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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谜?”柳夜奇哑然失笑,“听上去似乎挺有意思。”
“是啊,但只要一道回答错,你们就输了,到时千万别耍赖不肯留下来。”谜门看着一脸严肃的无我,等待她的回答。
“可以。”
得到许诺的守门者欣喜若狂地挥舞蛇杖,兴高采烈处,蛇杖内竟有烟花射至半空绚烂散开。真是愚蠢的人……虽然上次让鬼怪君与那个狐妖顺利猜出了所有谜题,但不代表这两个人也能全部回答出来。他记得有过无数个被留在这儿的傻瓜直到死也没能猜出那六个谜题,这一次他也会毫不客气地收下这两个傻兮兮冲进来的生魂。
第五十三章
流霞的头发长长地拖曳于地,足有五尺长,乌黑如缎,幽幽透出青黑的光泽。流霞是庆安王的宠姬,在十二位姬妾中最得宠。某日,庆安王自远方将一名少女接回王府,少女同样有一头极为美丽的青丝,而且长得也极其精致美丽。庆安王唤少女为灿夜姬,意指少女的美貌使得黑暗的夜空光灿无比,并立其为正妃。自此,其他十数位姬妾尽数失宠,时间久了便被卖于其他贵族,而流霞则被赠给了护国大将军。从护国大将军口中,她得知,从十年前庆安王就喜欢上了才满八岁的灿夜姬。为了得到出生于官宦大族的女孩,他不择手段谋害灿夜姬一族,随后瞒着不懂世事的灿夜姬以恩人的姿态收养她,娶她为妃。流霞之所以得宠,也是因为她在十二位姬妾中与灿夜姬最相像。虽然知道了庆安王的真心,但流霞仍对其念念不忘,怨恨着庆安王的无情又深深爱着他,终于郁郁而终。恨着将她真心弃之如芥的庆安王,且嫉妒灿夜姬得到眷宠,临死的流霞将满腔怨念施法缠于自己的发丝之上,然后命人将其一头青丝扎成束剪下埋于夹竹桃下,七七四十九天后化成厉鬼。她夜夜侵入灿夜姬梦中,逼其想起幼时的一切,使其发现自己的丈夫便是灭其一族的残忍真凶。最后,受不了良心折磨的灿夜姬在与庆安王欢爱时用庆安王最爱的长长发丝将其勒死,随即又勒死了自己殉情。
“欲望是很可怕的东西,爱也是很可怕的情感,然而当两者融成一体再经过扭曲,就会产生更可怕的怪物——嫉妒。青丝三千为君留,情断丝缠,生死不止,如此轮回报应!早知,他便不要她了,而她也不会爱上他。”
——夜奇《缠》
“听好,这是第一个谜题。有什么你是见到了不想买,买了不想用,用了不知道?打一物品。”出谜者竖起一根手指,乐呵呵地问。
“这种东西,我可不在行。”无我一闪身,来到同伴身边,在其耳边低语两句。
“怎么样?第一个你们就回答不出来了?”
“放心吧,虽然我对猜谜不在行,但我的同伴可是能手。”放弃似的走到出谜者身后的墙角落,无我一副旁观的姿态。
“是吗?如何啊,男人,你要想多久才会想到谜底呢?有什么是你看了不想买,买了不想用,用了不知道?”心理方面占据上风的出谜者刺激猜谜的人。
“谜底……”柳夜奇不慌不忙地竖起右手食指,“第一个迷底是棺材。”
笑容隐去,谜门大吃一惊,看人类又竖起中指。
“第二个谜底——寿衣。”
“第三个,墓碑。”他又竖起无名指,“还要我说出第四、第五、第六个谜底吗?这样拙劣又漏洞百出的谜面,幼儿园的小孩子都能猜出来。”
第五十四章
得意的表情被无情剥落,谜门老者的脸竟开始扭曲,连同躯体一起产生变化。眨眼之间,站在两人面前的不再是长须白发白眉的老头,而是戴黑框眼镜,捧一本谜集,看似多少有些书呆气的学者。
“的确,第一个谜题是过于简单了,那么给你猜第二个吧。”变化成学者模样的谜门装模做样地翻阅手里的书本,“啊……有了,就这个谜题。会走没有腿,会吃没有嘴,过河没有水,死了没有鬼,同样打一物品。”
微蹙眉,猜谜者有些为难地侧头思索。
“如何?刚刚只是开始,就算你答出前面五题,最后一题答不上来也是枉然。”谜门再度得意。
“象棋,肯定是象棋。”
“啊!”柳夜奇才道出正确的答案,谜门就怪叫着捧住脑袋。学者的身形也随即消失,伴随着下一个谜题出现的是一位十七八岁的短发美少女。及膝的蓝边白色网球裙下露出一双匀称美腿,少女一手拿网球拍,一手拿网球,散发出青春可爱的气息。
“不会每次都这么顺利的,人,你听好,这是第三题了。”顶着一张让人类看了为之倾倒的美丽脸蛋,说出的话语却无法叫人感到舒服。对有点心急的谜门,柳夜奇耸耸肩。
“是先有男生还是先有女生?”
