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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次去安倚居都看不到你和你哥,你们都忙什么呢?”我对展凯扬说。
“他啊,不好好练字,天天打篮球呢,还整天教育我来教育我去的,烦也烦死了。”
在我和展凯扬聊天的过程中,祈言一句话也没讲,他好像很累,喝完了汽水,还把汽水罐捏成了一个扁扁的形状。
展凯扬说:“没想到考第一名的高材生车居然玩得这么好。”
祈言望了望夕阳落下的地方,把汽水罐丢得老远。
他说:“当他在的时候,你会觉得他烦,但他不在的时候,你就会想念他的烦了。”
夏朵雪和展凯扬在一旁都不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只有我知道,他是在说祈诺。
他和我一样,常常看到他自己,就会想起在树水镇上的那个和他有一样脸孔的人。
我们都一样想念着他。
回家的时候,我们坐在77路公交车上,他拿出骰子放在手里摇了摇,问:“选大选小?”
“大。”
开了之后果然是大,我得意地笑了。
突然,他又问:“那么,我们呢?”
他说话的声音很小,我真不适应他这样突然的悲伤,他问的问题让我觉得很疑惑,什么叫“我们呢”?
于是我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他停了停,说:“我是问,你现在能不能准确地辨认出我和祈诺?哪怕是在黑夜里。”
我想了想说:“应该可以吧。”
下车的时候他扶着我,说:“罗小末,在我的腿受伤的那段时间里,天天都是你扶我下楼的,后来我每次下楼的时候,都会想起你。”
晚上的气氛挺尴尬的,我把手抽回来插进口袋里:“就像我每次说话,都会想到咬你的那条青竹蛇一样。”
那是我错认他们的第一次。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原来冥冥中上天已经做了决策,在我错认的第一次就已经帮我下了永远的定论,无从更改。
7
夏朵雪生日的前一周,她拉着我去邀请祈言参加她的生日会。
那个傍晚天气已经很凉了,我穿着高领毛衣站在夏朵雪的身旁做路人甲乙丙丁,夏朵雪穿了她人生中的第一个耳洞,打扮得美美的站在祈言的面前。
“勒祈诺,这周六是我生日,你能来吗?”她扭捏的样子让我想笑而不敢笑。平日里做事勇往直前的夏朵雪,在面对祈言的时候居然羞涩了。
祈言可能很不满她叫他勒祈诺,他的脸色有点难看,但瞬间又恢复了他花花公子式的笑脸,说:“我也很想去,可是周六是我第一次和校队的兄弟与艺安中学比赛,怎么办?”
夏朵雪立刻笑着说:“没关系没关系,你晚点来也行。”
祈言说:“夏朵雪,你真是个贴心的女生。”
我扭回头对夏朵雪说:“贴心的姑娘回不回家啊?”
下楼的时候看到展凯扬推着自行车走出来,夏朵雪冲过去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小朋友,我追校草的事有进展了,谢谢你的良计。”
我这才知道鼓动夏朵雪邀请祈言参加生日会是展凯扬提议的。
展凯扬安静地笑笑说:“上车,我载你回家。”
夏朵雪“噌”地一下跳上自行车,冲我眨眨眼:“末末宝贝,我先走了,把我这小孩带走了,明天见。”
“你走吧,我会代表月亮惩罚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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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圣诞夜 遇见你(7)
夏朵雪坐在展凯扬的自行车后座上哼着歌离去了。我一个人在路上走着,展凯扬对我和夏朵雪而言,永远是最贴心的朋友,是夏天送冰棍,冬天送棉袄的那种类型。夏朵雪的成绩是我们三个人中最差的,展凯扬整日整日地帮她补习,她每次自习课翻校门翘课,展凯扬也尾随其后。其实我知道展凯扬骨子里是胆子特别小的男生,他连杀鸡手都会发抖的,可是夏朵雪喜欢勇敢又有些小坏的男生,展凯扬一直在为她改变,但她始终看不见。
他一直陪着夏朵雪,这些都是我看在眼里的,但我无法想象他看见他喜欢的女生去追别的男生而毫无行动。
那天放学时间很早,我顺道去了展爷爷的安倚居。推开那扇厚重的雕花木门,我看到展钦扬坐在桌子旁写字,半年不见他,他的字比以前写得厚重有力多了,他拿笔的姿势也有了大师的风范。
看到我来,他冲我一笑:“罗小末,真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上次你生病的时候爷爷去看你回来,几天都吃不好饭,说这么好的一个苗子就这样废了。”
我心里一暖,但嘴上还是开玩笑似的说:“搞得我好像身患绝症了一样。展爷爷呢?”
