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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都是真空塑料包装,但是依 旧经受了一次海底寒潮的侵害,不会像正常运输的那么耐水了。”
“这倒也是,”卢雪峰把烟掐掉说,“不过已经足够以假乱真,和国内正规发行的抗衡媲美 了,该幕后主使者的用心也真够歹毒的。”
尚心老到地说:“那是。这就是当初这版人民币刚刚面世不久,人行就很快又推出了新版 的主要原因。国家发现以后,不可能一时杜绝它的流通,引起人心的恐慌和秩序的骚乱,也 只有吃哑巴亏,只进不出,逐渐回收回去,让它内部沉淀了。国家对这版钱币也是无能为力 啊。”
“弟妹,那这种货……”卢雪峰再也无法按耐住激动的心情,他不想再和尚心卖关子闲扯淡 ,直奔主题,“这种货对我这种小客户能给到什么价位?”
“每吨025杠,每件12杠。”
“包装呢?”
“1杠为1吨,60吨为1件。”
“有点高了,有没有折扣呢?”
“每10件折扣2点,峰哥,你是行家,应该知道量大从优的原则。”
“别说老哥愚钝,我是不是可以按照我们的土方法理解为,要一吨货的话是四比一,要一件 的话是五比一,要十件的话是六比一。”
“峰哥谦虚了,是这样。”
“交易地点和方式呢?”
“到阜阳提货,现金交易。”
“这……”卢雪峰马上就变得警惕起来,“这恐怕难度就大了吧?”
“峰哥的意思是?”
卢雪峰有点索然无味地躺了下来,双手扣起来拌着后脑勺,笑了一下道: “如果是这种操作方法的话,恐怕今天弟妹要白跑一趟了。”
尚心也笑了。 她也躺下,纤细白嫩的手指掐着一个浴衣上的线头,用力地一逮,若无其事地说: “不必在意,峰哥,生意不成情意在。”
卢雪峰说:“弟妹,不是老哥不愿意做,要赢利就要搞到最大的折扣,十件货的货款就是10 0万,这资金对你们来说,可能不算太大,对我这个小户来说,这么多的现金一时是不可能 撤出来的,那就需要我联络几个弟兄联手搞。像我这样没心没肺的土包子,倒是愿意去冒这 个风险,其他人可就不一定没有心计了。”
尚心还在专心地用手指掐浴衣上的线球,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说: “的确是个问题。不过——以小妹看来,这个世界没有风险就赚钱事情,恐怕不太多吧,峰 哥?”
“其实——其实我想,有些问题是可以完全避免的,比如弟妹为什么不能把交货地点改在开 封?以楠弟的威名和势力,我想还没有谁敢耍出什么花枪吧?如果能这样操作——岂不两全 其美?”
“峰哥在想小妹我也在想,我想这问题出在哪里呢?想来想去原来是峰哥把最基本的一个问 题给搞错了,那就是:货主是谁。峰哥,我想这不是我和阿楠说在什么地方交货就在什么地 方交货的事情,你看阿楠现在刚刚出来,没有什么经济实力来做这些事情,货是老板的,我 们只不过是搞几个跑腿的钱,如果开封能有阿楠的容身之地,我们俩也不会跑到我的老家, 投靠别人,寄人篱下了,如果阿楠能像峰哥这么家底雄厚,我们俩会开着车,牛皮哄哄地给 峰哥把货送上门来。”
卢雪峰看尚心毫不在意的表情中,还带有一丝对他的失望,也不想把路子给堵死了,缓和了 一下气氛: “这我倒是相信。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做成的可能,万一要是几个兄弟有胆量去呢?那,弟 妹给我说说交易方法,我也好给几个兄弟谈清楚。”
“交易很简单。这种生意你们不可能单枪匹马就去做对吧?你们可以多搞几辆车,并不一定 要我们知道,你们可以带现金,也可以带着
信用卡,为方便提现,你们最好多办个卡存入, 部分人到老板家验货,如果属实可靠,你们再通知外面的人到银行取钱不迟,至于安全返回 的问题,我想峰哥比弟妹想得更周全更有经验,如果峰哥觉得有必要,我们也可以护送你们 一程。”
