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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看不出来,你什么时候这么懂事儿了?”轩辕蔚湘奇怪道。
“这是什么话?怎么说他都是我岳父啊!”洛离顿了顿,又道:“今天,谢谢你啊!”
“谢我做什么?我只是不想让老爷子鄙视我的眼光罢了,至于那东西是不是你拿的,我可没信心。给你一天时间,证明你的清白,否则我们分道扬镳!”轩辕蔚湘甩出一颗定时炸弹,洛离的脑袋嗡了半天。
何刀莫看着表哥,无比同情。不过他现在得想想该找个地方等?雅了,这里废墟一片,怕是住不了了。
“表哥表嫂,你们准备怎么办?”看看身后这片杂芜,何刀莫问道。
洛离尚在发愣中,一时没会过来,此刻见何刀莫发问,倒不知该如何回答。要他一天之内查清楚那不知道过去多久的无头冤案,这怎么可能完成?轩辕蔚湘尽会给他出些难题,如今这状况,要与自己分道扬镳怕也说得不尽不实。可若是真的不去查,那自己不得给贼人背一辈子黑锅?
“随便找个地方先住下吧!没办法了,都是老爷子害的!”轩辕蔚湘一甩袖子,摸出身上带的唯一一张银票看了看,无奈地塞回去。
“这边有个旅馆,住两天等?雅来了你们可以考虑一下跟我们一起上路。”焰沧提议道。
“嗯……这的确值得考虑。什么都别说了,先看看形势吧!”轩辕蔚湘一锤定音,进客栈,找房间,熟练一如江湖豪侠。
第二十四章 阴阳双蛇冕噬环(上)
?雅走在康庄大道上,满脑子都是那日擎罗将军呐喊着勇猛冲下山谷时的情形。
钢刀锋利,锐不可当,满脸黝黑的汉子在那一刻爆发出恸天撼地的力量。那是怎样一种激愤?他们双目血红,心中只有仇恨,自己这是先入为主地站在了兽界这边,然而终究是人。
看到这么多同胞死在兽民锐刀之下,?雅心里如翻江倒海一般不好受。真的只有战争才能取得和平吗?想想中国那么多朝代更替,无一不是圣主穷追猛打,昏主抱头鼠窜,到头来得到的天下满目疮痍,不堪入目。
虽然休整之后仍会有一时繁华,然而这种繁华便如繁花柳絮一般容易凋落飘零。远离战火,和平才是永久安康的基奠,这个道理是社会主义下的新中国人人知晓的道理。
可是这里,没人知道,甚至没有人会相信。不管是为了利益还是什么,这个目标永远不可能达到,除非时代进化一万年。
她这样告诉炽翼兽,小家伙歪着脑袋不解道:“什么叫时代进化?什么叫社会主义?你居然痴心妄想和平?人类穷追,率先挑起战火你又不是不知,杀他一千人马算是便宜他们了。”
“谁占主动方是他们自己的问题,可是没有必要杀光所有前来探路的人啊。”
“那么就该放了他们回去不成?如果是兽界处于劣势,你认为以唐鲁的性格,他会放过任何一个兽界子民吗?”炽翼兽激动道。
?雅转头惊讶道:“你是说那天军帐里是唐鲁!”
“没错!”
唐鲁!是他,怪不得那么大手笔,他总共才带了两三万兵马,就派了一个千人队出去探路,是太过忌惮兽界的残余力量呢还是妄想以一千人马拿下兽界?
这个人心思太过复杂,让人从内心深处生出阵阵寒意。“可就算是他,兵士也是人命啊,怎么说杀就杀?你知道父母生下他们抚养长大有多么不容易吗?就这么给……”
“好了好了!又开始哭丧了,真是服了你!那么珍惜敌人的生命,当时你可是在场,为什么没有跟大王提?我相信只要你说了,大王一定会手下留情的!”炽翼兽摇头晃脑神色诡异。
“你什么意思?别在这儿胡说八道!他是一界之王,怎么可能因我一句话而放弃了报复人类的绝好机会?”说实话,那天是看他强撑着看完那一场战役,越来越寒的眼眸中透出淡淡的兴奋,她几次欲冲出口的话还是强咽了下去。
与其说是怕他看不起自己小小女子的懦弱怕事,还不如说是不忍心让他的愿望落空。她深深地明白一个家破人亡者所承受的巨大伤痛,她感激第二次生命的降临,也对自己的命运惶惶不安。
脑海中突然划过那段预言:“灵石失,天地毁。”齐因说过,她便是千年前镇在天湖殿顶的那颗灵石,如今灵石消失,意味着天地即将毁灭。也许以前听说什么火星撞地球、世界末日什么的,会一笑了之,只当是儿戏。可如今,情况不一样了。
可以说自己是被某人骗过来的,当时那美丽的景致的确是迷惑了她的心,也的确是不想离开人世。然而到了此地才发现,她不过是一个寄主进驻在?雅的身上,帮她延续即将毁灭的生命,帮她完成那个利国利民的大任务。可是这个任务的前提是:她必须牺牲自由,牺牲驰骋人间的一切机会。
不管她多么爱这个缤纷的世界,为了人类的安宁,终究是要回到天湖殿顶,默默俯视着脚底虔诚的人们的。
“小眼,我不想被禁锢。”
“嗯!我也不想。呃等等……你、叫我什么?小眼?没搞错吧!这是什么烂名字?”炽翼兽嘭地变红,圆圆的身子鼓得像个球。
“啊!是因为你眼睛太大了我嫉妒嘛!所以叫你小眼咯,这名字挺好的,至少我喜欢,哎!听着心里平衡。”不顾炽翼兽暴走,?雅哼着轻快的歌谣加快了脚步。
“喂喂喂!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喂??”
