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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总显得是那样寂静,开车的依然是那个司机,只是偶尔我们会和他交谈几句。这是一位叔叔,大概也只有三十几岁的样子,他家就是市里的,看来送完我们后,他还要急忙赶回去。
对于我们的事情他似乎了解一些,只是没有表达得太多。
萧瑟的景物一次又一次地在眼前掠过,好快。
下车后,我们竭尽全力地挽留那个司机去我家吃饭,可他却执意不肯。都这么晚了,难道还要他饿着肚子,再开两个半小时的车回去吗?
我们努力了,可他依然还是不肯,大概是不好意思吧。
第31节:由心的感恩让我更加坚强(6)
临走前,他下车在后备厢里拿出了许多假花,说要送给我。抱在怀里,虽然它没有鲜花那样的阵阵花香,但在我心里却是如此的美丽。的确,它和鲜花的样子相差无几,唯一缺少的就是清香,但它永不凋零的花瓣,却遮掩住它细微的缺陷,这一优点,胜过了一切。
至少,我喜欢。
又是一个宁静的夜晚,又一次回到了家中,感觉还是那样舒适。
回家后的第二天,妈妈带我去医院做了一个B超,结果显示颈部没有异常,也没有超出正常的淋巴结。
这个显示正常的检查结果让一家人接连兴奋了几天,一张诊断书会让整个家庭每天都沉浸在浓厚的喜悦和幸福当中,当然,这我真的体会到了。
虽然现在很好,但这并不意味着我的病就痊愈了,因为它也许还会反复,所以,我们要随时做好准备,现在已经做完三个化疗了,忍受、承受过这么多的痛苦后,我为自己的“坚强”而感到骄傲,当然我还要更加地感谢自己、鼓励自己。
说实话,从开始到现在,能坚持到此时,我对自己很满意,如果真的有一天我决定放弃了,不再继续这艰辛的旅程,我不会怪自己,因为我努力过了,但如果有一线的希望,我都不会把它丢弃在无人的角落,而是要悄悄地拾起它,将它用在最有价值的地方。
现在,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有价值有意义的。我只想为自己做一点事情,那就是为自己鼓掌,这时,我没有低落的心情,而是显得那样开心,走过这么久的艰辛历程,我认为,自己胜利了。
为了让自己康复几率大些,医生决定让我再做两个化疗巩固一下。妈妈听了这个想法,频频地点头表示赞同,因为她在寻找着每一线机会,可我真的可以继续承受这巨大的痛苦吗?我完完全全地开始怀疑自己。
当然我能理解妈妈的心情,她是想让我可以康复才下定决心让我再做两个,也许在她心里有上千上万个舍不得,但与我的生命相比,她只能忍痛选择前者,或许这如同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她舍弃了其中的某一个,而选择了另一个。
灰暗的天空在我的眼里显得有些阴沉,看样子像是要下雪了,可是等待了好久,天空中,终究没有飘落下一片雪花。现在已经快到冬季了,再有十几天就要过年了,可过年的气氛我没有丝毫的领会,感觉与往常相差无几,也许是由于我的心情掩埋了新年的喜悦。
我多么希望此刻能下上一场雪,让这0℃的温度来冷冻我此刻的心情,但我希望这不是保鲜,而是让它永远地深沉下去,让这份代表痛苦将要到来的消息有如石沉大海,永远不要再浮出水面,因为我真的不想再继续化疗了。
我……
虽然我不会哭,但这个治疗方案无疑像一个巨大的铁锤重重地敲打在我的心头,敲得好痛,一次海浪击起的浪花总会被下一次而击退,平息了化疗的风波,只是在我的思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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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烛光中的插曲(1)
九 烛光中的插曲
二十八日这天,是肖鹏的生日,因为他们还要上课,所以只能选择在中午为他庆祝。知道我身体不好,放学他们便都来我家接我了。一路上,我想不知道的人大概也许都会认为是去给我过生日呢,能交上这样的朋友也不枉当初彼此的信任。
点起蜡烛,今天我们十七岁。轻轻地闭上眼睛,他悄悄地许下了一个愿望,我羡慕他,可惜今天不是我的生日,会是我自己不太知足吗?明明已经过了一个生日,可还是……
许愿,那是自己的心在和心交谈,或许,在你无助绝望的那一天,心灵的最深处可以传达给你最需要的答案。此刻,我的心在告诉我:愿望是每个人都可以许的,但它是一个期待,因此我们并不要把过多的期望都寄托于某个人或某件事,这一切都需要我们去努力。
舒了舒心,是呀,发自内心的忠告,永远都是正确的。
我们大家在一起忘却了世间的嘈杂,似乎只沉浸于这几个人组成的偌大世界。许完愿,我们发自内心地为他唱了一首《生日快乐》,而这颗真心,久久地飘荡在我们周围。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说罢,言言便抓起一些奶油抹在了肖鹏的脸上,我们大家一个个面面相觑,都有些看傻了,没有几秒钟的工夫,他们都抓起奶油向肖鹏的脸上抹去。
这时,他那张粘满奶油的嘴里很不清晰地吐出了一句话:“你们好残忍呀,如果过生日要这么过,今天你们有谁来顶替我一下啊?”
