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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她去拭眼泪,田芽慌忙躲开,这才发现自己已是泪流满面。
天已经渐渐黑了,沉沉的暮色像灰色的海潮席卷而入。她感觉到他愈来愈沉重的呼吸,然而那双黑瞳却如火焰般燃烧的更加汹涌,她想起了那晚,当她在俞天恒的怀里哭泣时,他看她的目光,也是这么炽热的要把她化为灰烬!
内心矛盾的煎熬和刻骨仇恨的痛苦充满了她的整个大脑,像漫无边际的蛛网让她无路可逃。
“你要找我吧?我来了,请放开他!”一个清柔的声音响起,一身素白衣裙同色长靴的莲姬俏生生的站在门口,波光流转,风华绝代。谁会想到,几个小时前她竟是杀人不眨眼呢?“你找的是我,与他没有任何关系!”她幽幽的说。
原初寒脸上浮起一抹苦笑,她是不会相信莲姬的,她最恨的是自己!他身上的剧痛和心底的伤又怎比得过她的恨?是他一手毁灭了她的人生!
“我奶奶在哪儿?你把她怎么样了?”田芽控制不住自己急切的问,全不顾如此会让对手拿胁。
莲姬微笑道:“放了他,我担保你的奶奶没事,我也会任你处置!而且,你是警察你应该很清楚,在没有任何证据下你持刀威胁一个在此投巨资办厂的外商是多大的罪名?相信我放了他,否则你会后悔终生!”
田芽暗暗心惊:好厉害的女人!她看了原初寒一眼,他是外商?他不是暗云的人吗?
“我想你还没有看电视和报纸吧?寒的身份是来华投资的泰国商人,在这个开发区投八十多亿支持城市经济的发展,而且还解决了上万人的失业问题,受到最高层的重视,他的身份可非比寻常!你重伤了他怎样向你的上司们交待?”
他只有十八岁,怎会有如此能力和复杂的背景?他到底是什么人?田芽震惊不已,突然想起他的种种,从医院里自己的被劫,他与俞天恒的交锋——在这个里几乎一手遮天如俞天恒,对他的顾忌也是显而易见的,难道原初寒他不只是个简单的黑道人物吗?
“但是很可惜,我已经决定不再做警察了!不放了我奶奶,我宁可玉石皆焚!”她冷睨着他。
莲姬面上显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眼睛不由自主的向原初寒看去。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却只是瞧着一手掌握他性命的人,论心智身手,田芽又怎是他的对手?他受制于她,却是故意的吗?
“天涯,你注定要成为我的人的,不要再挣扎了!”他怜爱的说,身形一动,没等田芽反应过来,她持匕首的手腕已牢牢被他握在手里,鲜血随之喷涌而出,溅在身后的白色圆柱上。
“少爷!”莲姬心痛的惊呼出声。
“原初寒!”田芽惊怒之下马上反击,但她仍不是重伤之下原初寒的对手,被他轻而易举的捉住双臂抱在怀中,万般挣扎无用之下她恨愧交加,张口向他的肩上咬去,狠狠的,像要撕碎一般,喉间发出低低的绝望的呜咽——
原初寒一动也不动,任她咬的他的肩上鲜血淋淋。
这一下风云突变,一直在外密切观望的随从们一涌而上,“统统给我站住!”原初寒冷声命令,目露狠光射向呆立不动的莲姬,“抓住这个女人!”
突然此时外面警笛声大作,二十多名全副武装的警察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四周,“全都不准动!”
已经被警察控制住莲姬咯咯笑道:“方天涯,给你一个忠告:这辈子你是逃不了他的手掌心的,除非你死!哈哈哈。。。。”
“天涯!”严大元焦急担心的说:“你没事吧?”
田芽茫然抬起头,只见嘴边有鲜血,神情可怖的吓人。“师哥,我——”她扑到他的怀里大哭起来。
莲姬被带回警局,她很痛快的承认了自己的罪行,但对田芽奶奶的下落矢口否认,而原初寒因流血过多马上被送进医院抢救去了。
在警局里做完口供,面对同事们的安慰和同情,还有隐约的疑惑,田芽只有强作坚强。严大元神色异常的把她叫到一边,沉默了片刻说:“知道吗,现在局面对你非常不利!你对原初寒持刀威胁很多人可以作证,他随时可以反咬你一口,但我们却没有任何证据来证明他真实的身份,现在他的公开身份是来投资的外商,据说投资数目相当大。现在这个案子已经惊动了上面,你做好思想准备吧,要不要和刘局说一下,让他为你求情?”
