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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我也可以尝试一下喝酒、抽烟、疯狂,为什么不呢?
“嗬!我还等着你拒绝我之后一个人去呢,没想到你这么爽快,好,那我们收拾一下,快跑!耶!”
她甩开了腿,摇着胳膊,朝宿舍跑了起来,我也小跑着跟着她。
我们打的大发在街上左转右拐,都是陌生的气息。到酒吧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很冷,她的胳膊一直架在我的腰上,让我挺别扭的。我们小声说笑着推开了酒吧的门。门上的风铃丁零桄榔响着,搅乱了原本的安静。酒吧里灯光很亮,是我喜欢的风格。舒缓的音乐静静地流淌,三四个人在一个角落里小声聊天,看到我们进来,一个扎着花头巾的男生从吧台里晃晃悠悠地走出来,嘴咧着,很僵硬。他拍了一下张移的肩膀,操着浓重的天津口音说道:“嘿!来了哥们儿,还带来个靓妹,介绍给我认识啊!”我有些反感,皱了一下眉,这个小动作没逃过张移的眼睛,她朝那个男生胸前使劲儿捣了一拳。
“你正经点儿,别瞎开玩笑,再瞎说我可跟你急!”
那个男生往后闪了闪身,“好好好,大姐,我服了你了,随便坐吧,要嘛跟服务生说一声,一会还有乐队演出。一帮哥们儿来捧场,你可把你的妞看住了。”他满脸坏笑,转过身去招乎刚推开门往里走的四五个男孩。
门风夹着一般寒气,我打了一个冷战。
“他人不错,我高中同学,很讲义气,毕业了不想上大学,生缠着他爸要了十五万块钱要自己干点事儿,这不,还真把一酒吧给支起来了……。”
我并不关心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张移后面的话我都没听,耳朵里只剩下低沉的萨克斯声,我喜欢这灯光和音乐,它让我的心安静。
我们在一个角落里坐了下来,张移要了一打虎牌啤酒、一盘开心果和一篮子爆米花。我抬眼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里装修得很别致,纵横交错的藤条盘满了顶棚,从棚上垂下了无数条彩色的轻纱,灯光柔和地射在棚顶又折了下,温和的色彩来充斥着整个酒吧。墙壁黯淡而又起伏不平,看不清颜色,但只要看上一眼就觉得被某种神秘的力量吸附,整个人就掉进一个黑色的旋涡,一直向下沉。
我急忙抽回目光,我喜欢这种短暂的眩晕。桌椅都是木制的,黑色筛子盒里面孤单的躺着八个筛子,旁边的玻璃碗里面,微弱的烛光在燃烧。
张移开了两瓶虎牌,嘭地墩到我眼前一瓶,“喝!”
我看着瓶子从她的嘴里斜着抽出来,里面的液体少了一半。我也把瓶子端了起来,一股酸涩的味道冲进口腔,酒是这个味道?我捏着鼻子使劲咽了下去。只下去了半个瓶颈。
张移脸上的开始表情变得凝重,但这个时候的她我很陌生。她没话,三个瓶子已经空了下来。昏黄的灯光从她的脸上扫过,苍白。
“我失恋了。”
“嗯。”我点了下头,没感到诧异,能让她整日如此消沉,除了失恋还有什么呢?
