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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神情忸怩,道了声:“伯伯,侄儿这件事,确实有难言的苦衷,等过了一段时间,我,我自会告知您的。”少女听到这句话,脸色变得震怒,双目竟都含满了泪水。
安伯伯脸色登时沉下,说道:“这么说,你是执意不肯告诉我了?”青年点了点头,安伯伯突然拔剑出手,青光一闪,搭在了青年的肩上,道了声:“既然如此,就只能委屈贤侄,和我一起冒一次大险,再回那码头看看。”
王耀灵心中奇怪:他们再去一次码头,为何说要去冒大险呢?突然间那少女嘴中又支支吾吾起来,转过头来,眼窝中满是恳求。王耀灵心里一转,问道:“你,你有话要说?”那少女点了点头,王耀灵拍开她的哑穴,少女便高声喊道:“董一慕,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你还有脸提这件事!”
青年脸色登时煞白,安伯伯听了,抬头喝道:“上面躲着什么人,速速现身。”王耀灵心中暗暗埋怨少女不该多讲,然而行藏既已暴露,只得拍开了少女穴道,而后拉着她从山包上跃下。
青年见了那少女,浑身冷汗直冒,少女走了上去,对着那青年啪啪就是两个耳光,骂道:“董一慕,你还有脸提她,提她!”安伯伯见了这阵势,微微一惊,回头见王耀灵身上带着长剑,显然是身负武功之人,顿时明白了什么,对着董一慕喝道:“好啊,原来你早就安排好人来暗算我了。”
董一慕百口莫辩,一把推开少女,怒斥道:“你滚开,滚开,我和你早就恩断义绝了,你别来烦我。”少女哭的泪流满面,上前揪住董一慕的袖口,高声道:“我,我不管,那个骚狐狸呢,那个骚狐狸呢,看我不劈死了她!”董一慕反手一掌,正打在少女的脸上,少女扑倒在地,半边脸肿起了大块,董一慕指着他道:“我告诉你,你要是敢骂她,我就打死你!”
少女哇哇的哭了起来,董一慕见安伯伯脸色铁青,只得又道:“伯伯,你听我解释。”安伯伯怒道:“不用解释了,你敢在这里派人暗算我,我今日就替你老子收拾收拾你!”说着长剑一横,朝着董一慕胸口便来。
董一慕急忙后退躲过,说道:“伯伯,不是的,那人我根本就不认识。”安伯伯手上长剑不停,冷笑道:“不认识?那女的看来和你熟得很呀,那男的又和那女的在一起,你竟然还说不认得,你还想骗你伯伯几次。”董一慕向后一闪,又躲过一剑,说道:“伯伯,你听我说,我真的不认识他们,你要侄儿陪你再去一次,侄儿定当遵命。”安伯伯又冷笑道:“哼哼,只怕伯伯跟着你走了没几步,你安排下的杀手早把你伯伯分尸了。”说着长剑一挑,封住了董一慕胸口的三处大穴。
董一慕向后急闪,却仍有一剑没有躲过,剑锋扫过,胸口处赫然一道血线。董一慕身后的两名道人见了,拔剑出手,刚要上前,却被安伯伯轻剑一点,二人手腕被刺,剑刚一出就掉落在地。
董一慕见安伯伯不听他言,仍是猛攻,只得抡起判官笔,说道:“伯伯,既然你不信我,那侄儿也只有冒犯了。”安伯伯大怒,嚷道:“哼,你居然也敢还手了,看来你真是翅膀硬了,看招!”剑笔交锋,火星四溅。另外那两名安伯伯的随从,也拔出剑来进攻,三人成品字形围攻董一慕。
王耀灵见了这情景,站在原地瞠目结舌。那少女哭着站了起来,见董一慕和那三人战成一团,不由得神色惊慌,目不转睛地盯着几人。
董一慕的判官笔法出自王羲之的行书,奔走潇洒,挥毫尽致,真如一个挥舞笔墨的书生。而那安伯伯剑法却颇为精冷,出招甚快却并不琐碎。那剩余的两人,显然武功不精,渐渐被*出战局,剩了董一慕和他伯伯的对攻。
王耀灵见安伯伯的剑招如精芒冷电,暗暗想来,似是昆仑一派的剑法,脑海细细一想,随即释然道:原来这安伯伯是昆仑派的掌门安逸乐,只是他为什么会不远万里来此寻血冲诀呢?看来这血冲诀已经传遍了武林了。这青年董一慕很可能就是取走血冲诀的人,而且董一慕和这少女关系非同一般,我可得小心才是。
第十二章 福祸所依(下)
正当他若有所思之际,听得啊哟一声,董一慕为求突围,判官笔一点,一道冷光从笔尖透出,正打在一个围攻者的胸口檀中穴上,那人浑身一软,望地扑倒。另一人提剑便撩,董一慕身子一侧,双臂张开如穿林大鸟,左臂反手一扣,握住了那人的右手,右臂使一招羲之点墨,径自戳他双目。安逸乐见了,长剑吞吐,从那人的脸上蹭过,疾削董一慕的手腕。董一慕只得弃了那人,回笔招架。
本来较武功而言,安逸乐比董一慕要高得多,但因他认定王耀灵就是董一慕请来的凶手,见王耀灵站在原地不动,生怕他趁自己不备时突然下手,因此每一次出招都留神身后,是以招数威力不免减弱,加上那其余围攻的两人武功不精,往往搅了他的招式。但饶是如此,适才三人围攻之时,董一慕还是步步凶险,如今不过也只是斗了个旗鼓相当。安逸乐道:“董一慕,你到底是何居心,还是快快说出来吧。”董一慕道:“伯伯,侄儿不可能对您撒谎,您要听我解释呀。”安逸乐说道:“解释?刚才我让你解释那私事是什么你怎么吞吞吐吐的?少说废话,看招!”
