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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是爱上她了……”卿凌风伸手拍开酒坛盖子,递了一坛酒给子弗。
子弗的酒量不行,他有些发愁的看着卿凌风递到自己面前的那一坛酒,估摸着自己如果喝完了,也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卿凌风却没有研究子弗的表情,其实在谷底漫漫长日,自己并没有其他的爱好,除了研究武功,就只能研究怎么将满谷的奇花异果酿成酒,酿成药。
因为自己摸索,最初的酒并不醉人,可是随着日子的流逝,自己的武功越来越出神入化,酒也就越来越醉。但是他平日并不喜欢酗酒,只是在打到难得的野味的时候,用石头凿制的杯子喝上浅浅的一杯。
这是第一次的他真的想醉,如果醉了能解决一切的事情,能忘记那个小小的淡绿色的身影,那么就大醉一场又有何妨?
卿凌风举起酒坛,高过头顶,再微微一倾斜,那晶莹剔透的琼浆就那么飞流直下,浇到嘴里,灌到鼻子里,顺着脸颊流到了脖子里,冰冷冰冷的,没有走到这一步,卿凌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第一次尝试爱恋,就陷得那么深。
“琉璃殿暖香浮细,翡翠帘深卷燕迟,夕阳芳草小亭西。间纳履,见十二个粉蝶儿飞。一个恋花心,一个搀春意。”卿凌风拿着树枝敲着酒坛,击着节拍唱到。
“一个翩翻粉翅,一个乱点罗衣。一个掠草飞,一个穿帘戏。”子弗也受了卿凌风的感染,他这么难受,自己舍命陪君子又有何妨,他也学着卿凌风的样子,昂头饮酒,随手拿起一块石头敲着酒坛,高声的附和着唱着。
给读者的话:
涟兮回老家过年了。好冷
番外 螃蟹之死
番外三
苏无忧和苏无痕的前程往事
成朝一百一十年,阳春三月。
绿树春深,燕语莺啼声断续,蕙风飘荡入芳丛
正是春天,杨柳青青,有燕子从梁间飞过,也不知是不是这年的冬天不冷的缘故,三月间,就有杜鹃绽出了花骨朵。
清晨的朝阳微露霞光,草叶上的露珠映着朝阳散发出七彩的耀眼光芒,宁静而又祥和的早晨,早起的各种各样的小鸟儿在叽叽喳喳的鸣叫着,顿时打破了这原始的静谧美丽,使一幅静态的山水画转变成一幅立体的活色生香的动态画卷。
无痕第一次起的这么早,因为她要去偷看哥哥苏无忧练剑,她在连连打哈欠的银屏的伺候下胡乱穿上一件碧绿的百褶春裙,裙摆绣着精致的鹅黄色的迎春枝条,看上去真是明快。
无痕不耐烦的抓了抓脑袋上被银屏随意挽成的圆球发髻,小脚却不停的往外挪。
“哎呀,二小姐,你着什么急啊,大公子天天都会起来练剑的。”银屏叮嘱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无痕回头对着她不悦的一瞪:“说说说,再说我今天就不带你了。”
银屏这些小丫鬟其实年纪和无痕都差不了多少,都等着春天到来的时候能够出去,踩踩青,放放风筝。
无痕诡计得逞的对着银屏一笑,马上向苏无忧往常练剑的大院跑去。
一身淡青色的苏无忧站在院子正中央,长袍的一个角掖到雪白的腰带里,那根雪白的绣着金色祥云的腰带是无痕第一件送的出手的绣品。
苏无忧手里拿着一把上古纯钧宝剑,此宝剑削十大钉皆截,剑无纤迹;用力屈之如钩,纵之铿锵有声,复直如弦。
他站了个马步,手腕轻巧一翻,挽了个剑花,脚下一滑步,手肘一回一刺出,一时之间,剑光闪烁,忽快忽慢,在朝阳的柔软的光线下,纯钧剑身反射出五彩的琉璃的光滑。
整个人影如同被包裹在一朵盛开的五色的半透明的花朵,随着剑锋的舞动,一层一层的盛开。
看的无痕目瞪口呆,太精彩了,刺客的苏无忧哪里还是一个人,简直就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神。
瞬息间,无痕觉得自己头背上面好像刮过了一阵森寒的龙卷风。还没回过劲来。身侧就传来一声闷响。好像菜市场上的屠户用斧子砍里脊肉地声音!
一棵如腰粗的梧桐树,被苏无忧的宝剑一刀穿过。
“无痕,你怎么起来的这么早?”苏无忧深深的吸了口气,调节了下因舞剑而微微紊乱的气息,伸手将无痕脑袋上歪歪斜斜的包子一样的圆发髻扶了扶,笑道:“都说春眠不觉晓,你为什么不多睡一会?”
