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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桐愣了一下,然后又多看了她一眼,今天似乎有些不对劲,虽然外表还是冷淡,但她的口气、眼神微微地透出不耐。
“你今天,过得不顺利?”他试探地问。
“没有。”祈寒挥挥手,表示不愿意谈着话题。她抬头看着他,示意他回答刚刚她的问题。
逸桐把手伸进口袋,摸到了刚刚买下的项链和戒指,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掏出了另外两张纸状的东西递给她。
祈寒挑了挑眉,是音乐会的门票,她看了一眼日期,是今天晚上七点半的,“依柔拿给你的?”
“啊……”逸桐回答得很含糊,“一会在保利剧院,你要是没事,可以过去看看。”
“两张?”祈寒的表情有些奇怪,但话问得很简单。
“啊……是啊!”他犹豫了一下,有点别扭地说,“你可以找朋友一起去。”
祈寒看了一下表,已经七点了,不冷不热地道:“这个时候,谁还能赶过来?”
逸桐莫名的感觉脸开始发烫,他开始觉得这一开始就不是什么好主意,甚至对自己感到有些恼怒,闭着嘴,他什么也不说。
祈寒也没说话,两个人就这么说也不说话地静了一会。
“你一会有事吗?”祈寒清冷的声音响起,听起来似乎并不恼怒。
“没有。”逸桐对自己生气,又有些高兴她这么问,可是脸子拉不下来,执意地低头不看她。
“走吧。”祈寒命令道。
“干什么?”他猛地抬头问她。
“去看演出。”她耸耸肩,虽然并不喜欢这种演出,她平淡地说,“别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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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小时以后,逸桐和打着哈欠的祈寒,随着人流,从保利剧院里走出来。
“我以为你会喜欢看表演。”逸桐语气不掩惊讶地说。
她,从坐进保利剧院那张舒服的椅子上起,在表演开始五分钟后,便闭上了眼睛,安安静静地熟睡,一直到刚刚在乐队谢幕三次以后,他把她叫醒为止。
“这种古典音乐,一首跟十首对我来说没差别。”坦白地说起来,也许摇滚乐更能吸引她吧。她觉得自己去做摇滚乐队的经纪人是非常正确的选择。
“可是,你不是专门做艺人的经纪人吗?如果不喜欢……”
“我不会做古典音乐表演者的经纪人。”说完这句话,祈寒忽然笑了一下,想起了自己好像对依柔也说过同样的话,“在澳洲的时候,我对依柔说过同样的话。”
逸桐觉得自己的脸一下子涨红起来,他明白她是知道这票绝不是依柔给的。
没错,这两张票是一个客户送给他的,他本以为她接触的都是搞音乐,一定会喜欢这些,所以,他就想送给她。坦白地说,是想邀请她一起来看。这两张票在他身上已经放了好几天了,他一直鼓不起勇气开口邀约,他觉得自己很傻,其实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但就是开不了口,一直拖到今天,还借用依柔的名义。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这样不喜欢。而且,很可能一早就知道,他的那些小把戏。他感觉到不好意思和沮丧,但拒绝去想做这些事情和产生这些曲曲折折的想法的原因。
她撇过头盯着看,他脸上不自在的神色,更加确定了她心中的想法。可是,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平淡地说了句:“走吧。”
他开车送她回家,快到她家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工作不顺利吗?好像很疲劳的样子。”
祈寒一直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听到他的话,淡然地开口:“算是吧。”
“很难解决?”他追问。
“大概是观念的问题吧。”她想了想,接着说道,“我不太懂他们的坚持,我觉得没有什么的事情,他们觉得很严重。”
“那就把你的想法跟他们说,沟通,有的时候客户也会这样,你觉得怎么样,但他们会觉得应该另外一个样……”
“嗯……”祈寒应了一声,觉得是应该跟他们谈谈。
车停到她家楼下,祈寒转过头,对他说:“今天谢谢你。”
逸桐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明白,她也明白。但大家都不想点破。
她看了眼他,“再见。”
“哎……”他叫住作势要下车的人,“你等一下!”
她转过头来看他,目光清澈地盯着他。他又开始犹豫,但一咬牙,还是把放在口袋里一个晚上的项链戒指拿了出来,“这个给你。”
祈寒挑了挑眉,有些惊讶,“你买了?我戴不了。”
“这个是挂在脖子上的。”他举着手,发现她只是盯着他看,并没有要接下来的意思,觉得有些尴尬,更加的不自在,他心一急,竟然也学起那个摊主的举动,有些粗鲁的地直接动手把项链套进她的脖子。
她没说话,也没有动作。他捕捉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某种情绪,他不确定那是不是恼怒,但他只有迎着她的视线,不肯认输。
她又看了一会他,然后动手从包里拿出钱包,作势要打开。
他叹了口气,压住她的手,“别……别拿!几十块钱的东西,别这么看不起我!”
她又盯着他看,最后挣脱了他的手,把钱包放了回去。
“谢谢。”她笑了一下,这样对他说,“谢谢你,我走了。”
她说完便很快地下了车,逸桐只能盯着她的背影,一直到她走上楼,才趴到方向盘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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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1月25日 北京学院路听吧
祈寒在晚上八点半,准时踏进酒吧大门。
她看到小舞台上已经有人在表演,但不是冰封大地。她往吧台的方向走去,忽然听到了一声熟悉的怒骂。
她转过头,果然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脚跟一转,走了过去。
“小川!”她拍了拍那个好像在跟同伴吵架的男孩,“你怎么在这儿?”
男孩转过头,一看是她,脸上露出心虚的表情,“你……你怎么在这!”
林川,祈寒十八岁的同母异父的弟弟,长着清秀的面孔,却有一副很倔的性子。祈寒不确定作为学生的他,是否已经放假。
“你这么晚了,跑到这种地方来,爸妈知道吗?”祈寒的话冷冷地,似乎给男孩带来了很多的压力。
“你能来,我怎么不能来!”男孩嘴犟道。
“我可不是应届考生。”祈寒表情没变,但明显是生气了。
“你……”男孩一时说不出话,周围的几个同样年轻的孩子,开始小声地嘀咕,他则像是脸上挂不住了,对祈寒大吼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说完,他拔腿就跑。
祈寒刚想追,有人拍了她的肩膀,“怎么了?”是大宝。
“你这里怎么让十八岁的孩子进来?”祈寒冲口而出。
“怎么了,十六岁就有身份证了,我们不会卖给他酒的,怎么了?”大宝往外张望了一下,“咦……小川子啊!那孩子挺好的,就是来听歌的!你认识啊?”
“嗯……”祈寒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应了一声,缓下了脸色,“我弟弟。”
“是吗!你……”
“他们呢?”祈寒不想继续着话题,打断大宝的话,问道。
“后台准备呢……你等着吧。”大宝很识趣,没有多问什么。
“嗯……”祈寒点点头,“我出去打个电话。”
说完,她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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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以后,祈寒再次踏进听吧,这段时间,她多次打电话到家里确定弟弟的行踪,并交代母亲多加注意。其间,她还接到了依柔的电话。依柔说她过几天就回来,再也不用出差了,一回来就来找她。祈寒告诉了她自己上班的公司地址。
冰封大地的表演已经结束了,几个人外在吧台上喝酒,祈寒走过去。
“呦!”冰原看到她,懒洋洋打招呼。
她对他们点点头,然后从书包里拿出一大叠的文件,放到吧台上,“这是我做的可行性报告,你们可以看一下。”
冰原瞄了一眼,然后不太感兴趣地递给他身后的光衡,摊在吧台上,他问道:“所以你的结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