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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
「就令卑龙去吧。」
「卑龙?」
燐无机质的苍蓝双眼微微瞪大。
「没错。余将在《兰之封界》及香沙薙之里放出卑龙。」
他不想让燐去解决缘,但如果只派个兽圣出去,恐怕也只会败北而归。
而不管是缘还是月森静马,卑龙百分之一百二十都能葬送他们的生命。
「如果缘把月森冬马带进了《兰之封界》,余也将亲赴战场。余要以己之眼看看沉眠於他们体内的力量。」
燐之前曾经告诉过樱,月森冬马体内沉眠著深不可测的力量。
那股力量和樱在香沙薙身上所追求的力量一样强大。
「卑龙正好可以拿来作那力量的实验品。」
燐点头後从樱身旁消失。她去准备制造卑龙所需的材料。
剩下一个人独处的樱看向自己的手掌。虽然刚刚的发作已经复原,但他白皙纤长的指上仍留有数道深刻的皱纹。
「……余绝不接受老化及死亡……」
樱静静地放出怒气,一个人独白。
制造卑龙需要两样东西。樱拥有其中一样,另外一样则需要「调货」。
有个男人被派来协助调货。
把发量很多的粗乾长发绑成扫帚一样的细瘦男子——响忍。
即使在昏暗的密室里,响仍旧没有拿下太阳眼镜。
他现在人在『院』本部地下深处的石室里。
石头砌成的房间里没有任何日光射进。墙壁和地板上都施有法术,只要人一进来就会微微发光,但亮度跟新月的夜里没什么差别。
响和燐把调来的材料运进石室後等待著『长者』的到来。
材料有八个。响一边苦笑一边看著倒在脚边的材料。
每个都是『院』旗下的兽人。
兽人们全部被漆黑的布包起,排成一列。看起来就像是黑色的茧一样。
黑色的布是响将黑暗物质化之後的实品。名为堕落缠的这块布能强制封住被包覆者的魔力及兽气。也就是说,只要被包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
「对认识的人出手实在是让人很心痛咧。」
响说著完全不是真心话的话语,手指抓著脸颊。
八个兽人里有三个和响一样是兽圣十士。
捕获这一二名兽圣的就是响。
「立刻捉拿拥有力量的兽人。」
接下燐命令的响,和她一起照著力量的强弱顺序捉拿人在总部的兽人。
就算燐是个再优秀的术者,要活捉兽圣还是很难的。
而响就凭著和兽圣们的交情堂而皇之地靠近他们,出其不意地捕获了三名兽圣。并没有花多大的工夫。
其他的五人虽然不是兽圣,但他们都是有名的战士,这五个人是燐抓到的。
「不过身分阶级这种东西还真是残酷啊,位居下面的人连个屁都不是。让在这边的我相当感伤啊。」
响在燐一旁卖弄般的笑著,但燐完全无视,响也只好耸了耸肩。
成为『长者』傀儡的这个少女和『长者』以外的人只会以最小限度的言语对话。
「喂,小燐啊。你长得这么可爱,笑一笑的话会更好看哏?」
沉默地等待『长者』到来也太无聊了,所以响又继续找燐讲话。
「请你闭嘴。」
被燐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响这次不只耸肩,而且还挥了挥手。接著,他们在等的人——『长者』出现在黑茧的彼端。
「辛苦了,燐。」
樱对燐绽开小小的笑容,燐恭敬地行了一个礼。
「什么嘛,只有小燐可以得到慰劳喔?」
响抗议。但『长者』却看也不看响。
被燐和『长者』无视的响朝著别的地方吐了吐舌头。看起来是一点也没有忠诚心的行为,但『长者』却连头也没回。不过燐有回头瞪他就是了。
「我、我开玩笑的啦。」
被无表情的脸瞪视是很恐怖的事,响缩了一下肩。
「那,卑龙这种东西要怎么做啊?」
响为了逃开燐的视线,把话题丢给『长者』。他以为反正没人会理他,结果他的问题居然有了回答。
