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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般习武的人是没有法术的,那相当于一周天的本事,这种人没有气色,能拿普通的兵器。二周天的人基本上都会法术,也有一部分没有武功只会法术的,这部分人的职业一般是药师,这个阶层的人资质好的能练出赤色的气色。赤橙黄绿青蓝紫以此类推,八周天的人的气色是紫色,这是一般的除了神仙之外的生灵能练到的最高级别,当然还有九周天,不过那只是一个传说,传说中只有天帝和白帝。
“树下先生给你补的课你还是没有好好学习,这次回家我们一家人团圆,让母亲好好给你上上课!”风君嘲笑道:“你以为看上去七八岁的人就真的只有七八岁吗?”
无痕的眼角狠狠的抽了抽,这是绕着弯子说自己有眼无珠!
“我不能呆很久。”无痕斜靠在马车里的软垫子上,虽然自己非常的想念自己长到这么大都没有见过的母亲,但是她不能忘记此次出来的目的,是要去东海为无忧寻找解药。“我要去东海!”
“华音宫就在东海!”风君伸出指头欲敲无痕的头,无痕很是不满的将脑袋扭到一边,躲过了风君的这一记燥豆子。
怪不得东大陆的人都说不准华音宫在哪里,原来真的是在海里。
“是蓬莱吗?”无痕只知道东海有座很出名的山叫蓬莱,其他的一无所知。
“不是,是琅轩岛!”风君鄙视的看了无痕一眼,“你最好不要再说话了!”
这样子的风君没有当初卿凌风一半的耐心,无痕却是很开心,她很庆幸卿凌风能变成风君,他应该有自己的生活,不能一直沉浸在对她的痴迷之中,在庆幸过后还是忍不住的一点点失落,那个他生辰送给自己的小金牌已经被萧允一气之下融成一个金豆子。
“我此次来东海是为了给无忧找解药的!”无痕觉得既然华音宫那么厉害,没有必要瞒着风君,更何况自己的母亲这么厉害,说不定就有办法,“哥哥,你有没有听过无名毒?”
风君一只手按着太阳穴一面看着无痕,一副长辈的口气:“我给你说,你离那个苏无忧远一点的好,你不要忘记了他对你再怎么好,他也是苏经纬的儿子,我们母亲和苏经纬可有一段纠葛,你就是他从北冥国偷走的。”
无痕撇了撇嘴,凑到风君的面前撒娇的道:“哥哥,那你知不知道我们的父亲是谁?我感觉不是苏经纬也不是卿良玉!”
“当然不是。”风君的回答快速而斩钉截铁,“母亲嫁给苏经纬不过是为了拿回外婆遗落在凡间的法器。”
啊?真的是这样?
卿良玉和萧承的话一下子都对了起来,那么那么自己真的不是人?
“我们不是人?”无痕很沮丧的冒出了这么一句话,听起来怎么都不顺耳。
“我们是雪狐一族中的灵狐!”风君淡淡的开口,似乎对他来说是人是狐都不是问题。“你是凤命,和那个武曲星是没有交叉点的。”
“谁又是武曲星?”无痕在风君的面前似乎成了一个白痴。
“苏无忧是武曲星下凡历劫!”风君挥挥手,似乎不想泄露太多的天机,为了避免无痕再追究下去,于是抱起身后的一个靠枕睡得不知所云。
只道是寻常 38
无痕看着睡相正酣的凤君,摇了摇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达琅轩岛,于是也学着凤君抱起一个抱枕开始打盹。
昏昏沉沉睡了不知道多久,无痕被风君摇醒了,马车此刻已经稳稳当当的停住了。
“恭迎风君回宫……”一串甜蜜蜜的声音响起。让人似乎掉进了蜂蜜罐子。
“嗯……”风君懒洋洋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似乎对来人打搅美梦有些不悦。
风君的话刚落音,就有两双手从左右帘子一起将车帘撩起,柔和的晨曦和岚霭一下子涌了上来。
在那岚霭之中,一个绝美的容颜微笑的将手递给风君,风君没有接那一只手,弯着腰径直下了车,回过身来,将手递给了无痕。
无痕心下疑惑,但是想到风君是自己的哥哥,也就安然的将手递给了风君。
刚接触道风君的手,就感觉道一股柔和的力道将自己托起,无痕惊讶的目光落到了自己的脚下,终于明白了为何那女子要将手递给风君,也知道风君为何要将手递给自己了,这脚底下哪里是平常所见的地?
