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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因为生理需要,我想我需要的是一份情感,就像牵挂和关怀,我想有一个人我能对他说:我爱你。而且在学校里我需要安全感,女同学经常遇到流氓的纠缠,心理阴影像深渊一样恐惧。
苏简有女朋友,苏简明年就毕业,苏简老家在安徽农村,苏简毕业去向肯定回南方,这是张移今天一直在我耳边念叨的话。她说唐娜已经帮我查得一清二楚。
可是我不可救药地开始想念他了。
秋天了,穿裙子的季节确实过去了。看见男生自行车车后面的女生满脸幸福我很羡慕,苏简让我忘了那件事,我很难做到,只是不跟他提起就是。我照常去文学社看稿,我们也照常打招呼说笑,他处乱不惊的样子让我难过。
下午没课,吃完午饭,小四川说肚子疼得好多了,我收拾东西去东站,周末说好了我可以不去当家教。
京津特快上的人坐得满满的,我从几条腿旁边走过去,刚坐下,看见大草莓在我的对面,我们笑笑表示认出了彼此。他还是荷尔蒙旺盛,某些青春豆的尖上已经有脓了。这样一张脸不知道怎么跟女朋友亲热,他的牙也都跟动物似的,个个尖利,像生肉什么的还不一口就咬烂了,难得他女朋友的舌头和嘴唇那么有韧性,只要一动情,还不都满嘴血淋淋的。我这么想着,他倒坐不住了。“你是北京的?”
“是啊,你是哪的?”
“山西大同,我去找北邮的老乡玩,我想考他们学校研究生,去看看。你吃冰激凌吗?”
“不要,谢谢。”没想到跟大草莓聊起来的感觉远比他给我的印象好。这么闲聊着,就看见了丰台的楼房。
爸爸妈妈都在家,除了问问我学校环境、老师同学关系、学习是否吃力,就没什么话了,我一个人躲进自己的房间,呼吸着家里的味道觉得舒服极了。躺在床上给玫玫打了个电话,她说一会儿就到。
“你有男朋友了吗?”这是她看见我的第一句话。
“才几天啊,没有。你有了?”我们俩似乎从很小的时候就习惯于这种对比,只要大家都发生的状况,我们就认为是正常的。就像她以前说她父母要离婚,她一定先问:你觉得你爸和你妈有感情吗?我说没有,她说,她觉得自己父母也没有。关于父母的问题我们早在14岁的时候已经议论完了,他们很少关心我们的成长,只要考试的名次在前面,他们什么都不管了。
玫玫的父母在我们上高二那年离了婚,玫玫跟爸爸住。之前的时间她就住在我们家,因为所有的亲戚都热情高涨地阻止离婚,所以家里人来人往鸡犬不宁。玫玫很冷静每天跟我念书到很晚,也不回去看看,我问她,她就说:“让他们打去,打破头世界就该清净了。”她在我们家三个月没见她的父母,直到那个房子都被卖了,她才跟父亲搬到新家。就此她得出一个结论,工人比知识份子好得多。
玫玫父母离婚是因为她妈妈在“外面有人了”,我知道我的父母,他们就算彼此再讨厌对方也会凑合着过,不会离婚,因为他们都觉得离婚太难看,而且妈妈经常说其实跟谁结婚都一样,所以她不选择。他们经常吵架,白天、晚上,我从来不知道为什么,要不是我的长相一看就有他们的痕迹,我会觉得自己是捡来的弃婴。他们的吵架声会在床上停止,床是一个奇怪的地方。我曾经在家洗衣服,在妈妈的口袋里掏出一张医院的账单,上面写着妇科门诊手术费。妈妈还是照常上班、中午回来给我做饭、下班、再做饭,看不出任何异样。
我对妈妈的爱就是从那时候才开始的,也许那里面的成分有很多同情。她不爱爸爸,她甚至从心里看不起我爸,可是她还是将就她的婚姻,因为她认准了跟谁结婚都是同样的结果。我不知道爸爸知不知道她做了流产,他陪她去了吗?他们的吵架声还在持续,一切都在原状上。
后来我很听妈妈的话,但我想我的婚姻肯定不会像她那样被动。
玫玫比我早熟,也许她的家庭不像我们家那么封闭。她甚至知道女人每个月都有安全期,在我告诉她妈妈做过流产以后她就给我翻一本《性的教育》,我们在小屋里把每一章都看得很仔细,虽然大部分不太明白。
