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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专心一点!这可是你的最后一次了~哈哈!!」
名为新城的男人一把扯起身下的孩子的头,手上腕表的锐角割伤了孩子的右眼,血泪泪的流出。
「哎哎~糟糕了…」
贴在钢化玻璃上的大手颤抖着,最终离开。忍足悟史不忍的转身不去看孩子鲜血下充满绝望的金色眼睛,关上视察间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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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 序(二)
更新时间2009…11…11 16:56:10 字数:3698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呢……
感受着身上熟悉的痛苦,孩子脑袋中胡思乱想着。颈子、四腕上都被套着内圈有一排短尖锥的钢环,钢环连接锁链吊在半空,使得孩子只有脚尖能稍微踫到地。孩子右眼紧闭着;左肩上纹着的「S23」被一条伤痕横划过,左前臂近肘处有一条10cm长的贯穿的狰狞伤痕;整个背部无一处完好的皮肤,两腿间有着数条刀痕。
──那个该死的警察!……我好像有至少四年没晒过那温暖的太阳了吧…我想看天……
在空无一人的灰白房间中,无事可做的情况下,为了减轻对痛楚的注意力,孩子又一次回想有意识开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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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温暖的感觉呢……有心跳声……这里是母体内吧?
──之前发生什么事了……好像是……父亲死了…我唯一的亲人,很疼爱我的父亲死了……
──那我呢?现在会在母体中是因为我也死了吧……对了,父亲死后不久,在街上走的时候发生爆炸了……嗯,先是有电流通过的感觉,然后是火烧再来暴风……我记得那一天好像是11月11日吧……咦?是哪一年的11月11日呢?……生日呢?好像是…6月的…20日…吧?男还是女?……嗯,好像是女…
「你家里人不会同意的!我……我只是个什么都没有的女人啊!」
「没关系的!我会保护你,绝对会让孩子出生的!我虽然是长子,但身体较弱的我却不是必须存在的人,父亲中意弟弟们多过我太多了,我不政治联姻也没关系的。」
──啊……这就是我这一世的父亲与母亲了吗?情况好像不太妙的样子吶……为什么我会听得懂这语言?这好像是叫作「日本语」的语言呢……我为什么会知道的?…不记得……记忆都很模糊呢……嗯…要睡下了…
「哼!那个孩子已经死了,你在之前根本没有与他注册结婚,谁知道你这野种的孩子是不是真的是我们家的血脉!?」
「我…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就只剩下这个孩子了,我不可能拿他来开玩笑!这孩子真的是你的孙子啊!求求你…相信我吧!」
「那我就等到孩子出生吧。在那之前你都不得离开这个家,我们家的人的头发与眼睛的颜色都是统一的,是不是我们家的人一看就知道了!若是的话我就承认你的长媳身份吧…但若不是的话你就给我滚回你的故乡!」
「是…是!这绝对是你家的孩子!」
──……死了…我这辈子的父亲…死了…为什么…明明以为我终于能有一个完整的家庭,我明明是那么的期待……结果却居然…我的祖父…不相信母亲吗?野种是指什么…
「孩子啊……妈妈现在除了你外就什么都没有了喔,你一定要健康长大,快点出生证明给你爷爷看你的爸爸是谁喔…」
「孩子啊……即使爸爸不在了,但你要坚强…妈妈也没有父母喔,但也一直努力一个人生活,做兼职供自己读书,遇上你温柔的爸爸……明明是那么温柔的人,却就那样…呜…病死了…呜嗯……我的孩子啊…」
