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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侧着头看着祈言,问:“你愿意听听夏朵雪的故事吗?”
我告诉祈言,夏朵雪就像一个天使一样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在我读小学的时候,因为性格懦弱,经常被人欺负。我妈妈一早生了病,我经常去医院,所以性格变得很不好。夏朵雪是五年级转来我的学校的,那天有个同学恶作剧,把滚烫的豆浆洒到我的身上,我疼得大哭起来。夏朵雪冲上去踢了那个同学两脚,然后火速地送我去医院,我的身上才没留下疤痕,后来再也没人敢欺负我了,也是因为有她,我才变得稍微开朗了些。我读六年级的时候,爸爸再娶,我一时接受不了,当天就离家出走了。夏朵雪带我逛街,把我领回家,让我和她一起睡,直到第二天爸爸把我接回去为止。如果没有夏朵雪,我想我可能早就想和妈妈一起去了。
祈言静静地听我说话,傍晚的街道有一点点安静,路过一家花店的时候,我指着里面的百合花说:“夏朵雪最喜欢百合花,我生病期间,她天天都让人给我送百合花。我希望她开心,永远开心,不会有任何改变。”
祈言低下头,一步一步地走得很慢,他说:“罗小末,我害怕我会让她受伤。”他停下脚步来看我。
“如果你让她受伤,我是第一个不会放过你的人。到时候你就惨了,在家被我揍,在外被她爸追杀。”
他说:“我知道了,我会尽量对她好的。我也希望如你说的那样,有一天我会喜欢上她,那样我想我也会少了很多烦恼。”
祈言笑了笑,隆冬的寒冷已经侵入到我们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里,我看得出祈言的这个笑很牵强。
一时间,我又觉得,他乖巧的样子确实挺讨人喜欢。虽然他常常露出坏坏的表情,做一些不着调的事,可是偶尔乖巧起来还是很可爱的。我想起那一天我们在77路公交车上,他玩骰子让我选大小,用很轻的声音问我,那么,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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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一颗牙齿的疼(7)
他一早就预料到有这样一天,他和祈诺又站在同一个起跑点,我还是会选乖巧懂事的祈诺,而抛弃调皮任性的他。他终日惶恐不安,觉得随时好像要离开似的。
那天我的手被祈言一直握着,车窗外的街道上有人在放音乐,那些动人的音符落入我们俩的耳朵里。
那天他问我,如果你来树水镇的那个晚上是我去接的你,那么一切是不是都会不一样?
我也会想,如果没有祈诺,我和祈言是不是可以这样一直走到尾,我可能会喜欢上他,可能就不会让他有这么多悲伤了。
人生可以有很多个如果,可是那些如果都是不曾发生的。我们终究不是天,不能安排我们如果的未来,更不能安排我们的爱。
6
寒假在这场未完的闹剧中翩然来临了,张灯结彩的店铺,热闹非凡的街道。
苏灵珊在那天之后果真没有再来找过祈言,而夏朵雪则开始和祈言有了一段很奇怪的来往。祈言只是偶尔去找夏朵雪,对她算是不错,也算礼貌。
全校的女生都知道夏朵雪成了祈言的女朋友。这件事在学校里被传得沸沸扬扬的,不过,什么样的传闻都会被期末考的高压氛围给暂时压盖过去的。
祈言说:“没了苏灵珊的纠缠,一切都好多了。”
他竟然还猜测说,苏灵珊喜欢的人也许是祈诺。
我心里一抖,什么也许,这真是让人不舒服的一个假设。
我总觉得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后面要发生的事肯定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自从认识了祈诺和祈言之后,我就仿佛生活在电视剧里,再不可思议的事出现在我生命里都不觉得有多惊慌。