二人相斗之时,少女的脸色变幻却尤为复杂,时而她心中盼着安逸乐早把董一慕一剑刺死了好,可当董一慕躲过险招时,她心里也不免又暗暗庆幸。
这时,安逸乐突然剑招停滞不前,董一慕判官笔点出,见安逸乐并不进招,也是一愣,笔法上也略有停滞。可谁知安逸乐的停滞是刻意而为之,随动即动,长剑一转,剑刃抹过笔尖,朝着董一慕咽喉便来。董一慕回招不及,弃了判官笔,向后连闪,安逸乐脚步跟进,手中长剑越抖越快,渐渐成了一道亮银色的光环,董一慕脚下步伐渐乱,几次险些就被安逸乐削中了脑袋。
少女看到这情景,惊得花容失色,回身叫道:“王大侠,你快去,快去救救一慕,快去救救一慕!”
王耀灵心道:这董一慕和血冲诀定有莫大的关系,我可不能让他死了。说着长剑在手,喊一声:“安前辈,剑下留情!”飘然而起,使一招终南剑法中的插剑,从安逸乐的剑环中插下。安逸乐见一人从天而降,手中不免慢了几拍,而王耀灵一剑正好卡在他剑环中心的所在,立时便将安逸乐的长剑搅成一团。安逸乐回身两步,反手一扬,寒光便削王耀灵的手腕。王耀灵不愿厮斗,撤剑而回。
安逸乐笑道:“好呀,高人现在出手了。你说说,我侄儿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来此伤我?”王耀灵躬身道:“安前辈,在下与董公子并不相识,更谈不上串通伤您之意。
董一慕站定之后,望了一眼王耀灵,又看了看那少女,叹了口气,说道:“伯伯,您还是原来那般的急脾气,您对侄儿如此好,侄儿怎可能来害您呢?”安逸乐细细一想,王耀灵适才那一招并没有下杀手,而是只求能将他和董一慕分开,心中已有几分相信,便又道:“好,侄儿,只要你现在告诉我你为什么回来如此之晚,刚才的事我们就算没有发生。”
董一慕仍在犹豫时,那少女却站了起来,冲着安逸乐哭道:“安大伯,我告诉你他去干什么了!”董一慕瞪着少女,少女哼了一声,将事情讲了出来。
原来董一慕和那少女本是一对情侣,那昆仑派的掌门安逸乐请董一慕前去码头探听血冲诀的下落。董一慕便和那少女同去。而那董一慕在回来的路上认识了另一位姑娘,长得绝色容貌,和他一见钟情。董一慕辗转和那姑娘厮混了一个月,气的那少女负气出走,却正碰上了王耀灵。而董一慕自然就回来的晚了。
那少女说完,已是泪眼盈盈。安逸乐听完后,哈哈一笑,对着董一慕道:“原来就这么件事呀,侄儿你为何不早点说,害得你我差点反目成仇。”董一慕喃喃道:“我答应她,不和任何人提起的…。。”安逸乐哈哈大笑,收剑入鞘,挽了董一慕的手道:“侄儿,这事告诉伯伯,我又能将你怎么样。”随即他又指了那少女道:“你既然不喜欢她,那弃了她,去娶那人就是了,伯伯亲自给你做主。”董一慕听完后,霁然而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