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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允浩的妈妈”
“阿姨,您好”
“想吃点什么?”
“我对食物没什么讲究”
“哦,那我做主了”
“谢谢阿姨,您找我来?”
“如果我说只是吃顿饭,你相信么?”
“我想阿姨找我来不单是为了请我吃顿饭吧”
“你很聪明,我很喜欢你这样的孩子。允浩比起你来,就显得太不够活泼,不够机灵。既然你知道我找你来不是为了吃饭,我想你也应该知道我来找你的目的了吧”
“我不是很清楚”
“你很清楚,只是固执得很,不想死心罢了……。何必呢?非要让我说出来的话,你可不好过啊”
“阿姨,我真的不是很明白”
“离开允浩吧,孩子,离开允浩,好好的生活,否则……,你们两个就都毁了”
“……”
“怎么了?不说话了?你不是一向伶牙俐齿的么?”
“是不是我们保证不会毁掉对方,就可以在一起了”
“呵呵,你可真会说话。那我就告诉你,不可能。不论怎样,你和他都不能在一起。离开允浩,我不会计较你们以前做的一切”
“如果我说不呢”
“噢,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啊,年纪轻轻的,气势到是吓人”
“对不起”
“不必假心假意的道歉,不管怎样,允浩是我的孩子,我是不会让你们这么乱来,不会让他这么执迷不悟下去的,你听到了么?”
“如果您想把允浩从我身边带走,我没有怨言,也不敢有什么怨言,但是如果您想让我自己从他身边走开,我拒绝”
“这么说,你是打算一直纠缠下去了”
“如果您一定要认为这是纠缠的话,那就是”
“金在中,你当真这么自私,非要把允浩逼到绝路上么?”
“阿姨,您要是想让允浩离开我,可以去劝说允浩,对于我来说,好也罢,不好也罢,郑允浩是我一辈子都不想放开的人”
“难怪允浩会这么深陷其中,原来始作俑者的就是你”
“对不起,阿姨,我先走了”
“金在中,我不会让我儿子毁在你手里的”
……。
意外的,我和在中的这顿饭吃得相当的安静,在中从我和他讲了我妈要见他的消息以来,就一直不太自然。尽管在我每每叫他之时,他都是笑容满面,但是我可以看出他内心的不宁静。不过,既然他不想说,我也不想再去问。我和在中都需要有自己的生活空间,思想空间,这是每个人的需要,只是作为人的一种需要而已。或许,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向我说起吧。
“那我回家了”我把在中送到门口,转身准备回家。
“等等,允,如果你不回家住,一般会找什么借口?”
“借口?”
“如果你想撒谎不回家住,小妈和校长会怀疑么?”
“这个么?要看是什么情况下了”,我笑嘻嘻的看了看在中,意味深长的问到,“难道你不想让我回去?”
在中不动声色的说到,似乎他有多么的严肃认真,“那倒不是,有天和俊秀出去玩了,晚上不回来,我只是觉得如果一个人在整个屋子里,万一……”
“行了,那还不赶紧进去”,我拉着在中就闯进了他的家。
一开门,就听见餐厅里有人大喊了一声“站住”,明显就是俊秀的声音。
我和在中吓了一跳,相互看了一眼,其实是我瞪了瞪在中,在中在我的目光注视中,迅速地向厨房跑去,“你们干什么?”
“哦,哥回来了”,有天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
“天啊,你们要把厨房拆了呀”,在中惊呼道
“没有,我和有天打蚂蚱呢?”俊秀认真纠正在中的说法。
“哦”
“有天,在那,在那”俊秀急忙指挥着。
“哪里?哪里?”有天拿着拖把到处乱看。
“那,那,看见了么?”
“看见了,看见了”
有天顺着俊秀指的方向,一拖把就砸了下去,顿时,蚂蚱就没有命了。这时,有天,转过身来命令俊秀去拿餐巾纸。
“它死了么?”俊秀小声问到,但还是紧紧地躲在有天身后,探出脑袋来看着。
“死了”
“你确定?”
“你不放心,你过去看看”
“我不敢”
“那不就结了”
“把它弄到垃圾桶里,我不能看见它”
“你给我拿点餐巾纸过来,我也不敢直接动它”
“你不是说你不害怕么?”