「把这个埋入兽人的心脏。」
『长者』的手掌上有一个小小的白色碎片。响拿下太阳眼镜,仔细地盯著它瞧。
「骨头……?」
「是那个愚蠢女人的碎片。」
响皱起了细长的眉。一个黑茧轻飘飘地浮起。
「过来。」
『长者』微微地笑过後,茧——堕落缠被不可知的力量撕裂。
被包在堕落缠里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他的皮肤呈小麦色,身材均匀,五官深遂,给人的感觉非常勇健。
响知道他的名字,绪形莲司——他是能随意操纵水的水狼,同时也是兽圣十人之一。
『院』里没有人操纵水的技术能出其右。
高中的时候,响和静马还曾经好几次找他一起练功。
「唔……」
垂下头的绪形呻吟著抬起头来。
「你、你是……!」
在正面认出『长者』的那一瞬间,绪形的脸上染满了惊愕。
绪形试著要说什么而张开了嘴巴,但他的嘴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瞪大了双眼,只是不断发出「啊……啊……」的痛苦呻吟。
因为他的喉头被无形的力量锁住,声音也连带被封起。
『长者』的手就像是放进水里一般插进了绪形的胸口,他的手指上还夹著那骨头的碎片。
「唔……啊啊……!」
『长者』任手在绪形的胸中移动,绪形的身体开始出现异常的变化。
他的眼睛瞪大到似乎就要裂开,手则激烈地开始抓扯著胸口。
不像人类会发出来的惨叫响起,分贝高到让响捂住耳朵。
『长者』把手抽开後,绪方全身上下传出了喀嚓、啪嚓的巨大声响。他的骨骼开始变化这幕光景和兽人变身的景象完全不同。
『长者』微笑著、燐则是面无表情地凝视著这一幕。
看来卑龙这种东西和香沙薙的妖魔差不多。
香沙薙桂的妖魔是让动物变化,而卑龙则是让人类——而且还是兽人变化後产生的产物。
响敛著表情观看绪形的姿态变得与原本的人形愈行愈远。
说是敛著表情,但这并不表示他哀怜绪形或是对他抱有罪恶感,只是单纯因为绪形的惨叫太大声了,响是不会对狼人族感到哀怜的。
绪形的惨叫最後成了非人类的低吼声。
冬马一手扶住背著的由花,另一边的肩膀撑住相马,走上回家的路。
迎面而来的风不断把雪吹入眼睛,让冬马皱起整张脸。
由花到现在都还在昏睡,相马则是在缘离去後就立刻恢复意识。
不过看来缘的攻击所带来的冲击力道相当强大,相马整个人虚弱无力。
「我没事,不用靠著你的肩膀也可以走路。」
当冬马说要把肩膀借给相马靠的时候,相马这么说。
「你这么憔悴的脸说什么没事啊,一点都没有说服力。你年纪也大了,不要勉强自己。」
冬马不让父亲一个人走路。
「居然把自己的爸爸当成老头来对待……你这小孩真是惹人厌。」
虽然相马抱怨了一下,但他还是乖乖地靠上冬马的肩膀。
——你之前去了哪里?为什么你取回变身能力了?我有好多事想问你……
雪愈来愈强,再加上风也开始吹起,路上几乎已经呈现暴风雪状态。
像这样带著无法行动的两个人,实在不太适合讲什么太复杂的话。冬马决定回家後再把一切问清楚,现在先赶快回家。
终於看到自己家之後,冬马『恩?』的一声皱起眉头。
「是谁在玄关前……?」
没办法完全睁开眼睛的冬马看不太清楚,只知道好像有两个人的样子。
冬马停下脚步仔细看了看,对方似乎也注意到自己的样子,跑了过来。
完全看清两人的脸後,冬马非常惊讶。
「这不是鹰秋和真矢吗?!」
鹰秋他们也一样惊讶。
「你们怎么这副德性?!发生了什么事?」
鹰秋看到衣服破烂、而且还同时抱著父亲和少女的冬马不禁傻住。
真矢环视四周後:
「姊姊在哪里?为什么姊姊不在?!」
真矢狠狠抓住狼狈的冬马胸口,你的回答会让我决定要不要饶了你,真矢用这样的眼神瞪著冬马,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