已经根本算不上是正规谜语的谜题……柳夜奇心里冷笑,对方显然已经想要耍赖皮了。
“女生……”不等猜谜者把话说完,谜门就忍不住眉飞色舞,故意逗他的柳夜奇立刻改变口风,“当然是不可能的,绝对是先有男生才对,因为大家都称男生为先生。”
清楚对方的故意,却又无法恼羞成怒,圣兽此次并没有立刻变化形体,气坏的他咬牙切齿地问:“人,告诉我你们的名字,为何要闯鬼府?”
“无我。”一边清闲的人替另一人回答问题,弯弯的眉勾出销魂的姿态,笑得有些邪气。
“鬼怪师……”以少女的娇悄模样掩嘴以示自己吃惊,谜门此次一个旋转便变幻为第四种人形,“可恶,又是鬼怪师!上次是君家的鬼怪君君安,这次竟然换成了无我,真是可恶至极!”
白皙端正的脸,俊秀的五官透着一股斯文的知性,削瘦的肩和身材突显少年十五六岁时特有的忧悒气质。手里拿支笔,沉思状的少年牵出猜谜者熟悉的记忆。
竟然变幻成自己十五岁时的模样……为眼前看到的幻影倒抽一口气,柳夜奇不动声色地微微一笑。
“你笑什么?”见他不但不惊惧,反而微笑以对,谜门奇怪地问。
“笑你在明知自己输定的情况下还试图以心理战术挽救败局。”
“哼!少胡说。你听好,接下来这个谜题是这样的……”少年以笔在沙地上写出“悔棋”两个字,“秋千格,打一围棋术语。”
第五十五章
维持人形的生魂以其固有的姿势拨开前额有些长的流海,薄唇挽起一道不屑的优美弧度,他快步走到谜门面前。一言不发,一转身,他走回原来的站立的地方,随后重复地来回又走一遍。嘴角的微笑静静地盛开,衬着那疲累的知性五官,一时让见者移不开视线。
出谜者酷似猜谜者少年时的容貌一下子变得颓丧,似万分痛苦地大喊道:“说出你的谜底,说出来啊!”
“走重。”
愤怒的容颜在谜底脱口而出的同时如敷一层腊。风静了,然而白色的沙卷得半天高,迷蒙了人类的眼。等沙尘归于起始的平和时,已不见十年前的自己,而是手中抓着棒状玩具爬行于地的婴孩。婴孩嘴里含着奶嘴,瞪着大大的乌黑眼珠好奇地盯着他。
“说第五个谜语吧。”柳夜奇蹲下身子。
“一片土地都是草,打一植物。”婴孩的谜门牙牙学语口齿不清,奶嘴掉落沙地,被沙地立刻吞噬。
第五次,顺利猜出前面几道谜题的人犹豫了。发现他似陷入思维的困境,不擅长思考的无我不由得也跟着认真地猜起谜底。
“一片都是草的土地啊,那不是没有树也没有花吗?该是什么植物呢?不会就是草的一种吧?”
“蠢物,怎么可能在谜面里就出现谜底。”婴孩做出一个鄙视的表情。
“梅花。”柳夜奇所说的植物名称立刻让谜门跌入深渊,“都是草的地,自然是没(梅)花。”
后半句的解释显然是说给仍想不通的鬼怪师听,一连输五局的圣兽“哇哇哇”大哭起来,哭得让闯入者掩耳皱眉。
“无我,无我……”
越来越大的哭喊声,白色的沙又再卷起,沙卷的漩涡不停旋转,席卷走近处的如山沙堆。于是没有自然五行元素的空间产生了风,风沙袭向没有实体的人们。两人皆没有逃避躲闪的意思,衣衫皱褶纹丝不动,幻象于是在逼近无惧者的鼻尖时自空中消匿。
“无我!”第六次出现在两人眼前的谜门变成一个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