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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舒服地靠在沙发上的薛芷茵也是担心这些事,自己会不会聪明反被聪明误,把一个肮脏的欺骗当做……爱情?
还是自己想得太多,神经质了吧。都怪这本小说写的太让人恐慌,女主角的结局竟然是这样……她实在没想到啊。
桌上放着两只咖啡杯,都已只剩下一点底渣,就像咖啡色的漩涡,让人沉沦。
她开始对这本小说莫名其妙地迷恋起来,在每个夜晚反复猜度。她抚摩画纸时,什么样;她低头削铅笔时,什么样;在她在画板上从一种颜色调成另一种颜色时,她眉毛向上的角度,什么样;在她把画卷进画筒心跳快了一拍嘴唇干燥舌头下意识地舔了下嘴唇时,什么样;她白天,什么样;夜晚入睡,什么样。这似乎成为一种习惯,一直到她进了贵族学院。而对这本书的喜欢已经成为信仰的一部分,薛芷茵是明白的。书的画里总是有种类似葬送青春的感觉,她很多时候都会觉得那是个穿着淡薄的轻纱,拥有着修长如白玉的女人,站在昏黄的沙滩上,沉甸甸地目送了一次又一次没有归途的送葬。有鸟轰然飞过。
在脏兮兮的封面中央,隐约能看见这本书的名字。
海的女儿。
这也叫言情小说?都什么年代了,还看这个?班里很多男生都这么说她,她却从小不理他们,抱着这本书躲在一旁,静静翻阅。文字似乎有灵性一般,在她脑中构成画面,年幼的她那时候感动得快要哭死了,所以根本不理他们。
有一天迁怒了他们,一个男生偷偷地将那本书藏了起来,还骗她说扔掉了,那时候年幼不懂事的她信以为真,大哭起来,毫不考虑地告诉了老师,但是老师找了一阵子都没有找到,于是就放弃了。她哭了一个多月,哭得眼睛肿的像金鱼,不知不觉睡了过去,中午总是慵懒,热度,光度,味道,一起弥漫开来,覆到眼皮上就变得沉重,呼吸慢了下来,然后就睡过去。醒来发现身边多了一个小少年,他非常好看,好看得像天上的星星。他拿着那本魂牵梦萦的书在她面前晃了晃。
这顿时就是一个婉转而妩媚的夏日。
接着与他牵手,拥抱,再谈恋爱,她早就猜到,那本书是本来就是他偷的,可是,自己却一点也不生气。
前几天刚从中国飞回新加坡,身体好累的感觉,即使在家休息了三天还是很乏累,再想到明天就要开学,她就更无聊了。
又要看到那些花痴了……
“砰砰!!……砰砰”门外开始有了强烈的敲门声。
薛芷茵把书倒扣在桌子上,走过去把门打开。
“你自己没带钥匙吗?敲门敲这么响,吓我一跳!”薛芷茵摸了摸脖子,看着欧阳夏鸿满不在乎地进门就坐在沙发上,心里就来了火,自己也没有再说什么,直接把毛巾一丢,赌气似的坐在了沙发上,然后闷闷的播着遥控器。
遥控器的案件是新的,还真是奢侈的人,因为她回国,他特地把家具都换成了新的。
其实薛芷茵心里多多少少是有些感动的,但却因为刚刚看到他那个敲门的态度。
哼。
于是他们谁都不理谁,自顾自的。
但最后还是欧阳夏鸿先说的话,“夏蜜是你找来的?”
他突然来了这么一个质问,薛芷茵的脑子顿时一片空白。
“是……”她的脸突然有些红,吞吞吐吐答道,做了亏心事一般把遥控器攥的紧了。
“为什么不提前给我打个电话?”
“因为我怕你阻止我!”
欧阳夏鸿一愣。
也许知道什么似的,薛芷茵含着右手的食指,“因为我知道你从小就讨厌夏蜜,所以就没敢告诉你,但是我是真的很想找她帮忙教训那个林思寒,你是知道的,她的跆拳道很厉害,只要打过去,看起来当时没事,但是实际是很重的内伤,至少十天半个月才能好。”
她的表情突然软了下来,“我都是为了帮你啦……夏鸿……”
欧阳夏鸿微微一笑,捡起床上的白毛巾,一下子捂到薛芷茵的头发上,“嗯,我知道了。”
“啊……”欧阳夏鸿打了个哈欠,“困了,我睡了。”
他起身走向他的房间。
薛芷茵的手揉着自己的头发,忙问:“那……那今天怎么样?”
