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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现在明明选择了站在他们那边,让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回家!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一个踉跄,我不由自主地又后退了一大步,最后看了这个让我伤心的地方一眼,强忍着泪水转身,拼命朝门口跑了出去!!
10
我就这样一直跑,一直跑!
如果这样一直跑下去就可以把所有不开心的事情全部忘掉的话该多好!
泪水,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跑了出来,我狠狠地把那些该死的泪水擦掉。
不能哭,即使所有的人都丢下我,我也不能流下一滴眼泪!!!
可是,话虽然这么说,泪水却像擦不掉似的,模糊了我的视线,让我倒霉地撞在了一位大婶的身上!
砰的一声,那个大婶手里提着的一袋圆溜溜的苹果立刻争先恐后地朝四处滚去,滚得满地都是。
“大婶,对不起!”
“乐乐!!!你怎么在这里!!!”
我低下头,赶紧抓住了两只苹果,想递给那位大婶,可是抬起头却愣住了,眼前这个无比熟悉、无比亲切的人不正是妈妈吗?!
“乖女儿,你怎么啦?”妈妈关切地抓住了我的手,仔细打量着我,“哭了?”
“没、没有啦!”我有些难为情地回答,这才发现自己漫无目的地跑着跑着竟然跑到妈妈的药店附近来了。
“乐乐,告诉妈妈,谁欺负你了?!”妈妈心疼地伸手替我擦去脸上的泪水。
“妈,我没事!咦?你——”我看着妈妈脚上不同样式的两只皮鞋,惊讶地问,“妈,你怎么穿着两只不一样的鞋子啊?”
“哦,呵呵,没关系啦!一时间找不到相同的了,我也不记得放哪去了,就先凑合着穿吧。”
“这样啊……”汗,妈妈还真是有够神经大条的啊!
捡好苹果,我们往妈妈的药店走去。
“妈妈不在家的这段时间,你和半夏都还好么?”
“哼,别提他了。”
“怎么啦?半夏不是一向很听你的话吗?”
“妈,你看路啦,小心车子和电线杆!”
发现妈妈竟然完全不看路,只顾一个劲转头询问我,我只好拉着她,领她绕开那些障碍。
呼,我忽然无比怀疑妈妈在药店是怎么生活的!想起当时妈妈决定搬到店里去住时说的话——“有张阿姨在啦,张阿姨会照顾妈妈哦。”我竟然无比地同情和敬仰起张阿姨来。
“半夏到底怎么了?”
“端木奶奶说交换结束了,可是他居然不想回家!估计是已经过惯了有钱人的日子了!”
听见我这么说,妈妈诧异地愣了愣,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看样子是要给半夏那家伙打电话。
“妈妈,半夏很忙,说不定没有时间接你的电话呢!”我赌气地说。
妈妈笑了笑,还是接通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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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第九个瞬间(16)
“喂,半夏,你在哪啊?怎么惹你姐伤心了?”
“这样啊……知道了。嗯,是的,姐姐和妈妈在一起呢,放心,没事!”
几分钟后,妈妈挂断电话,拉着依旧闷闷不乐的我走进她经营的那家小药店。
“乐乐,你还在为半夏刚才不肯跟你回家的事情生气吧?”妈妈笑着问我。
“……”我没有说话,但是默认了。
“你知道妈妈当初为什么同意和端木奶奶交换吗?”听到妈妈的这句话,我立即竖起耳朵,这可是我一直想知道的。
“呵呵,那是因为妈妈为了满足你的愿望哦!你不是一直说希望自己有一个强大拉风的弟弟吗?所以……”
“妈!!”我激动地打断妈妈的话,正要抗议,刚好有客人进店来买中药,只好暂时忍着。
“老板,给我称50克冬虫夏草。”
“好的。”妈妈动作熟练地拉开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把药材称好、包好。
“慢走哦。谢谢光临。”妈妈满脸堆笑地把包好的药材交给客人。
当客人的背影即将消失在门口的最后一秒,我猛地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是的,他没有给钱!!
“哎!”我大叫一声,拔脚朝门口追去,“对不起客人,您忘记给钱啦!”
几分钟后,钱是拿到了,我的心却凉了半截,想不到那个不起眼的药材竟然那么贵!!
当然,重要的是——妈妈居然差点就把这么价格不菲的药材白送给人家了!!
