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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条犬伴人咬骨头不用嘴?一个人在看三条狗争骨头?那为什么不用嘴?为什么是三条狗? 为什么不说狗而说犬?犬咬不用嘴,嘴就是口,犬咬无口就是“狡猾”的“狡”,狡猾?犬 骨不就是“狡猾”的“猾”吗?犬伴人不正是监狱里常说的“犯人”吗?犯人狡猾!罗楠猜 出来这个结果,没有高兴,反而出了一头冷汗,按照这个逻辑推理下去,就是说“犯人狡猾 ,形势紧迫,千万不要用电话联系,不要和楠多说话!”
罗楠吃了一惊!
这是申磊写给阎胜的,这个阎胜也太大意了吧,他作为一个刑警怎么会这么粗心?看都没有 看,就把这支珍贵的烟给了他,幸亏这支烟落到了自己的手上,万一要是在给其他人让 烟的时候,落到别人的手里,岂不误了他的大事?
但是罗楠仔细一想,不对啊!如果是申磊给阎胜写的纸条,他送给阎胜一个追踪器干什么? 只有阎胜暗中送给申磊才对,再说从申磊被审,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他也没有机会和阎胜接 触啊,即便是有机会接触,申磊送了阎胜一支烟,阎胜即便是当时没有来得及抽,也不至于 会吝啬到装进盒子里,珍藏起来,而偏偏在遇见了他罗楠之后,才想起来抽,又是那么巧合 地给了他!不对!这里面肯定是另有蹊跷。
难道是阎胜写给申磊的信?但是阎胜为什么把这个信给了他?是让他给申磊带信?还是他错 误地理解了这封信?罗楠忽地又想起申磊写给他的那张纸条,好像两张纸条笔迹不对,但是 又觉得笔迹很像,越想越像,毕竟昨天晚上他只是匆匆浏览了一下,只顾看内容了,那种潦 草的字体并没有给罗楠留下太深的印象,罗楠后悔把那张纸条给烧掉没有留下来。
罗楠这个恨啊,小胜子或者是小磊子,事情既然做得这么谨慎了,为什么还要打这个狗屁哑 谜?有这个必要吗?把事情说明白不就成了?
罗楠想到这里,突然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难道说这张纸条的形式本身就是一个暗示?意 思是说现在所有的事情还是个谜,追踪器在烟嘴的地方,“嘴”就是“口”,莫非是说事情 已将近尾声?还是想告诉申磊或阎胜继续追踪?还是案件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口?
真他妈让人头疼!
不管这个
谜语的答案是什么,罗楠想,这张纸条是需要立即销毁的,他不可能把它交给申磊 或者葛伟,交给谁对自己来说都没有好处。
罗楠把追踪器放到内裤的口袋里藏好,把纸条在烟灰缸里点着,又倒了水让它彻底消失,这 才迷迷糊糊睡去。
第二天,罗楠就成了他曾经看不起的北三角广场的闲杂人等中的一员,他和葛伟懒散地坐在 喷泉旁一个石椅上,后背享受着喷泉四散的水雾滋润,前胸感受着太阳仁慈的温暖关怀,让 自己分裂的性格和残疾的心理,充分地拥有着各自的世界。
社区老人自发组织的文艺队正在表演节目,尚心、尚可姐妹在人群中充当着忠实的观众看热 闹。老人们演唱的是严凤英大师唱红的那出黄梅戏《天仙配》,一个老太太扭动着肥胖的身 躯,正在和年过花甲的董永唱《工满》那场的一段“比翼双飞在人间”。老太太满脸的皱纹 虽说距离仙女的容貌有点遥远,其唱腔倒也引来不少人的喝彩。
党爱民正在一个剃头的小摊子前端坐,扬着头闭着眼睛,享受着剃头师傅的另一绝技——掏 耳朵,老师傅手里拿着十几只大大小小、形状各异、长短不一的挖耳勺,不停地轮番在党爱 民的耳孔里施展技艺。
何乐、申磊二人在一个道姑打扮的算卦摊子前,正装模作样地品尝她满嘴的唾沫星子。申磊 在恶作剧地大哭小叫,说仙姑啊,你可要为小民做主啊,那个臭女人口口声声说爱我一万年 ,竟然趁我不在,洗劫了我家,把我所有的家什全搬走啦,卖得一干二净,连个小纸片都没 有给我留下。她还用扫帚给我扫了一遍地,临走连扫帚都拿走了,我可怎么活哦——仙姑。 你给我算算她躲在哪里,让我找到她,把她碎尸万段。何乐幸灾乐祸地在一旁煽风点火,说 是的是的,仙姑,我可以为他做证,他说的要是有一点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申磊一只眼闭着一只眼睁着,咬牙切齿地在何乐的屁股后面掐了一把。
罗楠说:“大哥,咱们就这样坐着?什么事情都不干?”
