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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愿不愿意,他都必须重新评价冬马。
月森冬马不是他测试力量的对手。
樱若想要永远君临这个世界——月森冬马就是他现在不得不杀的头号大敌。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樱大吼一声,将魔力自全身上下放出。
强大无比的魔力在天地间发出比先前雷鸣大上数百倍的爆炸声,向冬马攻去。
冬马全身喷出鲜血,向后弹开。
樱发出狂笑声后瞬间飞至冬马身边,瞄准冬马仰身时出现可趁之隙的头部。
「去死吧啊啊啊啊啊啊!」
他挥下长剑。
但他这一击却没有让冬马的首级和脖子分开。
身上负着重伤,而且姿势不稳的冬马仍旧扭身躲过了樱的斩击。
不只是这样,冬马还一边闪躲一边放出踢击。
他的踢击如长鞭一般打上樱的手背,让长剑弹飞。
「贱人啊啊啊啊啊!」
情绪激昂的樱用紧紧握住的拳头打上冬马的胸口。
虽然他确实感觉到他打碎了冬马的肋骨,但这样的程度完全无法让樱的愤恨得以平息。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吧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樱一边不断发出不知是怒吼还是笑声的声音,一边让拳头如雨点般落下。
沉重的冲击打上全身上下每个地方后穿过肉体。
冬马拼命地以双手做为盾牌挡下,但他的防御却没有发生任何作用。
束手无策的冬马只好接下每一发拳头。
每当一拳打下,坚硬物体碎裂的声音就随之传进耳中,四肢逐渐失去力量。
——还没……还不行……!
就算单方面不断地被攻击,冬马的战意也毫未削减。
——我不能输……,
冬马紧咬住牙根在心中大吼。
——我要保护他们!我要保护……大家……大家的生命!
突然,一位女性的身影划过他的脑海。
用缎带绑住直顺栗色长发的那位女性,手上抱着一大把花束,高兴地微笑着。
只是冬马已经不知道那位女性叫作什么名字了,也不知道她对他而言是怎样的存在。
当然,静华、由花和鹰秋他们也是一样。
再过一会儿,他就会连自己的名字也记不得了吧。
也许那会是一分钟之后,也许那会是下一个瞬间。
冬马的记忆已经崩坏到这样的地步。
「一是最后一击!你就跟你爸一样死无全尸吧!」
大叫的樱用左手一把抓起冬马的喉头,高举起右手,五指蠢动。
冬马以朦胧的双眼看着这一幕。
「我要……战……斗……要……保……护……」
冬马挤出声音,梢梢动了动身体。
「闭嘴!去死吧!」
樱的手缠上魔力,放出苍蓝的光辉。
就在樱的手瞄准冬马心脏挥下的那一瞬间,冬马发出咆哮。
「——!?」
樱的双眼大张。
冬马的咆哮和先前一样,化作极彩色光芒的冲击波向樱攻去。
恐慌让樱的五官扭曲,发出惨叫。但他的惨叫声被爆炸声盖过,没有传进冬马的耳里。
在近距离内被咆哮冲击波狠狠打中的樱,瞬间就被弹飞到离冬马一百公尺以上的地方。
冬马随即一跃而起。
就算上半身的骨头几乎都已碎裂,冬马还是继续动作。
为了战斗。
为了保护大家。
冬马的脑中只剩下这个想法。
不管樱再怎么伤害他,他都已经感觉不到痛楚。
接着,冬马一瞬间便移动至樱头上高空,在伸出的掌中做出无数光点凝缩古月之力。
他将所有光点瞄准四肢瘫开、飘浮在空中的樱,一口气全数放出。
混合着无数色彩的鲜艳光之奔流吞噬樱后爆发。
在那一个瞬间,整个世界都被极彩色给支配……
包括了因樱的魔力而染上血色的天空、被烧成焦土的地面、冬马的身影、包括一切……
