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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枝的确很是失望,可仍希望能说服明梳:“叶夫人,我常听家父提起红叶斋,都说红叶斋虽不涉足江湖,行事却有着侠者风范,倍受家父推崇,如今看来,红叶斋也不过是连自己的东西也不敢收回的怕事之辈吗?”
明梳听的明白,广袖中的素手也渐渐紧握,面上却仍然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不错,你手中的绯玉就叫作倾云令,就是一出手便能够号令曾经威震武林的倾云门所有高手的那块倾云令,也是引起数方势力争夺的倾云令,更是害你花家一夜灭门的东西,它的确曾经是红叶斋叶家的东西,但那只是曾经,你懂吗?红叶斋现在只是普通的商行,与什么武林江湖没有一点关系。“
“夫人这么说便能将关系全部撇清了么?”花枝又道。。
“不能吗?”明梳有些强势的反问。
“当然不能。”这一次,开口的人是叶华吟。他睁着清澈如同琉璃的眸,沉静的看着他的母亲:“娘,你明明不是这样推卸责任的人,现在为什么你会这样说?”。
明梳转身回来看着自己这个儿子,黛眉微挑:“你想让我怎么样?收下这块倾云令,然后带着这一帮子手摸惯了算盘的红叶斋兄弟们用笔戳死所有听到风声要来抢倾云令的武林高手?或者说让你爹那个败家子出去用钱砸死那些抢令牌的人,还是让你去给他们讲道理?”。
“你……”叶华吟张口想说什么,却苦于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花枝原本对明梳的崇敬早已丢到了九霄云外,此时看到明梳教育儿子,忍不住打岔到:“你们红叶斋的人不该为了倾云令而死,那我们花家呢?花家人就是白死的吗?”
“那与我无关。”明梳狠下心道。
花枝再也忍不住了,放弃与她讲道理,扯开嗓子喊到:“明、梳!”。
明梳不甘示弱,回敬到:“花、枝!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你还想怎么样!”
“还想怎么样?”花枝冷冷一笑,“我想拆了你家房子!”言罢,她右手一晃,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条鞭子,携着凌厉的气劲就往明梳甩去。
明梳哼了一声:“好啊,我看看你想怎么拆。”但见她长袖一翻,花枝的鞭子已被她卷入袖中。
花枝虽然生气却也不想伤人,料想凭她明梳一个拿惯了笔的女子这一鞭下去也该吓得不轻,谁知明梳武功竟然不弱,将她的鞭子牢牢制住,抽手不得。。
“放手!”花枝气得就差跳脚了。“娘!”一旁的叶华吟也看不下去了。
明梳觉得无趣,耸肩道:“放就放。”长袖带风将鞭子往花枝方向一甩,花枝其实也并不算什么武林高手,顶多只是在家学了几招防身,没什么与人动手的经验,现在眼见自己的鞭子朝自己飞来,忍不住大叫一声像旁边躲去。而很不巧的是,就在这个时候,门外走进一道人影,那鞭子便呼啸着砸到了那人的身上,那清脆的一声响,让在场的三人听得头皮发麻。
“痛……”那人一双眼睛睁得很大,清澈而漂亮,只是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是痛苦。
明梳只觉得丢脸丢到了家,忙冲儿子喊道:“小苍蝇,快把你那没用的爹带回屋里关着,别让他继续丢人!”
叶华吟无言的来到那人面前,自己也觉得离开这两个说动手就动手的无理女人比较好。
然而那人突然停下了抚摸伤处的动作,双目紧紧盯着花枝手中紧拽的倾云令,口中喃喃道:“花家……亡了?”。
相公,再见
那人的一句话,让花枝停下了动作,呆呆的看向那人,那是一个与明梳差不多年岁的男子,一身的纯白,衣着与明梳相比显得朴实许多,而且白衣之上还有些许污手印,也不知是在哪里弄的,一张脸干净清秀,若不是身为男子,他到是比明梳更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你……便是叶竹宣?”花枝不可置信的问道。
白衣男子眼中的泪花消散得飞快,脸上的神情更是连叶华吟都没有见到过的严肃,他还没有开口,明梳便道:“不错,他就是叶竹宣。”说到这里,她话音一顿,双目轻轻闭上,再睁开时已染上了一丝疲惫:“若他执意要管你这件事,我无话可说。”
说罢,她衣袖轻拂,转身离开大堂,最后看向叶竹宣的一眼,竟有许多的落寞。
明梳离去,花枝明显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她轻吐一口气,向叶竹宣道:“叶斋主……”
花枝没有来得及说完,叶竹宣便打断了她的话,径自像叶华吟道:“小苍蝇,你先去看看你娘。”
“哦。”叶华吟没有多说,只深深看了二人一眼,若有所思的向后院走去。
后院之中,那些名贵的花儿正姹紫嫣红的开着,风过处一片薰然,明梳此刻便坐在后院正中凉亭里,目光向着妍丽的花海,神情却是说不出的萧索。
“娘。”叶华吟来到明梳身旁,目光柔和,虽然他知道他老娘不是什么伤春悲秋的女子,很少有事情能让她伤心,可是看到这景象,又联想到方才大堂中发生的事,他便莫名的感到悲伤,还有恐慌。
连他老娘这样的女子都不肯接手的事,必然不是死两个人这么简单。
明梳长叹一声,回首看着叶华吟稚嫩的脸,轻声道:“怎么了?小苍蝇,你也会关心你命苦的老娘了?”
