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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不想知道,我在国外什么时候最想你?”他望着我轻声发问。
“什么时候?”我很好奇。
“我生病的时候。那次我一连十几天没日没夜地赶工,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结果身体吃不消,工作结束我就病倒了。整整三天,没有人在身旁,我一会迷糊一会清醒。清醒的时候我就想你。想起以前我生病,你那么全心全意地照顾我,与我当时的状况相比,真是天壤之别。我那时很后悔,后悔放弃你。”说完,他握紧我的手,眼睛湿润了。
我听了心里酸涩,后悔的人不单单他一个。
我伸出另一只手,揽住他,轻轻拍拍他,像哄孩子一样,就差唱催眠曲了。
他终于沉沉睡去。
我处于半梦半醒之间,不敢沉睡,就怕他半夜突然高烧,把颗聪明脑袋烧坏了,就是罪过了。
不过,一夜他都没有发烧,只是出虚汗,我帮他轻轻拭掉。天蒙蒙亮的时候,我终于熬不住,耷拉着眼皮再也睁不开。
第 10 章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看看时间,已是八点二十七分。
身旁已不见人影,我起身寻声而去,看见他在卫生间里正吹着湿漉漉的头发。一看他精神焕发的样子,我就知道他病好了。
“电吹风最好少用。”
他没听清,关了电吹风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我。
“你最好电吹风少用,让头发自然干比较好。因为电吹风的电动马达有辐射,对人体不好,容易诱发肿瘤。”
他笑笑,有些不以为意。
我急了:“真的。不单单电吹风,还有手机和无绳电话,都有辐射,会对人体造成伤害。特别是手机充电的时候,更不能打电话,那样辐射更厉害。”
“你哪里听来的?”
“最近没事做,在家经常看电视。有一位主持人生了一场大病,病愈后现身说法,很有说服力。她以前在饮食,作息上都没有规律,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睡觉时还将手机放在枕头底下,结果生了脑瘤,苦头吃足,前车之鉴啊,你得小心。”
我顺手取了一条干毛巾:“来,我帮你擦擦干。这么短的头发一会就干了。用什么吹风机。”
他低着头,任我用毛巾在他头上揉搓。一会儿功夫,头发就半干了。
他一边整理头发,一边说:“电吹风可以不用。但是,手机是不得不用的工具,有什么办法。”
“不用时,放在离自己一米远的位置,用的时候戴耳机接听电话,这样会好些。”
“你呀,快成健康专家了。”他伸手摸摸我的头。
“没办法,我已经为□,为人母,照顾家人是我的责任,这些健康知识不得不多关心些。”
他没有接下这个话题,转而问我:“你最近出去找工作了吗?”
“投了几个简历出去,都没有回音。”
“你不要着急,慢慢找吧。”
“嗯。”
他转身快步走回卧室,很快又走回来。
“这张卡你拿去用,密码你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我用的密码是他的生日,他用的密码是我的生日。
“不用。这段时间我撑得过去。”话一出口我就后悔,怎么可以用“撑”,显得多艰难似的。
“你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了,身边不放些钱,万一有什么事,岂不是不方便。”
“不方便的时候再来找你吧。”
“最近一段时间我很忙,你不一定能第一时间找到我。”
“你忙什么?”公司的业务已经走上正轨,正朝良性发展的势头推进。这是他做工作总结时使用的一句话。
“我们公司和福柯公司联合另外几家公司作为发起人,成立了一家股份制公司,打算在海外资本市场IPO。”
在我看来,公司的发展岂止是推进,简直是火箭速度。
“你真拼命。”
“没办法,一进入竞争领域,就由不得自己,不进则退。”
“那你的钱是血汗钱啊,我更不能用了。”我推开他拿着金卡的手。
我过不了心里那道坎。我拿了他的钱,我成什么了,简直是作践自己。尽管我知道他没有那层意思。
他呵呵笑,问我:“你的身份证带在身边吗?”