“爱情这东西很折磨人,在你毫无准备的时候,它来了。而当你全心要去呵护它的时候,它却突然离你远去。它给你带来幸福、温暖、失望、惶惑、毁灭。它让你整日里魂不守舍,只要有一点温暖就会沉醉不已。”她低着头,像自言自语,说完了长长的一段话,举起瓶子,第四个瓶子也空了。她的脸有些微红,我放下了手中的第一个空瓶,啤酒已经不再那么苦涩。她掏出烟,很潇洒的夹在指间,打火机淡蓝色的火焰在空气中飞快的跳跃了一下,旋即又消失。
灯光暗了,只剩下二三盏在暗夜里挣扎。一束幽绿的光打在舞台上,略带着嘶哑的歌声从一个怀抱着吉它的大男生嘴里倾泻而出。
一点火光欣然去追/全然不知多了迷途机会
些许温暖就会让我醉/欢舞之间被危险包围
也许真的相信与你相会/那是一种极为灿烂的体会
就算注定是只爱情的飞蛾/明明知是火堆还往里飞
即使瞬间就会成灰也该让我/在那火中壮烈地美
张移抓住了我的手,把脸埋进我的手心,她总是那么突然,平时像个男生,而内心依然脆弱得是个女人。我不理解她,我只是把我的事一股恼地倒给她,因为我知道张移的嘴严,在心里,我只把她当成一个倾诉者。
我想这时候也许我的手心会从她的眼睛里接到些湿润的东西,然后我会轻轻拍着她的肩安慰她,或者我可以把她拽过来让她伏在我的肩头哭泣。但事实上我的手心一直干着。她一动不动,也不说话,她怎么了?她的坚忍让我开始惶恐,其他桌子的人已经在朝我们这边看,我想张移大概是喝醉了。别人的目光让我很拘谨,我找借口把手抽出来,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酒吧里的人越来越多了,我和张移却越来越安静,最初的嬉笑都在她突然的沉默里埋没。许多人进出,门讨厌地发出零散的声音。有人大喊大叫,音乐的节奏潮水般汹涌而出,SNUUY E HOME一首美国的乡村民谣,很深情。我看见边上一个独坐的姑娘已经开始摇曳上身,嘴里轻轻咬着塑料吸管儿,她的臀部缓慢地性感地摩擦着椅子,一脸暧昧的表情。酒吧里已经很闹了,听不清谁都在说着什么。只有服务生穿来穿去地问:您还需要点儿什么。
在音乐里,张移的情绪慢慢松弛,我不知道怎么跟她去搭讪,给她要了一杯冰咖啡。
冰块的脆响在张移的手里晃动。酒吧里的空气密不透风,各种气味与各种人混杂在一起。
她往椅背上一靠,贪婪地喝着杯子里浑浊的液体,我并不希望我们交谈,在这种地方,我们各怀心事。我僵硬地看着她,沉默。偶尔彼此眼神碰撞的时候都会抛出一个脆弱的微笑。
我要了一杯扎啤。张移惊慌地望着我,目光空洞而惶惑。有的时候酒精确实能够给人勇气和说话的欲望,我跟她说了苏简。还有我纯洁的毫无结果的初恋。
脸上很热,我不知道她能不能在嘈杂的环境里分辨我的声音,我只是翻动着嘴角,安静地说话。她好多时候似乎想插话,但最终还是无力地颓败下去。张移始终沉默,她的目光一直犹豫不决,一会儿看着墙,一会儿看着别人,一会儿又盯着杯子里的冰块。我想,她该是听见我说的所有情节了。
我仰头喝下最后一口啤酒,嘴边挂了一层啤酒沫。讲完了。
她似笑非笑。
我们喝空了所有容器里的液体,我想血液一定也是浑浊不堪。杯子空了。乐队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退场,一切归于安逸。桌子上的烛光一盏一直盏灭了,喷涌着欲望的夜晚让一些男人依然在淋漓着他们赤裸的目光。那个曾经独坐摇摆的姑娘已经和几个男人推杯唤盏去了。
这个夜晚跟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六、12月10日 心情一般
肚子一直赘着疼,例假来了七天了还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早上趴在床上我一动也不敢动,因为只要我稍微扭动身躯血就会不断地从身体里面涌出来。一直都是鲜红鲜红的,昨天一整天我用了半包卫生巾,我很害怕自己会就这样把血流尽了然后死去,我能看到镜子里的脸比手边的信纸还苍白。下身通往身体里面的通道也痒痒痛痛的极不舒服,是不是得了什么妇科病呢。苏简已经好几天没来找我,我开始恨他为什么需要他的时候他总是不在身边,尽管我很清楚即使他在我身边我也不会跟他说我身体的痛苦,但至少他不会让我如此孤单无助。
老大边穿大衣边问我怎么了,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我摇摇头。小四川好像看出了我痛苦的根源,是不是倒霉了肚子疼,看你的脸都白成那样了。我无力地点点头。“喝点生姜泡红糖水,可能驱寒补血的。”我感激地又点了点头。
张移举着牙具嘴边还挂着泡沫。“什么,你的例假还没完?都多少天了啊,你怎么不早说。”她的表情里挂着明显的焦急。我去请假,今天带你到医院去看。她的语气永远都让人无法拒绝,她把我严严实实地裹在厚厚的羽绒服里面,紧紧地搂着我,我从心里往外暖着。需要帮助的时候,张移总会适时地在我身边出现,能交上一个这样的朋友真是我的幸运。在大发的后座上颠簸着,血又呼呼地直往出涌,我不得不在羽绒服里把手夹在两腿中间使劲按着。我还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把下身痒痛的事跟大夫说,我怕大夫会用异样的目光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