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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了咨询台的护士小姐,找到右手边的第四间病房,推门进了去,发现蒋师傅正陪着老妈轻声说话,老爸已经躺在病床上睡着了。
这是一个单间,环境很好,我知道这家医院是全市最大,最权威的,无论年节,每天都是人满为患。
想要订到这样的单间,是相当不容易的。看来蒋师傅认识的人一定在这医院里有些地位。
“桐桐,你怎么没有和小蒋一起来呀?你比领导还忙?”
小蒋?第一面还喊人家蒋领导呢,现在就直接小蒋了?
我撇撇嘴,把包包放下,埋怨着:“妈,蒋师傅很忙,你怎么之前没有给我打电话,就直接通知蒋师傅了?”
“你那个电话一直打不通,我当然只有打电话给小蒋了。昨天,小蒋就给你爸订好了床位,怎么他没跟你说呀?”
我看了看蒋师傅,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这才哪和哪呀我妈和他就单线联系,打成一片了,搞的我到成了外人似的。这要是放在楚梦寒身上,简直是不可能的。
我撇撇嘴,不理我妈,只对着蒋师傅说:“蒋师傅谢谢你!”
“桐桐,喝点水吧!”一边说,一边朝我笑了笑。
因为培训,我的手机一直关机。我还没告诉我妈我辞职的事,要是让她知道我放弃稳定的收入,去做销售又是一百张嘴解释不清楚。
蒋师傅知道我还没有和家里说我辞职的事,所以自然也没有擅作主张告诉他们。总之,蒋师傅实在是太周到了。
我正在心里唏嘘着。
忽然听见有人说:“这房间真不错呀?”这个声音,三年后再次在我耳边响起,原来依然有如此强大的杀伤力。
我只觉得头皮一麻,浑身的毛孔都立了起来。
作者题外话:在火车上更新的。
穿帮了(二)
说话的正是楚梦寒的妈妈,我的前任婆婆。
她的头发还是一丝不苟的高高盘起,身上的衣服,熨烫得一丝褶皱都没有,说话时用手不时去扶鼻梁上一副眼镜,像极了照片上的‘jiangqing同志’。
这么远的距离,都能闻到她身上资深公务员的气息。
我有点做贼心虚的向后退了几步,不知道应该如何称呼她。
妈妈在一旁接过话来:“是呀,这是桐桐的男朋友托人给她爸爸定下的,多少高干领导都排在后面住不进来呢!”
妈妈一脸骄傲,每一个字用的都是升调。
受不了两个人一见面就剑拔弩张的气氛,我硬着头皮喊道:“伯母!”
她轻蔑的看了我一眼,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目光却直直的落在了蒋师傅的身上。
妈妈看她皱眉的样子很是受用,继续无比得意的炫耀着:“我女儿现在在一家大集团里做设计师,每个月赚好几千块,他男朋友就更厉害,是什么来着?”妈妈搜肠刮肚仔细想了又想,手指用力一点,“对了,总监,是个总监!”
我的脸腾的一下子红了。楚梦寒妈妈的目光好像是探照灯一样扫射着我,让我无处遁形。
以我对她的了解,她是永远不会让她自己居于下风的。哪怕是用最恶毒的语言去攻击别人,只要能让她心里舒服,她绝不会去顾及别人的感受。
尤其是让她早已厌恶至极的我。
我正想着找个什么理由,把她请出去。她就已经等不及了。
“见过不知廉耻的,可是真没见过像你们这样厚脸皮的家庭,难怪会有这样不要脸的女儿。”这么恶毒的话,她居然也能用十分文雅的语气说出来,我真是佩服她了。
刚想反驳,妈妈已经沉不住气了,站起来就要冲过去,蒋师傅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一把拉住了妈妈:“伯母,不要吵到伯父!”说着他不解的看着我,似乎想弄清这个女人的来历。
“你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你可以侮辱我,但是能不能侮辱我的妈妈侮辱我的家,有什么事情你和我去外面说。”
以前为了爱情,你怎么对我,我都忍了,可现在我为什么还要受你的气?
我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拉着她向外走。
她可能是从没看过我对她发怒的样子,甩开我的手臂,冷笑道:“怎么害怕了?