“不是小苍蝇。”叶华吟闷闷的反驳。
明梳憋着笑转过头继续赏花,口中又道:“那么我叫全名好了,华丽的小苍蝇。”
叶华吟一口气噎着,却又说不过这个狡猾的娘,只得赌气似的瞪他一眼,无力的哼哼到:“是叶华吟……”
“不用自我介绍了,你娘我还认得自家孩儿。”明梳素手抚过叶华吟漆黑的发,改用温柔的语气道,“小苍蝇,你怎么会过来?”
叶华吟已经放弃纠正自己的名字了,无奈的摇摇头才道:“是爹让我过来看看你的,该是以为你生气了,谁知道你还有心情调笑我。”
明梳手还搭在叶华吟头上,闻言便气愤了,一手拍下去,正拍在叶华吟头顶,毫无气质的骂道:“这个该死的败家子,有什么事情这么紧要,连你也支开!”
叶华吟可就没那个心情听她骂人了,捂着自己的头连声呼痛:“娘!儿子是用来虐待的吗!”明梳这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吐了吐舌头,笑到:“当然不是,儿子是用来疼的,嗯,被疼的。”
“娘!”叶华吟很想把他娘带回正题,“你说爹这次到底在想什么?他会答应帮花枝姐姐吗?以爹那副德行……要帮花枝姐姐,真的没问题吗?”。
明梳直接给他一个白眼:“不只是有问题,问题大了去了,你想想他平日里那小媳妇似的样子,要他去应付前来抢夺倾云令的人,怕是真像我说的一样,要拿钱来砸了。”言罢忍不住幻想叶竹宣一边口中喊着“明梳救命”一边慌慌张张拿金子砸人的样子,忍不住自己先笑了出来。
“很……很好笑吗?”身旁有人颇为委屈的问。。
“当然好笑,你见过被金子砸死的人吗?”明梳脱口道,随即想起用这种小媳妇似的语气说话的男子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她的亲亲相公——叶竹宣,她忙转过头,正好对上叶竹宣幽怨的目光,身旁是幸灾乐祸的叶华吟,身后是努力憋笑的花枝。
叶竹宣,像个男人好不好,你哪一天才能让我不丢脸?
这是明梳心里唯一的念头。
当然,那样的念头明梳不会在花枝面前说出来,她有些讶异的道:“你们……这么快就谈完了?”
花枝无言,只是神情中流露出来的感慨印证了明梳的猜测。。
一瞬间,明梳只觉得胸口隐约的疼着,几年来的快乐都化为了尘烟,方才的强颜欢笑,也都失去了意义,她的笑声很低,缥缈如同风声:“这么说来,叶竹宣,你还是决定要揽下倾云门的事?”
叶竹宣慌忙解释道:“明梳,这是我答应过大哥的事,你明明知道的。”
明梳没有再开口,只是看着叶竹宣,清亮得如同明月一般的眸子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无奈,她当然知道,从她嫁给叶竹宣的那天起她就知道,叶竹宣终有一天会遵守他许下的诺言,揽下倾云门的事,所以方才看到花枝拿出倾云令的时候,她才如此急着要将花枝赶出去,自私也罢,只是不想让叶竹宣知道这件事,只是想阻止他揽下这件事,因为只要他决定接下倾云令,那么她四年的安宁生活,就结束了。。
叶竹宣没有等到明梳的回答,眼中的忧伤更浓,既然记得五年前答应叶华吟真正的父亲,他的大
哥叶兰轻的事,他当然也还记得迎娶明梳的时候同她说过的话。
那是他第一次将红叶斋的秘密告诉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