“好,就这么说定了弟妹,等时机成熟,我先去看看情况,和你们老板接触一下,如果做成 了,你老哥是不会亏待你们的,同打虎共吃肉嘛。哈哈。”
听卢雪峰这么一说,尚心起身从床上下来,一边整理浴衣,一边从包里取出一张名片,递给 卢雪峰说: “既然是这样,那小妹和阿楠就恭候峰哥到阜阳去玩儿,到我们家做客,也好让我们尽一下 地主之谊了。这是我的电话,就是阿楠不在,小妹也一样热情招待峰哥。”
卢雪峰诚惶诚恐地下床,接过名片,一看名片上只有两个字——尚心,下面是一个手机号码 ,翻过来,背面有一行字:如果我还有什么,那就是只要有一息尚存,就不会停止跳动的心 。
“如果我还有什么,那就是只要有一息尚存,就不会停止跳动的心——尚心,有特色,有性 格,”卢雪峰说着,转身从包里取出了自己的名片,上面印了一大堆大得吓人的名头,什么 世界企业强人协会,什么联合国下属名人商业总会,什么中国建筑材料联合总社等等,孤芳 自赏了一下,取出签字笔,在名片的背面写了一个电话号码,这才递给尚心,接着说:“我 会用这个电话和你专线联系,对了,把样品收起来吧弟妹。”
“还是峰哥想得周到。峰哥,我们这就告辞,不打扰你了。样品你留着玩吧,顺便可以找个 兄弟到银行或者超市花花试一下。”尚心说着绕过自己的床,走到罗楠的床边拍了 拍他的屁股,“老公,醒醒,我们该回去了。”
罗楠其实早已醒来,一直在听着他们交谈,为尚心给卢雪峰名片的事情,心中非常不快,不 过他也佩服尚心的做事手段,如此不露痕迹地就把他给甩掉了,还让人觉得她和罗楠是亲密 无间的一家人,这一声嗲声嗲气的老公,叫得他更是浑身起鸡皮疙瘩。
罗楠坐起身来,一只眼闭着一只眼睁着,看了看窗外问: “什么时候了?给我点支烟。”
尚心点了一支烟递给他: “该走了,老公,天都快要黑了,我们还要赶车呢。”
“好。”罗楠叼着烟,下了床,走向卢雪峰,“打扰峰哥了,让你这个大忙人耽误了一天宝 贵的时间,有机会找弟弟玩儿,带上超子、仁兄,让弟弟好好回敬你们一下。”
卢雪峰装模做样地一再挽留,尚心坚持要走,说还要赶回开封,有点事情要办,又见罗楠心 猿意马,只好说: “那老哥就不勉强了,放心,我一定会去骚扰你们的,哈,楠弟,什么事情弟妹都给我说明 白了,弟妹可是你的一笔用不完的财富,你要懂得善用啊。”
“峰哥过奖了。”罗楠说,“只可惜她不完全属于我。”
“哈哈,有道理有道理,财富属于大家,领导是人民的公仆。”
大家哄然大笑。
他们几个换好了衣服,在大厅和尚心碰了头儿,卢雪峰吩咐冯仁把尚心、罗楠送到了汽车站 ,买了车票,上了最后的一班发往开封的长途汽车,冯仁才负责地挥手告别。
汽车行出城区有10几公里,尚心拉起罗楠往车门走,高声叫道: “司机师傅停车,我们要下车。”
售票员说:“好像没有短途啊,你们不是到开封的吗?”
“行李忘在宾馆了。”
两个人说着走下汽车,黑夜铺天盖地包围了他们。尚心说这么黑,嫂子好害怕。说着双手从 后面抱住了罗楠的腰。 “嫂子?你是我嫂子吗大嫂?”罗楠凄凄笑道,“嫂子怎么会喊弟弟叫老公呢?”
“是与不是又有何用?”尚心的脸紧紧贴在罗楠的后背。
罗楠看她又想发骚,嘲讽道:“大嫂,你不会趁着天黑再强暴我一次吧?”
“那你强暴我了。”尚心把脸在罗楠的后背上磨来蹭去的。
“我不会那么做。”罗楠木然地说,“第一我怕羞,第二我想多活几年。”
“没情趣。”尚心说着把手顺着罗楠的小腹下行,向罗楠的两腿中间猛地抓了一把。
罗楠疼得“啊”地大叫了一声,用力掰开了尚心的双手,蹲了下来。正在这时,一束刺眼的 车灯疯了似的朝他们扑来,随着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一辆面包车唰地打开了车门。
党爱民从车上跳了下来,借着明亮的车灯,看了看蹲在地上苦不堪言的罗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