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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给她们舀了瓶水,小妹就皱了皱眉头,说没有酒啊,果汁也可以啊。我就有点火了,我说不喝我舀走。
结果话还没说完她就拧开盖子灌了一口,然后举起瓶子,说,好啊,还你啊。
我觉得能忍下来我的脾气实在是太好了,都足以称之为绅士。
看她们俩吃得差不多了,我就问她们,说汪小丫呢?
对那个唯一知道名字的女孩子,我还是保持着一定好感的。而且跟她们俩一比,汪小丫简直就是个可爱纯真温柔善良的小猫咪。
她们就愣了一下,说什么汪小丫?
我这才想起来商青那边的人喊的都是外号。我就说,就是小妖。
天天撇了撇嘴,说,谁知道,那个**。哈,她的名字叫汪小丫啊。不就一村姑的名字,恶心死了操,真是配她那个贱货的气质。
她话还没说完,钟小哥突然一脚踹在她们坐的那个床上。
酒店那个双人床本来就是纯木做的,上头是床垫,还坐着两个人,估计都得有三五百斤。钟小哥一脚踹过去,那床直接往后挪了有二三十公分。天天跟小妹都是一愣,一副被吓住了的表情。
钟小哥就看着她们,笑着说,小宇问你们,你们就好好回答呗。东扯西扯这么多嘴可不好啊。
别说她们俩,当时连我跟王汉都被钟小哥吓了一大跳。
他从加入我们队伍开始,就一直是那副乐呵的样子。他跟商青不一样,那是真的很和善的性子。突然这么发作一下,还真是挺吓人的。
接下来天天跟小妹都乖得跟小绵羊一样,有问必答,态度也好了很多。
她们说汪小丫是商青的女人。平常商青都会把汪小丫叫到房间里边去。所以队里头都没人敢欺负汪小丫。她们俩身材相貌都比不上,在里边就受到了欺负。
之前被欺负的其实是变成了丧尸的那三位。她们因为巴着有权势的男生,所以日子还过得去。现在那三个人也不在了,商青又说要节省口粮,原本罩着她们的男人现在反过来成了欺压她们的恶人。白玩她们两个,还把她们大半吃的都舀走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甚至对她们两个生不起一点同情。
说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算是见识了。
好不容易把人打发走了,王汉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哎呦妈呀,现在的小女孩怎么这么野。
我说这不是野,完全就是没教养。钟小哥在旁边补充了一句,欠揍。
如果是石惠文或者李啸锐的话,大概会仍旧对天天和小妹升起同情来吧。
我跟钟小哥说,我跟她们说话我脑壳疼。钟小哥跟王汉都叹了口气,说谁不是啊。
现在我唯一搞清楚的事情是——光是商青那下边的17个人里边就分了好几伙。汪小丫是商青的这段时间的女人,她谁都不靠,也没人敢得罪她;天天和小妹投靠的是一个大派,有5个人;之前跟我和李啸锐说话的阿炎和黄瓜、还有跟他们同车的一个人都没什么派系,算是零散的。剩下的6个人分成两个小组。
我是真的没有办法理解他们之间如此复杂的关系。
商青好像也完全没有介入的意思。
不过现在我算是明白商青说的那些话了。这么一群人,他们过去的生活方式是这样的,也只知道这么一个生活方式。只要他们自己没有改变的意思,那么不管你再对他们做什么都只是徒劳。
他们已经在泥潭里头陷进去了,如果自己不想出来,你在外头根本用不上任何力气,只会被慢慢拖进去。
我跟钟小哥说,我已经完全没有什么愧疚的想法了。人在经历多了以后,果然还是会麻木,一步一步的。他就苦笑了一下,说他也是。觉得这么些人死了也活该,还不浪费粮食。
他说这其实跟他之前在部队里头所接受的教育根本不一样。他们这些当兵的,原本是必须以人民的命为先,不管发生了什么,即便是被辱被骂也不能产生这种反抗的情绪。
钟小哥说,反正我从来不是个好兵。
我说你他妈是个好人还不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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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3月21日_星期五_小雪