不是土也不是砖,全是翻滚的流沙一般的各种蓝色不停变变幻的波浪,要是这一脚不小心踩下去,真不知道踩到哪里去了。
当下无痕感到心里一暖,不管牵着自己手的是风君还是卿凌风,他都是那么时时刻刻的为自己着想。
风君却不知道无痕此时此刻在想什么,轻轻的托着她的手道:“我们走吧,母亲肯定等急了。”
无痕点点头,在一干各色女子的瞩目中,两个男子牵着手往正殿走去。
无痕暗暗好笑的对风君道:“哥哥,我还是男装打扮呢……”
风君看了一眼无痕,似乎明白了过来,也没有窘态只是微微一笑,也许是为那些女子的错想而感到无奈。
“哥哥,你好像很受这里女子的欢迎哦?”无痕耸了耸眉毛,准备嘲笑一下风君。
风君半垂了眼帘,睫毛微微的颤动了两下,深深的吸了口气,转脸对着无痕道:“我不喜欢……”
无痕也深深的吸了口气,再次上上下下打量起风君来,风君长得这番雌雄莫辩的模样,真是男人见了迷死男人,女人见了迷死女人。
“哥哥,你喜欢男人?”无痕咬着下嘴唇问道。
“不喜欢……”风君再次抽了抽,没声好气的回答。
“哦?娈童?幼齿?”无痕继续往下YY。
“住嘴!”风君实在是忍无可忍了,狠狠的捏了捏无痕的手,“你再胡言乱语,我就松手,让这星际流沙将你吞了去。”
星际流沙?
原来看起来那么梦幻的东西,竟然会吞噬生命。怪不得这座美丽的岛屿从来都没有人说起过,见过的人都没有来得及出去。
“待会见到母亲,你千万不要提及萧行奕!”风君忽然停住脚步,嘱咐了无痕一句。
想到那次和无忧在任雪晴故居所见到的萧行奕的画像,无痕已经明了了几分,如今风君这么一叮嘱,有些真相蠢蠢欲动。
只道是寻常 39
难道萧行奕和母亲任雪琴真的有过纠葛?那么自己和风君?
“你知道我们的父亲是谁?”无痕轻轻的问道。
风君的话还没有落音,只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流扑面而来,插到自己和风君之间,将自己和风君生生隔开。
“母亲!”风君低声呼了一句。
无痕脸一惊,莫非自己的问话惹恼了母亲?
没有人回答,只是四面八方飘忽而来的白雾,由浅到深,由少到多,渐渐的,那些苍翠的树木鲜艳的花草和那些莺莺燕燕的女子,如同各色的糯米丸子掉进了白糖里,慢慢的染上了那白色的云雾。
白雾越来越多,视线里的影影绰绰东西现在已经全部看不见了,无痕甚至看不清楚就在自己一臂距离的风君。
就在无痕无比惊讶和疑惑失去了视觉的同时,微风却仍然在云雾中荡漾,风里带着淡淡的木叶的香气,忽然间,又有一缕若有若无的箫声传来——
云雾中忽然万籁俱寂,所有声音都蓦然消失。在微微流动的、带着木叶香的空气里,只有那断断续续的箫声在低回盘旋,所有流逝的时光,忽然间,仿佛就在吹箫者的手指间起起落落。
那是美的让人屏息的乐曲……这让无痕呆住了,这是怎样的箫声,这人世间怎么能有这这样的箫声?
婉转的那箫声,简直攻破了无痕的最后一层心理屏障,触到了无痕心中最柔软的一部分。像是伊人嘤嘤的哭泣,像是莺鸟轻轻的倾诉。曲起时天地无光,月色灰暗,那般悲戚与苍凉。逼得人愁肠欲断,情思南乡。
忽然忽然,很想很想见一见自己的母亲,这个因为种种原因,离开了自己二十年的母亲。眼角一颗泪水滑落了下来,一路落到无痕的嘴里,微咸。
随着箫声的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中不知不觉中结束了,只剩余音袅袅,不绝如缕在耳边萦绕。
随着箫声的消失,云雾慢慢的散开,露出一个和自己刚才所见完全不同的景物。
树都是苍天大树,昂着脖子也看不见树冠,树上展开的不是绿叶,而是一片片透光的薄薄的翡翠雕刻。花都是巨花,最小的都有巴掌大小,更多的花瓣如同盘子一般,鲜红的、豆绿的、嫩黄的……什么颜色,见过没见过的,能想象的不能想象的,让无痕感觉不是这个世界忽然变大了,就是自己忽然变小了。
头顶上一道蓝天,浮着几小片金色浮云,一注阳光像闪电样落在不远处的一朵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