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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小丫完全料不到石惠文会这么说,好像求助似的看着我。可这个事情我也是同意石惠文的。不管是石惠文留下还是娇娇留下,甚至是王瑶留下。我都不太想让汪小丫留下来。这所有人里边,只有汪小丫是真的完全没有跟孩子接触过。我看得出来她不喜欢那些孩子。
我就假装没看见她的眼神。
她咬了咬牙,说那我去当护理。
我有些诧异。说要不你还是跟着娇娇她们去做饭吧,好歹相互有个照应。
汪小丫就瞪了我一眼,说,照应。声音有些尖,里头带着点恨恨的味道。我愣了一下。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就好像我们都在欺负她一样。我心说这都什么事啊,这不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心想跟她解释吧,又觉得现在解释反而好像更加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她心里只有更不舒服的。干脆就不解释了。
我说那你自己注意点。
她就不高兴地哼了一声,抽抽鼻子往里边去了。我心说这火撒在我身上干什么啊,明明是你男人先无情的,要是他留你赶走张铁,那谁也没话可说吧。
女人的心思真不好猜。
石惠文把自己的背包背上,跟我说,走吧。
我愣了愣,说你不是留下来吗。
她就摸了摸孙阳的脑袋,说阳阳留下就可以了。
我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这么信任孙阳一个半大小子,看孙阳把胸膛挺的呀。不过后来想想在这种地方其实也没得什么事。那四个小孩子本来也都好得七八分了,只是现在还虚着,就说那走吧。
我们报到的地方和李啸锐钟小哥不一样。他们报的是军籍,我们这边也就是比民兵还不如的一群。不过因为我是变异进化过的,最后还是分到跟李啸锐一块去了。石惠文和钟小哥一个组。也算相互有照应。
回头的时候钟小哥老大不乐意,说凭什么小宇你能跟锐哥分一块,我就只能在普通部队啊。然后说完才反应过来,有点不好意思地跟石惠文说,我不是看不起你啊,我自己也呆普通部队里边,那就是看不起我自己……啊不是,反正我没那意思啊。
石惠文笑了笑,也不接他的话。
我心说怎么钟小哥平常挺伶俐的,在石惠文面前都不会讲话了。后来一想,现在我都知道石惠文是女的了,这话好像不太好说,说出来有点太唐突了,就只好憋着。换了个话题跟钟小哥说,你现在跟我又不一样。什么时候你能裸着身子在外边大雨跑一圈回来,你就能进我们这队了。
钟小哥就不服气,说我怎么不能跑。
我说你跑完回来要不伤不痛的才算本事,难道别人还要半路抬着你回来啊。你是去当包袱的还是去当累赘的啊。钟小哥就闷闷不乐地蹲地上了。扯扯我的裤腿,说要烟。我看他那么可怜,就给了他半包。
今天因为我们都是新到的复兴营,所以只是先报到了,然后分了房间。
自然不可能每个人有一个房间。
都是宿舍,上下铺,一个房间八个人。我们这整好8个男的,要走了一个房间。女的住在另外一边,小孩子又都分开住,队伍瞬间就分开了。可这边都这样,也没办法。就算是一家人也只能这么分开了。
期间我趁机打量了整个复兴营,也不高,就三层,四周都是房子,中间有个集合和活动用的天井。所有人的东西都可以自己留着,但是留不留得住那就要看了。我们东西都还放在外头,每个人带的都是尽量多的压缩饼干。
李啸锐说剩下的就先留在外边,保不住也就保不住了。反正在这里边,棉衣棉被可以暂且不用。
我还是不太喜欢这个地方。不过现在也只能暂时这样,到不了别的地方去。
据说我们这个队伍每天都会有巡逻任务,我也不知道能不能习惯。明天只能先跟着李啸锐混了,希望不会太难过吧。
☆、2013年4月10日
2013年4月10日_星期三_小雨
(黑暗年代1年4月20日)
早上起来的时候我差点没从床上摔下去。这让我想起以前高中和大学的时候,睡的也是这种上下铺。只不过已经太久没有睡这种床铺的习惯,迷迷糊糊的,还以为自己睡的是平地。
本来我是说要睡下铺的。可是下铺让张铁、商青、李啸锐跟王汉占了。三个沉一个病,我哪敢跟他们抢位置。差点摔下床也只能自认倒霉,想着以后注意点。
今天我有种……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感觉。
虽然我知道每个人身上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我也知道这个世界很小,可是从来没想过这种跟八点档狗血连续剧一样的剧情会发生在我自己身边。只能说再优秀再曲折的小说也是取材自生活,生活里边处处充满着狗血。
我们今天遇到石惠文以前的同学了——啊,我现在已经不知道该叫她石惠文还是石惠善了。据说她的名字是石惠善,石惠文是她哥哥的名字。
因为我们现在每个人都有事情要做,所以基本上都是分开活动的,连中午吃饭都是在外边,只有晚上吃饭了才在中央大厅那个地方凑在一起,也算是一天都忙完了。
结果正吃着饭,听到旁边有人犹豫地喊了一声,惠善。
然后石惠文马上就扭头过去看——说真的,平常我们喊她,她都是半天没反应。我倒是真信石惠文不是她自己的名字。当初还以为她是不想搭理我们。其实是因为她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我们是在喊她。
走过来的妹子一看就是北方人,看着我们这么一群,愣了一下,犹犹豫豫又不确定地喊了一句:石惠善?