再下一个瞬间,冲击波以放射状扩散。
无法躲避也无法防御的冬马被自己攻击的余波给打飞。
皮肤绽裂、血肉模糊、鲜血将眼前染成一片红。
冬马就像是被强风吹起的纸屑一般随风飘摇。可是他还是感受到了……
樱的气息,还有纯黑的力量波动。
「唔……」
冬马的上半身拼了命地用力。
但是他的上半身里,所有带有骨字的部分都全数碎裂,而且还被火伤和裂伤弄得面目全非,完全是一动也不动。
他已经没有战斗的力量了。
可是,这跟冬马没有关系。
打倒敌人。
不这么做的话,就无法守护大家。
所以,他要战斗。
就算用尽力量。
就算赔上生命。
「我要战斗……我要保护大家……」
冬马无意识地重复着这两句话,身体逐渐坠落至焦土上。
「风果然很大呢。」
用右手按住头发、左手按住衣摆的深雪对着缘说道。
只是缘不只不回答,他甚至连头部没有回过来。
深雪歪过头,再次向缘问道:
「这里是哪里呢?建筑物全都倒下了,所以我搞不太清楚……」
这次有了回答:
「……在青山灵园附近。」
深雪皱起眉头。
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了,没有回过头的缘声音像是在颤抖一般。
「……缘?」
深雪走到缘身前,微微弯下身体看向他低下的头,她不禁瞪大眼睛。
缘就像是身处于极寒之地一般,嘴唇颜色改变,身体不断颤抖。
「你怎么了?」
他跟橘一样,因为樱魔力的影响而身体不舒服吗?
的确飘荡在这一带的魔力比起他们在池袋时浓上许多。
「你没事吧?」
深雪问道。缘拾起低垂的头。
「哈、哈哈……」
脸上带着半哭半笑的表情。
「看来果然还是不行……」
「……?」
「我好怕。」
缘低语后再次低下头。
「咦?」
「很丢脸对吧……一想到接下来要去见樱,光是这样,我的身体就不自觉地颤抖……」
该死,缘咒骂了一句。
「虽然我会怕,可是到刚才为止我都能忍住……但一移转过来之后,却变成这样……」
缘把双手摊在深雪面前给她看。
透出血管的白皙双手正不断颤抖。
「缘……」
「可是,我没事的。」
缘放下双手。
「我会把姊姊妳送到战场上去的……」
露出一个苦涩的笑。
「妳退后一点,我要召唤虫,只要坐上那个,很快就——」
「缘。」
深雪截断缘的话,以真挚的表情说道:
「从这边开始,我自己一个人去就好,请你回到静华姊姊他们身边。」
缘瞪大了双眼。
「妳说什……」
「我一个人也无所谓。」
看见深雪紧紧握住双拳,缘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妳说妳无所谓……啊……」
深雪牵起缘颤抖的手,轻轻地把自己的手掌迭上去。接着她露出微笑。
「……真的可以吗?」
「是的。」
深雪点了点头。缘在犹豫数秒后,「嗯……」的一声以复杂的表情微微点头。
深雪再次,这次是无言地点了点头。
想要在冬马身边看着一切的过程,这不过是深雪的任性要求而已。
她不能让缘继续陪着她完成任性的要求。
如果她就这样把缘拖到必死的战场上让他死去,那相马为了守护他而付出生命的牺牲不就白费了。
「谢谢你送我到这里。」
正当深雪露出微笑准备低头时,前方突然吹来一阵强风,深雪叫了一声「呀……」之后转过脸。
「什么……?」
缘也发出了惊讶的叫声。
深雪一边拨开被吹到脸上的发丝一边转回头,双眼接着注视着……
一个任强风剧烈吹拂雪白发丝和衣服的少女就在那里。
少女手上拿着一把和体型不成正比的大剑,和深雪相同样式的衣服包覆住她褐色的肌肤,上面则披了一件鲜艳的虹色羽衣。
她是那个在香沙薙桂与樱战斗时骑乘白龙前来,从背后给桂一记斩击的少女。
「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