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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找不到原谅她的理由,而且你担心她会伤害到你重要的人。”奈奈子拿过一个碗开始清洗“纲,我前天弄丢了一万元钱,我愿意花五千元将它找回来,但我不会花超过一万元的钱去找回它。”
“那如果刚好需要花一万元才能找回呢?或者花九千九百元?”纲将手中的盘子放到洗好的那一叠里。
奈奈子轻声说“就我来说,会认为那是没有必要的,不过纲如果觉得原本的那一万元更好看一些,或者那蚂蚁虽小也是肉,也无可厚非。”
纲沉默了一会“我知道了,谢谢妈妈。”
“去睡吧!也差不多洗完了。”
“嗯。”
“晚安。”
“晚安!妈妈。”
中国XX城市;
里包恩站在纲的肩头“不过是去一趟你前世的家而已,就紧张成这样,你还真是有够废的呀!”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没办法呀!”纲尽量让自己放松。
他们此刻正走在一个小街道里,周围是老旧的围墙,大树遮住过分强烈的光线,凉风吹过,让人感觉懒洋洋的,周围不时有小孩嬉笑吵闹的跑过,隐隐能听到远处的看家狗在低声嚎叫。
“诶,客人?要买点水果不?”一个摆地摊的中年男人憨厚的笑着喊道。
纲手中戒指橙色的光芒一闪而过。
拐角处一个男孩一边回头说笑着,一边往前走,直接撞到纲怀中。
纲愣愣的,忘记了躲避。
“啊!抱歉,大哥哥!”男孩抬起头,慌忙退后道歉,他有一头看上去就手感很好的漂亮金发,蓝色的大眼睛里满是让人心生怜惜的无措,精致的五官,如同最漂亮的人偶娃娃。
“泉!”纲怔怔的喃喃出声“怎么可能!”
“大哥哥,你认识我?”男孩奇怪的看着他。
“咦!我怎么不知道你认识这么好看的大哥哥呀!”一男一女两个小孩从拐角处走了出来,女孩有着柔顺漂亮的蓝色及臀长发,柳眉雪肤精雕玉琢的容貌,深蓝色的眸子看似柔和,眼底深处却带着警觉,笑容温柔似水,她不动声色拉住泉,让他远离纲,保持一个时刻可以逃跑的距离。
“呵呵!大哥哥是来找泉的吗?我家就那边,你可以到我们家来坐坐哦!”有一头棕色头发温柔的同色眸子漂亮惹眼的外貌的男孩上前一步,将金发男孩和蓝发女孩护在身后。
泉、海儿、还有前世的名为流年的他自己。
纲扬起笑容,许是前世对海儿的印象太深刻,即使面对的是如此年幼的海儿,他也下意识的提起最高警惕来“不用了,我只是路过而已。”说完,纲转身走开了,当然,实际上,他只是做做样子,然后暗中跟着这三个孩子而已。
“还真是有趣的情节发展呀!”里包恩拉了拉帽子勾起嘴角。
两人隐于暗处,看着那三个孩子。
“真是的!你小心被人贩子拐走!”流年瞪了泉一眼。
泉委屈的厥着嘴,可怜巴巴的看着流连“我不是故意的!我怎么知道会撞到一个奇怪的知道我名字的陌生人呀!”
“好拉!回家吧!哥哥也别怪泉了,下一次他一定不会顺便和不认识的怪人说话的,对吧,泉!”海儿笑得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背后恍然间能看到朵朵百合花在盛放,只是这么个笑容却让流年和泉,还有隐在暗处的纲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三个孩子推推嚷嚷,笑笑闹闹的各自回家吃饭,如同每一个平凡家族那样幸福安乐。
海儿与流年的家,布置得很是温馨舒适,走进门是客厅,摆着一个大大的柔软沙发,上面乱放着好几个看着就觉得手感很好的抱枕。
透明的玻璃水晶桌上是一盘苹果,旁边还有一只没收拾好的水果刀,电视机总是忘了关让屋里显得有些吵闹。
厨房禁止家务白痴的妈妈进入,温和的小说家爸爸总能将家务变成优雅的舞蹈,上个街能引起一堆花痴女尖叫。
而喜欢撒娇耍赖惹是生非干架揍人的刑警母亲,老是丢三落四,还总忘记接他们放学的时间,之后又会小心翼翼的拿零食讨好自家儿女,撒娇耍赖什么都会上。
碗柜里有很多零食被藏着,喜欢零食的母亲多次弄坏牙齿,而被全家人下了禁令,于是每天都会上演藏零食与找零食的战争。
父母的卧室总是被父亲收拾得整整齐齐,可一旦父亲出门几天,母亲就能把卧室弄成二战遗址。
海儿完美的继承了父亲的优雅整洁,她的房间总是干干净净的。
流年则总是比上不足(父亲、海儿)比下有余(母亲),不过说句实在话,要乱成母亲那个样子,正常人类还真的不太可能做到。
家中两个厕所,父亲明确规定了那个是男用那个是女用,但母亲邋遢到连卫生巾都乱扔,被海儿嫌弃而用起男用卫生间。
窗子上有孩子气的贴花,风格一看便知作者是谁,流年笨拙温馨,海儿清冷典雅。
纲笑容不自觉的柔和起来,里包恩挑了挑眉。
夜里,海儿走出房间,走到一个废旧的地下商场“出来!”
