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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以前好像在哪里看到过相关报道,说有的恐怖分子在制造恐怖袭击的时候使用的是液体炸弹。因为液体炸弹这东西可以即时调配使用,而在调配使用以前都只不过是些日用液体而已,甚至都可以少量带上飞机的东西。只要在使用的时候按比例加以混合就能制造出炸弹来。那时候我没在意,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我说我这有双氧水,你要不要。钟小哥立马很欢快地说,双氧水是好东西啊求一瓶。
李啸锐拍了他一巴掌,说你当心点,别把自己给炸了。
钟小哥笑嘻嘻地说不会不会,绝对不会。教我的那个也是个特种,我们偷偷玩过好多次了,没事的——我再次觉得我们的祖国和人民交到这些人手上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李啸锐要去找张铁。他问我要不要一起过去。我现在这状态不太想看到商青,就说算了吧。李啸锐想了想,认同地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一个人就出去了。
我在床上打了个滚,觉得有点无聊,就跑到厕所那边去跟王汉一起看钟小哥弄液体炸弹。
那玩意看着不难,钟小哥一边跟我们聊天一边将手上的东西混一块儿,弄出来差不多100毫升的液体,随意晃了晃就推开窗往外边一扔。
我们看着那一小瓶东西在半空中闪了闪,发出一声轻微的爆炸响声。不过声音基本上就都淹没在了风雨当中。钟小哥满意地点了点头,冒着雨又把窗户给关上了。
王汉在旁边看着,摸了摸后脑勺,说原来弄炸弹这么简单啊。
钟小哥横了他一眼,说你看着简单。这里头的比例要配合得很好才行。稍微差了一些,威力就弱了;再差一些,就不爆炸了。而且这玩意配置以前稳定,混合以后却易燃易爆,一个不好真就把自己给炸上天,不懂得还是别随便折腾。
这道理我明白,我也没想过要去弄这玩意。反正有李啸锐跟钟小哥呢。
我就问他,说定时的你打算怎么弄。
钟小哥说还在考虑这个问题。一般来说最简便的是用机械,从钟表里头拆几个滑轮下来弄一个定时打火装置。不过现在天气这么恶劣,也不知道这种装置能不能成功。要先试试。实在不行的话只能让李啸锐在外边自己用土办法弄一个。
我好奇他讲的“土办法”到底是怎么样的,我就问他。钟小哥看了看我,突然就笑了起来。说,侦探小说看过没。就是那种用几根蜡烛和香烟组成的土定时器。例如说香烟屁股上绑根津了油的绳子,让绳子垂在液体炸弹里头。等香烟烧到烟屁股那个地方以后,就会点燃绳子,然后给液体炸弹点火。
我稍微想了想,就说这也太不靠谱了吧。稍微出点什么意外,烟掉了或者什么的,炸弹不就不炸了。
钟小哥就又笑了笑。说,要是锐哥负责弄这个,机关就不止一道。一般不是太中**彩的运气,都不大可能哑炮。不过这个方法就是最后实在没辙了的时候再用的。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就先琢磨琢磨定式装置好了。
王汉突然就在旁边开口问,说小钟,你是技术兵?
钟小哥就愣了愣,脸上的笑也慢慢收了回去。低着头说,不是。
我看他不太想说的样子,我就用手肘撞了一下王汉。这事就没有再继续下去。
最近这几天我越来越觉得每个人都会有不想告诉别人的事情,例如我的梦。虽然我也很好奇钟小哥以前的身份,还有他的任务,但既然已经是过去的事情而且对我们无害的,也就没有必要勉强去打听。
下午的时候李啸锐回来问我做什么梦了。
我想了很久,最后跟他说,我不想告诉你。
李啸锐就愣了愣。然后说,好。
我很仔细地看着他的眼睛,发现他说好的时候没有一点勉强,也没有一点同情的意思。我就莫名地松了口气。我发现原来我很害怕因为那个事情被别人用同情的目光看待。
李啸锐拍了拍我的肩膀,也没说什么,就坐在我旁边抽烟。我找他要了根烟,也跟着抽。
这是我人生中的第三根烟。看着烟雾在眼前盘旋升起的时候,有种整个灵魂都跟着飘离身体的感觉。现在的生活其实一点都不糟糕。有吃的有喝的,有人在外边巡逻杀丧尸,每天只需要吃喝睡觉。只是过得特别累。
今天小妹和天天没有过来敲门,不知道是为什么。钟小哥也注意到了,说那俩个惹人嫌今天没过来啊。不是饿死了吧。然后就绘声绘色地将那俩个妹子过来的事情告诉了李啸锐。
李啸锐静静地听完了,扭头看了看我。问,前天过来的?
