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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温若天扶着赛南天进了屋子,其余弟子也都走了进来。众人不敢大动,只是轻轻翻了翻,便都对赛南天道:‘我们看了,齐师兄的房间里没有那书信。’赛南天紧闭双眼,微声说道:‘若天,你去搜搜看。’温若天将房间翻得如底朝天,众人见了,都想劝阻,但见赛南天不加阻拦,也不敢说话。李秋蓉狠狠瞪着温若天,悄悄站在齐颍旁边。”
“温若天翻了半天,什么也没找到,众人悬的心渐渐放了下来,齐颍脸上也稍微平和了些。李秋蓉冷笑一声,问道:‘温师兄,齐哥的房间里没有那书信吧?’温若天却露出一丝诡笑,向前面走了一步,脚下一慢,将椅子给绊翻了。温若天正要扶时,突然瞥见那椅子底上,粘着几张纸。齐颍本来面色已经平和,见到这几张纸,突然脸色一白,冷汗顺着背脊爬升。温若天把纸从椅子上扯了下来,大略看了一眼,眼神立时变得凶恶,高声喝道:‘齐颍,铁证如山,你还想抵赖吗?’所有人听他一说,心又都悬在喉咙上。齐颍脸色沉重,接过那信看了两眼,脸上血色全无,把信抛在地上,高声叫道:‘不可能,不可能!’两眼中竟然噙满了泪水。”
“李秋蓉捡起信来,看了几眼,惊得花容失色,泪流满面,说道:‘不,不,这决不是真的,绝不是真的!’双手拉扯着衣襟,状若疯癫。众人见李秋蓉突然失常,一股寒气都从身子里升起。赛南天连喘了两口气,低声道:‘把信给我看看!’李秋蓉不理师父,依然哭喊着,赛南天突然暴吼一声:‘把信给我!’”
“李秋蓉被他一吼,浑身酥软,瘫倒在地,哇的一声痛哭起来。温若天从李秋蓉手中抢了信去,递到赛南天面前。齐颍目光呆滞,紧紧望着赛南天发呆。温若天脸上也是紧张万分,目不转睛地盯着信看。赛南天一面读着,双手颤抖,深陷的眼窝中几滴浊泪渗出。突然,他把信撕得粉碎,抛向空中,而后仰天一声长啸,佟的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身子已站立不住!温若天、齐颍和其他人都过来搀扶。齐颍双目含泪,对赛南天说道:‘师父,师父,那真的不是我的,那真的不是我的。’温若天冷笑一声,并不答话。齐颍仍旧朝着赛南天解释着,两行热泪已经从脸颊上流了下来。”
“赛南天一把推开齐颍,老眼却一直盯着他。齐颍这才哭了出来,看着赛南天两鬓花白,皮肤蜡黄干枯,看了这信后,皱纹又比原来陷了很多,早不似当年那般精神矍铄,佝偻着身子,已是站立不稳,如今,谁会想到他便是当年威震天下的赛南天洞主。那眼神,这长时间的观望,齐颍看到了师父的愤怒,仇怨,甚至有杀心,可更多的却是失望,是伤心,是不敢相信自己调教多年、朝夕相处、亲如父子的徒弟背叛自己撕心裂肺的痛苦!几滴老浊的眼泪从那早已无神的眼中落下,如今,日薄西山的他只能用这无言的眼泪来宣泄痛苦了。”
“温若天望着师父,眼神中却有一种麻木,而李秋蓉难过得昏厥了过去。齐颍却静了下来,抹一把眼泪,说道:‘师父,徒儿对不起你,养育之恩,教诲之德,终生难报,我,我不能在白峰山了,师父,您多保重吧!’说着提起剑来,往着脖子便要一勒。许多人上前拼命拦住齐颍,有的跪倒在地,哭求道:‘尊主,你就饶了齐师兄吧!’几乎所有人都跪倒在地,朝着赛南天不住磕头。温若天急道:‘大家都起来,自作孽不可活,大家何必作践自己呢?’但是没有一个人起来,都纷纷朝着赛南天磕头,有的额头都撞出了血来。”
“赛南天望了众人一眼,指着齐颍,说道:‘你,你走吧,以后,我没有,没有你这个徒弟!’齐颍朝着赛南天磕了十八个头,站起来,见温若天冷眼瞧着自己,颇有幸灾乐祸之象,轻轻道了声:‘温若天,你赢了!’转身便离去了。众人还要追时,齐颍却已走的远了。”
第七章 (冷月无情上)
