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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又是什么逻辑?”牧可风说,他真弄不懂殷深深究竟在想什么,好好得在一起不是很好吗?
“别管我。”殷深深怎么努力都无法抹去那天看见的事,也挥不去徐凤眉说的话。“你走吧。”
牧可风双唇微张,原打算再说些什么,却只是重重吐一口气,回身走向木门。当他拉开门时,转头看着立于原地的殷深深。
“等你想说话——再打电话给你。”
一阵门板拉动后,关闭的声音震落了殷深深积了多日的泪水。她真的无法承受她不是牧可风全部的事实,她的心绞痛这,奔回睡房。
女人啊女人,你们都一样,永远都只能用泪水洗练,为爱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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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是早好了,怎么气色还这么差?”因为牧可晴的通风报信,殷达实特地到妹妹住的地方来证实一下。原以为把妹妹交给男朋友照顾永远都比哥哥还来得周到,所以心想殷深深这次只是闹情绪,没想到一见面便被她灰沉沉的脸色吓了一跳。
“没涂口红的关系吧。”殷深深搓揉着脸颊。这阵子她的确发现自己暗沉的脸色,但,她哪有心情理这些,在哥哥面前又不想显得太软弱,只有强打精神。
“有没有去看医生?”殷达实严厉地问。
“没事啦。”殷深深说。
“牧可风呢?他是医生,他怎么说?”殷达实不想旁敲侧击。
“他——”殷深深本不善说谎,“他最近很忙,我们有一阵子没见了。”
“吵架了?还是有什么事?”殷达实追问。
“哥——你别那么紧张好不好,好象我们非得在一起不可似的。”殷深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那么容易就发火。
“好,我不猜,你自己说,为什么你们没见面?为什么你把自己折磨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殷达实说的一点都不过分,殷深深脸色奇差,全身上下都瘦了一大圈。
“我说了,他很忙。”殷深深还是咬着牙,不肯说实话。“而且,这阵子我只是食欲不好,精神比较差,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不说,我去找牧可风了。”殷达实知道殷深深的脾气,盘算着这一招一定管用。
“哥——不要!”殷深深急吼着。
“如果你不给我一个答案,我就去找他。”殷达实一收效果,立即再强调。
“我们分手了。”殷深深低声地说出这五个字。
“分手?为什么?你提的?还是他?”殷达实焦急。
“你别这么婆婆妈妈好不好!”殷深深又生气了,“你要答案,我就给你答案,哪里有为什么。”这时,泪水狂乱地飞散在殷深深的脸庞。
“好,米不用告诉我,我直接去问。”殷达实不管殷深深的泪,他并非好奇想究跟追底,而是要知道妹妹伤心的真正原因。
“不要去,是我自己没办法爱他。”殷深深呜咽着,也为牧可风那天离去前丢下那句话而心酸。她每天忍着想拨电话的冲动没给他打电话,而他竟没再出现过,她不过是个要有可无的东西,即使从此都不在他的生命里出现,他一定也无所谓的。
“你说什么?”殷达实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哥,可晴对你来说是什么?”殷深深问。
“最重要的宝贝,她是我的一切,相对的,我也是她的一切。”殷达实回答。
“我就知道哥哥回这么说。”殷深深用手指抹去泪水,“所以——如果人家无法把我当做最重要的一切爱着的话,我是没有办法呆在他身边的。”
殷达实不愿昔日的顾虑今日竟成真,顿时哑然无言以对。
“我知道他好还爱以前深爱的女人,他跟我在一起,也未曾对我隐瞒这些。是我自己以为能在一起就可以了,我高估了自己,他没有错,错在我,你也别去问人家,我想洒脱一点,不要这么大了,还要哥哥为我出头。”
“可是——你——弄成这个样子——”殷达实真是不忍,这个见组的么妹。“哟我不管你的感情问题也可以,你明天和我去医院检查身体,把脸色弄好来。”
“我明天很忙。”殷深深并非搪塞。
“我不管——否则——”
“别强人所难,哥,我一定去看医生,证明我没事,好好的,到时候给你医院的收据,我不骗你。”殷达实的关心至少也是种安慰。
“好,我会打电话来问,你别想打混。”
“知道啦!”
