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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出来找我了,他在质问我,那幽怨的眼神,那凄厉的呼喊如在耳边。
泪如泉水喷涌而出,我默默的流着,没有声音,在黑暗的夜,我独自舔着自己的伤口。
我努力过了,我今世我努力去挣脱这张网,但是我总是逃不掉,前世我用尖刀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我告诉自己,这一生一定要活得无牵无挂,无所羁绊,绝对不能再举起尖刀刺向自己的心窝。
我很努力,我很顽强地生存,但为什么,我总是逃不掉,躲不过,我无声地呐喊,没有声音,却哑了喉咙。
第一百零三章喋血(终结篇四)
“楚庭奕他混蛋想干什么,他怎么把让她跑到那里的?那个疯女人是不是疯了?”
“子俊,你要干什么?”
“我要拽她回来。”他生气地说,但是语气带着担忧与焦急,那焦虑已经灼伤了他的心。
“不准去。”
“不准?如果下面那个是小思,如果下面的那个是吕凤你们会怎样?”
枫黎的手无力地滑落,他的小思,他也牵肠挂肚着,于丹也低下了头,就在他们失神的一会,他已经从他们身边冲了出去。
一匹快马从阿塔国的军营里冲了出来,马如疾风,快如闪电,斜着身子前往面那一抹白色冲去。
“风行——”当楚庭奕冰冷地叫,当他看到阿塔国的军营有一匹马冲出去之时,他脸上浮上一丝残酷的笑。
等候在旁的几个黑衣人得到命令,如箭一般冲了出去。
他一早已经叫人准备好,就等他出来,如果可以,在这场混乱中,将他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以绝后患。
“颜子俊,今日就是你的死忌,我要你在这个世界上完完全全消失。”他俊美的脸庞再次浮上一丝狠色,一丝残酷的笑。
玄青色的袍子在风中扬起,他优雅地翻身上马,清风引颈长嘶,扬起前蹄,腾空而起,气势慑人,他眼视前方,坐在高高的马上,冷漠地看着一切,冷漠地看着这片土地血流成河,看着枯草换红装。
前方,一抹白色越走越远,像孤独的纸鸢在蓝天中飘荡,越飘越远,越荡越高,要脱离他控制的感觉,这让他的心微微抽痛,但怎么会呢?牵引纸鸢的线是在他的手中,他是不会让它坠毁的。
而另一边风行也与颜子俊打了起来,虽然大家都是一袭黑衣,但他还是一眼能将他认出来,他那样的俊朗,那样的霸气,即使在千军万马中他还是那样显眼。
他矫健的身手,勃勃的英姿,他挥出的剑快、狠、准,让他想起那个幽深的夜他在他身上刺上几乎致命的一剑,现在还能记起剑刺皮穿肉的感觉。
交手几次,他发现他是一个不得不防的劲敌,他的心思,他的计谋,都不在他之下,甚至武功更在他之上,胸口的那一剑时刻提醒着他,这个人留着迟早是一个心腹大患。
让他惊诧的是他在天佑也广布探子,处心积虑地渗透自己的势力,但可惜能探听到都是一些表面的东西,如他的好色,他的暴戾。
但颜子俊却能敏锐的察觉到赵天毅的异动,甚至连赵天毅已经发现几百年前的宝藏,这两年正在秘密招兵买马,国力增强了好几倍等等骇人听闻的消息都知道。
他很纳闷,为什么他能探听到而自己却不能?
如果不是他抛下成见,主动过来与他结盟,等两军耗得差不多的时候,赵天毅过来攻打,后果真是——
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所为,在战略布局上他与他几乎可以说拥有高度的默契,他只说一句,他就明白他的意图,他的一个眼神,他也知道他下一步要干什么,但是可惜了,他们是站在敌对的位置上,所以他是必须要死。
有他一日,这天下一定难以统一,他的霸主美梦一定会落空,他的才能他的智谋他的一切都让他心惊,相处越久越心惊,只是他不够他狠,他不够他冷静,所以他注定是一个失败者,而他才是俯视苍生的王者,他才是最后坐拥江山美人的霸主,青史留名,流芳百世。
他锐利的目光透过正在厮杀的人群,越过那孤单的一抹白色,专注地看着那扇古老而厚重的石门,此时它尚未打开,依然无情地将他们阻挡在外面,在天佑的城门未打开之时,他不允许有人将残月带回去,如果这样他会功亏一篑,功败垂成。
颜子俊能出来,他相信他也不会例外。
虽然他也心急如焚,虽然他的心也提到喉咙处,看着那孤单的白影他也心痛莫名,但成大事者,必要有所牺牲,并且他是不会让她有事的。
他在等,他气定神闲地在等,他耐心地在等,就如一个经验丰富的猎人拉好弓箭在等猎物的出现。
高高的城楼上一个白衣男子正在紧紧盯住下面的战况,眉头紧皱,俊美的脸上冷如冰,双眸的也射出骇人的寒光,紧握的拳头,指间已经有点发白。
“亲王,那里怎么有一个女人?”