“是不害怕,可是用手抓,实在是难受”
“闪开”在中实在是受不了有天和俊秀了,说着就走了过去,轻轻地抓起躺在角落里的蚂蚱扔到了垃圾桶里,嘴里还念念道,“怎么那么残忍,连只蚂蚱也杀死,真是的,胆子怎么那么小,连蚂蚱也怕”
“哥,你确定它死了么?”俊秀不甘心的问到。
“不知道”在中说完就没好气地从厨房走了出来。
“哥,你不知道,什么昆虫都不能出现在俊秀的眼里,他自己害怕,还非要让我动手杀死,他才能放心”,有天说着,也跟了出来。一看见我,就笑着说,“Hi,允浩哥来了”
“你们不是晚上不回来么?”在中随口问了一句
“啊,哥来了就要打发我们出去啊,我们呢?今晚还不走了,是吧,秀”,有天说着,冲俊秀那么狡猾的笑笑。
“朴有天,几天不见,你翅膀硬了,是吧,你是觉得你现在能打得过我了,是吧,看来不对你实行暴力,你是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一个词叫‘痛苦’”,我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到
“你来不怕家里起怀疑么?”,有天这话倒是真的提到点子上了。
“他们要怀疑我也没有办法”
“哥,把沈昌珉叫来,你不要忘记,我们还有这么一个可以随时随地做证人的弟弟,只要他不回家,自然就可以作为你出现在任何某某地方的证人,这样,地点那就随你选,形式随你编”
“那还不赶紧给沈昌珉打电话”
我一直感到忐忑不安的日子终于到来了,尽管我已经尽可能的想到了一切发生的事情,甚至连最坏的打算都做好了,但还是显得有些神色不安,直到和妈妈真的见面之后,我才知道,大人的世界永远都是不可理解的。他们会凭着对自己孩子的那份爱,不顾一切的做着伤害别人的事情,甚至不计后果。有时候,我甚至开始怀疑,这算是真正的爱么,这是对待自己孩子的态度么,或许抛开了孩子的自尊,抛开了令人不满的痛,忽略了事情本身的对错,的确是父母应该有的姿态,但不是爱,最多只是责任而已。
我和在中平稳了一下思绪,一前一后的走到早就已经出现在预定位置上的母亲身边,拘谨地呼唤了一声,“妈妈”。
尽管“妈妈”这个称呼对于我来说,不沉重,但很陌生,尤其是每每从我的口中发出时依然充满了陌生和冷淡,或许更多的只是出于一种本应该有的尊重和礼貌罢了。
“阿姨”,在中用一种比平时较低沉的声音叫道。
“你们来了,坐啊”,母亲雍容华贵,笑容可掬,给人一种十分优雅的幻觉,但是骨子里却透着一种彻头彻尾傲慢的气息,她或许可以对自己的儿子宠溺有佳,但是对待他人却是满眼的瞧不起,就像他对待在中的眼神一样。
“您怎么说回来就回来了,这次回来有什么事情么?”
母亲笑了笑,淡淡的说到,“怎么,妈非的有事才能回来啊,专门为了看你不行么?”
“怎么会呢?”我有些公式化的回答道。事实上,对于与人交往,我自认为虽不老道,却也不呆板,可是,面对母亲,我总是不知道从何谈起,该说些什么,毕竟我们之间可以拥有的共同记忆实在是太少了。
“妈回来看你,你不高兴啊”
我一愣,竟然不知该如何回答,在中用手轻轻的碰了碰我的胳膊,我才尴尬的笑了笑,突兀的说道,“没有啊”
“礼物,看看喜欢么?”母亲说着,把一份包装好的盒子推到我的面前。
“谢谢妈”,我并没有及时的拆开礼物,只是停顿了一下,停顿的下一秒我就了解到了,我在等待母亲给在中礼物的希望完全落空。我看了母亲一下,炫耀的示威,又瞟了在中一眼,故作的沉着,我开始怀疑在中和母亲之间似乎有一个我不知道的秘密。
“这就是在中吧”,母亲淡淡的问话将我的思绪打断
“是啊”,我迷茫的回答道。
其实,来之前,我猜测到母亲估计已经知道了我和在中的关系,否则我实在想不出她有什么理由单独找我和在中一起吃饭,只是这样过于平淡和冷静的开场着实是我没有想到的。
“阿姨好”,在中微微鞠了一躬。
“好,好,这孩子,长得多漂亮啊,长得多像个女孩子啊,不像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