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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珊珊翻翻口袋,掏出一瓶彩色的小糖片,“这个估计对她的身体有好处。”
“这是什么?”宾尼大喜,捧着玻璃瓶子来回地看。
“果味维生素。”珊珊说话的时候已经溜出十几米外,“拜拜,”
“弗勒医生……”宾尼带着哭腔追在后面。
珊珊为什么不肯帮娜娜看病?我不明白。原本我也想追上去,但是烟头冒出丝丝袅袅的白烟,一个女人无意中一瞥,突然一声惊叫,差点儿将手里的篮子都丢掉。
她身边的男人疑惑地问:“怎么了?”
“没事。”女人疑惑地望着地上的烟头,“刚才有一丝烟雾,我好像看见个幽灵似的。风一吹又没了。”
男人没好气地说:“大概是你眼花吧。”
“大概是。”
难道说……
我捡起烟头,那真是九牛二虎之力,吸了一口。一团烟影流了进来,我呛得捶自己脑门。一团烟影勾勒出我的轮廓,阳光下,男人和女人一起指着我尖叫。
成功了!我现在的心情激动得很!激动得很!
仙都城一片混乱。“亡灵!白日幽灵!”男男女女一起喊着,“邪恶入侵了!”
穿着铁甲的卫兵踏着沉重的脚步从四周涌来,这里是中央广场,卫兵多得要命。他们说:“大胆幽灵 ”然后就开始打我。我刚激动了一下就落荒而逃,翻墙的时候差点儿没跳上去,灵魂里灌满了白烟,四处冒。
辛格莱斯幽灵及时出现,在一边喊:“穿墙,穿墙!”
我不是不想穿墙,我是舍不得那些烟。拥有圣力的惩戒骑士赶到了,一把小飞锤呼啸而来。我带着怨念穿墙逃走,留下一蓬破碎的烟雾,被敲得粉碎。
士兵们都很惶恐,特别是骑士们。“白日幽灵!”他们把这归结为恶兆,尤其是教皇归来之日。现在不太平,黑暗女王正跟血色十字军在很遥远的地方打得你死我活,这个幽灵很可能是幽暗王国派来的探子。只是探子还好,说不定过几天就要出大事啦。
等到他们走了,我和辛格莱斯幽灵站在墙角里。辛格莱斯幽灵诧异地望着我,对于一个男的把我看得这么仔细,我觉得很不好意思。
一整个下午,我们在矮人聚集的城区里捡烟屁。
矮人们喜欢抽烟喝酒,而且都是些劣烟劣酒。日光很强,不仔细看是察觉不到我的。捡烟屁这项繁重的工作累得我几乎小了一圈,因为辛格莱斯只管找烟屁,没有搬运能力。
决定命运的时刻到了。
夕阳西下,我们把收集来的各种牌子的烟屁放到一起。我说:“来个火。”
辛格莱斯愕然:“没有。”
一块最小的火石重量也有五克,我们不可能拿得动。火刀就更重了。
“好吧。”我承认这是个疏忽,然后我要求辛格莱斯幽灵趴着,在下面放一根烟头,几片鸽子毛。
他很迷茫:“干什么?”
