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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足迹的诡计,在一个不可能的状况下,竟然能想出两个解决方法,连我自己都不禁觉得得意。中间的通灵术和与其相关的密室诡计,无庸置疑地是受到横沟正史先生的《恶魔前来吹笛》的影响。这个诡计有点不自然,感觉是硬塞进故事里的。
当我在写这部作品时,我曾想到中间的密室其实是非必要的。将那些篇幅拿来描写三姐妹与其周遭的人物,或许会比较好一点。这么一来,便能更积极展现出横沟正史那种恐怖的风格。
此外,关于过去的事件也不该用回想的方式描述,或许改由第三人称以现在式来描写比较好。
最重要的是,我在设定登场人物时,参考的是山口瞳的《血族》。山口先生的家位在国立市,距离当时我所住的地方大约一百公尺。事实上,在大学时代,有些书着实令我废寝忘食。除了《血族》外,还有檀一雄的《火宅人》与岛尾敏雄的《死棘》。当然(各位如果读过《血族》就知道了,川端康成的《山音》也对我造成部分影响。此外,谷崎润一郎的《细雪》——如果我没有读过这么美的小说,那么《吸血之家》是绝对不可能诞生的。
如果在本格推理中有所谓日本固有的题材,那么我主张那绝对是一则发生在美丽姐妹身边、有如悲剧般的侦探故事。横沟正史的《犬神家一族》、高木彬光的《刺青杀人事件》、岛田庄司的《占星术魔法杀人》、宫野丛子的《鲤沼家的悲剧》、京极夏彦的《络新妇之理》等等,都是这个范畴里的杰作。希望各位《吸血之家》的读者也能看看这些作品。也希望各位愈来愈喜欢推理小说。
◇ 3 ◇
最后,我要告诉各位一些兰子系列的秘密。在第七章里,我稍微提到鮎川哲也老师的《死亡的风景》,而与这部小说里某个人物的生日有关的特殊章节,正是在本系列下一部作品《圣奥斯拉修道院的悲剧》中,解开谜题的重要线索。因此,兰子系列的所有作品,其实全是有所关连的。
—(完)
感冒的证言
'一'
“辛苦了,在大阪的不在场证明调查结束了?”已过中年的刑警丹那一进房间,坐在办公桌前翻阅文件的上司鬼贯随即抬起下颚突出的方脸。
“是的,等一下要去报告,不过,可以耽误您一点时间吗?”丹那拉过一张椅子,低声轻咳几下,在这位耿直的主任警官面前坐下。
“看你的表情,似乎进行得不太顺利。不介意的话,说出来我们一起讨论。”
“谢谢。我大老远地跑去大阪,结果根本就是徒劳无功,嫌疑犯的不在场证明非常完美,我拼命寻找至推定的行凶时刻为止,所有能从大阪前往横滨的列车,却完全找不到。另外,我也绕去关西机场,看看是否能利用飞往羽田的班机,结果也是白费工夫。”
“从新大阪出发的第一班列车是几点发车?会不会有后发先至的特快临时列车?”
“临时的是没有,但定时的‘HIKAR1200’第一班车是清晨六点发车,抵达东京车站为八点五十六分,‘NOZOM1040’则是清晨六点十二分开出,八点四十二分抵达东京车站,虽然比‘HIKARI’先抵达东京,但因为被害者的推定死亡时间是上午八点左右,就算凶手在新横滨下车,还是无法行凶。”
“碰壁的时候后退一步观察也是一种方法。”
“是的。”
“已故的死者是名作家木汤环马吧?听说他三个外甥都很想得到这名舅舅的庞大遗产。”鬼贯将正在看的文件放置一旁,重新坐正。
“是的。木汤环马是作品销售量仅次于《圣经》与马克思的《资本论》的大作家,一生中有整整五十年的岁月都专心在本格推理小说上,留下的遗产是以亿为单位计算的。不过,这位作家非常讨厌女人,一直独身,亲人只有一个妹妹与她的三个儿子。”
“他外甥的名字是……嗯……老大是青井久利,接着是青井奈须与青井根木吧?”
“是的。老大青井久利是经纪公司的董事长,老二奈须在银座有一间画廊,老三根木在大阪当室内设计师。
木汤环马享年六十五岁,他的外甥分别为三十六岁、三十二岁与二十七岁。”
“室内设计师?”
