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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拿著拉炮的由花嘟起了小嘴。
「啊啊,什么嘛,是由花啊。」
冬马拍了拍胸口,心跳仍旧剧烈。
「恩?姊姊大人呢?」
门外除了由花之外没有其他人影。冬马一问,正把脖子上围巾取下的由花才说她是一个人来的,那条是围巾是深雪送给她的生日礼物,由花非常中意。
——天色都暗了,居然还让女孩子一个人走在街上,姊姊大人也太大意了吧。
都筑家原本住在离冬马家只要坐两站电车的公司宿舍,但上个月他们刚在离冬马家四站电车远的地方买了公寓,全家也搬了进去。就小孩子而言,这段距离并不算短。
「那你怎么会来这边呢?你不是说家里要开圣诞节宴会吗?」
「恩,原本是这样没错,可是小秋和冬冬都感冒了,所以宴会就没办法开了。」
小秋和冬冬指的是都筑家的一对双胞胎,秋斗和美冬。算是由花的弟妹。
「真是抱歉啊,由花。难得的圣诞节却没办法好好玩。不如你去冬马家找他们玩吧?」
被静华这么一说,由花就一个人到冬马家来玩了。
听完由花解释後,深雪「唉呀」一声,用手抵住嘴巴。
「这次的流行性感冒很严重啊。」
「是啊,新闻也说了,没有一个冬天会不流行感冒的。」
「要让秋斗和美冬他们吃布丁才行呢。」
「是、是啊。」
冬马一脸苦笑的点了点头,不知道「布丁效果」的由花歪著头。
「那夏彦姊夫呢?姊夫也一起照顾秋斗和美冬吗?」
「夏彦爸爸他喔,他说他要去画冬天日本海的惊涛骇浪,前天开始就不在家了。」
「日本海的惊涛骇浪……」
光是想像就让人觉得冷,冬马皱起眉头。
「姊夫还是一样,是个挑战者啊……」
前阵子夏彦突然辞掉了工作,准备成为画家。讲好听点是这样,说难听的就是他失业了。因此夫妇俩常常为了这件事吵架,冬马还接过由花半夜打来的电话,说什么静华和夏彦吵得很凶,要他去帮忙劝架。不过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因此冬马什么也没说。
「夏彦姊夫对艺术是绝对不妥协的呢。」
深雪似乎对这个勇於挑战寒冬日本海的男人相当佩服。
「冬马哥哥,深雪姊姊,你们要去哪里?」
由花交互看著冬马和深雪问道。两人身上的衣服看起来就是要出门的样子,而且深雪手上还拎著皮包。
「恩……啊啊——」
冬马把预约的事告诉由花,由花听完後眼底亮起光芒,认真地说她也想去。真是和深雪的反应一模一样啊。
冬马和深雪彼此对看。
「你预约的是两个人的位子吧?」
「是啊,不过多一个人应该没关系吧,而且还是个孩子嘛。」
「那么——」
「是啊,由花你跟我们一起去吧。」
冬马和深雪微微笑著点头,由花举起双手大喊了一声万岁。
虽然这样就不能跟深雪两个人独处了。
说觉得不可惜是骗人的。只是他也不能叫在大雪里一个人走来的由花回家啊。而且最近不管去哪里,由花都跟著他们一起去。特别是今天还是圣诞节呢,怎么能放她一个人。
深雪和由花等冬马穿好大衣之後——
「那我们走吧。」
三人撑起伞,朝车站走去。
冬马走在前面,深雪和由花则手牵手走在後面聊天。
男生很难插入女生们的对话。冬马一边听著每户人家里所传出的团聚欢乐声一边走著。
这条路上都是独栋的建筑,所以就算不想听,小孩子们高分贝的笑闹声还是会传进耳朵里。
——圣诞节这种气氛还蛮不错的嘛。
让冬马想起小时候和家人一起度过的圣诞节。
妈妈大展身手做一堆好料的美食,爸爸买了一个大大的蛋糕回来。冬马和姊姊哥哥一起装饰圣诞树。
——我信圣诞老公公信到几岁啊……
小时候的圣诞夜总是因为期待圣诞老公公的到来而睡不著觉。
——我还因为哥哥说这世界上没有圣诞老公公而跟他吵过架呢!