赵天逸不出声,在她骑着马过来的时候,他就是知道是她,那一刻他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
他也很想打开城门将她拉进来,但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做,因为城门一打开,楚庭奕的兵就回涌进来。
他留意了一下,虽然现在下面已经是大混战,但城门附近几乎都是楚庭奕的人,似乎他是另有所图。
他不能冒这个险,看到城门附近大批的天鹰士兵,他是慢慢点明白他的意图,也许这一切都是一个幌子,但是看到人群中那抹孤单,彷徨、无助的身影,他的心还是疼痛莫名,她与他一样孤单,他与她一样无助,曾经她温暖过他,让他冰冷的心沐浴着暖暖的春风,如今她却——
但他不能救她,即使她倒在血泊中他也不能下去救她,即使她中千刀被射万箭,他也不能去拉她一把,他似乎看到一朵绽放的鲜花逐渐枯萎。
他闭上眼睛不忍看那单薄的身影,现在的她就如漂浮在大海里的一叶孤舟,一个个浪扑来,就快要将她吞掉。
他想起那个伴着淡淡花香的静谧夜晚,他心情抑郁,站在树下一个人排解自己的忧伤,她就是这样不经意闯进他的视线,闯进他的心。
她大胆、她直接叫他的名字,带着调皮的笑,不知道为什么,她虽然蓬头垢面,但那灿烂的笑容竟可以让他的心也燃烧起来。
她眼波流转处,她灿烂笑颜里,一阵阵暖流流传遍他全身,舒畅无比,在那一刻他想吹箫给她听,他觉得她一定能听得懂自己箫音中凄凉、幽怨、哀伤与无奈,她一定会明白那惆怅的吟唱中包含着令人肝肠寸断的情思。
想不到她居然会随箫音而唱,伴落叶而舞,衣袂飘飘,展颜粲然而笑,为他和一曲悲伤,为他跳一支舞,舞罢曲终,她一声叹息轻轻在耳边响起,泪已千行,那一刻他心微微一动。
在那个伴着花香的夜晚,他心动了,第一次对一个女子心动,对一个素未谋面,蓬头垢面的女子心动。
她是明白他的,她心中与他有同样的忧伤,他那刻如一个溺水的孩子迫切需要一根救命稻草,如一个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孩子需要一点火光,一点温暖,一个给他依赖的怀抱。
她就是他要的救命稻草,她就是他渴求的温暖,她轻轻柔柔抚慰着他那颗寂寞并伤痕累累的心。
与她一起的日子是舒心而温暖,他躺在她身边,她居然没有别的女子那样大惊小怪,大呼小叫,一切都是静静的,情切而自然,没有激情如火,没有热情奔放,但却甜如蜜,原来自己也不排斥女子,原来也有女子让自己吻的时候感觉到甜丝丝。
他曾经也依恋她身上淡淡的花香,他曾经也迷恋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暖意,他曾经狂热的吻她,他曾经紧紧抱她,有过点点的心悸,闪过丝丝疼点点怜,但似乎还是勾不起自己的——
也许这个世界只有一个人能让自己——
可偏偏——
阵阵苦涩不由涌上心头,又酸又涩,苦不堪言。
“天逸现在什么情况?”又冷又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来了。
他还是那样对他拒之千里,他还是冷冰冰地对他,但他不拒他千里又能怎样?他能爱他吗?
突然脑海浮现那一抹白的,他蓦地一惊,他怕他看到下面的月儿。
他想将身一挡,但他的身躯远没有他的魁梧颀长,他的慌乱还是让他察觉了。
无论他在别人面前有多狠有多冷,多强大,但一到他面前他所有的伪装都会一下子剥落,他锐利的双眼总能透到他身体直探到他心里,他在他面前总是无所遁形,他是他命中的克星,在他面前他永远是弱者,但他也心甘情愿地想要做他眼里的弱者。
“疯女人——”他骂了一声就转身就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