我点点头,不知他想干什么。
“走。”他拿起我的手袋,不由分说拥我出门。
一路上我问他去哪里,他闭口不答。我瞎猜,难道是去银行给我开个户,以后他的钱打进我的账户里方便些。
车子停在一幢外表看上去普普通通的楼前,底层也没有银行之类的营业所。
他下了车,绕过来打开我这边的车门等我下车。
我狐疑地看着他,他笑着说:“你这么戒备地看着我,难道你怕我把你卖了。”
我一咬牙,下了车。我怕你才怪。
我们肩并肩乘着电梯直上十楼。一出电梯,看见婚姻登记处的牌子,我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了。
我转身想走,他死死拽着我。
他拖着我,拿了空白的表格填好,连我的那份他都代劳了,只剩下一个签名的地方空着。
在等待的时候,他附在我耳边说:“你好强又自卑,我就是等一辈子也未必等得到你的首肯。与其选日,不如撞日,这事就这么定了。”
我指着婚姻状况一栏,我的写着“离异”,他的写着“未婚”:“这可是不平等条款。”
“没关系。等会我们就平等了。”
我还是耿耿于怀:“你的父母会怎么说,你不担心吗?”
“我只要孝顺他们就行了,至于我的生活,还得我自己选择怎么过。”
我低下头,害怕眼中的雾气被他看见。他根本不看我,只是用力捏捏我的手,以示安慰。
我本质还是自私的,最终没有反对他的安排。
整个过程真是温馨感人。我们宣誓完毕,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盒子,里面放着一对戒指。我们互相帮对方戴上。戒指是很简单的样式,我曾经见过它,也曾拒绝戴它。没想到,这对戒指他还一直放在身边。
从婚姻登记处出来,已接近中午。
他建议:“我们和你父亲一起吃个饭,顺便告诉他这个消息。” “把你妹妹也一起叫上。”
“她要工作,中午不一定能出来。”
“那,你父母那边什么时候告诉他们?”
“现在吧。”
他与他父母通了电话,告诉他们我们今天领了证,等忙完这一阵回老家补办酒席。
我们开车去接父亲和宝宝,载着他们来到一家酒店,要了一个包房。
等我们都坐下,点好酒菜。我才羞涩地告诉父亲,我已经和张绪领了结婚证。
这个消息令父亲太惊喜,他激动的情绪想掩饰都掩饰不住。
张绪站起身,恭恭敬敬地叫了声爸爸。
父亲使劲握着他的手,欣慰地说:“小艾和你在一起,我放心,我放心。”
看到这种情形,我感动得就是做牛做马也愿意。
接下来边吃边聊。父亲问张绪的职业和家庭状况。张绪一一作了回答。
席间,张绪提出父亲和我们一起住的问题。父亲回答说,以后再说。
我知道,父亲怕打扰我们的生活。可他年纪大了,一个人生活我不放心。
张绪见我露出担忧地神色,握住我放在桌下的手。
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结束后,张绪开车再将他们送回去。我没有和他一起回家。我们约好晚上再联系。
晚上,宝宝早早睡了。父亲和我聊天,他说:“张绪这个人稳重踏实,你这次真是找对人了。”
父亲对他赞不绝口,我心中很高兴。
张绪接近十点左右才来电话,说他已经到了父亲住的小区门口。
我为难,这么晚出门。
父亲在一旁听到,催促我,快去,快去。
我拿着手袋出门。父亲追在后面说:“你明早不用着急过来,我送宝宝去幼儿园。”
我心情复杂,父亲年纪这么大了,我不但不能照顾他,还时时需要他的照顾。
张绪一见我就发觉我的神色不对:“怎么啦?”
“我□乏术。”
“哦,原来是为做不成仙女生气了。”他笑着转动方向盘,将车驶出小区。“放心,这段时间就是过渡一下,不会一直这样下去的。”
“那你说怎么办?”
“总会有办法。”他胸有成竹地说。
我陪他吃了夜宵才回家。
我们洗漱完毕躺在床上。
“明天我要出差。”他告诉我。
“啊?”我惊讶地看着他,这人真不是一般地忙。
他情意绵绵地看着我:“你舍不得我离开吧。”
这人自作多情了不是。
我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
“啊,这幅表情,看来是我不够努力。”
说完,他蠢蠢欲动。
这个人真是,太有上进心了,什么事都不居人后。这样不好,样样拼命,太伤身体了。
嗯,还是说句话安慰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