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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葛伟也走了过来: “是,各位兄弟,咱们大家这才提走50件货,还不足这一车的十分之一,剩下的我们老板还 要入库,晚上还有别的客户要来提货呢,快点行动吧。”
照例是性格直爽,或者说比较弱智的先来。牛军过来随便抽了一个交给了他的兄弟,然后是 郑志,赵敏看着罗楠手里的三张纸条,手晃来晃去犹豫了半天,抽了一张递给伍杜,卢雪峰 和郭佳相让了几个手势,巴特尔在一旁烦了: “抽个签也要让,又不是生死签,佩服你们了,我来。”
卢雪峰一听,赶紧上前: “那我就先来吧。”
卢雪峰说着在罗楠手里抓了一张,用力一拽,罗楠捏紧了,不易觉察地往下一带手腕,卢雪 峰站到了一旁,罗楠把剩下的一张纸条递给了郭佳。
牛军、郑志、伍杜、卢雪峰、郭佳比纸条的长短,罗楠暗中把手里一张没有抽走的纸条揉做 豆子大小,趁着抽烟的手势放进了嘴里。结果是卢雪峰第一,郭佳第二,牛军第三,伍杜第 四,最后是郑志。
卢雪峰走到车前,对车旁的两个迷彩服说: “小兄弟,帮忙给我拉下来一件。”
两人也不答话,把枪背好,一个爬上去在最顶层顺手抄了一件,扔给下面的那个小伙子,小 伙子很熟练地接了,抱给卢雪峰。
葛伟递给了卢雪峰一个手术刀片,卢雪峰吱啦一声把货开了膛,虽然隔着小包装,一股隔不 住的油墨清香扑鼻而来,他不从中间,也不从边缘,专挑别人想不到的地方拎起一捆,又来 了一个开膛破肚,又是一股清香卷来,大家全部围拢过来观看,卢雪峰用大拇指熟练地从钞 票的一端划过,更加浓烈的油墨香味飘进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的鼻孔。
卢雪峰把划拉钞票时用食指和中指挑出来的那几张钞票,对着房顶强烈的白炽灯照了照, 口中念道:“好成色!”
然后连续挑了三四捆,都连连夸赞不停,吩咐冯仁和王超跟随葛伟挑着抬下来9件,一件一 件验了,嘴里不停地连声叹服,对罗楠和葛伟说: “OK,我的好兄弟,兄弟是个土包子,过去太多心了,我这次才算是真正开了眼,什么是大 老板,什么叫做大生意的!我这就打电话让兄弟送钱过来。”
经过了卢雪峰这个行家这么认真地一检验,剩余的那些外行,本来就已经魂飞魄散,这下更 是放心,让各自的兄弟们抬下了10件货,稀里糊涂地抽查着,同时,给各自外面拿钱的人打 电话送钱过来,仓库里一片混乱和忙碌。
刚才车上下来的10几个迷彩服,也是忙中添乱,换掉了一件葛伟认为不好的货,跳上了车, 关了车门,启动了货车。
卢雪峰和罗楠客气了几句,也拿着电话,走到了一个僻静一点的地方,拨通了胡耀祖的电话 : “喂,小胡吗?OK啦,快点把钱给我送来,人家老板已经启动了车,急着走人呢。”
胡耀祖站在阜阳市公安局大楼的指挥中心,看着电视屏幕里后马场仓库的忙碌劲儿说:“你 等一分钟,别挂电话。”
胡耀祖转向阜阳方面公安部门的专案领导,痛心地说:“丁局,我是这样想的,第一,只有 陈建军出现,何仁没有现身,现在行动太早;第二,我们通过卢雪峰身上的监视器看到的, 和卢雪峰自己看到的可能存在出入,这里面有问题。所以我建议把你们的人撤退放行,立即 封锁所有要道,在路上截查卢雪峰之外的四路人马。”
“好,胡局,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胡耀祖拿起电话对卢雪峰说:“放行。”
“什么?”
“执行命令。”
“钱呢?”
“钱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马上送到。”
“好好,那就好,一会儿见。”
军用货车已经轰隆隆地开出了仓库的大门,坏蛋们正忙着往后备厢和车厢内的后排装着货, 不一会儿,又有五辆轿车在迷彩服撕开大门后,风驰电掣般开进了仓库,在大门合上了嘴的 同 时,五辆车张开了嘴,吐出来五个司机,每个人手里都提着一个大号的手提箱,交到了各自 的头头手里。
牛军、郑志、伍杜、卢雪峰、郭佳五人拿着手提箱,来到陈建军面前,把箱子放在他的车头 上打开,里面全是红彤彤的百元新钞,葛伟和尚心各拿了一个验钞机,仔细验过,点了数目 ,朝陈建军点了点头。
陈建军一挥手,迷彩服们又把大门的那条缝隙撕开,陈建军侧身站好,非常绅士地伸出两臂 ,一只臂膀指向五路人马,一只臂膀在空中画了个圆弧,把手定位在大门的方向,朗声道: “感谢光临!欢迎再来!”