我觉得苏灵珊不来找我继续谈要换回他们这件事,肯定是在预谋着另一件事,我最怕的就是她突然喜欢上了祈诺。
那我连死的心都有了。
大年初三,我拿我写的对联去安倚居。展爷爷有个规定,每年大年初三,他所有的门生都要写副对联送给他作为新年礼物,谁写得最好,谁的对联就会被贴在门上。
我写的是:日日朝朝念平安 天天年年求安康
我自知写得没什么特色,还列不出横批来,就放弃了。
今年来送对联给展爷爷的门生有十来个,只因展爷爷挑剔苛刻,所以来的十来人在书法上都是颇有造诣的。
我刚到,就看到展凯扬在大厅里剥橘子吃。
他看到我来就给我传悄悄话:“小末,今天发生了怪事,我爷爷收了一个很奇怪的学生,我哥哥正对一个更奇怪的女生献殷勤。”
我笑了笑,随后去看展钦扬,他正在教一个女生写毛笔字,一手一笔地教着,还真像那么回事。大家坐了一排,说话聊天,等着展爷爷出来。
我凑过去看是哪个女生有这么好的命,让我们的书法小天才手把手地教,刚走近,那个女生就抬起了头。我惊住,是苏灵珊。
苏灵珊的头上戴着蝴蝶发夹,穿着大红绵织外套,脖子上系着一条白色围巾,灵动的大眼睛直直地看着我,她先打了个招呼:“罗小末。”
“你们认识?”展钦扬问。
“何止是认识,这位苏小姐可是到我们学校大闹过的。”展凯扬接话。
苏灵珊停了笔,说:“我陪祈诺来,不,应该说是祈言,他新年后要到这里来学毛笔字了,前一个月来这里做过测试。”
“对啊,那天你来拿字给爷爷看,我说爷爷在测试的学生就是她和勒祈言。那天你没等到爷爷出来就先走了,还在纸上写了个药方。”展钦扬说。
他这么一提醒,我真想起来了。一个月前的那天,我离开前看到从内厅走出来的一男一女的身影原来就是他们两个。
“药方?小末你什么时候会写药方的?”展凯扬掺合进来。
“肯定是治疗感冒的草药药方吧?”苏灵珊笑着说。
在树水镇的时候她看过我写的字,那时候她还说,没想到右手残了左手还能写出这么漂亮的字来。
说话间,展爷爷已经出来了,他的身边跟随的是祈诺。祈诺看到我,微微对我笑了一下,那么礼貌的样子一下就把我们的距离拉远了。
◇BOOK。◇欢◇迎访◇问◇
第27节:一颗牙齿的疼(8)
展钦扬说:“他可厉害了,来的第一天就看出爷爷有哪些病症,还让爷爷注意饮食,爷爷很喜欢他呢。”
祈诺永远都是这样,懂事、贴心,把别人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展凯扬问。
“你有什么是知道的啊?整天跑得不见人影,安倚居一年你能来三次我就谢天谢地了。”
苏灵珊走到祈诺的身边。展凯扬说:“他们挺配的,也不知道她干吗要和朵雪争学校那个自恋狂。”
这一句话让我注意起祈诺和苏灵珊来,他们俩站在一起,是那么般配。
残废了的罗小末,长相一般的罗小末,又能拿什么去和古典美女苏灵珊比呢?
我们在鞭炮声中把对联拿出来,我用了狂草,其实以我的功底,根本写不好这么草的字,可是我心烦意乱,就随便写了几下。而别人的对联,不仅内容对仗工整,而且字也写得浑厚有力。
展爷爷说:“今年我准备选一副对联贴在我们安倚居的门口,并且打算选罗小末这副,原因是她这副对联是今年写得最烂的,我希望把它贴在门口让她长长记性。练字重在心静专注,这样一副又潦草又单薄写得又不认真的对联,希望大家作为最不好的例子。”
展爷爷一席话说得我惭愧死了。
展凯扬在旁边幸灾乐祸:“小末,你难得当一次反面教材呀。”
“展爷爷,对不起,我这次真没好好写。”我诚恳地说。
“不要和我说对不起,你对不起的是这副字。找瓶糨糊,贴上去吧。”
“真要贴?”我问。
“一定要。”展爷爷斩钉截铁地说。
“可是,横批还没写呢。”我说。
展爷爷一转头,对祈诺说:“祈言,你帮小末给这个对联列个横批。”
看来大家都把祈诺认成是祈言了。
祈诺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