还在母体中的孩子就这样听着母亲的泪话逐渐成形,终于到了出生的时候了。孩子迫不及待地睁开视野模糊的眼睛,第一眼看见的是有着木条纵横支撑的天花板,然后是不可置信的母亲的脸……
「老爷,真的不是咱们家的孩子呢~你看看这天蓝色的头发…啊啊!还有这不祥的金色眼睛…天啊!太可怕了~」
「哼!你也看见了,这绝不是我们家的孩子。我们现在就替你买飞机票送你回北海道…喔~你的物品我们会帮你收拾的了,你放心,我们不会让刚生产完的你收拾的。哈哈!」
听着「祖父」无情的话,孩子抬头望着无神地抱着他的母亲──那是一个有着深蓝色披肩短发、深绿色眼睛的二十来岁的女人,不算美的外貌在失神、心死的状态下显得更吓人。她面无表情地拉开纸门走出房间,在经过走廊时孩子隐约看见有浅色头发的人们手拿木刀斩着草人,那些人在看见女人与孩子时停了下来与身边的人窃窃私语。
女人走到日式大宅的副厅灵柜前跪坐下。孩子安静地看着灵柜上放的照片──以孩子刚出生、模糊的视野只能看出那是一个脸色偏白、白色头发和深蓝眼睛的短发男人。女人就这样无意识地抱着孩子呆坐了好一会。
「喂!送你到机场的车来了,该走了!」
来人一把扯起女人,拉着她到大宅的门口,经过日历时孩子近距离地看见上面的日期是「1992年11月11日」。那人把女人推了上车,再把一个旅行袋放到女人身边的坐位上,用力关上车门就走了。
在车驶离大宅时,孩子费力抬头看向车外,他能来得及看见的只有大宅门外的木牌上写着黑色的「旗木」。
孩子睡醒后看见的是一间只有五张榻榻米大小的日式小房子,木门旁边就是小厨房,走上一级木楼梯就是主室,厨房对面是洗手间;主室中央是一张日式矮桌,墙边放了电话和电视。正对木门的是一扇窗。
矮桌旁是旅行袋,袋中的东西零乱地散落在榻榻米上,而那刚出生不久的孩子则被放在矮桌上。
──母亲……不在吗?这里这是家了吧……果然如之前听母亲说的那样生活艰苦啊……
──我现在是在桌上的吧…我要怎样下去呢……嗯…从出生起就没东西下过肚,饿了…好冷…母亲怎么只用白布包着就算了,北海道的冬天可是会下雪的~啊…还好脐带有包扎好,不然进了细菌就糟糕了…
孩子看着房间内的光与影,等待母亲的归来。到黄昏时木门终于打开,女人仍然面无表情。她提着超市胶袋进了厨房,开始煮起饭来,一眼都没看过桌上的孩子。
──母亲……我饿了,你怎么不理我…喔~这种时候是要哭的对吧!有些父母反应很迟钝的,不到孩子哭都不知道孩子不舒服…
「呜哇~啊~」
「砸当──」
没有母亲安抚的话语,只有厨具掉到地上的声音。孩子看见母亲一脸惊恐望向主室,像是查看有没有什么恐怖东西的样子。
「…呜啊……?」
孩子再试着哭了一声,女人大惊地退后一步,背部紧贴墙壁,睁大眼睛不放过房间内任何一处地方。孩子试着举高双手不停挥动,女人却视而不见。
──母亲……你不会是…把我给忘记了吧…母亲…你不是说过你的人生就只剩下我了吗?我没了父亲,没了家族,难道,连母亲也要失去了吗……
被遗忘的孩子安静了下来,女人也好像认为是幻觉而安下了心,继续她的煮食了。
晚上,女人睡下了,孩子用已得到充分休息的身体爬下对刚出生的婴儿来说过高的矮桌,躺在榻榻米上又休息了好一会才以缓慢的速度向厨房爬去,侧身滚下门前的一级楼梯在冰冷的石地上向冰箱爬去。
──母亲在旗木家住了数个月,今天一定买了存货放在冰箱里的,希望有流质的吧……
孩子费尽全身气力推开冰箱门,找到淡黄色的豆奶,用了很久很久才扭开胶樽盖子,小口小口地喝下整瓶豆奶。
──很冰呢……就算很饿也不能喝得太快,要小口小口地把奶含暖了才能吞下,不然这么大瓶冰奶下肚的话想不拉肚子都难呢~
把已经喝空了的胶樽放到地上的垃圾桶中,辛苦地爬回主室的孩子钻进女人的温暖被窝中,很快就睡下了。
早上,孩子是因觉呼吸困难而醒的。女人起床时把被窝折好放回柜子里,连着她逃避现实所无视的孩子一起。孩子辛苦地从被窝夹层中爬出来。
──呼~还好我醒得早……不然就死定了。嗯…日式小房间的柜都是横拉的纸门,不会太费力,还好…我已经没多少力气剩了…
孩子看着空无一人的小房间,估计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