幸福泡沫
纲一惊,被发现了,里包恩按住他,不让他轻举妄动。
海儿摘过一片叶子,直直向纲他们的方向射去。
里包恩将手中的变色龙列恩变成老鼠然后抬高,任由它被花瓣射中,然后让它掉了下去。
海儿看着掉在地上的老鼠,微微皱眉“是我太大惊小怪了吗?”
纲吃惊的看着这一切,他从前从来都不知道那个自幼体弱多病的海儿竟然有这样的身手。
“呵呵!真是厉害呀!”一个穿着深蓝色西装的男人走了出来。
纲震惊的看着他,他认识这个男人,这就是那个杀了他父母的政界高官。
“有什么事?”海儿沉静的轻抚胸前的蓝发。
“只是确认一下而已,明天我就要动手杀了你的父母,我可不希望你到时候会突然又反悔。”男人轻笑。
“反悔?”海儿挑眉“他们又不是我的亲生父母,且不过是把我当作流年的替死鬼而已,我会为了他们反悔,这笑话确实有趣。”
“这么一说,你到确实挺倒霉的,就因为家族需要人来接受那诅咒的力量,而那对父母又舍不得让他们亲生的儿子去承受,于是就找了你这么个和那诅咒之力契合度高达百分之六十的人来做替死鬼。会怨恨他们也无可厚非,毕竟每月身体腐烂一次的感觉想来实在是有够好受的了。但是你那位哥哥流年,你为什么不杀他?”男人靠着柱子轻笑。
海儿温柔的轻笑,眸子里满是阴冷“我怎么可能会让他死得那么痛快?”
纲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切,这就是海儿自幼体弱多病的原因?这就是父母会死的原因?海儿她恨他?
对于前世童年的幸福记忆,如同泡沫般破碎,纲只觉得说不清的疼痛袭击者他。
里包恩脚下用力,给了纲一脚“这点承受力都没有吗?人都走了,还不快跟上!”
纲苦笑着将里包恩抱进怀中,还好,还好里包恩陪着他,不然他一个人的话,恐怕真的会无法承受这一切。
两人跟着海儿回到屋里。
海儿推开流年的门,流年对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缩在温暖的被窝里,睡容香甜安静。
海儿轻抚流年的发,手缓缓滑落在他脖颈处,然后受惊般猛的收回来,踉跄的后退一步。
看着安静沉睡的流年,她手抚上额头,低低的无声的笑了,然后她走出了门,匆忙回到房间,拉开抽屉,拿出里面的药,倒了几片出来,仰头吃下,然后抱住轻微抽搐的身体缩在床头柜角处。
她低声喃喃“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哥哥,这一切,我都要向你讨回来!”话落,她又抱紧自己猛的摇头“他什么都不知道,他那么在乎我,他又何其无辜!”然后她放开抱紧自己的手,冷冷的说“那我呢!我又做错了什么?他无辜,我就不无辜了吗?”
“氯丙嗪?”里包恩看着药瓶上的名字“那是治疗精神分裂初期的药物。”
纲不知道要怎么办,怨恨和心疼夹杂在一起,只有痛楚无比清晰,他从来不知道,这一切,他从来不知道。
第二日到临,记忆中的血色蔓延开来。
纲试图阻止,却发现身体无法动弹。
“这是你的过去,你无法改变。”里包恩低声道。
重伤的父母,仍旧温柔浅笑的海儿,一无所知的上学的自己。
“你要杀我们,我们也无话可说,毕竟确实欠了你,但流年,那孩子什么都不知道。”父亲淡淡的说。
“所以我没杀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