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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通常陆维凡会极细致地提供某些消息,却喜欢按照对方的意愿决定讲与不讲。齐因侧耳问,他只是想听一些有建设意义的东西。
“知道你这小子不喜欢卖关子,我就这么跟你说吧!”清清嗓子,“前些日子我去了一趟冰陵岛,遇到宁普那家伙,倒也真想看看传说中他的傻儿子到底有多傻。”
“要是能趁机羞辱他一番,便也让他不再有机会谴责你的作为。”齐因面无表情接过话头。
陆维凡脸不红心不跳接着道:“你就让那点花花肠子烂在我肚子里行不!宁普的家真是大,你猜我发现什么?”
“不猜!”
“猜嘛!你每次都这样!”
“你每次也这样!没人理你自己会说。”
“你!好,你狠!真没趣。”陆维凡压低嗓子,“他那儿子哪里是傻?分明是聪明过头了,亏得那些迂腐的家伙说的出口,那么好的资源不用真是白费了啊!”
“资源?什么东西?”
“就是人才啊!有知识有见地的人就是人才资源啊。这可是那小子自己的说法,当初我还真看低了他,没想到他分析起六洲现今的局势来的确头头是道,他说了一些东西叫我联想到军阵方面,见解独到,实乃天才。只可惜属于人界,不能为你所用。”说完,陆维凡沉沉叹一口气,悲悯地看着齐因。
齐因眸光一闪,静默良久,道:“若有机缘,我倒有兴趣和他会上一会。”
“你是说……”
精光迸发,自信重又上来:“没错!这种人利用不成便只能如此。”
“唉!你还是这个倔脾气。”
二人再无话,多行几步,轻阁已在眼前。
“你快进去,我在此等候。”陆维凡跃上屋檐,隐匿起来。齐因抬眼定定注视良久,心里一直盘旋着?雅曾经评价陆维凡的那句话。终于,踏步推门进去。
陈设依旧,清朗简洁,屋内淡淡的香味一扫沉闷的气息。这是他喜欢的风格,多年来未曾改变过。
“哥,帮我一个忙。”他这样说的时候,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过于惊愕的齐肓。
几乎落下泪来,齐肓忍住狂喜不可置信嗫嚅道:“你没事!你还好好的!太好了……”
当齐因功力尽失不知所踪的消息传来,他几乎崩溃,由于豸心咒的原因,他可以明确地知道弟弟还活着。然而具体情况到底如何却一无所知,几次都感觉到心间那股气息越来越弱,仿佛就将消失一般。揪心、痛苦时刻缠绕着他,而此时,安安稳稳站在他面前的齐因,反而令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哥哥,帮我一个忙!”齐因重复了一遍,面色平静无波,心里却恰恰相反。
齐肓也渐渐平复了心情,笑着说:“你要我做什么?”
瘦了好多。齐因默默哀痛,定神传音道:“我要你帮我散布一些消息……”
听完齐因的话,齐肓眼神流转,点点头应下。送走弟弟,他垮下伪装,呆呆坐在椅子上,这时外面传来一声痛呼,接着砰一声撞开门。
“你刚刚是不是见过什么人?”宋筱妮直接掠过来,大声喝道。
齐肓提不起一点精神,木然道:“除了你,我还能见什么人?”
“少装蒜,我倒是闻到了一股不寻常的气息,要是不说,可别怪我无情!”
齐肓捋起袖子,入眼的竟是斑斑鞭痕,淡淡说:“因为看穿了你的阴谋,所以得到了这些回报。每天逼我喝下毒药禁锢我的功力,让我不得不受你们控制,浸盐的皮鞭抽打足足一个时辰,你还嫌不够无情么?”
宋筱妮恼羞成怒,甩手一个响鞭兜头罩来,穆临抢在身前挡了,瞬间皮开肉绽,丫头却一声不吭。
“能挨打是么?那就多赏你几鞭……”
话音未落,灵动的长鞭如灵蛇般卷过去,穆临惊惧倒地一个滚没能避过,背上立即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穆临疼得倒抽一口冷气,眼见第二鞭马上要到,吓得紧紧闭上了眼睛,缩在角落哆嗦个不停。
“够了!”鞭尾被死死扯住,齐肓用尽了全身的力,额上青筋暴露显是怒到了极点。
“放手!”宋筱妮冷笑,“你以为如今的你还可能挡得住我吗?”素手一扬用力扯回,却因齐肓紧紧拽住鞭尾而将其带得一个踉跄,险些匍匐到她脚下。
穆临尖叫一声,冲上去撞开宋筱妮,扶住齐肓关切地问:“主人有没有事?有没有受伤?”转过脸来,恨恨道:“你这恶毒的女人,见不得别人快活,有本事就别让二王跑了啊……”
“放肆!你这丫头活腻了,我就送你一程!”宋筱妮一巴掌狠狠打过去,穆临娇嫩的脸上立刻肿成一片。
宋筱妮一步步逼近,眼里摄出猎杀时阴鸷的光。穆临害怕地缩了缩,却被齐肓拖到身后:“要杀就杀我,和一个侍女较什么劲?”
