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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的术让她跟着大家一起来到这里,冬马的身影从眼前消失了。直到现在,深雪才终于找到答案。
她想待在冬马身边。
她想要在他身边看着一切。
他的战斗、他的最后、他的一切。
她已经决定,要一辈子待在他身边——要和他分享喜悦及苦痛,一起走下去。
可是她却让他一个人离开了。
要是她有跟他一起走就好了。
她应该要跟他一起走才对的。
或许会造成他的困扰。
或许会看见他令她不忍卒睹的一面。
他一定不希望她陪在身边看着他死去。
可是自己——已经决定要追随他到天涯海角的自己,有看着他生命中一切的义务。
而且,深雪最无法忍受的是他将在没有人守护的情况下,独自走向生命的尽头。
在找到这个答案的瞬间,深雪的心被名为后悔的刀刃不断切割。
她想去冬马身旁。
她得去冬马身旁。
深雪像是被这个想法附身般拔腿狂跑,最后因为静华的呼唤和那一巴掌而醒了过来。
「我一定得去!去冬马的身边,」
一直强忍住的眼泪随着她的叫声一起飘出。
「就算妳去了,也帮不上他的忙,妳只会变成他的绊脚石而已。」
静华冷淡地说。
鹰秋接着开口:
「大姐说得没错,我可以理解妳担心他的心情,可是妳就相信月森,等他回来吧,他自己说过他会赢的,他一定会活着回来的。」
深雪咬住牙根摇着头。
冬马不会回来了。
不论是输是赢,他的生命都会在那里结束。
可是,她绝对不能把这个事实告诉大家。
深雪深深地低下头,放开紧握着的静华外套衣摆,背着静华踏出步伐。接着——
「深雪姊姊!」
「深雪姊姊,不可以去!」
睦美和由花扬声制止。
「就算姊姊妳去了,月森冬马也不会高兴的。」
真矢堵住她的去路。
「走开!真矢……我一定得去。」
真矢摇了摇头说道:
「爸爸被杀了。」
「什么……?」
看见深雪因为听不懂他所说的话而皱起眉头,真矢重新说道:
「连月森冬马的爸爸都被『长者』杀了。」
「——!」
深雪倒吸了一口气瞪大双眼。
「骗、骗人……」
她回过头看向静华。
静华无言地点头。
深雪抱住双肩不断颤抖。
在深雪不知道的地方,悲伤已经在冬马的心里刻划下伤痕。
接着,深雪忽然想起……
静马还活着吗?
冬马说过,与响忍一战中受伤的静马在冬马接替他后退下,他说静马没有受到什么致命伤,不需要担心。
那会不会是冬马为了不扰乱大家心情而说的谎言呢?
现在静马也不在这里。
如果静马平安地自战场撤退,那冬马应该会在和他会合后才送大家去避难才对。
——冬马……!
深雪用双手覆住嘴巴,压抑下已经送到口的哽咽声。
上天究竟要折磨他到什么程度才够?
失去父亲、失去哥哥、失去自己的生命——但就算如此,他的折磨仍旧尚未结束。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泪水无法停下。
一滴滴的眼泪接连落下,滑过脸颊、滑过指尖,最终染上焦黑的地面。
「月森冬马是为了不再让任何一个人死去才去战斗的……所以姊姊妳不能去。」
真矢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但深雪只是覆住嘴巴、不断激烈地摇头。发丝沾黏在被泪水濡湿的双颊上。
她知道。
她一直都知道。
就算自己去了,冬马也不会高兴。
可是,就算如此——
「……就算如此,我还是得去……!」
深雪把手从嘴边放开后大叫,语尾因为哽咽声而嘶哑。
站在眼前的静华眼神突然变得锐利。
刺人的眼神。
深雪紧紧抿住双唇,以朦胧的泪眼接下静华的视线。
就算冬马不希望她这么做,就算大家阻止她这么做,她还是要去冬马身边。
她要在他的身边看着一切结束。
深雪将决意与觉悟灌入视线,迎向静华的视线。
「静华妈妈……深雪姊姊……」
由花不安地低语。但她的声音却被呼啸的风声盖过,没有传进深雪耳里。
其它的人也是以不安和困惑的表情看着深雪和静华。
两人的对峙持续了一分钟以上——
最后,静华呼地吐了一口气。
她撩起头发露出一个小小的苦笑后说道:
「好啊,去吧。我允许妳去。」
瞬间——
「静华?」
「喂!等一下!」
「妳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橘、鹰秋和真矢三人扬声说道。
接着静华瞥了他们三个一眼……
「男人给我闭嘴!」
斥喝了一声。
静华足以打散风声的音量让橘原本就已经十分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说了一句对不起来道歉;而另外两人则是眨动着眼。
「妳叫我、我们闭嘴……」
鹰秋害怕地对静华问道。
静华又再次呼地吐了一口气说:
「深雪她啊,是个女人。」
她说。
「就算自己去了,也是什么忙都帮不上,冬马也不会高兴。这种事,不用别人说,她自己都很清楚。」
「既然这样的话——」
「女人啊……」
静华打断鹰秋的话继续说道:
「对女人来说,没有什么比她喜欢的男人更重要。为了喜欢的男人,就连命也可以不要……女人这种生物就是这样。」
「妳、妳这么说的话,男人也是——」
鹰秋正打算接话。
「男人的心情怎样都好啦。」
静华冷淡地打断鹰秋,走到深雪面前,把手放到她的头上。
被静华这么一吼的鹰秋沮丧地低下头,肩膀不断颤抖。
「答应我一件事。」
静华用指尖轻轻地将贴在深雪颊上的发丝拨开后说道:
「妳可以去冬马那边,可是一定要活着回来,而且是两个人一起。」
她露出一个微笑。
「静华姊姊……」
「妳可以答应我吗?」
深雪点了点头。
「那就去吧。」
静华抓了抓深雪的浏海,转过身去。
「橘先生,不好意思这样虐待你,你可以再移转一次吗?」
「没办法!不可能.」
橘立刻回绝。
「我就只剩下这么一点点魔力而已。而且基本上,在空间扭曲、大气混乱的地方是不能使用空间移转的,我也不能把妳移转到那样的地方,这我之前也说明过了吧?」
「男人不就是要让不可能变成可能吗?」
「不,所以我说……」
「如果你不送深雪去的话,我就把你在结婚典礼前一天在哪里做了什么告诉法子小姐。」
「什么————!?」
橘发出抓狂的声音。
「为、为什么静华妳也知道那天晚上的事——喔,呼——」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脑袋充血,橘眼冒金星地倒下。
「好过分……居然对半个病人做这种事……」
鹰秋苦涩地说,但静华完全不在意。
「真糟糕……任意门完全坏掉了。」
她把手插在腰上叹了一口气。
「就算要用跑的,这种恶劣的路况,再加上深雪的脚力……这样会花上太多时间……」
深雪咬住下唇。
静华说得没错。冬马和樱的战场在原宿附近,等深雪跑到的时候,恐怕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深雪不停诅咒着当时没有跟着冬马一起去的自己。
就在这个时候——
「我送妳去。」
意料之外的地方传来声音,深雪瞪大了双眼。
大家的视线全部转向鹰秋——正确说来,是转向被鹰秋抱在左手上的少年。
「放开我啦!」
那个少年——御堂缘推开惊愕的鹰秋胸口站到地面上,他把手掌放在额头上轻轻摇了摇头。
「姊姊,退后。」
站在深雪背后的真矢唰地挡到她身前。
由花跑到静华身边抓住她的腿,睦美则是牵着小男孩的手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