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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夫人就当是我放了个臭屁,过了就当什么也没发生。”
看着府上的几位夫人跟妾室,一个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帮着说话。徐员外不由的一阵感动,想到之前的事,更是悔不当初。不该心生邪念,动这不该有的歪心思。结果害人害已,偷鸡不成还蚀了把米。
虽然有些肉疼赔这么大的礼,心也在滴血。可是为了保命,徐员外不得不咬牙主动示好。满口的答应,愿意将徐家庄的东西全部拱手奉上。
至于那生意上的合作,徐员外也不敢再想。他这回算是看的分明,这唐夫人不是个简单的,更不是他这种生意人能随便可算计的。算计她,先看看脖子上的脑袋有几个,够不够对方给砍了。
刚刚徐员外可是看的分明,是真的动了杀意,想要了他的老命。
钱是要挣,但这命更要紧,要是连命都没有了。这银子挣的再多,还能带进棺材里,到阎王爷那里用不成。
“老爷?”徐夫人心头一震,没有想到一向小气的夫君。居然舍得做出这么大的让步,望着张舒曼的目光,不由的更是惊诧。
“别说了,快,夫人令人去将在洛河村里的房契跟地契都拿来。送给唐夫人,就当是我们的赔罪礼。”
既然决定了,徐员外可没敢只是嘴上说说,却没有行动的拖着。立马吩咐夫人去安排,表示自己的诚意。
温通听到这也是欣喜加震惊,没有想到主子一出马。一直拿不下事,居然就这样成了,而且不费一分一毫。对方便主动的将契约给白送,还眼巴巴的讨好,想让主子送他们一条生路。
灼热的注视了一眼张舒曼,温通心里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张舒曼没有话,等着徐员外的诚意。这么大的好处,不要白不要,张舒曼可不会装模作样,说什么视钱财如粪土。只要徐员外敢给,她就敢收。
得饶人处且饶人,能拿下徐家庄,省了后面又费事。何乐而不为,不偷不抢,反正这是徐员外自己心甘心情的。
很快,徐夫人的贴身丫头捧着一个紫檀木的盒子过来。交给了徐员外,虽然已经决定了,可是想到这么大一笔家产。尽数分毫不取的送人,作为一个生意人,还是一个极为小气的守财奴。
徐员外肉疼的手紧了紧,深吸了口气,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僵笑。
“唐夫人,这里收着正是徐某在洛河村的产业,都交给唐夫人。您看,这事是不是算是揭过去了。”
递过盒子,见张舒曼眼皮都没眨一下,爽快的收起交给温通手上拿着。徐员外松了口气,谨慎的想确定道。
“呵呵,既然徐员外这么大方,肯舍血本作为赔礼。我们自然也不会再与徐员外斤斤计较,这礼我很满意。容我提醒徐员外一句,我希望徐员外尽早能搬离,我们急着要用。另外这些田里的庄稼,若是徐员外不舍,尽可收回去。我们拿这些地不准备种稻子,而是全部用来种菜之用。”
收下了地契,张舒曼立马将自己当是徐家庄的主子,不客气的对徐员外下了逐客令的通知。
徐员外听到张舒曼直白的话,嘴角抽了抽,有一瞬风中凌乱的错觉。莫名的,觉得好像是自己中了张舒曼的圈套。可是细想,又没有什么发现,因为这一切,一开始就是他自己起的头。
不该算计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更不是鬼迷心窍,想打这伪仙子的主意。结果才赔了夫人又折兵,主动的割地赔偿。
一失足成千古恨,徐员外越想越是悔不当初。想拿只鞋底,狠狠的再抽自己几个耳光的心思都有了。
这可是银子啊,真金白银,这么大的一份家业。要是转手卖,当手也能卖上个七、八千两的银子绰绰有余。可是现在,却全成了别人的东西。转眼就成了主人,赶他们这些原主滚蛋。
暗暗在心里叹了口气,徐员外不得不陪笑点头。原本以为是血本无归,意外的又听到这地里种的东西,还能再收回。让徐员外肉疼的心,顿时跟打了鸡血一样,总算又好受了许多。
这地里种的稻子黄了收起来,卖了又能再挣回千把两银子也不成问题。