“不!”田芽很快的说:“不要告诉他,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负责!
“你自己负责?你负得起吗?”一身警服的张玉笙把一叠文件扔在他们面前的办公桌上,冷眼看着田芽:“你威胁外商,已经构成犯罪,就算他不追究你我们警局还要追究呢。方天涯,你的所作所为简直玷污了我们警察的名声!”她说的义愤填膺,一张精致的脸满是痛心疾首。
“那又如何?”身后有人淡淡道。3b
刚才还喧闹不止的办案大厅突然安静下来。在这清一色的警局里,像是掉进了一粒灿烂的明珠,所有人向他注目,他的出现夺去了每个人的注意和呼吸。
“天恒,你怎么会来这儿?”张玉笙惊喜的说。
俞天恒对她视而不见,只是一把拉过背对着不敢看他的田芽,她撞进他的怀里,心慌的说:“你干什么?放手!”
“天恒,这是警察局——”张玉笙小声提醒。
“我知道,”俞天恒傲慢的说:“现在,这个女人的事由我负责!你想追究她的话,和我的律师谈吧。”拉着田芽往外走,慑于他身上无形的威势,人们自动闪出一条道给他们。
严大元如释重负的说:“这小子永远那么拽,不过也只有他能救她了。”
张玉笙憋了一口气,满腔怒火发作不出来。一直跟在俞天恒身后的两个神情严肃的中年男人上前来:“我们是俞先生的律师,有什么话请和我们谈…
“放开我!”众目睽睽之下,被拉到门外的田芽想挣开他,“我说过我的事我自己负责!”俞天恒猛然放开她,本来脸上一片寒冰,此时却不怒反笑:“放开你,你是不是又要回到原初寒的怀抱?”
“啪!”一记耳光打在他的脸上。田芽面色发青,气得浑身发抖,委屈伤心痛苦种种滋味一起涌上心头。
“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就算你救了我但你有权利指责我做什么吗?”
俞天恒怔怔的看着她,他根本忘了刚才他说过什么。当一直跟踪她的人把情况报告给他时,他说不清心中什么滋味。他明白,原初寒是对他的女人动真情了,他已不再是单纯的报复他,恐怕,他会不惜一切,把她从他的身边夺走!
月光清冷而雪亮,铺在地上如碎银一般。月色下的她站在自己面前,像一只喷火的小恐龙,让他又爱又恨。他狠狠的一脚踢在停放在路边的汽车,“你要把我逼疯了你知道吗!为什么要擅自去找他?把一切交给我不行吗?方天涯,你是个大笨蛋!”
方天涯本来一腔怒火没处发泄,马上一拳朝他的小腹揍过去,俞天恒轻松的躲开,捉住她的双手说:“你瞧,你哪里像个警察?你的功夫这么差,肯定在学校的时候就没好好学——”
“你管我!?”方天涯几乎抓狂的发疯了。被原初寒羞辱了半夜,难不成又要被他耻笑?不由恨自己当初在警校学擒拿格斗课时为什么老是偷懒,现在报应来了!
“行了,别惹她了。小丫头,你看看这是谁?”从车里钻出一人好笑的说,正是陈风。接着车玻璃落下来,从里面露出一张让方天涯欣喜若狂的面孔,“奶奶!”
俞天恒的别墅里。
和奶奶唠叨了半宿,看到她沉沉睡去,方天涯踮着脚跑到俞天恒的房间前,刚要敲门,门已经开了。“我知道你会来。”他得意的笑。
天涯扁扁嘴转身就要走,楼下传来佣人上来的脚步声。她怕看见不好,只好闪进来。他的房间弥漫着淡雅的花香,方天涯虽然是第二次来,却没仔细看过房间,觅着香气,原来在巨大的落地窗外,是一个几十坪的空中花园,花影婆裟,暗香浮动。朦胧的灯光下,俞天恒懒懒的倚在床头,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不是以身相许的话就不要对我说!”
天涯涨红了脸:“你——”垂下头,几欲不可闻的低声说:“真的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安排,奶奶几乎要被我连累,就像你说的,我不配做警察,我真没用!你耻笑我吧!”
俞天恒轻轻的笑了。天涯有些心慌,躲开他炽热的目光,眼睛忙看向别处。“我还有一件事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