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二日早上,几缕阳光顺着石缝里射进来,洞穴中多了几点亮光。王耀灵俯身见地上竟然散落着许多火石火折,大喜过望,急忙点了火,照着看那石壁上的字,这才发现,石壁上刻着一个个手持长剑的人,挥舞剑招,底下写着一行行小字,照亮一看,上面刻着那画中的人的动作的招数名称和要领。
王耀灵看了几幅图,这才明白,原来这石壁上刻的竟然是一套剑法的名称。王耀灵走到最右边看时,见那上面写着四个大字:血冲剑法,刻于此赠给有缘之人共勉。
王耀灵打个激灵,从第一招看起,觉得这血冲剑法的招数每一招都攻不像攻,守不像守,剑法迟疑不觉,却又没有后发制人的凌厉。王耀灵大失所望,心中想道:这剑法实在没什么特点,不学也罢。
虽是如此想,然而洞壁中实无其他事可干,他便又看着那墙壁上的剑法,拔出腰间的长剑,照着上面的招法练了起来。
前十招之内,这剑法不但犹柔寡断,而且攻得不狠,防的也不全面,倘若用这剑法与人对敌,恐怕几招之内就会落入下风。王耀灵虽心中不屑这剑法,但是仍是想道:既然有前辈高人留着剑法在此,这剑法必然有过人之处。于是照着剑法继续练了下去。
这血冲剑法共有三十招,然而越往后学,却觉得这剑法出招越来越举棋不定,有的招数甚至停滞不动。如此,这剑法并不难记,王耀灵照着剑法练了一遍便记了下来,不禁大失所望,想到:这剑法如此无用,想来是那位前辈高人故意刻在此消遣人用的。
那剑法的最后地方,写着:催动此剑法,还需血冲诀一部,若能练成血冲诀与此门剑法,则足以与白峰山的温若天洞主匹敌。
王耀灵心中一凛,想道:这温若天洞主,可是近两百年前的白峰山的洞主,看来这石壁刻的剑法也已经二百多年了。只是为什么从没听说过什么血冲剑法,更没听过血冲诀的名号。
不过,此时王耀灵已经无心遐想着剑法的来历,他继续上前寻找着洞穴有没有新的出路。然而找寻了一圈,各处石壁虽有松孔,但是都掀翻不开,眼看只有进来时的那一条去路可出去。只是那洞口离地两丈来高,两边也没有可落脚的地方,怎么能跃上去。那王耀灵心灰意冷,只得静静地坐在地上,摸着怀里的信发呆。已经快五天的时间,王耀灵滴水未进,虽有内功相抵,多活了几日,却也口干舌燥,脸上发烫,喟然叹道:想不到我王耀灵竟会在此当了个孤魂野鬼,真是对不起师父和师妹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王耀灵浑身如烙铁裹身一般,突然听到头顶一阵脚步声,几个声音嘈嘈杂杂的传了出来。
第四章 (偷梁换栋上)
王耀灵在昏迷半醒之时,听到洞口处,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稀稀拉拉的越来越近。王耀灵只是一瞥,心道:反正我也快死了,管他外面什么动静。
霎时间,那脚步声在头顶停住了,随即是喀拉拉的几声,大片的尘土向下飘落,那洞口的门缓缓打开了,一股股飕飕的凉风从洞口吹了进来。王耀灵身子本来滚烫,爽风一吹,体内的种种热骇之气竟都消失得无影无踪。王耀灵睁开眼睛,却觉双目刺痛,原来他在黑暗的洞穴中呆的时间长了,阳光一照,倒觉刺眼。
只听刷刷两声,从洞口外跳入两人,王耀灵眯着眼睛一看,见一人是那日的白衣少年陈逸轩,一人却是那把自己骗入洞里的矮子。那矮子面上表情却是尴尬,而那陈逸轩更是一脸愧疚,脸上。王耀灵用剑直着身子,望着二人,虽然他涵养极好,如此也不能不怒,冷笑一声道:“贵门派的以怨报德,可真是令在下大开眼界。”
陈逸轩急忙走过去,搀扶着王耀灵,而那矮子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王耀灵行礼道:“王大侠,我钟韫菁不是东西,有眼无珠,伤了自己人,我给您赔罪了!”陈逸轩也躬身行礼道:“我师弟不知王大侠的底细,这才多有得罪。”
王耀灵虽仍是怒火难平,听陈逸轩如此说,气却先消了大半,陈逸轩苦笑两声,接着说道:“王大侠,这是我的二师弟钟韫菁,生性莽撞,那日没有问明原委,这才造成而来误会,还望王大侠见谅。”
王耀灵喉咙中干燥如火,也不管他们解释,说道:“快给我拿点水来,我都快渴死了。”陈逸轩忙对钟韫菁招手,说道:“还不快来帮忙把王大侠搭出去。”钟韫菁站起身来,因他身材矮小,手只能勉强够到王耀灵的脖子,王耀灵喉咙被他掐着,更觉焦渴难耐,二人这般拉着他,顺着上面的人放下来的梯子爬了上去。
出了洞口,王耀灵深吸了一口气,浑身舒爽无比。外面依依落落站着十几个人,有的端着酒坛,有的捧着盘子,里面装满了点心。那陈逸轩端来酒来,王耀灵接过便喝,如此连饮了几碗,喉咙这才清爽,指着周围的人问道:“你们怎么来的?”