“你就那么想死?”宋筱妮右手一个收放,侧面一张花梨木案几“?啦”一声粉碎。
“杀了我,不就顺利地解决了我弟弟么?”齐肓徐徐地说着,倏而抬头温润一笑,“而你,也会随我们一起……”
“不!”宋筱妮一把抓住齐肓的衣襟,双目圆瞪,“是假的,你根本就没有给我豸心咒!”
“有没有你试试不就知道了!”齐肓说得云淡风轻,内心却恐慌起来,不知她是试探还是已经知晓了真相。望向穆临,她是除齐因外唯一知情的,穆临知会,疑惑的摇摇头。
“到底有没有!”这一声吼彻底暴露了宋筱妮的心虚,她颓然松手,喃喃自语,模样寥落至极:“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将我们的命连在一起?为什么……要爱你?”
第十八章 运筹帷幄(下)
为什么……要爱你。
齐肓心中一痛,便如带刺的魔爪狠狠撕扯着柔嫩的新肉一般,痛得喘不过气来。这个“你”不是他,不是他齐肓,他做出那么多也换不来什么。忍受得了她无情的鞭挞,却接受不了残酷的事实。
在她的心里,永远只有那个伤她最深的影子,满满的,再也容不下他人分毫,连一个角落也没有。
孤寂却桀骜的单薄背影,紧紧包裹在深色的裙缦里,齐肓心疼不已。臂上的伤虽痛,却敌不过被她抛却的锥心之痛。平静毫无涟漪的眼波里,深埋着甩不掉的浓浓深情。
有时候,男人的心会很博大。当他充满了对齐因的歉疚,就开始了他深藏在心里无休止的包容。包容了那个女人对他所做的一切,没有任何理由的。
穆临不得不让齐肓帮着上药,光滑的背后正中蝴蝶骨,过长的伤口可以看见翻起的嫩肉。药粉入肉,穆临猛地颤抖,齐肓住手柔声道:“疼?”
穆临强忍羞涩和泪水拼命摇头,双手紧紧抓住衣摆,咬紧下唇不吱一声。
齐肓叹一口气,放柔了动作细细包扎好伤口,视线扫过穆临红透的脸颊,手不经意地抖了抖,帮她拉好衣服起身温言道:“我出去走走,你自个儿别乱动,等我回来!”
穆临点点头,细声细语地应道:“是!”
殿外的卫兵都调到了宫门口,此时只余下小部分的几个人百无聊赖地巡逻,齐肓提起保留的一丝灵气,化身成一个普通士兵的模样走过去一声假咳,鬼鬼祟祟地站到另一边。笃笃手里的细枪,状似不经意地吸引了两个人的注意。
“唉!我说兄弟哪儿来的?怎么以前没见过你?”其中一个抱着胳膊瞧不起人。
“呃……我是新来的,长老派我过来有点小小的事情要告知各位,这件事重大极了,你们可千万要保密,否则我就得……”齐肓伸手做了一个咔嚓的动作,吓得那两人一个哆嗦,围过来问道:“什么事儿?我可是守信用的人,既然是长老吩咐下来的,我们绝对照做,你就说吧!”
另一个连连点头,齐肓神秘兮兮地看了看背后,压低了声音强调:“千万别说是我告诉你们的啊,长老说一定要保密,否则万一有细作,麻烦可就大了。”
“打了包票,你就直说吧!哥们儿之间有什么信不过的?”两人同时拍拍胸口,信誓旦旦。
“嘘!小声点儿!最近传来消息,那兽王齐因似乎又活过来了,而且法力比以前更高了不知道多少倍……”
“这怎么可能?四长老亲自下的手,我们都看到的,那还有能活命的?”其中一人不屑道,“一定是你在瞎猜!”
“兄弟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可是奉圣长老之命前来告诫你们,这里人人都知道四长老曾经是什么身份,说不定啊……再说圣长老的话你们也不信吗?”
那人迟疑道:“这……说的有道理,可是……”
“可是什么?实话告诉你们吧!长老预测这段时日,可能会有刺客前来搅局,大哥们好好守卫警惕着些,莫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