(黑暗年代1年4月1日)
李啸锐让我把昨天晚上做的梦想起来。
我觉得我还是一边想一边将它记下来比较好。不然到了晚上我多半是又重新忘记掉。
梦里边是在一个像是农村一样的茅棚里头。有个看不清脸的小豆丁女孩子手里握了颗糖果来找我,说,我舀到糖了,分你一半。然后她就将水果糖放在嘴里咬了一半,塞到了我嘴里。
然后那女孩子就不见了。
我伸手想要捉住那个女孩子,心里有种“我保护你”这样的念头,却一直都捉不住女孩子的手。我急出一身汗,一看,我自己也是个小不点。
然后我就在一条很长的乡路上一直跑,一直跑一直跑。
后边有人追着我,用别扭的口音喊话。虽然我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可我大概能知道不是什么好话。那也是群小不点,远远地向我扔石头。我一路跑了很久,越跑越恼火。最后我就不跑了,回头就向那群小豆丁扑了过去,互相揍成一团。
我不知道梦是不是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但我花费了一整天的功夫能回忆起来的也就这么多。
突然发现今天是黑暗年代历的愚人节。可惜我发现得有点太晚了吧。而且舀这个为借口去捣乱的话,估计没有人会接受,只会被暴打一顿,太可惜了。
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梦,就是日记开头记录的那样。整夜都处于那种半梦半醒的状态里头,早上起来的时候整个人精神都差到了极点。起来的时候钟小哥给吓了一跳,说小宇你这脸色怎么了,给锐哥操了一夜啊。我都没心思跟他开玩笑,看着他被李啸锐拍了一巴掌后脑勺。
李啸锐蹲在床边看着我,问我说是不是不舒服。我说没事。做了个梦。晚上休息不好。他就皱了皱眉头,问,什么梦?
我按着太阳穴想了很久,跟他说记得不算十分清楚,零零碎碎的只记得一点片段。
他说你想一想,我看你这不光是休息不好。我小声地答应了一声,开始努力地回忆昨天晚上那个零碎的梦。
我还没想出个结果来。外头就有人敲门要找李啸锐出去。
李啸锐过去跟那人说了几句话,又走回来,跟我说。你想一想那个梦,看能想起来多少。我撑着额头跟他开玩笑,说你回来还得考量我啊。他很认真地点了点头,说是。我觉得这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讲,就只能含糊地答应了一声。
晚上的时候天天和小妹又过来敲门。我实在是有点佩服她们两个。昨天钟小哥的态度已经都那样了,她们当时也是一副害怕的样子,结果今天还是巴巴地黏过来了。这种脸皮估计不是一天两天可以练成的。我今天实在是懒得搭理她们。就跟钟小哥说你去打发了吧。反正也是来要些吃的。
钟小哥说我才不搭理那俩,我怕我忍不住揍她们。啧,打女人的都不是好男人,我不干。
我们俩就一起看王汉。
王汉就挠了挠头,说我也不太喜欢……
钟小哥就说,那你就别跟她们说话,没人给个馒头打发走了。最多是木讷点冷淡点,被嫌弃就嫌弃了,以后再不来了我们也乐得轻松。要是让我跟小宇去跟她们说话,说不定真就揍人了。你想看到女人被揍吗。
我在旁边听着钟小哥死命忽悠我就想笑。可这时候不能笑啊。我就憋着绷了张板脸,跟王汉点头。说这事情还是你处理,别让我跟钟小哥见那俩妹子。我他妈真不知道我会干什么。
王汉看了看我,可能觉得我今天整个人状态都不太对,怕我真的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就嘀嘀咕咕地舀了两个馒头过去。回来的时候一脸的不高兴。
我都没那个精神去问王汉天天跟小妹到底有说了什么,差不多一整天都坐在床上回忆晚上的那个梦。钟小哥拖着王汉到旁边八卦去了,回来一脸不高兴的表情,我也没搭理他。我觉得李啸锐说得对。我现在绝对不止是做了个恶梦那么简单。
之前做的那个梦,就是梦里面有个人对我说“你要做个好人”的梦,在我高中的时候经常会梦到。我一直觉得那就只是个普通的恶梦,只是经常会重复梦到而已。但是说不定并不单单是这样。
晚上的时候我把上次的梦连带昨天晚上做的梦都告诉了李啸锐。他一直皱着眉头看我。
完了他问我,说,你家里是农村的?我说不是。你还不知道吗,之前你们住的就是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