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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专家与女教官
雨昌火车站果然不乱,甚至可以说是冷清。诺大的火车站中央有一个花坛,游客到来还以为是一个小型广场。晚上的时候等火车的人分成两拨。第一拨人有钱,跑到周围的旅馆,住进卖淫房。第二拨人没钱,三三两两躺在广场上,席地而睡。
我和超哥、哈妹走出火车站。哈妹突然说:“且慢!”。她说完探头探脑的向大街上张望。
我和超哥停止脚步。我说:“你一个小学毕业生还会说文言文?”
超哥惊恐的说:“不好,人一变性就要出事。”
话音未落,一辆吉普车飞驰而过。走在我们前面的是一对父子。儿子在前面轻松的大踏步前进,父亲背着沉重的行李被儿子撇在身后。那辆跑的飞快的吉普车一不小心撞到了儿子,顺便把儿子的尸体也挂在挡风玻璃上给带走了。由于速度太快,在地上甚至没有留下血迹。父亲缓缓移动几步,抬头一看,惊讶道:“咦!儿子呢!”
父亲随后惊喜的自言自语:“几年不见,儿子脚力见长啊,嗯,有能力成为未来的奥运会冠军。”他说完,臀部一上提,把即将掉在地上行李提了上去,然后高高兴兴的走过马路。
我在想:人类的力量太渺小了,未来的“奥运会冠军”的速度败在了满大街都是像碰碰车一样乱撞的吉普车上。可是吉普车却是人类创造的。莫非这注定了未来机器人将会战胜人类。
我曾经这样说:“机器人会赢的。”
哈妹点点头,说:“制造机器人没有时间限制,制造人却需要十个月。制造机器人没有条件限制,制造人却需要男人和女人。将来一打仗,即使机器人和人以同样的数量灭亡,那机器人也会出产的比人快。”
我脑海里出现一幅画面:一个男教官拿着教鞭对着一屋子躺在床上的男女说:“快快快!快生出来一堆小孩,我们一定不能输给机器人。你!说的就是你,四百一十九号床的男士。怎么搞的,教你多少遍了,姿势不对姿势不对,你不要由着自己性子来,要服从指挥。我们传授的姿势那都是经过专家亲自实践一致通过的,你不要怀疑权威。还有好多床位在等你呢,你这样做明显降低了生孩子的效率,你这是在和党对抗作斗争。”。
经典的东西永不过时。我想那时候毛主席伟大的理论“人多就是力量”将会成为新时代的有力口号。
哈妹说:“更何况,我们生下来还要先抚养长大才能去战场上送死。”
我脑海里又出现一幅画面:一个女教官拿着教鞭对着一屋子抚养婴儿的人说:“拔拔拔!给我拔出来一堆男子汉。我就不信这么拔你们还长不高。你!说的就是你,三十八号床的女士。这样拔不对,你这么轻柔的拔什么时候能长高啊。”女教官说着走过去现场指导,放下教鞭,将小孩子的双脚固定,双手掐住小孩子的脖子,使劲往上拔,边拔边说:“用力!用力!”女教官突然感觉手上的一阵轻松,手已经举到比自己还高的地方。女教官说:“你看吧,只要用力拔。立马能拔得比我都高。”女教官一回头,发现自己手上正举着个人头。
那个人头正圆睁着眼盯着女教官,这就是最纯正的死不瞑目。其实在拔头的整个过程中那个小孩子一直都圆睁着眼盯着女教官,没有哭,因为眼泪早已流尽。要是有人使劲拔你的头你还能睡得着的话——你在生物界中绝对不属于“人”这一类。
经典的东西恒久流传。我想那时候“拔苗助长”的寓言故事将会再一次风靡全球,家喻户晓。
再往深处想:那个女教官在专家的指导下费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成功的把小孩还有婴儿拔高,高兴之余却突然发现眼前的一米八的男子却平白无故只伸长了脖子,手臂和脚腿却依然停留在婴幼儿的长度。模样看起来煞是滑稽。
女教官问:“怎么办?”
