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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碧晴捂住自己耳朵,难过地摇头:
“求你,不要说了!”
他要重复多少遍她的无知她的愚蠢她的脆弱才肯善罢甘休?他伤害她还不够吗?为什么要一而再地刺伤她的心脏?他知不知道被自己深爱的人中伤的感觉有多么痛苦?
“不,我要说!”何因良无比坚决地托着她的脸颊强迫她抬眸看着他的眼睛。
“你确实又懒又暴力又笨……”
这已经是第三边重复了,他到底想要怎么样?夏碧晴用力地挣扎,可是他却把她箍得更紧。
“可是没有你的这几年我却每天每夜都在想念你,想念的就是这样又傻又笨的你。但是我全世界都找不到你,你知道这种感觉有多么难受吗?没有你的这四年,每一分每一秒我感觉我自己都在癫狂中度过。二十几年,你早已经已经成了我的空气我的氧份,我不能没有你!阿碧,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愿意接受。”
他的脸离她那么近,他的气息近在咫尺,他的双眼那样深情地望着她,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撞击着她的耳膜,仿佛奏出了动听的旋律,在她的耳中久久散不去。
她那么傻那么笨,那么暴力那么笨,可是他却说他不能离开她?他说她是他的空气他的氧份——这又是什么比喻嘛!可是那一句话她还是听懂了,他说他“不能没有你”,他说他离不开她!
——这、这算是告白吗?哪有人这样告白的!先把她贬得一文不值,然后又告诉她就算她一文不值,他也要跟她在一起……
“阿碧?”
何因良终于一口气说完了自己一直以来最想说的话,他觉得心里顿时舒畅了,
可是看着夏碧晴,她却低眸沉默不语,他有些慌张地托起她的头,而她的眼中早已盛满了泪水,温热的眼泪顺着脸颊一直流到他的手掌心里。
“阿碧,我是不是吓到你了?阿碧,你不要哭……对不起,对不起!”看夏碧晴比刚才哭得更汹涌,何因良慌了手脚,慌忙抹起她的眼泪来。
夏碧晴却抓着他的衣衫狠命地捶打他的胸膛。
从小时候开始,不管是被爸妈教训,还是被同学欺负,只要一受委屈她就哭喊着跑过来抓着他的衣衫捶打他的胸膛,还把他的衣衫当成抹布抹起泪水来……那是她依赖他的模样。
何因良有点欣慰有点感动,阿碧……此时此刻她重新开始依赖他了吗?
何因良把夏碧晴搂在怀里,任由她的泪水打湿他的衣裳。
“阿碧,我已经考虑过了,不管小雨和天天的爹地是谁,我都愿意把他们当成我的儿子。医生那边我已经商量好了,不管鉴定结果是什么,我都会让他告诉我妈告诉孩子们我就是他们的生父。我们四个人组成一个真的家庭,如果你担心我对小雨和天天偏心,我不介意可以以后都不要孩子。”
“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们一家人一直在一起!”
只是你爱的人,我都愿意付出我的生命去疼爱,因为我爱你,义无反顾!
他把她拥得那么紧,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把自己的真心传达到她的耳朵里。
当年经历过的那场噩梦在他柔情的话语里仿佛要跟他脱节,她竟然觉得那件事根本不是他所为。夏碧晴在缺氧的哭泣中想起那一场噩梦,她只在别人的口中听闻那一场主谋的名字,
而她至始至终都未见过那个人的面,她残留的感官就是那个匍匐在她身上的男人喘息着刺穿她身体的疼痛,还有耳边震耳欲聋般的呐喊声……
她用尽数年的力气去遗忘的噩梦霎时间变得无比清晰,身体的疼痛,内心的破碎仿佛真实席卷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她哭喊着推开何因良,但是他抱得太紧,她用尽力气也没能扯开他。
怀里的人儿呼吸突然变得急促,何因良感觉不对劲,他赶紧松开喘息不已的夏碧晴,夏碧晴就颤抖得保住自己的肩膀,眼神迷离,嘴上不断嘶喊着:
“别碰我,别碰我!走开……”
她的样子就好像全世界都会伤害她一样。他从来没有见过向来强势的她这么恐慌这么无助的模样。
“不要过来!”夏碧晴不知道在与什么对抗,但是从她的眼中的恐慌已经知道他已经处于弱势,仿佛下一秒眼前就有一头饿狼猛扑过来。
“阿碧!”何因良不忍心再看夏碧晴如此痛苦地躲避,上前把她抱着怀里。
夏碧晴恐慌地惊叫。她想起了那个男人滚烫的体温,像要把她融化一样的灼热……
这些年熟混于几乎只有男人的黑街,夏碧晴不是没有害怕过,她用冷漠伪装自己的身体伪装自己的内心,
她知道这不叫坚强,她只是太过于害怕那些前科累累的男人们发现她的软弱,发现她被强。奸过而轻视她,猥。亵她,甚至对她心怀不轨。
——不,不会的,那天在场的男人除了强。奸她的男人之外,所有的旁观者都被她杀了,不会有人知道她那段软弱无能的黑历史。
那个逃掉的男人就是她的污点弱点,是她的致命死穴……她好害怕他什么时候又出现了那她这些年苦心经营的一切都要毁于一旦了!