“其实这一切,都是那温若天一手策划的。那日温若天得知自己与齐颖争夺掌门无望,想出了这个栽赃之计。那些不速之客,说起来倒是大有来头。温若天在几年之前,曾下山与一群武功高强却为非作歹的人搏斗,将那些人打伤。而温若天的剑上,沾有慢性毒药,一道侵入肌肤,短期不会致命,却浑身一会儿如千刀割脉,奇痛无比,一会儿又似冰水贯身,周身寒透,一会儿又像蚂蚁爬满血管,痒躁难熬。如此往复,直到七七四十九天才会腐烂而死,其中痛苦不言自知。”
“那些人中了他的毒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有靠他的暂时解药才能让那毒药的痛苦不发作。从此温若天便以此为挟,迫使那几人弃恶从善。这原是好事,只是温若天一再被齐颖击败,嫉妒成恨,这才利用这要挟的手段,和他们商议好说的话,演了一出戏。虽说这或有丧命之灾,只是若不从,毒药发作还不如死了,所以那些人也甘愿效劳。”
“至于那椅子上的书信,自然也是温若天所为。温若天虽不擅文墨,但也略通一二,写了这几封书信。在众人进齐颖的屋中寻信时,他将书信封面以胶水涂好,藏在袖中。赛南天让他寻找时,他先在别处胡乱找了一通,装作不见,过那椅子时,脚故意绊倒了椅子,却弯腰的在一刹那间,以腿挡住袖子,运内力将信从袖口激出,粘在椅子上。这一下只在一瞬之间,而且有腿挡住,是以在场的人谁也没注意。”
“赛南天见了这书信,自然信了那些不速之客的话,把齐颖从白峰山逐了出去。而赛南天因为此事,心灰意冷,过了几日也病发身亡,心中犹存大憾。随后,温若天接了掌门之位。而李秋蓉初时为齐颖‘背叛’师门之事伤心欲绝,甚至想自刎殉情。而温若天却一直温言相劝,对李秋蓉关怀的无微不至。渐渐地,李秋蓉也淡忘了齐颖,便和温若天结了婚。”
“温若天虽使毒计夺掌门之位,但他任掌门之时,白峰山空前壮大,比之赛南天洞主任时还要繁盛。温若天任掌门之后,进入藏经阁内勤练武功,剑法内功俱有大进,当世绝难逢敌手。温若天因妒忌之心做了毒恶之事,但他仍具有侠义心肠,他任掌门时,白峰山行善事无数。那时辽国入侵大宋,白峰山门人还助国家抗敌,立下战功,为武林中传颂。至于温若天陷害齐颖云云,武林中却鲜有人知。”
“而李秋蓉与温若天结婚后,温若天对李秋蓉照顾依旧如故,然而夫妻虽恩爱,总是有一道隔阂。温若天也是有良心之人,他将齐颖*走之后,几十年间一直霍霍不安,到得晚年,看破世间争执,才后悔年轻时所为。这时要寻齐颖下落,那是万不可能。温若天便将此事告知了他的下一任接班徒弟,告诫他以此为戒,以后将此故事讲给下一任掌门,一直传下去。”
“如此再说那齐颖。齐颖从白峰山出来,觉得天地苍苍茫茫,周身忽忽如狂。他何等聪明,自知这是温若天设计陷害,可自己无凭无据,只能哑巴吃黄连。齐颖本要一死了之,但一想温若天如此陷害自己,让自己身败名裂,背上欺师灭祖的骂名,心中仇恨生起,要誓报此仇。他知若要打败温若天,使他也身败名裂,唯有在剑术大会上击败他。齐颖和温若天同出一门,若论武艺,二人难分伯仲,但温若天当了掌门,有了藏经阁修炼之所,武功进展必定要快,齐颖深知如果自己练白峰山本门武功,过了十年那是无论如何比不过温若天。”
“白峰山的剑法繁多,但是所精的无非两路,一路叫十六剑术,一路叫作二十四飞影剑。掌门一人身兼两路剑法,他所传男弟子,一人只可传一路。齐颖学的是十六剑术,而他在白峰山藏经阁中短短几天,对二十四飞影剑也略有涉猎,其中的招法有八成熟记在胸。他便凭着记忆,练起那二十四飞影剑,虽大致流畅,却难免有生涩之处。他早知凭白峰山本门武功,自己十年后绝非温若天对手,因此他必要自创一门比白峰山剑法还要厉害的剑法。”
“创一门武功,谈何容易,创一门绝世武功,更是难上加难。齐颖虽蒙受赛南天多年教诲,武功在武林中也属绝世高手,但要自创剑法也是不易。齐颖在一处密林中一连想了七天七夜,试图将白峰山的剑法的要旨融于自己自创的剑法中,却无论如何找不到头绪。到了后来,思虑过度,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