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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将死的恐惧浮上心头,这才是炼骨期的真正实力!
“哼!”随着一声老人的呵斥,青云坊最高的那处阁楼窗子无声地开了,一个老头儿静静的站在窗前。三个人身上的冰寒倏地一下消失了,冬日里原本温堂堂的阳光居然变得有些灼热。海兔恐惧的转过身来,正好看见柳总管正要转身前的恶毒眼光。
华伦撑着绵软的身体,一手拉过一个,跳下路基,越过浅滩,连滚带爬的攀援着石阶进了自己的家。三个人坐在正厅里的石凳上,大口喘着气。刚才那种感觉,十多年来,三个人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有即将溺死、他人无助的绝望,有沉沦噩梦、脱身不得的惊慌,有遭受屠戮、疼痛难忍的疯狂。这场短暂的经历,似乎让他们突然成长了起来,这几天因为修武有成而冲动、因走火入魔而不适全都消失不见了,他们仿佛被打回原形了。
大约一刻钟过去,三个人才逐渐恢复过来。华伦很快的就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拍了一下石桌:“记住今天,苦苦修炼!”老屁也坐正身子,拍了一下石桌:“找准时机,坚决报复!”海兔伸出双臂,展现一下肌肉,接着也拍了一下石桌:“好!”华伦也不多说,站起来道:“抓紧时间,收拾工具,继续下海。”两个人跟着华伦,到储物间各自取了上次购置的捕兜,老屁提了密封桶,出了海窟。
时间已经不早了,前前后后已经浪费了两刻钟,再有半个时辰海水就要涨上来了。三个人匆匆来到上次那个地方,炼气层的修为果然不虚,上次肉眼找不到紫玉贝后,只能在砂砾中乱捅乱刺,指望紫玉贝自己跳出来受死。
这次就明显不同,跳到岩石上,蹲下来望进水中,水底世界清晰如在眼前,每一颗沙粒的异动都逃不过他们的视觉。静心感受,如果有一只螃蟹、跳虾或者紫玉贝潜伏在砂砾里,都能感受到隐约的生命迹象,即使有些模糊,也胜过简单粗燥的直觉。
终于在找到三个目标,两个是螃蟹之后,华伦遇到了第一只紫玉贝,当然这只没有孕育贝珠,喊一声“老屁准备”,就开始了与紫玉贝的挣扎之战。提升了识觉,再来与紫玉贝对峙,实在是太容易了,只要小心就不会有危险。相比第一只的粗大水箭,这只紫玉贝应该只能算作未成年,而且坚持的时间也有限,仅仅数息,就没有了后劲,很快被扔进了密封桶。
每个人都有了收获,只要捕获了第一个,后来的就如同信手拈来的那般容易。特别是识觉提升后,大家原本不敢跳跃的岩石,也能看准立足地、轻易纵上。到后来,老屁的收获最多,共有七只,几乎和华伦、海兔两个人捕获的一般多。不过,老屁的收获中没有孕珠,华伦的一共四只,一只孕珠;海兔三只,居然两只孕珠。看看海水几乎要漫上浅滩,三个人才心满意足的返回,浑不在乎靴子和裤子已经湿透了。
华伦终于看到紫玉珠的样子,一个内中发散出紫色光芒的玉球,映衬着贝肉也变得美轮美奂。要不是想着多卖些金币,定要掏出一颗挂在腰上,当作坠饰。
这次捕获这么多,很容易的就被别的人看在眼里。三个人上岸的时候,看到两个渔工匆匆而来,目标就是他们。渔工似乎怕惊了他们,步子并不快,离他们还有百来米。华伦三人凑到一起依旧向前走,华伦先道:“这两个不是本镇的,居然还敢出头,等会下手要狠!”老屁点点头,“你们俩直接捅下身,我来应对。等会儿我说可以,不管是什么意思,你们直接动手。”海兔转头看了一下正在靠近的两人,回头对华伦说:“我矮你高。”两人看似无意的把捕兜倒提了过来,竹竿的一头朝前。他们引领着两个人走到码头的西侧,避开海里其他渔工和猎手的视线。
过来的两个人,一个身量消瘦,个字高高的,满脸虚伪的笑意;另一个体胖腰圆,个子不高,满脸的横肉。两个人走过来,满脸横肉的那个矮子,抱紧了膀子站在一边也不言语。另一个高个子,轻声道:“小兄弟,捞了不少紫玉贝吧?”老屁委屈着小脸,抱紧了密封桶,怯生生道:“大叔,你们要干嘛?”