“是的。”
“真他妈烦闷。”
“烦闷是有代价的。10天以后,等你拿着10几20几万大文,那红彤彤的票子在你面前堆成山 ,兄弟们成打成打分的时候,你就不烦闷了。”
“我现在跟着你忙习惯了,猛的一闲暇下来,还真不是滋味,总想找点事情干干。”
葛伟伸出手来,对着太阳慢慢转动,像是烤炉子一样: “唉——这世界上有多少人向往着这种生活啊,坐在公园的草坪上,懒懒地晒着太阳,惬意 地聊着天,又不发愁一日三餐,你难道不觉得这是一种幸福吗?”
《四天爱》第五十二章(2)
“那是,人都有这种不劳而获的梦想,不用干活也有饭吃,谁不向往啊?我相信每个人—— 无论他是勤奋工作的人,还是懒惰成性的人——都梦想着这种恬淡的幸福。”
“那就好好享受吧阿楠,不要想这么多,一个人的一生身上需要背负的包袱太多,况且老天 每天还在往你的身上不停地加着包袱,能卸下来多少就卸下来多少,不然会被压死的,就是 不被压死,也会累得你喘不过气来。有时候忘记还真是一种好办法,忘记你的痛苦和快乐, 忘记你要担负的责任,忘记你工作上的烦恼,马上投入到新的生活,的确能换来片刻的宁静 和快乐。”
罗楠叹了口气:“是啊大哥,要是每个人每时每刻都能做到你说的这一点,我相信生活会是 另一种样子,社会也是另一种样子,我们也不用这么四处奔波、挖空心思赚钱了。可是人性 总是那么地不知足,有了这种恬淡安静的幸福,就会奢望更奢侈的恬淡安静,永无止境。就 像我,跟着你长途跋涉的时候,总想着能有这么悠闲的平静的片刻,但是一旦这种想法实现 了,得到了这片刻的幸福,又开始郁闷起来,厌倦起来,产生了一些新的不切实际的想法。 ”
葛伟拿出烟来递给罗楠一支,自己也点了一支,悠然地抽了一口:
“嗯,其实人生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忙忙碌碌,反反复复,不知道活着是为了什么?那些曾 经梦寐以求的东西得到的时候,总是感到也不过如此,没有想象的那么美好,发现自己持之 以恒所追求的在现实中并不存在,并不在你要追求的目标身上,你追求的东西其实已经在你 的思想深处,在你的脑海里经过了美化,和你经过努力实现的目标或者你得到的东西,有着 很大的差别。就像我当初追你嫂子的时候,当时她正在阜阳师院工商管理系读书,第一次看 到她我就被她的美丽征服了,可是等我得到了她,发现过去苦苦追求时想象的那种美好的感 觉不见了,心情反而没有了追求她的那几年里的激动,感觉平平常常。”
“那现在呢大哥?你还是觉得她平平常常吗?”罗楠茫然地望着人群中的尚心和尚可。
“不,现在我又觉得她是那样的美好了。”
罗楠扭过头来:“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失去她很久了,无论是在身体上还是精神上。”
“是吗?大哥怎么这样说?”
“是的,身体上的失去可能你不知道,在那次进看守所你花钱贿赂法医给我医治性病之前, 我因为受到一个小姐药物和兽欲的蹂躏,已经变成了一个废人,无法过正常的夫妻生活了。 精神上是这半年的事情,我发现她和我们老板可能有什么不正常的关系,但是我还没有什么 确凿的证据,只是一种猜测而已。”
罗楠心说,葛伟啊葛伟,你精明一世,在这方面的确是个糊涂虫,尚心岂止是和老板有点不 正常,她和她接触的所有男人,有几个是正常的?何乐、申磊可能她看不上,党爱民不好说 ,牛军可是没得说,就在他葛伟眼前,身旁,并排坐着的这个大个头的小男人,就是被她蹂 躏了一夜,现在她还不肯罢休的玩物。
“别想那么多了大哥,你不是刚才还教我,做人要学会卸包袱吗?自己怎么也往身上加起压 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