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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没听见他的声音,才发现他睡着了。她只能命令自己闭上眼睛睡觉,却是睁着眼睛躺了一夜,她失眠了。
心痛
“老师,你的书掉了。”东方雪叫道。
精神恍惚,连书掉了也不知道。“哦,谢谢。”
“老师,你最近是怎么了?今天早上上课拿错书,现在走路还能掉书。”东方雪好奇地问。
“没事,你没去看比赛吗?”六月中下旬有个班级篮球赛,今天是她带的这个班第一次出赛。
“去啊 ,我负责后勤,叫同学回来搬水过去。”东方雪说道。
“哦,那我们快走吧,比赛快开始了。”林离拍一下脸颊,“振作振作。”别让学生看见自己这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什么士气都没了。
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特别浓,让她有点难受。她不久前才来做过胎检,碰见帮她做胎检的医师,医生问她是不是胎儿有什么问题。
“不是,宝宝很乖,是我学生受伤,我送他过来包扎。他打篮球拉伤了腿……”林离浅浅一笑,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胎儿出什么问题了,我刚刚见到北堂先生在挂号室门口排队,现在又见到你,所以以为是……”
“我先生也在医院?”林离惊道。
“是啊,我刚还见到他。”医师不明所以地点头道。
“那您知道他是看什么病吗?”林离急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
医院的走廊怎么那么长,她觉得走了很久,怎么还没走到尽头。他出了什么事?她觉得心都快跳出胸口了。最近他好像有点怪怪的,不说好像不觉得,一说又好像是有那么一点怪。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前几天还去聚会了。不会是有什么大病,又不想让她担心,所以不告诉她吧?这时候,脑海里闪过血癌,食道癌,肝癌……这些可怕的名字压得她都快喘不过气来。
“怎样?可以走吗?”是北堂优的声音。林离一喜,忙加快脚步朝走廊那头走去。这边不是妇科吗?她常过来这边做B超。但没时间让她想太多,担心和焦虑已经占满了她的脑袋。
“……我没事了,谢谢你,优。”
这女人的声音,让林离止住了脚步。这声音,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林离朝会诊室那边望去,果然是江珊,旁边扶着她的那个,正是她的丈夫北堂优。有点眩晕,林离扶着墙站好。终于松了一口气,只要他没事就好。放松下来,才发觉走得太急,头有点晕。
“先坐一下,我去帮你拿药。”北堂优的声音再次传来,接着有脚步声朝她这边走来。也不知道为什么,本能地,林离忙转身避开,躲进另外一条交叉道。
“啊!……”林离忙咬住嘴,走得太匆忙,扭到了脚。一种锥心的痛穿透全身……看着走过去的那熟悉的背影,视线却模糊了。
本来是送学生过来包扎的,现在换她躺在床上被人包扎了,真是冤啊!
“怎么会扭到脚呢?”北堂优喘着气出现在病房门口,心急败坏地开口就问。
“……走路不小心,就扭到了。”林离观察着他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道。
“医生怎么说?”在她旁边坐下,语气在看到她那肿得像粽子一样的脚后变得生硬。
“没事啦,不用担心,没伤到骨头,没事啦。”林离试着缓和气氛,轻笑道。
“你还笑,我都快被你气死了!”北堂优白了她一眼,语气虽硬,但手的力道却很温柔。把她的脚放在床上,让气血流畅些。轻戳一下,林离立刻嚎叫起来:“很痛!……”
“知道痛了?”北堂优没好气地睨了她一眼。“肿的像粽子一样,怕是伤到筋了。”轻拿捏一下,听见她低声呻吟。抬头一看,却见到她的肆虐脸颊的泪水。“怎么了?很痛吗?”北堂优心疼得要命。
“……很痛。”她吸了一下鼻子,“很痛。”
“我去叫医生!”北堂优刚起身就被她拉住衣角。“不用了。”她用手背擦一下眼角的泪水。泪水却擦了又来,擦也擦不完。
“还不用呢,你都痛成这样了,还不叫医生?!”他差点没被她气死。