她好害怕好害怕,有时候甚至怕得想要杀死自己……
何因良不断地呼唤着夏碧晴,可是她还是把自己困死在自己的回忆里出不来,何因良更加着急了。
看着她眼泪肆意流成蜿蜒的小河在她的脸上川流不息,何因良觉得自己此刻与她一样无助。
因为太害怕,太担心,太恼怒自己不能分担她的悲伤,何因良着急地俯身吻住她的泪水——
他的亲吻那么轻柔那么小心,一点一点吻干她眼角的泪痕。
那如同羽毛般温柔的触感让疯狂的她开始清醒了。眼前的人不是那个粗暴地索取的男人,眼前的人温柔细腻,眼前的人……
夏碧晴茫然地睁开眼睛看着动情地亲吻她的脸颊的男人——他是何因良,是她爱了二十几年未曾放下过,恨了几年却从未真正恨起来的男人。
绷紧的神经在一瞬间全都松懈了,释怀的眼泪流下来覆盖了之前的苦涩之前的难过之前的恐慌。
她的眼泪让他悲伤,让他忍不住想要继续安慰她,他的唇沿着她的脸颊向下找到了她柔软的唇瓣,轻柔地含住,探入她的嘴里,他多么想与她融为一体,找到她心里每一个难过的因子,像英勇的王子一样,把它们逐一击败……
074。孩子是谁的?
074。孩子是谁的?
074。孩子是谁的?
他们在一起好多好多年,虽然打打闹闹时他会“不小心”亲上她,偶尔嫌她吵时会用唇堵住她的嘴巴,但是这么深入缠绵的吻却是第一次。
在他如同蜜糖一样亲吻仿佛能把她内心的苦涩都覆盖,在他的亲吻里她觉得自己是完整的,曾经害怕的挣扎的,如今都变得不再重要了。
他的吻治愈了一切。
夏碧晴的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环上了他的脖子,踮起脚尖笨拙地回吻他的亲吻。
何因良可以感觉得到她可爱的小舌正在颤抖,可他却为此而高兴。她终于不再害怕,不再无助,她终于懂得依赖他了。
何因良紧紧搂住夏碧晴,紧得只差不能与她融为一体,他的舌掳获住她的小舌,汲取她的甜美。
“呜……”夏碧晴被他吻得全身发热,情不自禁发出了可爱的呼声,彷佛是只温柔乖巧的猫咪逃不出何因良温柔而坚固的臂弯。
在彼此间亲昵的找寻里,在彼此融合在一起的呼吸里,仿佛时间都羞涩地绕了路,知道——
“那两父子明明就长得一个模样,还做什么亲子鉴定?准是钱多到没处用了~”女人的声音传了进来,把忘情亲吻的两人从秘密的两人世界拽了出来。
夏碧晴涨红了脸要慌忙推开何因良,何因良却仍旧环着她的腰不允许她推开他,夏碧晴挣脱不开,脸色涨得更红——吻得太动情她竟然忘了自己还身在化验科的等候室。
听着人就要进来了,夏碧晴慌忙把头埋进何因良胸口——呜呜,糗大了,没脸见人了!
“长得像不说明问题啊,说不定人家媳妇跟哥哥弟弟搞上了之类的,这种事情最近多的是呢!我跟你说,亲子鉴定这东西鉴的根本是丈夫对妻子的怀疑度。不过现在倒好,检出孩子是亲生的,妻子肯定要跟他闹离婚了,不管结果是什么他们的感情都要破裂了,我赌两百——”
男医生的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进到了等候室,看到搂搂抱抱面容暧昧的何因良和夏碧晴他顿时傻了眼。
医生身旁的护士“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医生,你可说了赌两百哦,别忘了哦~”这夫妻两个在等候室就那么激烈地甜蜜,哪里像感情破裂的样子?哼,医生还以为他自己是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