我说嗯,前天。她们过来了以后我就开始做梦。
钟小哥也跟着啊了一声,看看李啸锐,又看看我。然后就挠了挠头。说你们俩这是搞什么神秘啊,小宇到底是怎么了。做什么梦了啊。
我就愣了愣。
我还没做好准备要将梦的那个事情告诉钟小哥。那个事情我自己都还没理清楚。
结果李啸锐板着脸特别正经地在旁边说,春梦。
我说操!李啸锐!
钟小哥就又啊了一声,说,原来小宇你梦到推倒锐哥啊?这个……我觉得反了吧。要推倒也是你被推倒啊。
他妈谁要推倒李啸锐!
☆、2013年3月23日
2013年3月23日_星期天_暴雨
(黑暗年代1年4月3日)
连续两天的暴风雨让人整个精神都处于一种半懒散的黏糊状态。不光是我,连王汉都是这个样子。李啸锐跟钟小哥倒是还精神得很。不过他们以前训练的时候估计经历过比这恶劣得多的天气,而且还是待在室外的,都习惯了,我们完全不能比较。
我现在已经可以心平气和地去回忆晚上的梦。
尽管说想起来的时候还是恶心,好歹情绪已经比之前平复了很多。
那个梦比之前的都要模糊,来来回回只有一个声音在小声地哭。哭了一段时间就换成了笑,小孩子那种清脆的笑声。一直看不到人,只能看到村边荒山的景色,还有破旧的房屋。床上边有个挺着身子喘气的老人,胸口微弱地起伏。
那小孩子的哭声一直萦绕不去,让我起来的时候都还以为真的有谁在旁边哭。
画面都是黑白的,没有颜色。但是可以看到风吹过竹林,竹叶晃动,发出沙沙的声音。
现在想想这一整就是个恐怖电影的标配。
荒村、破屋、将死的老人、小孩的哭声和嬉笑声。
在梦里边我一点都不觉得恐惧,只是觉得伤心。那种感受我没办法在日记里头写出来。我没有那个文笔。那是种憋在胸口的伤心。也不是想哭,就是像一股气哽着,连呼吸都是喘着的那种感觉。
起来的时候李啸锐跟我说。你昨晚做恶梦了。
我说是,背对着他抹了把脸。他说昨晚你在那折腾喘气,很难过的样子。我说靠,你都发现了怎么不直接把我叫起来。他没接话。
其实我知道他就算把我叫起来也没什么用。再睡回去以后还是会梦到相似甚至是相同的东西。
我越来越觉得那些事情是曾经发生过的现实。虽然在面对这么件事情的时候我还是有种忍不住想要逃避的心态。可我的身体非常本能地对这个梦、还有这个梦相关的一些事情产生了反应。也许那真的是我潜藏在心底的一些东西吧。
昨天晚上的风雨声一直很大。撞在窗户上,让人根本就睡不好。我也分不清楚梦里头的风雨声到底是原本就该梦到的还是风雨入梦。早上起来的时候我看王汉也是一副没什么精神的样子,一直在打呵欠。大家互相道了个早。然后都在说昨晚风声凌厉。除了我以外,他们三个人好像都没怎么睡着。
我说我就是睡着了,其实也根本没睡好。睡了比没睡还要累。整个人都没有力气的那种感觉,关节全部在隐隐作痛。
钟小哥问我要不要再睡一会儿。我说算了,要睡也还是睡不好。不如白天累些,晚上说不定睡眠质量还比较好。钟小哥就扯了个笑脸,说现在哪里还有白天。
今天的天气还是那么糟糕。到了我们从窗外看出去已经完全什么都看不见了的地步。以前勉强还能看到点儿轮廓的。我就问李啸锐能看到外边的环境不。他也摇了摇头。我说这环境跟刮十二级台风似的,不是个适合出门的天气。
结果上午的时候还是有人敲门来找李啸锐。
钟小哥就在旁边骂了一声,说这样的天气出去是要找死啊。就是比普通人强一些,也不至于这么往死里整。这鬼天气出去了除了找死还能干什么。
李啸锐站在门口跟那人说了两句,就回头朝钟小哥喊了一声。说,我上去开会。
钟小哥这才嘀嘀咕咕不讲话了。
等李啸锐跟外头那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