“别废话,太阳立刻下山了。”我说,“用你的身体当透镜。你比我纯洁,比我胸大。”
他立刻跳起来表示异议。”死也不干。”他说。
自从魔法文化进入仙都,满大街都使用魔法石当作照明光,再也不用油灯了。教堂虽然有点蜡烛,但是一个在那里进行吸烟活动而暴露的幽灵未免过于愚昧。我担心我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已经被圣职人员干掉。
好在还可以借火。
一个矮人拿着烟袋在大街上走着,一面吧吧地抽。我凑过去说:“借个火。”他诧异地看见一个烟屁蹦到他的烟斗里,揉了揉红通通的眼睛,看见烟雾凝成一个人形,张口对他喷了一口烟说:“谢了,兄弟。”
“啊”他一声大叫,对我挥舞烟袋锅,搞得火星乱飞。我赶紧拿着烟头跑了,身后传来烧焦的味道,好像着火了。先是他油乎乎的胡子,后来又不知道引燃了什么。矮人区好像有个铺子失火了,不过那不是我的错。
我五分钟抽了二十五个烟屁,难受得要死,才没空去管哪里着火。
珊珊最初吸烟的时候,我记得是想研究戒烟的药。现在她自己很上瘾,那种药有没有就很难说了。据说烟油里含有极重要的成分,可以麻痹神经,还可以让人欲丨仙欲死,是邪恶的术士们的最爱。现在想不到我也成了吸烟者,而且比任何人都抽得凶。
“加油兄弟。骑士行会,牧师行会,和德鲁依行会!”辛格莱斯幽灵眼巴巴望着我,”复活后别忘了我。”
我于是前往骑士工会,去见我的未婚老丈人。
骑士行会,牧师行会,和德鲁依行会三方势力,这三方当中的任何一方都有能力让我复活,也只有他们有能力与亡灵沟通。首先求助于骑士行会,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也不是说骑土行会在这方面的服务有多么优秀,只不过是因为这位久负盛名的圣骑士领袖,兼海军上将差点成了我的丈人而已。
事先说一说,我跟丈人的关系一直不算太好。
深更半夜里,我摸到了丈人的房间。
他胡子上都是口水,脸上洋溢着好梦的笑容。自从我跟娜娜婚礼被搅,不幸身死又无法复活,他大概天天都睡得很香甜,嘴里念叨着一些女人的名字:“哦,小泰兰德,小瓦纳斯,巴罗夫太太……”
据我所知,这些都是有夫之妇。
“喂,老头,龌龊的老东西,醒醒。”我呼唤他的时候很是怀疑,他还有没有神力可言。
他没醒。面向我,笑得更甜了,嘴里说:“太太……”
我一阵恶寒袭身。
丈人不愧是圣骑土,竟然可以让死者也身感恶寒。为了拯救他的灵魂,阻止他的精神犯罪,我决定及时行动,对着他的耳朵喷出一口烟雾:“咳。巴罗夫先生,您回来了?”
丈人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拎起裤子冲进自家的衣橱,反应之快令我对他刮目相看。几分钟后,他光着冲出来,对我挥舞着拳头,唾液狂喷:“恶灵退散!”
“慢着!慢!”我飞速向后飘走,避开了他的唾液。多年目睹他不刷牙的军旅生活,我敢断定他的唾液对亡灵的杀伤力更胜圣水。他愕然望著我。我知道我这烟雾弥漫的面目很不好辨认,特别是一张嘴烟就突突突地往外冒。但是我好容易才当了金龟婿,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毅然决定呼唤我们之间的亲情。
我说:“是我啊。爸爸!”
听到这个昵称,他赤裸的身体迅速泛起鸡皮疙瘩,双目圆睁,盯着眼前白烟乱窜的灵魂,也就是我那空虚的影子僵硬了几秒,突然开始狂呼错乱的超度文,对我丢十字架,四处寻找他的圣物和大战锤,企图对我一击必杀。
我在他想起正确的超度文之前离开了那个房间。
现在我可以肯定了,丈人是真的不喜欢我。我小的时候因为顽皮而伤害过他那洁白的屁丨股,而且我出身很贫贱。丈人平生的大愿就是阻止娜娜和我在一起,选择一位门当户对的贵族青年做他的女婿。不过无所谓,一个对众多有夫之妇夜夜遐想,连超度文都记不清的老圣骑士,还是不指望了。
我于是前往求助于教皇尼古拉斯·凯奇五世。
老教皇今天刚刚结束了灾难一般的旅程,抵达仙都城,住回了他在大教堂顶楼那有升降梯的豪华公寓,全体圣职人员都在低调地欢迎他的到来。因为他差点儿当了我跟娜娜的证婚人,我相信他还对我留有深刻的印象。他好吃懒做的高尚情操被全国人民所了解,为全军将士褒奖传扬。而我为了复活,在深夜里打搅这样一位老人的睡眠是丝毫也不会觉得不安的。
房间里铺满了红地毯,老教皇的床上还挂有圆顶形的天鹅绒华盖。看来自从我死后,他睡得也很好。他穿着丝绸睡衣,满面红光,手上戴着象征精神力量的信仰之水银戒指,在黑夜里散发着神圣力量的碧绿的光辉。
“老头儿,老头儿,醒醒。”我在他床头张牙舞爪,恳切地说,“帮帮我。“要是他不醒,我就把鼻涕抹进他的嘴里。
他说:“嗯,巴罗夫太太……”
我有不好的预感。
我说:“巴罗夫先生?”
教皇大人以年迈之躯推开窗子,从三十米高的顶楼奋力一跃而下。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发出一声长号在青石路面上摔得不成丨人样,大批卫兵发出稀里哗啦的声音跑来,围成一圈看着地上的尸体,惊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