“咦,老伯,您这是在干嘛?”走了近半里,路边摊上一老翁拖着个犟驴子,正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转悠着。那驴身上绑着缰绳,身后是一方大大的磨,磨上堆着一捧饱满的黄豆。
“唷……??!诶你这不听话的,给我乖乖的,乖乖的……”
“老伯,您……”?雅又准备问一遍,老伯头也不回,没好气地道:“没看到我在磨黄豆吗?啾!”
?雅一撇嘴刚准备离开,突然那犟驴撒泼似的扬蹄一阵乱跳。缰绳尚牢牢牵在石磨上,被发飙的大力一带竟生生移动了近半米,慢磨的黄豆撒了一地。老翁惊叫一声被犟驴撞翻在地,半天爬不起来,只能倒在地上“哎哟哎哟”的叫。
?雅忙上前扶起老翁,关切道:“老伯没摔着吧,这驴太生泼,这样拴着它是不会干活儿的!”
“哎哟!疼死我了……你这丫头说话好笑,不拴着难道放了?它自己会给你干活?”
?雅眼珠一转,见炽翼兽已自发地暂时制服了犟驴,笑道:“可不是这样,老伯您看着,保证这驴待会儿乖乖的,不腾不闹。”
老伯满脸的不相信:“我拉了几十年驴车,就没见过有乖巧听话的,你一个小小姑娘家,有什么本事制服它?不信,我不信!”
“不信?那您看好了!”?雅从怀里掏出一块方巾,细细叠好了系在驴眼睛上,挡住了它的视线。又牵过它引导着绕着石磨转了两圈,直到它稳定下来,?雅才放开手走出来。说来也奇怪,这驴果真就不耍脾气了。
看着老老实实转圈的驴子,老翁瞠目结舌,“这……嘿!还真神了,丫头是怎生想到这好法子的?”
?雅腆言一笑:“这法子呀!可不是我想出来的,这是我们家乡的人穷尽上千年摸索出来的经验。老伯也别谢我,这驴子以后就这样蒙着眼睛,保证不再出现刚才的情况。”
“驾!驾!”
得得的马蹄声由远而近,?雅抬头正对上一双半睁的眼眸,仿佛眯着眼就能看穿一切,又似乎深藏着满满的悲哀,阻隔开所有的试探,让人无法望清他的真实情绪。
只是短短的一瞬,两人都愣了一下,随即错开,马上的男人顿了几秒,才重重喊出那声“驾”。
“怎么了?”炽翼兽见?雅望着那边发愣,落到她肩上问道。
?雅讷讷地说:“这人的眼神,好像在哪里见过。”
“你不认得他?”
“呃?你知道他是谁?”
“宁普的儿子,听说生下来就是个傻子……”
“傻子?不像!傻子怎么会有这种眼神?你是不是记错了?”
炽翼兽“嗤”一声不屑道:“笑话!这事儿六部洲谁人不知?就因为这个傻儿子,宁普才一直甘愿呆在冰陵岛,要不然那冷死人的鬼地方谁愿意去?”
?雅又回头看了一眼,喃喃道:“真的像他,却又不是他。真是见鬼了!”
“咦?老伯呢?”
“磨呢?”
?雅四处望着荒芜且一望无际的平野,惊异道:“不见了,连驴子也没有了。小眼,你有没有看见他们什么时候走的啊?”
炽翼兽拼命摇头,也疑惑得很,低头一看,泥土草丛间露出一角润白的事物。“看看这是什么!”
?雅蹲身在草丛里扒拉两下,那事物便露出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