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心甘情愿地想要做他眼里的弱者。
“疯女人——”他骂了一声就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犹豫地从城墙上下去。
“我不允许你去。”他一把抓住他的手。
“赵天逸,你还没有资格阻止我,你应该知道以我的性格阻止我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对我也是这样吗?”
“是。”声音依然又冷又硬。
那残酷的声音如刀子一样刺进赵天逸的心窝。
“你赶快让开,我不允许她有事,我还要让她在我面前求饶,她是我奴隶,永远都是,要死也要死在我的剑下,要死也只能死在我的脚下。”他霸气凛然。
“让开。”他眼睛如火一样,似乎要焚烧周围的一切。
“我不许你走。”赵天逸从背后将他抱住。
“天逸,难道到今天你还不明白吗?我只当你是弟弟,亲弟弟,你可明白,我们永远是不可能的,我是永远都不可能会爱上你,即使她从来就没有出现过,即使这个世界没有了女人,我也不会爱上你的。”他声音不大,但却异常坚决,赵天逸心里涌上一种绝望的感觉,伸出的手突然觉得软绵无力,不自觉地滑落了下来。
就在他松手的那一刻,赵天毅冲来下去。
他把剩下的士兵都叫到门口,门一打开,就以最快的速度关上,死守。
他知道打开城门意味着什么,在离开城门之前,他扫了一眼下面,那里都是楚庭奕的人,他的意图明显不过。
居然卑鄙得利用一个女人来打开城门?可恨!
但城门一开,人必然会涌进来,如果是楚庭奕的诡计,她应该是安全的,但为什么自己的心就会那么焦虑呢?
为什么明知是火坑,明知是陷阱还是义无反顾地想冲过去呢?
如果她有什么事,我一定会血洗他的后宫,让他付出血的代价,百倍千倍的代价,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决然,眼里带着一丝戾气,但更多的是焦虑与担忧。
他知道这样是冒险一点,但不知道他的心中就是那样急躁,他看到她在下面孤苦无依,心里疼痛无比,不就是一个女奴吗?为什么自己的心看到她在下面的那一刻会那么彷徨,那么无依,甚至可以说是恐惧。
就凭楚庭奕他们剩下那点兵力,就算攻进来他也不怕,他不但要将他们赶出去,甚至是活着进去,抬着尸体出来。他嘴角微微勾起,残酷的笑里包含着嘲弄,但没有人知道他何等的烦躁与恐惧。
门呼的一声打开,一匹白马冲来出来,快如闪电,一袭白衣在猎猎风中扬起,因速度太快,根本看不清的表情,只是他浑身上下散发着骇人的杀气。
楚庭奕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等的猎物终于出现了,现在似乎是拉弓将他射下来的最好时机了。
城门太重,打开慢,连合起来都慢,还没有关上,等候在旁的士兵一拥而上,他们似乎是有默契一样,都一起往城门涌了进去,刀起刀落,血溅城墙。
一百零四章:曲终人散花落谁家(终结篇五)
我彻底绝望,冲出来的居然真的是赵天毅,一个只会带给我恨与痛的男人,一个我心里从来没有装过的男人,一个我最不屑的人,最鄙视的男人,而他竟然为我打开城门,而他居然为我只身犯险,他是不是犯傻了?他死了哪还有命去宠幸其他女人,他死了他就什么都没了。
我只是他的女奴呀,我们甚至连话都没有说过多少句,除了那激情一夜外,除了点点厌恶外,除了曾经的争执与扭打外我与他什么都没有。
为什么要是他?为什么输的永远是我,我又赌输了,我回头,楚庭奕坐在高头大马上,玄青色的袍子在风中翻飞。
他一定是在得意地笑,他在嘲弄地笑,他笑他的人可以攻进去,他笑所有人都被他玩弄于股掌当中,他似乎在说:月儿,你又输给我了。对,我是输了,他没有猜错,我是输得一塌糊涂,输得一无所有。
不想再看他得意的笑容,不想看他胜利者的微笑,在我正想将视线收回的那一刻,我的双眼似乎被迷住了,呼吸停止了。
遥远那边有一个少年,黑衣如墨,发飞扬,他正在奋力朝我冲来,只是他身边有太多人围攻,太多人拦截,突然我看到箭,我看到漫天的箭向他射去,我似乎听到他凄厉的叫声,我似乎感受到箭刺穿身体的疼痛。