展钦扬往里看了看:“今天来了两个人说要学书法,爷爷领他们进内厅谈话和测试去了。你也知道,我爷爷收徒弟的要求很高,天赋不高的他懒得栽培。像我弟弟那种没一点天赋的,爷爷自小就放弃他了。”
展钦扬是展爷爷的大孙子,我五岁时便认识了他,那时他已经七岁了,他算是书法界的天才儿童,几个少儿书法比赛他都拿了大奖,是我们这一群人中最有资质的,算是得了展爷爷的真传。不过听说他上了中学之后就喜欢上了篮球,书法练得也没以前勤了。
我点头:“上次在车队他和我说你迷上了打篮球?”
展钦扬一挥手:“凯扬迷上了飙车,劝也劝不来,真是愁死我了。”
“你们两兄弟是一个死脾气,现成的书法不好好练,你非要打篮球,他非要飙车,你们多像啊!”
我把我昨天练的字拿出来,说:“我新练的字,想给展爷爷看看呢。”
“那你等等吧。”
于是我坐在那儿看展钦扬练写毛笔字,当他看到我的右手时,叹了一口气。
我取了一张宣纸在上面随手写了些楷体字,写完之后才发现我写出来的是一张药方,这是在树水镇时祈诺开的治感冒的药方,那时他还夸我的毛笔字写得娟秀。
展钦扬说:“你怎么了啊?写个药方写到想哭?”
我摇头,仿佛被他窥探到了心事。我说:“展爷爷还没出来,那我就先走了,下次再来。”
拉上雕花门的时候,我看到有两个人影从内厅走了出来,一男一女,穿墙草爬满了内厅外的墙,他们走在厅廊的样子模糊而又熟悉。
我没有细探,把门关上后就回家了。
8
祈言这两天变得很奇怪,吃饭心不在焉,走路也走直线。我有好几次都看到他惆怅地坐在葡萄架下,焦虑地走来走去。
我问他原因,他说我想太多了,但我知道他一定在担心什么事。好几个晚上,我下楼喝水,都看到他握着一杯水,坐在沙发角落发呆。
周六的篮球比赛,夏朵雪说在赛场上找不到祈言的身影。我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可是又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圣诞夜我在大街上寻找祈言。热闹的小店、篮球店、模型店、车行……只要他平时喜欢去的店,我都去找了一遍,可是一无所获。
我回到家里,继母对我说:“勒祈诺在警局,他在路边聚众赌博被抓了。”
我和继母一同去了警局。
十二月的冬天已经很冷了,景安下了一场不算太大的雪。在警局里,我看到一脸忧伤的祈言正坐在冷板凳上被警察问话,他的周围坐了一群小混混。
我冲上前拍了拍祈言的后脑勺:“你圣诞节不参加比赛不参加生日会,跑到街头赌博做什么?”
他趴在桌子上,眼睛眨来眨去的,可就是不讲话。
继母去帮他办保释手续了,警察絮叨地说:“他趴在这儿两个小时,一句话也不说,是不是哑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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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圣诞夜 遇见你(8)
我冲他喊:“勒祈言,你要气死我还是怎么样?”说完,我又觉得自己说漏了嘴,幸好继母当时不在场。
祈言抬起头看着我,接着又看了看警局大厅里的玻璃灯。
灯突然熄灭了。
作笔录的警察骂了一句:“该死,又停电!”
整个警局顿时乱成一团。我有些紧张,其实我很怕黑。
我问:“祈言,你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