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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丹尼惊叹说:“好漂亮的瑟瑟!”
“金童玉女也是分手,”我叹息:“小丹尼你说这世上还有什么天长地久的爱情?”
“不全对,”小丹尼说:“玉女还勉强算得上,金童就欠点火候啦。”
我知道小丹尼是在哄我,不过我爱听这样的话,让我有稍微的安慰。春寒料峭,春天的黄昏还是让人瑟瑟发抖,我有些忧伤地对小丹尼说:“抱抱我吧。我冷。”
“基本上是这样的,”小丹尼回我:“我只抱笑着的瑟瑟。”
“^_^”
“口水都滴下来了,不过我喜欢。爱一个?”
“不。小丹尼。”我说:“我不爱你。我只爱苏。”
“讨厌的瑟瑟,”他骂我说:“往我伤口上撒盐。”
我哈哈大笑,我不明白,事到如今,我竟然还能这样哈哈大笑。
两天后苏果然来接我去面试,他看到我吓了一大跳说:“头发怎么这样了?快去弄清爽一点,不然怎么面试?”
“我不够清爽吗?”我说:“是你不够清爽吧?”
“说什么呢?我是特意请假来的,时间不多。”
“你跟你的新女朋友请假,告诉她要为旧女朋友找工作?”我恶作剧地说:“这场子你赶得过来吗?”
“瑟瑟,”他拉下脸来:“你去还是不去?”
“不去。”我说:“没事你可以走了。”
他铁青着脸摔门而去。等我追出去的时候,他早已不知去向何方。我回到小屋里嚎啕大哭。这不是我想像中的结局,我的本意不是要这样的,我还是希望苏回到我身边,我可以乖乖地做她的女朋友,我可以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笨!”小丹尼骂我说:“你会有新的恋情,然后把他忘得一干二净。”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春天是爱情流行的时候。”
“你胡说八道。”
“小丹尼就就算是极说八道,也是极有道理的。”
“呸!”
呸完小丹尼我下线,我又过了几天黑白颠倒的日子,然后我恢复乖乖女的模样,决定去找苏。苏在单位,他真的很忙,走路如风,手机响个不停。
见了我,苏说:“瑟瑟你瘦了。”
“谁让你不要我。”我半天玩笑半认真。我笑笑地等他的答案,其实我很紧张,我希望苏回答我:“谁说我不要的,我要。”然而他没有,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我听到他说:“对不起。瑟瑟。”
呵呵,对不起。五年的爱就是一声对不起。
我头也不回的走掉。他追上来,递给我一张小纸片说:“我朋友公司的地址,你去试试?我给他打过电话了。应该没问题的。”
“苏。”我说:“这算什么?”他不答,我还是接下纸片,在回家的路上,一点一点地将它撕得粉碎。在我走过的地方,春风扬起,碎纸如蝶。
我以为我会死,但是我没有。
也许是老天可怜我,我很快找到了一份适合我的工作,到一家公司做文员。我很漂亮,一分钟可以打很多很多的中文和英文,我年轻的老板一下子就看中了我,还给我宿舍住,并常常请我吃晚饭。老板讲话很风趣,他还没有结婚,他很正儿八经地追我,在我生日的时候送我一大把粉色的玫瑰,告诉我他爱我。
我说我还不想恋爱呢,他笑着说没关系,我有足够的耐心。
我没感动,但很安慰。
有空的时候,我会在单位上网聊天,小丹尼告诉我他恋爱了,爱了上公司里才来的一个女孩子,那女孩真像你,小丹尼说,我在她生日的时候给她送了玫瑰,我告诉她我爱她。我有足够的耐心等到她爱我。
这世上有无数的巧遇。我不敢相信童话会发生在我的身上。但是我相信了小丹尼的话:春天是爱情流行的时候。
最起码,我不会再活在回忆里。
花雨夜
安然进了直播间,片头音乐响起的时候,她悄悄地拿出了一小瓶红酒,低低悄悄地啜了一口。然后,推上话筒,讲话。
其实安然以前滴酒不沾,她是一个稍有洁癖的女生,容不得一点点的污浊。但自从遇到庄栋后一切都改变了,记得庄栋和她第二次约会就喝得烂醉,差不多吐得她一身都是,不过庄栋清醒的时候风度翩翩,又会说话哄她,所以安然对他死心塌地。她常常想,一个人注定是为另一个人存在的。她,也许就是为庄栋而存在.