殷达实离开殷深深的住所后本来有一股冲动想去找牧可风,但又想,如果他们无法彼此信任,给予彼此全部的爱,那么长痛不如短痛,让深深苦过这一阵子,时间会冲淡一切的。
这么一想,殷达实便转回回学校的路。感情的事,第三者是很难帮得上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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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慢才来开门?”柯亚男在门外嚷着。
殷深深又睡过了中午,懒懒地拉开木门走向小院子。
“每天晚上你都急着说要回家,我特地找个白天来看你,最近究竟是怎么了?你的脸色真是见光死,睡到现在还有黑眼圈,早上一定没吃,是不是睡过中午,连午餐都省了。”柯亚男一进屋便叨叨絮絮地说了一大串。
“怎么最近所有人都变成老太婆,一看见我就唠唠叨叨一串数落。”殷深深走进浴室,望见镜中疲惫的面容,难怪别人会吓成那样。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想起前两天答应哥哥上医院检查,今天就让柯亚男陪她去好了。“我梳洗一下,你等我。”
“深深,你老实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你跟牧可风之间出了什么问题?”
怎么又是相同的问题!殷深深强自振作,亲人与朋友的关心竟成为另一种心理上的压力。
“你竟然和我哥哥问的相同的问题,可见得我和他的关系是连身边的人都不看好的,这样教人担心的恋情还是早点结束比较好,何况,我跟他从认识到现在不过短短的几个月,还没到互许终身,给彼此承诺的阶段,对我们来说,分手是件极为容易的事,不是吗?”
“我倒希望你说的是真心话,如果你只是编些骗别人,还骗自己,那就太不像我所认识的殷深深。为爱伤心可以,伤了心还不够,又伤身体就笨了。”柯亚男听了殷深深口是心非的一段话,有些不痛快。“你脸上那点妆一点作用也没有,既憔悴又病泱泱的,你是在自我摧残!还说得那么洒脱,感情不在相识的时间长短,而在于用情的深浅,你一向最信名字了,看你那个什么好名字,对感情都还没把握就让自己陷得那么深。”
殷深深不觉苦笑了下,就是柯亚男会一副直肠直肚,哥哥不可能当着她的面说出这样可能会伤她心的话,而她这个好朋友却是不吐不快,说到她的痛处。
“我没那么脆弱,这阵子就是不知怎么搞的,老觉得累,眼皮好重,看到东西一点胃口也没有——真的和我跟他的事没关系。”殷深深发觉自己同率直的柯亚男一起,反而比较能聊心里头的话,“至于——我和牧可风,唉!如果我现在不说些洒脱的话来安慰自己,难道你教我自怨自哎吗?总是一想到他还深爱着过去的恋人,就算他抱着的是我,我还是不能够感觉到真正的幸福。”
“感情用得越多,相对要的就多。算了,诚如你所说,既然爱不下去,分了也好,狠狠地痛一回,总免得将来断都断不了。”柯亚男仍直言不讳。
殷深深突然觉得有些沉重,原来别人也是如此看待她的感情——她仿佛置身一场梦境之中,在梦中任如何地卖力演出,旁观之人早知那是一场梦,在她梦醒还忒自沉湎于梦中情境之际,任何人都能很轻易地给她当头棒喝。
“走,上医院去!”柯亚男说着已起身。
殷深深狐疑地望着她,刚刚一直都没提到要去看医生的事,怎么她就知道了?
“别发呆了,我今天来看你是另有任务在身。”
殷深深哼了一声,“是哥哥,对不对,是他派你来的?”
“没办法,他又要忙着带球队,又要排出谈恋爱的时间,哪有空理你这个为晴所苦的傻小妹!”柯亚男装出一副挑拨离间的样子。
“你还不是!”殷深深追上已步出木门的柯亚男,“现在全部的心思都给了司令一个人,哪还顾得了我这个朋友。”
“好啦!我最讨厌人家挖苦我这个了。”柯亚男挥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