一边幻想和我儿子重归就好,另一面又勾当上工作中的领导,就看不惯你这种脚踏两只船,自作聪明的女孩子。
女孩子还是要检点一下,像你还没毕业就搞什么大学同居,毕业就缠着我儿子对你负责。
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还指望他大学毕业光宗耀祖哩。
鬼迷心窍娶了你,不但家里穷得要死,还扫把星一个,拉着我儿子非要跑到这里来。连个正式的工作都找不到。
你看看离开你之后,我儿子马上就飞黄腾达了。
你以为你不死心,三年不肯离婚,我儿子就会回心转意吗?劝你还是不要做梦了。
马上和我儿子离婚,否则我要你好看!”
她的话像惊雷一样在病房内炸开。蒋师傅,下意识的松开了妈妈,像化石一样定在那里。
我不敢去看妈妈,她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受得了这样的刺激。
我为什么三年不去离婚?为什么让妈妈受这样的侮辱。我想反驳,想解释。
可再一抬头,却又看见了楚梦寒和周正齐齐站在了屋外,不知已经站了多久。
“妈!”楚梦寒深深的看着我,拉着他的妈妈往外走。
见到了这个‘卑鄙,无耻,下流’的男人,我所有的委屈都涌了上来。
泪水就要溢出眼眶的时候,一记响亮的耳光‘啪’的一声落在了我的脸上。
作者题外话:人在外地,深夜码字。
尴尬的场面
老妈打了我。
“妈!”
妈妈眼睛通红,几乎要喷出火来,浑身气得直哆嗦,用手指着我说不出话来。
这一刻,我觉得自己真是是天底下最最不孝的人,根本就是个混蛋。
我捂着被打的右脸想解释,可是怎么解释呢?就算三年他没有打电话来,我也一次没有去找过他,就把事情摆在那里搁着。
鬼迷心窍的我怎么这么糊涂呢?
这一刻,我想,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三年里,我一定会不厌其烦的打电话给楚梦寒,催着和他离婚。
离婚,结婚,都可以选择,可是父母却只有一个。
父母生我养我,省吃俭用供我念大学,为的是让我出人头地,他们在人前骄傲的做人。
可我却让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别人的妈妈挖苦讽刺的抬不起头来。
我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流了下来,这样的场面,不仅妈妈受不了,我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没有想过要骗蒋师傅,我是想等我楚梦寒彻底断干净后,在把事情讲给他听,他如果还选择我,我们就正式开始,如果他嫌弃我,这段感情就在还没开始前结束。
若是有意隐瞒,也是因为我到现在还没有强烈的爱上他吧,所以才会从容得没有一丝担忧的去处理这件事。
可是这样突发的情形,我还是深深的伤了他的心。毕竟,男人的自尊心比什么都重要,更何况是他这样优秀的男人。
而蒋师傅,这个时候完不是往日我熟悉的样子,但是又不像是愤怒,也不是悲伤,而是一种我看不懂的表情,也许是真的被刺激到了吧?
更糟糕的是,我的新老板周正同志,这个时候也在。
我想无论是什么样的老总,都不会希望自己的员工私生活混乱吧?
他和楚梦寒一定是很熟很熟,否则也不会来看楚梦寒的妈妈。
这样的关系,我还要不要在永正公司继续做下去?
可是昊天那便我已经辞职了,如果在失去这份新的工作,我就真的一下子回到了三年前。沈欣欣的那句话,忽然响在了耳边:“萧桐桐,楚梦寒三年前,让你一无所有,现在三年后他回来了,不要因为他又变得一无所有。”
最后我含着眼泪,把目光落在那个,我爱过,恨过,曾经给过我幸福,却又一直带给我无限伤害的人。
“楚梦寒,你若是个男人,就马上和我去离婚!”我咬着嘴唇,哭着说出这句话。
楚梦寒的肩膀抖动了一下,迎着他妈妈因为我这句话错愕的目光,深深的叹了口气,艰难的说:“妈,是我一直不同意离婚,你误会桐桐了。”
屋内的空气再一次凝固了。
“你到现在还护着她,你……”
对这个我曾经喊过妈妈的女人,我还是很了解的,她不会不愿把自己置于被动的处境,果然,她一边嘟哝着,一边顺着楚梦寒的力道,向外走去。
“滚…我没有你这个丢脸的女儿……”妈妈悲愤的冲我说了一句,垂下脸看着病床上的爸爸,也掉下眼泪来,轻声说:“我怎么会有这么不争气的孩子…。”
作者题外话: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