他不说话还好,一开口她就想哭。泪水好像流不完一样,成串成串落在她胸前,浸湿了她的衬衣。“……都说不用了。”他以为她是脚痛,但谁知道呢。连她都不知道,痛的是脚还是她的心。
“别哭了,给医生看过就不会那么痛了。”她一哭,把他的心也弄得不知所措。一边擦掉她新涌出来的泪水,一边轻声道。
“我喜欢哭,谁要你管了……”女人一任性起来,就跟小孩子差不多。泪水还像不值钱似的,掉个不停。
“……”拿她没办法,无奈地看着哭得像个泪人似的人儿,只有把她的头按在他肩上,让她哭个够。
女人心
由于扭伤了脚,北堂优帮她请了假,在家休养,没想到母亲会来。“怎么会扭到脚呢?你这孩子,怎么扭伤脚这么大件事也不跟我说?!也不晓得家人会担心,电话也不会打一个回来。”母亲边唠叨,边忙着给她煮骨头汤。俗话说,以形补形,不知道是真是假。
“就是怕您担心,所以才没敢告诉您。再说医生也说没什么大事,没伤到骨头,休息几天就没事了。”女人一旦上了年纪,爱唠叨的毛病就出来了。母亲难得来一趟,就让她说个够瘾好了。
“什么叫没大事,等有大事就迟了。这扭伤脚可大可小,小心点总是好的。你现在又不是普通人,怎么不知道要小心点……”老太太继续给她上教育课。
“是,我知道了。您说的有理……”林离干脆让她自由发挥算了,反正也没什么机会让母亲唠叨。江珊虽然在身边,但终归不是自己亲生的,不能随便唠叨。
“你这孩子,就是这样的脾气。说你两句,就嫌我烦了……”母亲忙着看火,一边说她。“这几年都不知道优怎么忍你,还以为这几年在外面你的脾气会收敛一点了……”
林离脸色微变,隔一阵才喃道:“他脾气一向很好,忍得住。”
“再好脾气,也有崩溃的时候。一个人修养再好,也有失控忍不住的时候。你啊,要学会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要不到头来吃亏的还是你。”母亲念个没完,没注意到林离的脸色有点不好。
“我也想我的脾气好点……”不是有句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想再让母亲围绕这个话题,咬着她不放。“对了,江珊最近身体还好吧?”
“小珊?……还好吧。只是最近脸色憔悴了很多。问她是不是太累,她又不说。可能是花店里有事,心烦吧。我们也帮不了她什么忙。她前阵子经常在外面很晚才回家,有时候还喝得烂醉。我和她爸爸说了她几句,她就不爱听,搬到外面去住了,有好些天没见过她了。你怎么这么问?”
“没,随便问问。”林离淡淡笑了。花店有事吗?那在医院又怎么回事?
吃过饭,林离坐着擦药酒。北堂优打电话回来说加班,不回来吃饭了。母亲进来见到她没什么精神,“怎么了?”
“没,擦点药酒,脚会好得快些。”林离倒了少些药酒在脚上,搓了几下。一股刺鼻的药酒味。
“就你那样擦药酒,什么时候才能好?!……不用点力,没效果的。”母亲坐下来,拿过药酒,倒了一些出掌心,放在她脚上用力搓了起来。痛得她差点把母亲踹了。
“妈,我跟你有仇啊?!……”林离埋怨道。脚被母亲揉得更红肿了。
“不加点力道,会留下病根的。以后你老了,就会有风湿。一变天气,就全身痛,到时你就知道错了。”
“这么严重?……那你就再大力点吧,我叫两下就好了。”为了以后的健康着想,还是现在忍一忍比较合算。整栋房子就听见她的惨叫声。换北堂优一句话,叫得像杀猪似的。
“妈,你来B城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母亲不会无缘无故从A城过来的,江老师还要人照顾呢。
“……就过来看看你,没什么特别的事情。”母亲低头看着她的脚,说道。
林离听得出母亲有事情瞒着她。“江老师身体还好吧?”她从不叫他父亲,怎么说她也叫不出口。
“……还好,前阵子精神还不错。”母亲擦完药酒后,帮她把裤脚放下来。“好了,你上楼休息,我帮你收拾收拾。”
“不用收拾了,别瞎忙。”北堂优有点洁癖,经常都要收拾屋子,所以根本没什么要收拾的。“你歇一会儿吧。”
“……哦。”
“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林离见不得她闷闷不乐的样子,看她这样子,自己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想在这里住两天。”母亲想了一会儿,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