“这是比较好听的说法,其实是专门改造房屋的工务店。”
“原来如此。”
“您应该已经知道了,木汤是在一周前的五月十一日星期一遭人殴打致死,死亡时刻为上午八点,凶器是某个推理小说奖的黑天鹅奖座,是木汤家中的东西。发现尸体的人是两天后,也就是十三日前往木汤家拿原稿的编辑。”
“他的三个外甥有急需用钱的确切动机吗?”
“他们的公司都经营得不太顺利,不,倒不如说已经面临即将跳票的窘境。他们三人开公司时,都是木汤提供他们资金,而且木汤也明白表示此举算是分赠财产,之后不会再资助他们。”
“换句话说,我们能假设他们曾向木汤借钱,却被木汤断然拒绝,然后被逼急的某人为了得到木汤的遗产,于是动手杀了木汤。”
“是的。”
“而你认为老三根木最有嫌疑?”
鬼贯警官鼓励对方继续讲下去。
“嗯。”丹那又轻咳两三声,“因为经过反复验证后,确定了另外两人的不在场证明。”
“理由?”
“老大久利自前天晚上起,就与从美国应邀前来的演员以及工作人员在六本木玩乐,从深夜一直闹到天亮。
早上八点回到新宿的饭店后,又继续与这群人在饭店大厅的咖啡厅聊到十点——木汤就是在这段时间遇害,但因为现场在横滨的鹤见,又有多数人为久利提供不在场证明,因此排除他的嫌疑。
“老二奈须则不在日本。他为了卖新画,在事件发生的三天前就前往法国,事件发生的两天后才回国。经调查,法国警方确认当时他的确在法国,因此也没有嫌疑。”
“原来如此。”
“最可能作案的人是在大阪的老三根木。”
“怎么说?”
“因为他的不在场证明是照片——正确地说,是最近正流行的数码相机所拍的照片。”
“数码相机?”因年龄关系而排斥电子产品的鬼贯不禁皱眉,然后开始回想在某些杂志上读过的知识,“那是不同于传统的银盐底片,是将影像经过数码处理后,存储于记忆体中,对吧?”
“是的。所以,虽然同样能摄影,但我们认为那家伙很可能在照片上动了手脚。”
“说得具体点。”
“根木的不在场证明照片与数码相机已一并交给我们——就是这个,我已经请鉴识课的人放大列印。”丹那从随身公事包内取出一个大信封,从中取出几张列印出来的照片,“虽然是用彩色镭射印表机印的,但还是非常漂亮,重点是根木站在展示橱窗前的这张照片。”丹那从其中取出一张照片,递给鬼贯。
“相当漂亮的店。”鬼贯仔细端详照片道。
橱窗几乎有两张照片大,里面铺着白巾的架上装饰有布偶、玩具、相机等商品,相当引人注目。嫌犯青井根木就背对橱窗,做出胜利的手势。
“这是在大阪车站附近的‘PUAPUA百货’内拍的照片,后面是贩卖生活杂货的展示橱窗。根木接下了这间百货公司五楼的改装工程,施工期是事件发生的前一晚与当晚。听说他一向习惯在自己承包的工程现场拍照留念。”
听了这番话的鬼贯仔细一看,橱窗左侧的确能隐约看见店门口的灰色铁卷门。
“请您看这里。”丹那绕过办公桌,走到上司身旁,指着照片的某一处,“这里不是有个液晶显示的电子钟吗?它的时间非常重要。您认为它显示的是几点?”
电子钟就放在根木左侧、橱窗中央从下数上来的第三阶,与一只陶制花瓶比邻,体积约便当盒大小,正面显示大大的四位数数字。文字颜色很黑,似乎不是液晶荧幕,而是上下分割的文字板。
“——是八点没错。”鬼贯从抽屉里拿出放大镜确认道。橱窗内虽然没有电灯,但光靠走廊天花板的照明就能清楚看见橱窗内的一切,电子钟似乎插上了电源,清楚地浮现出数字。
“所以根木便据此坚称他舅舅遇害时,他在大阪这间百货公司内。”
“这张照片是命案发生当天拍摄的证据吗?”
“根木说这张照片的前后两张可以说明一切。”丹那将另外两张列印照片放在最先拿出的照片两侧,“前面这张是在同一间百货公司的六楼广场拍摄,根木与一年轻女子并肩站在白色演奏钢琴前。这女子是钢琴调音师,音乐大学的学生,命案前一晚八点至十点在这里打工。根木表示因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