“你们几个小孩,到坊市上卖紫玉贝,肯定讨不了好,不是被骗,就是被抢,不如卖给我们怎么样?”高个子道:“我们也不骗你们,一只一个银币,怎么样?”
海兔忍不住呛声道:“少来骗我们,一只没有珠子的紫玉贝,坊市里收的是十个银币,你们怎么好意思?”
胖子听了海兔的话,脸上狰狞起来,两只手臂放下似乎马上要动手。高个子笑笑,拦住胖子,“可是,你们去坊市会被抢、被骗啊!”老屁还是委屈着小脸,怯生生的提着条件:“大叔,你再提提价吧?”胖子听着海兔不言语了,又抱起了双臂。
高个子想了想,充满善意的说:“好吧,我们也不欺负小孩,一只两个银币怎么样?”老屁小脸展开了,似乎有些心动,看了看华伦和海兔的状态,拍拍手道:“可以”。
第005章 可怜走火入魔
浑天靴第005章 可怜走火入魔
作者:polaris…an
青云镇不大,千余户人家。
小镇的布局,东西泾渭分明:整个北部是高耸千丈、绵延千里的琅琊山,阻隔了青云镇与东海郡郡城直道相通。东部是青云坊,西部是住宅区,南部是码头和大海。从青云坊码头栈道出来,可以直上琅琊山,可以右拐进入青云坊,也可以左拐进入青云镇的住宅区。
青云坊的封闭建筑群从琅琊山下开始,直接延伸至南海边。围墙外是一条足可同时通过四辆四驾马车的车马大道,大道另一侧则是护堤乱石隔开的海滨。这条车马大道的东段,围着东部海滨,绕过琅琊山东麓后,西去可直达郡城。青云镇西的住宅区,也是从琅琊山下开始建筑,幢幢民居错落有致的排列到海滨,同样
以那条车马大道与海滨的浅滩分隔开。车马大道的西段同样围着西部海滨,绕过琅琊山西麓,也可直赴郡城。
这样的布局,匠气甚重,说明这样的市镇历史简单。应该是有人,或者有一群人,为了某个目的有步骤的建设了,或者引导建设了这样一个小镇。这一群人自然是青云门的外门弟子。
青云镇因青云坊而得名,青云镇上很少有人知道自己镇子的得名来自于青云门。对于青云门来说,青云坊只是外门弟子为方便服务宗门而设立的坊市。至于青云镇,因客商往来,慢慢有了住户的小镇,对于青云门无足轻重。许多年来,小镇上一直没有任何包括青云门在内的宗门痕迹,甚至坊市中也没有明显标示,说明其隶属于青云门。上层人物并不会因为没有标示就贸然侵吞,至少东海郡的司马大人和他的手下自然不会向青云镇派出税官。青云门的政令不出青云坊,青云坊外就成了东海郡中行商往来最多的市镇。
也正因为如此自由,青云坊逐渐发展成为东海郡中物产最为丰富、人流最为繁忙的坊市。此时已然进入深冬,海域随时都可能冰封,紫玉贝捕猎期即将收尾。东海郡其他坊市已经门可罗雀的时候,青云坊里还是人来人往。
想让他发展,就给他自由。同质性竞争,谁自由度高谁领先。人这种生物,有着趋利避害的天性,束缚的压抑感总会轻易盖过收益创造的满足感,就会让他选择逃逸,去追寻给他更多满足的世界。
此时,从坊市直达码头的甬道上,车流不断。码头上仍然在装卸着货物,码头东侧的港湾里依然停泊着十数艘等待装卸或者补给的海船。尽管海水的温度已经极低,码头南部的浅海里还有海工和猎手在继续采捕着紫玉贝。
半个多月过去,落潮到底的时间已循环至清晨卯时,今天华伦早早就去了海兔家,等待老屁一起下海。昨晚,三个人都没有再修炼,好好的睡了一觉,一早醒来身体的不适似乎好了很多。现在三个人正走在小镇西部的车马大道上,一边行走闪避着路上的人来人往,一边以从没有过的视角审视自己的家乡小镇。
在此之前,华伦三人从不知道,自己生于斯、长于斯的小镇,居然关联着一家武道宗门。作为小镇社会的底层,他们也不会去关心这个小镇。不过,现在已经今非昔比了,堂堂宗门弟子,走在宗门所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