“很好。”
每次都是这样敷衍了事……薛芷茵撇撇嘴。
他究竟在说什么啊?到底是林思寒被教训的很好,还是他和林思寒相处的很好,还是他觉得夏蜜很好?讲清楚好不好?欧阳夏鸿我真讨厌你!
但是正当她出口要问的同时,欧阳夏鸿卧室的门“砰”的关上了。
窗户外面的猫一直在叫,声音婉转像是经过严格声乐训练的,在这个郁闷的晚上叫得这么动听实在让人受不了。突然想起来好像有个同学说过她的猫声音和她真像!她的声音有这么烦人吗?她以后恐怕不敢再对别人说话了。
“别叫了!”
薛芷茵发疯一样地朝窗外喊了一声,完全没有白天的淑女气质。然而那只猫却没有因为她这样的不顾形象而停止叫声。
真不给面子……
于是她关上电视,把毛巾搭在肩上,像刚才欧阳夏鸿一样“砰”地把自己卧室的门关上。
谁都不知道她心里到底在担心些什么。
欧阳夏鸿卧室内。
躺在陌生的床上睡不着。翻来覆去感觉那些信烧成的灰烬又重新从天花板上掉下来覆盖在我身上。感觉像是被一点一点活埋一样的喘不过气来。于是爬起来准备日记。
他总是喜欢写日记的,日记本换了一个又一个,这是第四个了。一年一个日记本。小学六年级的那个日记本现在依然在抽屉了。现在他的这个笔记本足足400页,光滑得几乎接近铜版纸,用钢笔在上面书写的时候简直有一种*。平日里的装腔作势,只有在日记里才能找到自己。所以他每次打开都写得源源不断像一个更年期的妇女一样喋喋不休。
突然想到了今天遇到了那个自己一直像见的那个女孩,于是就准备写她。
但是刚拿起笔,却不知道该从何写起。
也许有些事情,连日记都不能告诉。
想了想,欧阳夏鸿合上日记本,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拨到发件箱,因为他总是闲着无聊就看自己发过的短信,这样可以让他记起本来可能忘掉的事情。
手机设置的是自动存储。
里面有两条是这么说的:
第一条:哥哥,放心吧,我没事。
他听到她说,等一下,再发一条,很重要很重要的一条还没发!
他不耐烦,觉得她肯定是个啰嗦的女孩。
快点,字数越少越好,我可没时间跟你再耗了!
然后她急着播着键,额上还残留着汗珠
此刻欧阳夏鸿揉了揉眼睛,然后用手背擦了擦手机屏幕。
他轻笑,并明白那个“好”的含义。
第二条短信是:
今天遇到一个非常好的好心人,现在就要回家了。
十八
“真是该死!”依依把一堆书啪地一声摔在桌子上,吓得林思寒从床上站起来。
“又怎么啦?”
“明天开学啊……”依依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奇怪,从小就有假期综合症的她每次都要找人埋怨,只要在家休息超过两天半,就觉得上学上课没意义,在床上翻滚,不想起床,必须要有一整晚的心理准备,她不是不喜欢上学,因为在家或者旅游玩疯了,懒得出门,懒得住校。
依依穿着睡衣,忙来忙去找着书本,还有从衣架里跳出一件件自己平常穿的睡衣还有校服,那是黑白格子的校服,皱褶处散发着淡淡的栀子香味,虽然是学生装,但是显得非常漂亮与青春,让人不禁想起哈利波特的魔法学校。
还有林思寒的新校服,一并收拾得井井有条。
“比起你,还是我比较惨!”
“嗯?怎么说?”
林思寒叹了口气,“别忘了,我第一天到校,根本不知道那里究竟是怎么个情况!
“说的也是,实话的说,其实开学还蛮高兴的,不过心里就是有那种说不清的感觉。”在书桌放坐下的依依翻着一本书。
“谁都有那种感觉,直白的说就是‘惰性’”
“不要说很艺术的词,我汉语不大好。”
林思寒无语。
她把被子盖上,露着脚裸,闭起眼睛的时候,会看见那些缓慢游动的白光,拉动着模糊的光线,密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