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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苏抚这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速度太快了,以至于牵扯起一长串的咳嗽,咳得紫苏肺都要被咳出来了。
“我原来也不相信,后来我出动了影卫调查,我才知道你在十岁的时候,生过一场大病,当时一个高人,只是给你弹了一首曲子,你就好了。”萧允道。
紫苏一惊,没想到萧允的影卫竟然如此的厉害,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自己小时候的鸡毛蒜皮的事情调查的清清楚楚。
“原来那个高人还告诉了苏经纬另外一件事情,除了你是凤凰命之外,你还会嫁给一个和你同年同月出生的男子,这么多年,苏经纬一直在搜寻着这个男子,他一定要杀掉他以除后患,因为大家都知道皇上老儿的生日和你并不是一天,苏经纬要帮你扫除你当上皇后的所有的障碍。”
“我”紫苏咬着下唇,说了一个字就再也说不下去了,她自然是料到了之后的结果,萧允养父母的儿子一定就是那个和自己同年同月的男子了。
“可是,养父母当年为了保护我,将我的生辰和二弟的生辰调换了,可以说二弟是替我死在了你爹爹的刀下,你爹爹是个侩子手,你就是这个帮凶!”萧允越说越激动,原本恢复了颜色的眸子又开始慢慢的变红。
他披上衣服翻身下床,几乎都没来得及让紫苏穿上外套,就扯着她的头发就往床下拖。
“二皇子,让妾身穿好衣服——”紫苏苦苦的求饶。
可是这个时候的萧允哪里还听得进去,紫苏的软缎鞋不知道什么时候,拌上什么东西,已经掉了一只,细嫩的脚后跟的皮肤就那么摩擦着青石板的地砖,火辣辣的疼从脚底一寸寸的爬上膝盖,爬上胸口。
另外一只软缎鞋也没经得起多久的摩擦,很快就磨破了,皮肤和石头顽抗着,慢慢的皮肤顶不住了,细嫩的肉露了出来,沙子石头沾满的血,模糊成了一片。
一个不巧经过的丫鬟看到萧允这般模样的拖着紫苏,吓得当场就双腿软了下来,跌坐在地上,萧允看都没看那个丫鬟一眼,继续拖着紫苏往前走。
走过一条石板路,来到园中的一个湖前,萧允将紫苏往地上一摔,走到湖边,解开湖边系在假山上的小船。
反身再将紫苏狠狠的往船里一扔,自己再踏上船,开始摇船。
紫苏和船相撞的时候,听到胸口似乎有什么断裂的声音,接着是痛彻心扉的疼痛充斥满了整个胸腔。
船开始摇晃,紫苏看着天上冷冷的星子,还有早开的荷花的淡淡的香味,要是自己和萧允没有经历那么多那么多,自己不是苏无痕,萧允不是二皇子,两个人只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平凡人,在这么一个良辰美景下,应该是郎情妾意的吧。
紫苏胸口一动,又牵扯其漫天的疼痛,这个时候自己竟然还在幻想着这些,紫苏动了动手指头,却没有气力能够抬起来,要是可以,她真想扇自己一耳光,让自己清醒清醒。
不知道过了多久,湖面上的而一个小岛发出微弱的光芒,紫苏被萧允就像拎小鸡一般拎着,往那个发出微弱灯光的地方走去。
四处一个人都没有,只有阴冷阴冷的氛围,还有不时传出来的夜枭的怪叫,叫的紫苏头皮一阵发麻,如果将她一个人丢在这里,她还不如快点死了算了。
萧允走到一处房间,吱呀一声推开门,然后关上,将紫苏往地上再是一扔,然后对着一处重重的跪了下来,磕头。
紫苏勉强的抬头看,竟然是一处灵堂,白色的帘子被夜风吹得翩翩起舞,白色的花圈中间一个黑色的“奠”字,似乎是一张嘲笑的脸看着紫苏,桌子上燃着一对巨大的白色蜡烛,香炉里三柱香,香后面是三个牌位,上面写着什么,紫苏看不清楚。
“爹、娘、弟弟。我已经将那个侩子手的女儿带过来了,让你们惩罚!”萧允重重的磕头,看见紫苏要动弹,于是念了声咒,扬手在紫苏的周围画了一个红色的禁忌,将她囚在里面。
紫苏将脸深深的埋在两膝之间,嘤嘤呜呜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说对不起有什么用?”萧允上前对着紫苏就是两脚,正好踢在紫苏断裂的胸骨上面,紫苏只感到一阵阵令人难受的气血不断翻涌,即便是她用尽了力气强忍着疼痛,但是薄薄的冷汗依旧是不断的从额头溢出。
“那你杀了我吧,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赎回我的罪过。”紫苏疲惫的闭上了眼镜,希望萧允能给自己一个痛快,与其活着接受内心和身体的折磨,不如一次死了痛快。
“想死?”萧允冷笑了一声,“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苏经纬、苏无伤欠我的,我统统都要你还给我!我说过,你的命是我的,我要怎么折磨就怎么折磨!”