“不——不要——”我凄厉地叫,我撕心裂肺地叫,我惨绝人寰地叫。
但没有人能听到,原来我只是在心里喊,心在滴血,而嘴里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祸水,我真是一个祸水,一个贻害万年的祸水,前世我害了那么多人,那么多人因我而死,今生原来我只是在简单重复自己的命运,只是重复自己的痛苦的同时也重复着别人的痛苦,机械而盲目地重复着彼此的灾难。”
我又想起了陆凌,想起那个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想起他绝望地往胸口刺去喷涌而出的鲜血。
恍惚间,我回到从前,回到桃花落梅花开的那一刻,他亲手做好花圈一脸坏笑地戴在我头上说我是全世界最漂亮的花姑娘,他戏谑地说我不男不女,他色迷迷地盯着我的胸前说里面塞了东西,要伸手进来检查。
他是那样的快乐,他是那样的无忧,他是最年轻的国君,他是万民爱戴的王,他是那样的朝气蓬勃,他是那样的意气风发,他是那样的坏笑连连,那么狂放不羁。
为什么他最后要拿起尖刀,为什么他的尖刀不是对着我,为什么不是对着我,也许他的刀尖刺穿的是我的心窝,我会好受些,我会少一些煎熬。
想起陆凌举起尖刀刺往心窝的那一瞬间,那喷涌而出的血似乎从自己身上流出来一样,全身虚脱,那刀似乎插在我的心窝一样,痛得难以言语,痛得彻骨,痛得全身痉挛。
生如夏花,死如流水,飘如浮尘,尽管我想摆脱,但却始终摆脱不了被宰割被玩弄的坎坷命运,既然如此,何必在害人。
我不会再回首,其实我是不敢回首了,我不敢面对了,我怕颜子俊也如陆凌那样倒在血泊中,也像他那样不言不语地倒在我的怀中,我怕我怎么用力也无法将他张大的双眼合上,我怕我怎么努力也无法从他们含恨的眼神中走出来,我怕我再无勇气拿起他身上的箭再往自己心窝狠狠刺去。
我不要身上再沾着他的血,我不要下一辈子还记挂着他的痛,他的伤,他的愁。
一个陆凌已经折磨的我身心俱疲,不要再加上一个颜子俊!
“陆凌我来找你了,陆凌——”我用尽我的生命在呼喊,喊完不禁悲鸣。
陆凌我来找你了,我来找你了,为什么你不肯来接我?我来还债了,你已经折磨了我那么久了,是时候放过我了,我投降了,我熬不下去了。
我又哭又笑——
驾着马往人多的地方冲去。
“不要——璃儿不要——不要——”我怎么好像听到蒙俊在叫我,他一定是在呼唤我。
是幻觉?还是——
“蒙俊你来了吗?你也在这个战场上?你在哪呀?”我茫然四顾,黑压压的一群人,刀的寒光处闪闪着滴滴鲜血,是那样滚烫,我曾经的白衣少年何在?
原来真是幻觉,前方是一匹白马,一袭白衣发疯地向我冲来,有一会的失神,可惜他虽身穿白衣,却不是我守侯了几百年,等待了几百年的白衣少年。
我绝望地狠命踢着马?往刀光剑影中冲去。
身后再次响起熟悉的呼唤,带着愤怒,带着恐惧,带着深情,但我不会再回首,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梦幻,一场戏,是梦破,戏罢的时候了。
“快走,子俊。”枫黎、于丹及时带着一群人赶到,一边帮他击落飞箭,一边掩护他离开,好在箭的射程不远,离开这片箭雨后他就安全了,但他万万没有想到楚庭奕会在这个时候要置他于死地,虽然知道他狡猾,虽然知道他野心勃勃,但却没有想到他下手会那么快,那么狠,那么绝。
但饶是枫黎他们来得快,他身上已经中了三箭,血浸黑衣,原来箭穿过肉的感觉是这样,穿着黑衣的他没,人知道血在不断地流了出来,只有那长长的箭在狞笑在嘲笑他身上的疼痛。
虽然很痛,但他依然拼命地往前冲,他总感觉前方有人在召唤着他,在用生命呼喊着他,她一定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叫着他,她一定很害怕,她一定很彷徨,她等着他去救她,为什么马总是不够快?为什么路是那么的远?心痛莫名,心急如焚。
他往前冲了过去,朝着呼唤他的地方冲了过去。
“她是不是疯了!”当楚庭奕发现她脱离安全的地方,脱离他预先设定的保护区的时候,心吓得在一瞬间停止呼吸。
他骑着清风冲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