苏无忧宠溺的声音让无痕如闻天籁。
她昂首看着不过十三岁的哥哥,抬手勉强拿着一根新绣的绢子给苏无忧擦拭额头上的汗水。
苏无忧本来就比无痕个子高,这几年因为练武强身健体,更加比无痕高了足足一个半头,无痕垫起了脚尖,伸直了胳膊也够不到,无痕不由气馁的的撅起了嘴巴,垂下了脑袋。
无忧好笑的弯下腰来,凑到无痕的面前,伸出一个食指和中指托起无痕的下巴,将无痕低垂的脑袋抬起来,对上自己的眼睛。
“怎么啦?”无忧看着无痕的那双大大的水汪汪的眼睛。
“哥哥,大姐说明天要跟着姨娘去金华寺去上香——”才十岁的苏无痕轻轻的说。
无忧伸出食指在无痕的额头一戳:“你啊,就知道你来找我没有什么好事。”
“哥哥,父亲一定会让你陪送姐姐去的,我也想去……”苏无痕见无忧没有说话,怯生生的伸出手拉着无忧的衣角轻轻的摇着,“哥哥,我知道父亲一向喜欢你,你帮我说说好话好么?”
无忧很是无语,因为是家里唯一的男孩,苏经纬对他的培养比一般的官宦家庭要严厉的多,所以无忧小小年纪也较其他同龄的同伴更为成熟稳重,加上个子高大,一般不认识的人都会误以为他已经十五六岁年纪了。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早熟的少年,在妹妹的面前却没有丝毫的抵抗,垂了眉眼,伸手在无痕的粉嫩的脸上一捏:“我去给父亲说,但是你要答应我,不要调皮捣蛋。”
“好哦!”无痕拍起手板,原地跳了起来,转着圈:“哥哥万岁,哥哥万岁!”
无忧下意识的摸了摸刚才捏过无痕脸蛋的手指肚,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无痕的滑腻。
果然,晚饭的时候,苏无忧提出明天早上去进香的时候也要带上无痕的时候,苏经纬的脸色一沉:“她年纪还小,出去做什么?”
无痕飞快的瞥了一眼苏无忧,心里腹诽着父亲,什么和什么嘛:姐姐不过是十二岁,哥哥不过是十三岁,为什么他们都可以去,自己就因为一句年纪还小就不让去?
苏经纬将无痕的神色都收到眼底,却依旧没有动摇。
曾经一位高人给苏无痕算过命,批过八字,说她是凤凰命,但是在十岁的时候会有一场劫难,这次劫难要是安全度过了,她就一定能等到女子最高的最荣耀的位子,如果这次劫难没有贵人相助的话,保不定有性命之忧。
而今年无痕正好十岁。要不是怕事情闹得更大,苏经纬恨不得用金子打造一条链子将她狠狠的拴在家里。
姐姐苏无伤却怜惜的看了一眼无痕,也帮着劝道;“爹爹,天气如此之好,妹妹身体不好,正好可以趁此机会见见太阳。”
无痕的嘴角弯起一丝得意的笑,桌子下的脚悄悄的伸到苏无忧的脚边,狠狠的撞了撞苏无忧,苏无忧于是明了的点头附和:“大妹说的对……”
“父亲,我一定会跟在哥哥姐姐身后,绝对不乱走,到时候我给父亲求一个升官发财签来。”无痕笑起来,眉眼像两个弯弯的月亮,甚是可爱。
无痕的话一下子说到了苏经纬的心坎上,新的一年,升官发财,自己再往上升就是成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了。
“那,好吧。”苏经纬终于松了口。
天还没亮,无痕就已经兴奋的睡不着觉了。
喊着银屏给自己换上一件复合菱形纹豆青色的广绣长裙,长裙的外面有一层看似透明,在阳光下却能折射出各色的五朵梅花色。
无痕摸了摸从两个发髻上垂下来的鹅黄色的丝绦,满意的跑出了房间,腰间丝带末端的金铃随着无痕的走跑一片响声。
她先跑到隔壁姐姐的苏无伤的房间,拼命的敲门,然后跑到前面院子里苏无忧的房间,手还没有落到门框上,门就吱呀一声开了。
看着哥哥苏无忧一脸的笑意盎然,苏无痕觉得阳光都落在了哥哥的脸上。
三个小孩在姨娘的带领下,在几个保镖的护送下,摇摇摆摆的朝金华寺出发。
无痕和无伤坐在轿子里,摇摇晃晃,无痕撅着嘴巴,一边拿着马车车厢里面前桂花糖,往嘴里塞,一边掀开马车帘子抱怨:“为什么哥哥可以骑马兜风,我们只可以坐在这个小马车车厢里?”
无伤用一根绢子掩着嘴笑道:“你啊,还是一个小孩子脾气,不要吃那么多的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