“是,唐夫人这事我们会尽快安排,至于地里的庄稼也会加紧让人去收。对了,那个唐夫人,府上还有许多的家丁跟丫环。以及种地的长工。有签了死契,也有活契,这些人我不打算跟着带走。”
“所以我想,这唐夫人能不能收下他们,免得我再将他们转手卖给牙婆,再受奔波之苦。他们都是老实人,不会给唐夫人带来麻烦,留着也还有大用,相信留在唐夫人身边也能帮上忙。”
提起这么,徐员外也算是仁至义尽,记着大家这么年都为徐家庄忙活不易。给他们谋个活路,看着这唐夫人也不像是恶主。跟着她,想必也不会太苦,反正还是要种地。只是种稻子变成了种菜,换汤不换药,应该也是差不多。
徐员外可是记着,这聚财客栈里的店员,听说都是待遇极好。据说当天就发放了十两银子的奖赏,让许多到镇上找工的百姓,眼红又赞叹不已。
“这个没有问题,只要他们是好的,乖乖的工作。该有的待遇也不会少了他们,但是,事先说明一点。要是好吃懒做,只是想留着混日子,那么尽早滚蛋。我可不收废物,这种人即使是留下了,我也不会留着。”
瞌睡碰上枕头,有这种大好事送上门,张舒曼也是暗喜于心。有这些老人记看着,也省了她再去找新人,在牙婆手上花大钱买人。万一混入个什么不轨之人,最后麻烦的还是她。
扫视了一眼在场的众人,捕捉到大家眼中的不安,张舒曼虽然答应了。但必要的立威却没有忘记,事先警告,免得什么龙蛇杂混都想留下搅坏一锅好汤。
“这是自然,到时唐夫人尽可随便挑选。若是觉得哪个看不上眼的,我再让牙婆将人带走不会给唐夫人招不必要的麻烦。”
张舒曼的精明,再次让徐员外刮目相看。没有妇人之仁,聪明的就像是久经商场的老人。事事考虑周到,让人想不佩服都不行。满口答应的点点头,这事徐员外也不敢强卖强买,定要张舒曼将留下的人全部收下。
这大宅院的里,偶尔出几个臭虫,谁家不是随口打发了。
“如此最好,那就先谢过徐员外。”满意的点点头,张舒曼落落大方的道了声谢。
“不客气,不过这些人的卖身契,唐夫人是不是得?”又想到了什么,徐员外没有点明,只是打了个手势。做出数银票的标准动作,暗示这些留下的仆人,得用银子买,而不是白送。
“徐员外放心吧,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一码归一码。这些既然是徐员外的人,既然收下他们,不会少了应给的银子。”
大家都是明白人,徐员外的手势,张舒曼一眼便看懂了。嫣然的露齿一笑,没有贪心的想得寸进尽。全部白要,分纹不给,让徐员外血本无归。
买些必要的丫环跟长工,不亏,白捡了这么大的一个庄园。还有数十亩肥田,以及一大片的山地。付这点零头,就是让徐员外敲一笔也值。更何况,张舒曼敢拍胸脯保证,徐员外没这个胆。
张舒曼突如其来如花般灿烂的笑容,让在场所有人看的皆是一阵失魂。不分男女,皆被迷的目不转睛。
一笑倾城,再笑倾国倾城,这宫里的贵人妃嫔娘娘们,恐怕也不见得有几个能美的如此惊心动魄。活像是要将人的魂都给勾去,心甘情愿的为其付了一切,甚至是命也在所不惜。
是仙是魔,一时间就连徐员外也糊涂了,脑子一片浆糊。不同的是,这回除了惊艳,再无半点的不敬之意。
将事定下后,张舒曼便带着温通返回镇里。
送走了张舒曼这个美女蛇,徐员外感觉后背又是冒了一身的汗。同时,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长长的吁了口气,总算又有了活着的感觉。
“老爷,这唐夫人果然是不简单,这以后能避则避,可不能再轻易的得罪了去。”望着匆匆离去的马车,徐夫人惊叹了句。
人比人气死人,若是她能有这唐夫人的一半,就是死也甘愿。
“这是当然,若是唐夫人能简单,这医仙之名何来。聚财客栈短短的时间里,起死回生,甚至超越以往,成为十里八乡的名店。就连县令老爷也是赞口不绝,而且看着这势头,要不了多久。别说是本县,就是各地的富商,也必定会有耳闻这聚财客栈的奇妙所在。”
徐员外眼中现在除了佩服,没有半点的恨意。
只因彼此的差距实在是太大,连妒忌的资格都没有。败了,只能是怪他眼光太过劣拙,没有发现对方的厉害之所在。才会溃不成军,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