那些幸福日子的回忆。
妈妈已经不在这世上,姊姊也有了自己的家庭,一家人早已不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冬马现在则背负著残酷的现实,只是——
冬马在早上也曾在经过的公园前停下脚步。
他转过头,看著笑成一团的深雪和由花。和家人一起度过的幸福日子不可能再回来。不过,他拥有全新的幸福啊!
只要他还活著,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所写下的回忆都将与她们同在——
为了回忆,为了能留下回忆,他强烈地希望自己能活下去。
由於步幅的不同,冬马和两人之间隔出了一小段距离,他停下脚步等著两人。
接著,一阵突如其来的晕眩袭来。冬马不禁丢下手上的伞,撑住一旁的电线杆。
病灶虽然被阵内甲牙的血抑制住,但每天还是会出现一两次的眩晕及身体发痛的症状。
深雪和由花急忙跑上前。
每天都碰到这种事的深雪非常冷静,她撑住冬马让他不要倒下,顺便瞧了瞧他的脸色。冬马点了点头表示没事,深雪也沉默地点头回应。
另外,不知道冬马身体状况的由花则是……
「冬马哥哥,你怎么了?!」
慌了手脚的由花,手上的伞也掉了,不停哽咽。
「没事啦,我只是在雪地上滑了一跤而已……」
冬马一边断断续续地呼吸著,一边试著对泪眼蒙胧的由花微笑。
「那边的大哥哥啊,他得了治不好的绝症喔,很快就会死掉了。」
带著嘲弄的少年声音从某处传来。
「这个声音是——」
曾经听过的熟悉声音让冬马瞪大了眼。深雪和由花也环视著四周。
「那里!」
由花指向公园里面。
少年站在公园的正中央,数道光芒在他身边交错。
冬马定睛一看,才发现交错的光芒是一群翩翩飞舞的蝴蝶。
蝴蝶们放出的蒙胧虹色光芒让少年金褐色的头发、瞳孔和天上飘落的纯白雪花如梦似幻地浮现在合夜中。
彷佛轻轻一碰就会毁坏的美丽虚无光景。
「好久不见了,大哥哥。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先让我说声圣诞快乐!」
少年拍了拍手,光蝶四处飞散,围绕在冬马一行人身边。
冬马征怔地看著交错的光蝶,而由花却大声地向少年质问道:
「你说冬马哥哥很快就会死掉了是什么意思?!」
「你大哥哥他啊,戴著一个只要一战斗生命就会被削减的戒指。之前要救你的时候就用了那枚戒指,因此削减了自己的生命,得了治不好的绝症喔。」
少年露出一个残酷的笑容,他的答案让由花的脸色青白。
「冬马哥哥……他说的是……真的吗……?」
「真的喔,真要说起来的话,大哥哥是因为你才生病的。」
「你闭嘴!」
冬马怒吼,少年则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冬马哥哥……你是因为我才会生病的吗?」
由花的双手覆住嘴蹲下,哇的一声开始嚎啕大哭。
「不是的,由花。这不是你的错。」
离开冬马身边的深雪抱住由花,不断重覆著「这不是你的错」,但由花还是一直哭。
「这是怎么一回事……」
紧握的手正微微颤抖。
由花曾经以自己的力量杀死了养育自己的亲人。因此,她非常不愿意、也非常害怕有人会因为自己而受伤。
而这个少年所说的话简直就是在由花心灵的伤口上洒盐。
冬马的胸口涌起沸腾的怒气,直直瞪著少年。而少年却是毫不畏惧的耸了耸肩。
「不可以啦,大哥哥。今天是圣诞夜……全世界都被爱所包围的神圣夜晚耶。你摆出那么恐怖的表情的话,圣诞老公公是不会去你家的喔!」
少年抱著肚子大笑。
「……有什么好笑的?」
「我说的话太好笑了。」
「我觉得一点也不好笑。」
冬马咕哝著。他站在深雪和哽咽的由花面前,试著保护她们。
「是喔,那真是太可惜了。」
一只蝴蝶柔柔地停在冬马肩膀上。
「……?」
在他皱起眉头的那一刹那,一声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