牛军、郑志、伍杜、卢雪峰、郭佳五路人马十辆车,犹如得到了上帝无比宽厚的恩赐,又像 那笼中囚困已久的小鸟,更像那被主审官宣布无罪释放的本该敲头的罪犯,飞也似的荡起一 路狼烟,逃命去了。还下次再来呢,下次白给他们一千万,也不会再来了。
陈建军伸出三个手指头,示意三个迷彩服过来,一个人拎了一只箱子,放进了陈建军的车里 。然后,陈建军向尚心和葛伟指了指另外两只箱子说:“喜欢吗?”
那是钱啊,真钱!红霞一般美丽的百元大钞,哪有不喜欢之理?罗楠心说,谁不喜欢 那就是他妈有病。
哎!还就是有人脸上看不出喜欢不喜欢。葛伟毫无表情地望着老板,装出一脸的迷茫样问道 :“老板——您这是——?”
“什么这是那是的?给弟兄们分了!”
尚心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不停地点头哈腰,一再感谢,故意在点头哈腰的工夫,把两个大 奶子在陈建军的视线里摇来摇去:“谢谢老板,谢谢老板。”
“好了好了,这是兄弟们应该得的。这次的费用全部算在我身上,我先撤一步,你们做一下 善后工作。”陈建军说着,钻进了林肯。
葛伟和尚心一人提着一箱钱,向罗楠几个人走来,葛伟把箱子凭空放平了,撒手朝罗楠传了 过来,罗楠让过劲头,揪住了箱子,顺势旋转了一下,又向党爱民传去,党爱民接在手里, 拎了拎,冷不防往合不拢嘴的何乐和申磊身上砸了过去,两个差点被砸倒,抱住了箱子,大 叫着,一起往空中抛了几个来回。
尚可抱起了罗楠,啵啵在他脸上亲了几个: “吼吼——楠哥哥,我们可以去草原上牧马放羊喽,吼吼——”
葛伟板了一个月的脸,终于冰雪消融:“上车,我们还有点事情没有办完呢。罗楠开你嫂子 的车,磊子把手机给我用用。”
申磊把手机递给葛伟,兴奋地坐在副司机的位置上,尚心、尚可在后排坐稳。罗楠一踩油门 ,法拉利悄无声息地射出了仓库。葛伟把车开出来等党爱民、何乐师徒二人锁好了仓库的大 门,也上了大路追赶罗楠。
突然,罗楠的电话震动起来,他放慢了速度,接通了电话:“喂,哪位?”
“我,你大哥。阿楠,你嫂子的两个手机怎么都打不通啊,把手机给她让她接电话。”
罗楠往后一扬手:“嫂子,你电话。”
“什么——?”尚心贴过身来,在风中大声叫道。
“大哥让你接电话!”罗楠大声地重复。
“哦。”尚心接过电话在后边和葛伟聊了起来,忽又贴上来大声叫道:“阿楠,让你大哥的 车走在前面!”
“好。”罗楠放慢了车速,葛伟的
宝马在前,他们的车在后,一伙人沿西湖路北行,直奔汤 庄工地。
葛伟把车停在料场拌合楼旁的一个石块粉碎机旁,喜笑颜开地拎着一个纸袋下了车,党爱民 打开了后备厢,拿出钳子和螺丝刀递给何乐,何乐在车头,党爱民在车尾,两个人神速地卸 下了车牌照,又如法炮制卸下了尚心的车牌照,交给葛伟。葛伟把牌照放在纸袋子里,尚心 伸手取了尚可的手机,连同自己原来用的那个手机和罗楠的手机,也丢在了葛伟的手提袋里 。葛伟走上操作台,往罐子里输送进去了一些大石块,然后把手提袋往里一丢,按下了按钮 ,这些手机和车牌瞬间被粉碎,成了混凝土的材料,输送到了拌合楼里,然后被忙碌的水泥 罐车拉走。
葛伟走下操作台,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说:“11月28日,农历10月27,八卦为艮,五行属土, 土能生金啊,哈哈,最重要的是今日适合沐浴。走,我们先给车洗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