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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离见他急,也跟着来劲了。“我又怎么气你了?问你又不说,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还有谁”,某人咬牙切齿地瞪了她一眼,“除了你林离,还有谁有这个本事?”
看着两颊发红的美男,林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就因为我不知道你喜欢谁,所以就生气了?”
某人气得发抖,真想问问她脑袋是什么做的。“请问,你的专业是什么?”
“历史呀……”他还不知道她专业是什么呀?“你不知道吗?”
北堂优想叹气,怪不得,原来是不用动脑的历史专业。
她读什么专业关他什么事呀,颠颠的。难道是?脑筋一转,“你的意思是说,那女的也是读历史的?”怕又遭别人白眼,林离问得有些迟疑。【wWw。wRsHu。cOm】只见北堂优的脸色晃了一下,沉默少许才点头:“嗯,是。”
“怎么不早说?”害她被人点得跟个二百五似的。如果是历史系的那好办,虽然她不一定认识,但还是可以帮忙找。“哪级的?”
北堂优语气怪怪的:“05。”
啊?那不是和她同级,怎么他眼光那么特别,找个师姐会爽点的吗?“有四个班哦,我们这级。哪个班的?”
北堂优脸色有些别扭,没说话。
“那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吧?”林离试探地问。
_w_“我知道她手机号码。”北堂优很挣扎一下,道。
_r_啊?还不知道人家的名字就这样陷入呀?“那……我帮你打去问问?”有人家的号码还不好办,打电话去和人家聊聊就熟了嘛,怕尴尬那就发一条短信也行啊,现在都流行这样打错电话发错信息追女孩。可能人家怕被人笑幼稚吧,林离想着各种可能的理由,手指已经在手机上蓄势待发。“说吧,号码是什么?”
_s_某人深呼吸一下才道:“137290……”一口气说完,可见熟练程度。林离重复一遍,一个数字一个数字按下去“137290……”
_h_“……你还真按啊?”北堂优有些忍俊不禁。
_u_林离暂停动作,真亏他还好意思笑。“……帮你问呀,怎么?记错号码了?”
“你不是读历史的吗,逻辑不好不奇怪,应该记性不错才对吧。”不会连自己的手机号码都记不住吧?
林离一头雾水,不知道他何出此言。
“看清楚点那组号码,你不觉得很熟悉吗?”北堂优不知道该笑还是气好,“走了……”站起来去结账,留下某人还在苦苦思索。等到某人彻底醒悟的时候,北堂优已经结完帐出了大门口了。“北堂优,你敢玩我!?”某女气得大叫。
“我是认真的。”某男严肃的回答却让她愕然不已。
凤求凰
沉迷在回忆里,没注意到时间已经悄然飞过。光线渐暗,散步的人也渐渐散去。北堂优应该回来了,林离于是转头往回走。没走几步,就见到北堂优正朝她的方向匆匆走来。想必是让他等急了。没走近,就听到他有些急躁的声音。
“出来散步怎么不带手机?”
“……忘了。”林离淡淡笑道。
“以后,出门记得随身带上手机,万一把人丢了,叫我上哪去找。”
往回走,却又见到另外有几个人在唱戏剧。
旁边已经有很多人在凑热闹了,大部分都是上了年纪的人。两个老人在石亭上比划了几下,听见那个男的唱道: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翩翩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张弦代语兮,预诉衷肠。
何时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徳兮,携手相将,
不得于飞兮,使我沦亡。
……
林离听不懂,问身边的北堂优:“这是什么曲子?兮来兮去的,怪别扭的。”
北堂优听了忍不住笑道:“这是古时候有名的情诗,你不是学历史的吗?怎么连这个也不知道。”
林离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这是谁的杰作。历史书上还有介绍情诗的吗?她只是知道诗经里面有一些。不过这首她是没什么印象。如果你问什么朝代,发生什么大事,那还差不多。
站在他们身边的人好心地向她解释:“这是西汉司马相如的《凤求凰》。”
林离才恍然了悟,果然是情诗。凤求凰?“凤不是雌性的吗?凤求凰是说女追男?”
北堂优差点笑出来。
“你笑什么?我说错了?”林离莫名其妙地问。有那么好笑吗?难道不是这个意思吗?