专家捋捋胡须,说:“这个——实验过程中出现一些意想不到的偏差是在所难免的,这在以前前辈的试验中屡见不鲜。这个——我们其实做得相当有成就,你看!他身体已经长高那么多。”
女教官扭头看了看眼前这个脖子足足有一米长的男人。
专家继续说:“我们的目的就是长高,其他的就不要管了。”
女教官说:“怎么能不管呢?这样子怎么打仗呢?脖子那么长,正好适合被机器人一刀砍中断头。”
专家犹豫:“这个——你只要求我们提供长高的方法,并没有说其他的诸如手臂啊,腿之类的。”
女教官怒不可遏,说:“这是常识嘛!你见过有人只长脖子,其他部位不长吗?”
专家再次犹豫。
女教官沉默不语。
那个脖子足有一米长身高一米八的男人目不转睛的盯着两个人。
专家灵机一动,惊呼道:“拉!对,拉!你看身子可以拔高,推而得知,那手臂和腿也可以拉长的啊。”
女警官困惑不已。
专家说:“开始吧。”
话刚说完,付诸实践。专家将男人固定,卯足了劲拼命拉扯男人的一只手。专家脸憋得通红,突然感觉手上一阵轻松,自己一个趔趄,身子往后退了半米。
专家喜极而狂:“你看你看!拉长啦!”
女教官依然困惑,说:“哦,我原本以为男人只有一个地方可以拉长,没想到原来是没有一个地方不可以拉长啊。”
专家夸口说:“可以的,什么都可以,全部都可以,连再生能力几乎等于零的舌头都可以。
这句话不免让人想起黑白无常。黑白无常锁魂要命,向来无常,唯独舌头异常的长,自然界中堪与之媲美恐怕就是青蛙。
女教官凝思沉想,聚精会神的看着眼前这个伟大的科学实验物,总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女教官反复斟酌,终于明白何处不对了。
她惊呼道:“他的另一只手臂呢?”
专家一愣,发现男人的一只手臂拉长,另一只手臂却缩到人体里。换言之,两只手臂的长度在拉扯作用下已经合成一只。
专家面色难堪,强装老熟说:“实验嘛,总会出现意想不到的结果。很多伟大的发明都是在无数次的失败后才成功的。”
女教官面露不悦。
专家改变腔调,继续说:“这是新型产物。新型产物我们无法预料到它的功能。它可用可废,可喜可悲,可大可小,全凭我们如何使用。你看,这样长的一只手臂摘树上的果子多方便啊,不用爬树。”
女教官说:“我要两只手!我要两只手!”
专家烦闷不堪,说:“好。我有办法。”
五个人在专家的发号施令下,分别掐住脖子、手腕、脚腕。专家威风凛凛下命令,五个人齐力开始拉。专家不愧是专家,能够旁通古今,将古代典型的“五马分尸”运用到现代,摇身一变成为“五人分尸”。
结果可想而知:那个可怜男人彻彻底底的死不瞑目。
(七)路过文峰塔
我从幻想中回到现实。
超哥说:“看来我们一定不要教机器人怎么制造机器人。”
我说:“不行的,机器人聪明。你不教他他自学成才,上网一搜就搜出来了。再说了,即使搜不到,那机器人抓住一个机器专家,一吓唬就吓唬出来了。”
哈妹辩解道:“专家怎么会那么怂?”
我说:“当然啦,专家这种东西嘴皮子特别厉害,可是一到实战就不行了。”
哈妹和超哥异口同声:“有道理有道理。”
火车站的警察早有准备,跨上摩托车去追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的吉普车。我们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案发现场。超哥说:“这样作案实在是太完美了,连现场都没有。”
我说:“是啊,咱的智商跟河南人简直没法比。对了,哈妹你怎么知道会发生交通事故的?”
哈妹并未听我们说话,小手一挥,说:“快走!走慢的话一会儿又到点上了!”
我终于明白这个火车站为何如此有别于其他火车站。那些小偷骗子在权衡“是钱重要还是命重要”的时候,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后者。我决定向政府提议:将火车站都建设在宽阔的大马路旁边,大马路宽阔以便于汽车达到一种撞死人顺便把尸体也带走的速度。这样的话既有利于火车站的治安管理——小偷骗子不敢来,又不会对现场造成环境污染——连血迹都不会留下,更不用说胳膊、腿、眼珠子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