陈逸轩道:“王大侠,那日钟师弟误会将您关到洞里,回去后他也忘了禀报师父和我,后来一次偶然的谈话中,我们才知道把您关了起来,我师父急忙就遣我和钟师弟带着这些门人来此赔罪。”王耀灵心道:如今既解了疲劳焦渴,脱出洞来,之前的事也没必要记挂在心上,还是送信要紧。于是对陈逸轩之言只是点头。
陈逸轩转身对钟韫菁道:“师弟,你还不把你那日的行为向王大侠阐明清楚?”钟韫菁歉疚地笑了笑,刚要说时,王耀灵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站起身道:“不用解释了,知道是误会那便好,何必非要道明原委呢,我还有要事要做,这便告辞了。”说着起身便走。
陈逸轩也跟上去,说道:“王大侠,这场误会,我好生过意不去,我送你下山吧。”王耀灵笑了笑,回头道:“不用了,你的伤还没好全呢,不用你送了。”说话之时,已经走上了那华山的贴壁栈道上。
钟韫菁走到栈道口,高声叫道:“王大侠,钟韫菁对不起你,改日定当门赔罪。”王耀灵此时已走过了一个转弯,空谷中听他的回声道:“既然是误会,那便不必了。”钟韫菁和陈逸轩对视一眼,都叹了口气。
却说王耀灵自脱出洞穴,离那接礼的时间只剩了十二天,自知已误了时期,下得华山,雇了匹快马,这便朝着湖北方向赶去。这一行数百里之遥,王耀灵马不停蹄,餐风饮露,终于到得湖北,算来却也晚了三天。
王耀灵赶到那码头之时,已是一日之傍晚,码头上却依然船去船行,船上装载着大大小小的货物,许多人站在岸上,搬运船里的东西。有的船闲着,艄公便蹲在一起喝起酒来。王耀灵放眼望去,见人头攒动,找不到送礼的人,瞧见那些艄公,便走过去,拍拍其中一人道:“老哥,向您扫听个事。”
一个艄公转过脸来,王耀灵见他脸上两道刀疤,横眉立目,一点也不像个艄公,心中不由得一凛。那艄公问道:“这位兄弟何事?”
王耀灵心道:我得想个好点的法子来问,不能把接礼的事情说了出去。于是道:“这两日各位老哥可在码头处看到一个身穿灰布长袍,戴一顶毡帽,手中拿着一个竹竿的人在此停留。”其实王耀灵没见过那接礼之人的长相,只是把师父的描述说了出来。
那刀疤艄公环视了一下四周,其余艄公都摇了摇头,他便道:“没有,我们这几日都在此等着活来,没见过这么个人。”王耀灵见那艄公的神色颇怪,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如此,那便叨扰了。”转身便走了。
王耀灵围着码头又走了一圈,没见到送礼的人,心里惴惴不安,暗道:莫非这其中生了什么变故,那送礼的人遇到了什么险情不成。可是这礼物何等重要,师父临行再三嘱托,我若是误了大事,那岂不……。想到此不由得悚然而栗。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码头处笼罩着一片薄雾,水烟朦胧。王耀灵心道:天色也不早了,不如今晚先找个客栈住下,也许那送礼的人还没来,我在客栈里盯着码头的动静也好。
于是王耀灵在码头旁的客栈中要了一间窗户直对着码头的屋子,以便时刻观察码头上的动静,夜过子时,他也悄悄在窗户边坐了下来,眼睛盯望着晚间的码头。
夜间的码头,水汽迷绕,月光流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