北堂优轻咳一下,“凤是雄鸟,凰是雌鸟。”
啊?她还以为凤是雌鸟呢!要不为什么那么多女生的名字里都有个凤?像她就有许多女同学的名字有凤,比如太凤,凤兰,凤齐……真是误导人家。以后要多出来走动,多吸收一下中国的文化传统精华……让宝宝多点陶冶情趣呀,以后有望长成一个古典美人。
周三的早上,收到林琳的结婚请帖。
“什么时候?”北堂优正在吃早餐准备上班。
“周六。”林离休假在家,近段时间胃口又不好,勉强吃了几口面包,喝点牛奶,其他东西是原封不动,
“我没什么胃口,你吃吧。”把那小碗没动过的味粥往北堂优面前推去。
北堂优吃得差不多了,把自己面前的餐具收拾到一边,接过她的勺子在粥里搅动几下,让它快点凉。
“周六你应该有空吧?”林离问。
“这周六?”他不动声色地往她的嘴里喂了一口粥才应她。
“下周六。”把粥吞下去才忙更正他,见他又要喂,林离皱眉:“……我不想吃。”
“才吃那么一点,怎么行。”他强行又喂了她一口。
“……我饱了。”她转过脸,厌恶地说道。(文-人-书-屋-W-R-S-H-U)
“那再吃两口就好了。”北堂优紧盯她不放,没罢手的意思。没办法,他那个人一固执起来,你还真斗不过他。
“你刚刚说婚礼怎么了?”北堂优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不经意地问。
“婚礼在下周六举行呀,刚刚不是说了。”林离鄙视地看了他一眼,还说她记忆不好呢,自己还不是有健忘症。
“我忘了。”北堂优淡淡一笑,不慌不忙又给她喂了一口。 “他们准备在哪里举行?”
“海景湾大酒店。你下周六有空吧?”林离期待地问。
“还不知呢。”他漫不经心地说着,又往她嘴上喂了一口。“要过几天才知道。”
“周六还要加班吗,不是那么没人情味吧。”把粥急咽下去,有些来气。
“现在还没确定。”朝她气鼓鼓的嘴里又塞了一口“来,张口。”
林离不情不愿地张口,想像那个可恶的老板就是那粥,狠狠咀嚼,来发泄她的不满。
北堂优看着她那表情就有些忍俊不禁:“现在也还没确定,别这样了,像个孩子似的。”轻拍她气鼓鼓的脸。看了一下表,到钟点上班了。“好了,我要上班了,快迟到了。”
林离盯着某人出门的背影,还在为他可能要加班的事耿耿于怀。直到听见大门关上的声音,回过神,才发觉,自己怎么不知不觉把那碗粥吃完了。
北堂优实在是太狡猾了。就和当时设计让她怀孕一样,她是迷迷糊糊就钻进那个美色窟窿,乖乖地上了钩。明白过来时,已经为时晚矣。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情种
周五早上,家里来了一个客人。门铃响的时候,她还躺在床上睡梦。
“大姐,喝茶。”林离觉得自己一身睡衣真是尴尬。
“一家人,不用那么客气了。”北堂馨看着面前神色不自然的林离,笑道。那茶还很热,“算起来,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
“是。”上次见面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虽说他们回B城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并没有刻意相互拜访。原因其实很简单,就像两个亲人本在同一城市,但不一定常要见面,那种血缘关系不会因距离和时间改变。
“说真的,那时我以为你只是他的学姐。”北堂馨说出口才发觉这话说得不合适。“对不起,好像不该和你说这些。我这个人就是一根直肠子,憋不住话,你别放心里去。”
“……没关系。”那时,她自己也是这样以为。
“回想起来,其实优那时候花了很多心思。”北堂馨喝了一口茶,“只是那时没发觉。很多时候,别人很难明白他的心思。看似简单易懂……”
“是吗?”林离淡笑,因为不知道该答什么才好。
“他带过女同学回家,但你是第一个能进他房间的人。”北堂馨看林离觉得没什么特别的样子,“你不知道,上中学后,别说我,连我父母也没进过他房间。所以那天我看到你从他房间出来,就觉得有点异样,但他说你是他学姐,我以为是他上大学接触人多了,思想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