然后石惠文就点了点头。站起来走过去了。
我看了看李啸锐,李啸锐看了看我;我又看了看钟小哥,钟小哥一脸的茫然。
每个人眼里大概都写着这么一句话:石惠善是他妈的谁啊?!
石惠文——哎、我还不太习惯叫她石惠善。之前本来她男变女那会儿就够我震惊的了。现在还来这么一出,实在是够呛。而且文字笔画少啊,善字笔画复杂多了好不高兴啊。石惠善的那个同学一看就是个北方姑娘,落落大方的,看着出身也很不错,说是跟石惠善从小一起上学的,后来考到了这边的大学。两人联系才少了。
那两个姑娘自己叙旧聊天,我们一群人就在后头呆愣着。
刚开始的时候我们反应了很久,然后说这说不定是什么半路换名字之类的戏码吧。我以前也有认识的人,说是爸妈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该叫什么名字好。就决定先随便起一个,等他成年了以后再自己给改回来的。也有觉得名字不够吉利。然后改掉的。
后来我就私下偷偷问那个姑娘,说石惠文是不是半路换过名字的。
她就愣了愣,然后说,石惠文那是惠善她哥的名字呀。
我也跟着愣了,我说她还有哥哥?
姑娘说,惠善她哥哥早就不在了,她一直不喜欢她哥哥,没想到在外边反而用了哥哥的名字。然后舀姑娘就看着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跟你们说这些也挺不好的。不过惠善跟她名字一样,没坏心的,你们不要放在心上。我想她一个女孩子在外边肯定是不方便,所以才用了哥哥的名字,连头发都剪了。她以前的头发到这呢,可漂亮可好看了。
她就给我比划。说石惠善以前头发都到腰下边。
我想想也是。就现在这个世道,一个女孩子一个人在外边,的确并不好过。她估计也是碰到了各种事情,最后才会剪了一头半寸,用她哥的名字,假装自己是个男的。
那姑娘叫李思敏,是个还没毕业的医学生,跟着同学一块到复兴营来的。过来跟石惠善打了个招呼私下聊了一会儿以后就又回去了。说有什么事情可以找她。我们这边自然是跟人家客气了一番,然后也没有然后了。
石惠善的事情还是我专门跑过去她那给问的。
回来的时候我跟李啸锐和钟小哥把这事情说了。倒不是我想多嘴,而是钟小哥看到我过去那边找人去了,一路扯着我问,我就把李思敏的话给说了出来。
我说那打后到底是要喊她石惠文还是石惠善啊。钟小哥跟李啸锐都挠头。
最后说既然她跟我们自我介绍的时候写的是石惠文,那还是喊石惠文吧。我说可是你喊石惠文,你没发现她都不搭理的。我以前已以为她是故意不想跟我们扯上什么关系,可现在一看,她分明是自己都反应不过来。你看今天李思敏喊她惠善的时候,她马上就有反应了。
这个事情要是我们舀去问石惠善那就太尴尬了。我说要不还是喊她石惠善吧,至少她能知道那是她自己的名字,也不出什么岔子。别人爱喊她石惠文,关系也不大。
李啸锐说也只能这样了。
钟小哥一直嘀嘀咕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