她今天穿了件特别侉的上衣,短粗显不出体形。“我爸又有了新欢,是一个学校的小学老师,比他小11岁。看我老爸够酷吧。”她的语气一点不像说自己父亲。玫玫是那种很直爽的人,也讨人喜欢,笑起来嘴角两个酒窝,嘴巴小小的嘴唇还很性感。她说她的外表是一柄剑,暗藏杀机,谁走进谁就要受血光之灾,玫玫的脾气不好,跟人交往喜欢若即若离,能拿住她的人至少现在,只有我。
“我住校的时候,那女人就住我们家。以前我爸很少干活,现在可好,自己还要洗床单。我现在很少回去,就是回去也不进他们屋。”玫玫新烫的头发很时髦,乱乱的,显得她的圆脸特别可爱。她笑着坐在我的对面,她习惯把她的后妈叫“那女人”。
我们是只谈隐私的朋友,除了她,我不相信任何人,她也是。我对她说了那天晚上的事,玫玫居然没笑话我,拍了拍我的头叹了口气,“你用不着觉得吃亏了,你现在不是还喜欢他?就当是一种体验吧,我们总要经历不同的体验。想开了就没什么,只是初吻是那种感觉让我有点意外,人家书里写的都是热流、来电、温暖什么的,你除了觉得舌头要被咬掉居然没别的感觉,可惜。”
“你又幸灾乐祸!”我跳过去用拳头砸她的烂稻草一样的黄头发,台灯差点让我弄掉。
玫玫不肯吃晚饭,她说晚上有人请吃比萨。问她是谁,她神神秘秘的不肯说。约她明天一起去书店,她说行。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二十二、9月26日 晴
很久没睡得这么舒服了,被小鸟叽叽喳喳的声音叫醒了,我爬起来跑到阳台把小鸟放了出来,它们高兴地满屋子乱飞,扑腾得到处都是鸟毛。爸妈大概去加班了,不用赶时间上课,一切节奏都是慢吞吞的。玫玫肯定不会早起,我了解她,周末她要不一觉睡到11点,她就不是玫玫了。洗漱完毕,给玫玫打了个电话,果然她还在被窝里。关好门,下楼。
玫玫家的老猫还认得我,见到我喵喵地在我腿上蹭个没完,我讨厌它搞得我身上全是猫毛,它知趣地跑去找玫玫撒娇了。玫玫赖在被窝还不肯起,我冲到她床边一把掀起了被子,她尖叫着不停的乱蹬。
“哈哈,春光乍现啊,大家快来看快来睢啊!”我起着哄,玫玫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
“你懂什么,这叫一级睡眠。”
她不紧不慢地站起身,开始穿衣服。
说实话,她比我的身材好多了,丰满而匀称,而我浑身的骨头连自己都嫌硌。她常戏称我为骨感美女,我说她是性感女郎。
我们边说边笑着下楼,等车。
北京的公交车永远都那么挤,我们一起上了车但很快就看不到对方了,还好只有五站地。司机不停地刹车踩油门换档,车晃晃悠悠往前开着,上下前后左右全是胳膊身体和腿,我被挤得几乎悬在车厢里,仅凭着右手抓着的吊环保持着平衡。车不紧不慢地开,车里的人上的多下的少,更加拥挤不堪。玫玫也不被挤到哪去了。忽然我觉得身后有一个硬硬的东西抵着我的屁股,我以为是谁的皮包没放好位置,顶得我很难受。我往左闪了闪身子。可过了一会,它又顶了过来,而且还有节奏地向前顶着。我回过头看了一眼,一个戴着眼镜矮胖的男人站在我身后,顶着我身体的东西离我远了些,我低下头,想看看什么东西硌着我,只见那个男人的裤裆前撑得高高的,我的脸腾地红了。气愤、耻辱,但我还是强忍着把身子又向左侧了侧,人实在太多了。有下车的,玫玫跟着下车的人挤到了我身边。后面的东西又开始在我身上左右晃动着,我几乎能感觉那个长长硬硬的东西的温度,我的心跳加速,面红耳赤,我准备豁出去大骂他一顿,刚回过头,身边的玫玫已经大声尖叫着骂了起来,“你丫有病啊你!你个混蛋流氓!”全车人的目光都向这边投过来,那个男人一只手提着裤子,上面还挂着白色的东西。
车里人都看他,那是一个绝望的时刻,我的眼睛像剑一样想穿透那个流氓,但是内心却颓败得已经像一张浸了水的纸,无力。
我不明白为什么北京公交车为什么总那么挤,而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