“那么,就如你所愿。”一片黑雾快速地笼罩在她眼前,但她却用最后仅剩的力气,悲切地道。
在昏倒前的那一刻,她似乎看见萧允的嘴角蠕动了一下,但终究无言,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心好冷好冷……她认命地接受了眼前的那片幽暗,反正只要陷入其中,她就可以什么也不用想,什么都不用感受了,在这个阴森森的黑暗的房子里也不会害怕了。
他们之间横亘着太多太多,以前是地位,如今是仇恨。
在惊雁谷的那三天,他也曾对她温柔地笑着,宠溺地拍拍她的脸颊、揉乱她那头既柔且黑的缎发……
她如果要死,那么一定要将自己的尸骨埋在那个地方。
萧允什么时候离开的她不知道,他是会再关心自己的死活的,半死不活,生不如死正是他需要的。
此恨何时已 7
“醒来,吃饭啦!”一个清亮的女子的声音响起。
紫苏不愿意睁开眼睛,一个要死了的人要吃什么饭?
也许是来人等了半天也没有声响,于是一盆冰凉冰凉的凉水从头顶泼了下来。
紫苏身上顿时起了一片鸡皮疙瘩,她极不情愿的皱着眉头勉强的睁开眼睛。
对上一个稚嫩少女的面孔:“紫夫人吗?我是水晶,二皇子让我给你送饭来了,快吃吧,吃完我还要给你更衣!”
“吃饭?更衣?”紫苏笨拙的抬了抬眼皮,嘴角抽了抽:“我不需要吃饭,也不需要更衣。”
“紫夫人,我不知道你怎么得罪了二皇子,但是李嬷嬷临走前告诉我一句话:好死不如赖活着,现在我将这句话送给你。”那少女递了一碗饭给紫苏。
一碗米饭上什么菜都没有,就两片咸菜。
紫苏哆哆嗦嗦的伸手去接那碗米饭,这时候冲出来另外一个柳眉倒竖的少女,一手将紫苏的那碗饭打落在地上,一碗白花花的米饭撒了一地,沾满了灰尘。
“琥珀,你搞什么名堂?”前面来的那个少女瞪着眼睛看着身边的那个少女。
“水晶,你似乎忘记了二皇子是怎么交代的么?还对她这么好?这就是一双破鞋!”琥珀气鼓鼓的看着紫苏,一个手指头几乎要戳到紫苏的眼睛里去了,“就是为了这个女的,二皇子做了那么多,可是她呢?她竟然这么对二皇子?”
“我对二皇子怎么啦?”紫苏偏着头看着气鼓鼓的琥珀,她可以理解萧允的态度,但是她明白萧允身边的小丫头为什么也这么维护他。
这回轮到琥珀瞪大了眼睛,气急的凑到紫苏的面前:“二皇子有什么时候错的?”
“人非完人,孰能无过?”紫苏看着那地上的米粒,忽然觉得很饿很饿。
“好个人无完人。你是在替自己辩解还是在替你父亲辩解?”萧允一双黑色的靴子走到了她的面前,大钳子一般的手捏住她的下巴。
“我没有替谁辩解——”紫苏目光落到那米粒上,慢慢悠悠的道:“打翻了,多可惜啊!”
“你不知道云府可不像你家里那么奢侈,每一粒米都来之不易吗?你以为你是金枝玉叶,不愿意吃就算了,容不得你这么挥霍!”萧允顺着紫苏的目光落到了地上散落的米饭上面,他以为那是紫苏因为嫌弃菜饭不好而发脾气打落的。
紫苏昏迷了一个晚上半个白天,肚子里已经没有一粒粮食了,在这个不当的时间,极为不雅的咕噜咕噜的唱起歌来。
“饿吗?”萧允抓起地上的米饭,皱起了眉头。
紫苏点点头,慢慢的爬过去,低头在萧允的手上吃起肮脏的米饭来。
萧允看着这个曾经倔强的女子忽然这么柔顺起来,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一反手,将沾满米饭的手按在了紫苏的脸上。
一张姣好的脸上,沾满了灰尘的米饭,合着散落的头发,比路上街角的乞丐都不如。
萧允站起身来,双手背负在身后,在房间里快速的踱来踱去。
水晶有些看不下去了,走到二皇子的面前低声的劝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