二年了,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庄栋却说要分手。他的理由很简单:你太优秀了,不该找我这样的凡人。每一个爱情分手时都需要借口,庄栋的借口无懈可击。安然不是没有哭过闹过,披头散发的时候,庄栋给她一面镜子说:“你自己看看;城市里最有名的主持人;像什么样?”
庄栋的眼神近乎嘲弄;安然对爱情彻底绝望。
爱也好,恨也好,一旦决心放手一切都成流水。流过之处;只映衬些旧日的影像,徒留一点岁月的残渣。
比如喝酒。以前是不喜欢庄栋喝,后来是陪他喝,到现在是自己想喝;上节目前;如不喝上两口;仿佛就开不了嗓子一般。
接进第一个热线,是那个熟悉的男声,不知从哪一天起他开始参与安然的节目;;总是执着地要点一首歌:《花雨夜。》。
“今天还没有我要点的歌吗?”
“没有,报歉。”安然说:“听首别的?”
“那不要了。”他说:“等你放这首歌的时候我再点吧。”
然后他就挂了电话。
真傻!
一定又是一个伤感的爱情故事吧。安然推上一首莫文蔚的《电台情歌》。心里浮上的却是“花雨夜”的旋律:
昨夜梦里有个地方
红叶森林的牧场
隐约听见有人吹着一首歌叫
雨夜花……
山风溪水狗狗炊烟
热汤木桌别喝醉
就算醉 有了我
你更陶醉……
不过她的节目里是再也不会放这首“花雨夜”了,有些过去能不触碰就别去触碰。记得和庄栋在爱里宿醉的日子,伴奏的多半是这首歌。不过少一首歌真的没什么关系,这个世上有无数伤感的情歌,像一贴贴失恋的解药,往都市人的伤口上猛贴。而自己就是那个发药的人,只是常常发到手酸,忘了留一贴药给自己。
少一个人也没有什么啊。
早就不想庄栋了,不过是没有快乐起来的理由而已。
下班出了电台才发现下雨了,春雨蒙蒙不伤人,但打在脸上冰冰凉的。安然一眼就看见了那辆红夏利。车号是:91854。车主是安然的忠实听众,一个安静而略显苍白的男孩。。每到刮风下雨,他总是准时地来接安然下班。
安然的原则是不和听众走得太近,但这个男孩话不多,安然只知道他是才毕业的大学生,还是学中文的,毕业后没找到工作,就做了的哥。他很喜欢音乐,车里永远放着缣ǖ慕谀俊;辜堑盟园踩凰担业某岛藕眉牵骸熬鸵⑽宕蔚囊馑迹∑涫的囊宕窝剑淮挝揖凸涣耍 彼低炅擞行┬呱匦Γ砂难印6掖硬痪苁瞻踩坏某底剩踩痪屠值萌盟窳恕?br />;
那天临下车的时候男孩递给她一样东西说:“给你一个小礼物,最近我发现你嗓子有点哑啊。”
安然接过,竟是一盒绿色的“清嘴含片。”看车在细雨里欢乐地绝尘而去。忍不住淡淡地笑了。
不知是谁造的成语:祸不单行。造得真好。
安然在直播间里喝酒不慎被下来视查的局长看到。
局长对台长发了很大的火:“你说你们这像什么?电台是酒吧?!”
台长对安然发了很大的火:“再这样下去,节目主持得再好,你也给我下岗!”
“下吧。”安然说:“我早就不想干了。”
台长倒是先消了气:“好了,我放你半个月假,你出去散散心再回来。”
“我不要放假,”安然近乎无理取闹地说:“你让我下岗。”
台长叹口气说:“天天听你在电波里替人解忧,自己有什么事是过不去的呢,回家休息几天,节目我找人替你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