“妈,你这样怎么赚得到钱啦?!刚才如果我不在,这一个月的生意不就等于白做了?!我真的很怀疑你的药店是怎么支撑下来的耶!”
“呵呵,乐乐,下次不会的啦。这个冬虫夏草很贵的,一般不会有人来买。”
晕,这是理由吗?
“乐乐,你知道吗?这个药材很特别哦。”妈妈说着,把那个像虫子一样的药材放了一小撮到我的手心,笑呵呵地说,“它冬天的时候是虫子,夏天就从虫子里长出草来了。”
“那它到底是虫还是草啊?!”
“呵呵,不能简单地说是虫还是草啦,因为它们其实是同一个东西,只是在不同的时候有两个形态而已。”
“什么意思?是同一种东西却又是虫又是草?我不明白呢!”
“呵呵,虫是虫草蝙蝠蛾的幼虫,草是一种虫草真菌。夏季的时候,虫子将卵产于草丛的花叶上,随叶片落到地面。经过一个月左右孵化变成幼虫,便钻入潮湿松软的土层。土层里有一种虫草真菌的子囊孢子,它只侵袭那些肥壮、发育良好的幼虫。幼虫受到孢子侵袭后钻向地面浅层,孢子在幼虫体内生长,幼虫的内脏就慢慢消失了,体内变成充满菌丝的一个躯壳,埋藏在土层里。经过一个冬天,到第二年春天来临,菌丝开始生长,到夏天时长出地面,长成一根小草,这样,幼虫的躯壳与小草共同组成了一个完整的‘冬虫夏草’。”
妈妈背书似的把冬虫夏草的属性一口气讲了出来,果然有够专业的!
“哦,原来是这样。”我点点头说,“那它其实就是虫和草的组合体喽!”
“对!无论它是虫的状态也好,草的状态也好,其实就是一个完整的组合体!”妈妈说着转过脸,看着我的眼睛认真地说,“就像你弟弟半夏,他在我们家做你的乖弟弟也好,留在端木家变得独立起来也好,他始终是你的弟弟,这是怎么都改变不了的事实啊!”
他在我们家做你的乖弟弟也好,留在端木家变得独立起来也好,他始终是你的弟弟,这是怎么都改变不了的事实啊!
这句话让我的心轻轻颤抖了一下,怎么……觉得有点耳熟呢?
记起来了,那次在冰点屋遇见他和端木泠在一起时,他好像也对我这么说过——
你相信我,我永远……都是你弟弟……
心里对半夏的不满,似乎没有那么浓烈了。
微笑·第九个瞬间(17)
不过,我还是假装不高兴地瞪着妈妈说:“妈,你怎么说着说着就扯到那臭小子身上去了?!不要提他啦!”
“好,不提就不提!”妈妈宝贝地把冬虫夏草重新放进抽屉,转移了话题,“那就说蜜蜂吧,现在和他怎么样了啊?”
“妈,更不许说他啦!”
“怎么啦?我们家乐乐不是一直很喜欢他的吗?”
“哼!”我恨恨地皱起了眉头,“他比弟弟还讨厌!”
“怎么了?他也惹我们乐乐不高兴了?!”
“嗯!”我点点头,决定把窝在肚子里的所有不快都对妈妈发泄出来,“端木凉回自己家了,半夏也要留在那里,蜜蜂他——居然也不肯跟我回家!!不知道他们到底都怎么了?!”
“哦,是这样吗?”妈妈低头思索了一下,然后轻轻地对我说,“也许……乐乐不应该用过去的眼光看现在的事物呢!每个人在成长的过程中都会改变,半夏会变,蜜蜂会变,端木凉也会变……”
“是吗?都变了么?变了……”我喃喃地说着,耳朵已经听不到妈妈接下来说的话了。
千代——我记忆里的蜜蜂,似乎真的变了很多……
很多时候,我会怀疑他是不是我记忆里的那个蜜蜂……那个善良可爱、天真快乐,总是感染着我的蜜蜂,真的就是现在这个常常会复杂到让我没办法看清的千代吗?
时常会半夜出去,突然地玩失踪,以及和佑岚之间古怪的家族关系……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一团无形的迷雾,随时会冒出来隔在我们中间。
特别是在和他交往以后,这种不安和迷茫的感觉就更加浓烈了,而且好像有增长的趋势,似乎越是喜欢,就越是不安……
“乐乐,你在听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