审秋接过话说:“肖鹏,你也有今天?在学校你是怎么对我的呀?这样吧,我这个人不怎么记仇,你的礼物我替你收下了,其余的,你自己想办法吧!够意思吧?”
说完,坐在整个桌子周围的同学都哈哈地乐了,带着一脸白色的肖鹏自言自语地说:“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其实审秋和肖鹏是好朋友,只是这对朋友的交友方式有些与众不同,他们的世界里只有打打闹闹,然后嘻嘻哈哈,但真的遇到什么事他们都挺够意思的。
不一会儿,肖鹏的同桌来了,因为有些事耽搁了时间,送完生日礼物他还要急忙赶回去。他气喘吁吁地爬到了我们所在的五楼,气还没喘匀,就上气不接下气地问:“肖鹏呢?”在场的几位被他的话问得是哑口无言,包括我,我们目瞪口呆地看着对方。
大概过了几十秒,依然没有人说话,他着急了,又说:“我把礼物先放这儿,他回来告诉他,代我向他说一句生日快乐!我真的有急事,先走了,不好意思。”
没等话说完,他匆匆忙忙地向门外跑去。这时,在我们的周围传出了一个急促的声音:“王志华,你怎么连我都没认出来呀?我这不是在这儿呢吗!”
他停下脚步,回过头,循声而望,只见是一个满脸奶油、纯白色面孔的白脸人在和他说话,他恍然大悟,忽然间明白了,这个人就是肖鹏。
“哎呀呀,你怎么变成这样啦?”他一脸的疑问。
顿时间又一次哄堂大笑引起了这段高潮,和肖鹏说过几句话,那个叫王志华的便走了,因为他得赶时间。
肖鹏有些“愤恨”大家对他的虐待和不公,抓起一手的奶油向他身边的人发起了进攻,一下子,整个餐桌成了奶油宴,而独特创新的奶油大战,也因此拉开帷幕了。
看着他们很开心,我浅浅地笑了,悄然地我离开了这个人群,我并不是想显得我有多么出类拔萃,只是我的心好乱,偶尔会有阵莫名的隐痛。站在窗台前,楼下是喧闹的街道,可在我这个位置听不到任何有关外面世界的杂乱声,唯独听见的是一阵阵快乐的欢笑声。
正在我望着窗外发呆的时候,一双有力而又温柔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没有回头,并不是我不想知道他(她)是谁,而是觉得带着一些谜语也许会好些。
“怎么了?一个人在这儿想什么呢?说来听听可能会好些。”她的话听起来显得有些严肃。
我的心里其实什么都没想,只是鬼使神差地老是发呆,连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为什么,说话的这个人声音好耳熟,可我却笨到听了几遍都听不出来的地步。
还是不想了,留下这个悬念吧。
“没……没想什么。”我有些结巴,为什么明明自己说的是实话,可感觉让人听了像是在撒谎一样?
她没有做声,只是呆呆地伫立在我的身后,虽然这只是凭我的感觉。我们在一起站了好久,也许是不一样的眼神、不一样的心情、不一样的视觉,但我们却是在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同一个环境,所以还算是同一个立场吧。
寂静的环境待久了也会让人感到厌烦,当我想回到餐桌时,回过头第一个进入我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