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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着了。”陈迎香揉着眼,站起来说:“我不知道,你中午回来。”
“今天,省委王副书记来调研,带着两个副省长,还有几个厅局长,喝酒的时候,老家伙,想灌我。”冯太渊喷着酒气说:“哎呀,这个老家伙,酒量不小,但还是让我给拿下了!”
陈迎香恍惚觉得冯太渊把自己当作自家人了,要不然怎么会在自己面前骂省委副书记呢?陈迎香心里热乎乎的,连忙去给冯太渊倒茶解酒,并问冯太渊要不要洗澡。冯太渊说,洗,好好洗洗,洗个痛快。那语气好像在酒桌上说喝个痛快一样。
陈迎香去卫生间放水。冯太渊还在里嗦地说个没完没了。陈迎香想,冯太渊这个厅长今天简直变了一个人了。
陈迎香放好水,突然在卫生间的马桶里发现一块卫生巾,上面有血。陈迎香这时候想起早上发现少了一块卫生巾,原来果真被冯太渊拿去了。看来一定是冯太渊的痔疮犯了,要不然上面不会有血。陈迎香一边放水,一边想象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裤裆里夹着一块卫生巾会是什么样子。尤其是冯太渊,作为一个常务副厅长,在陪省委副书记吃饭的时候,裤裆里像女人一样夹着一块卫生巾,是多么滑稽、多么有趣!
想到这里,陈迎香不禁偷偷地笑了。
冯太渊去洗澡的时候,陈迎香又想起了她刚才梦里的情节,尤其想起她在梦中闻到了酒气,一定是冯太渊喷出来的酒气,那么亲她耳朵、抚摸她大腿的是不是冯太渊呢?
冯太渊洗澡洗得很潦草,回到客厅的时候,上身光着,胳膊和后背还有大颗大颗的水珠没有揩净,头发上也还滴着水,呼呼地吐着酒气,眯着眼躺在逍遥椅上,朝陈迎香招手,那样子显得非常暧昧。陈迎香知道冯太渊要按摩了。
陈迎香给冯太渊先做头部按摩,给他醒一醒酒。冯太渊的头发大部分都白了,一直染头发,染得漆黑,但是过一段时间,头发长出来了,发根部分是白的,以上至发梢是黑的,看上去不像一个人头上长出来的,有点怪怪的。人老是挡不住的,陈迎香在冯太渊头上找穴位按摩的时候,轻轻地抚摸这个和自己父亲年纪相仿的男人的头发,隐隐地有点心疼。
陈迎香说:“到房里床上去吧。那样你躺着舒服一些。”
冯太渊连连说好,摇摇晃晃地走到房间,像放墙头一样倒在床上。
陈迎香的按摩技术已经非常纯熟,很快冯太渊就舒畅地哼哼起来。也许是酒真的喝多了,冯太渊明显地跟平时不大一样。平时,在按摩的时候,冯太渊还是比较规矩的,只会说这里舒服多按一按,那里不舒服少按一按,从来不哼哼。但是,今天冯太渊不仅哼哼,而且手乱动乱摸。陈迎香马上断定,刚才她睡着的时候,一定是冯太渊摸了自己的大腿。
这样想着,陈迎香突然觉得有一个机会正向她走来。她要抓住这个机会。自从到冯太渊家来,冯太渊一直有一种主人的架子,似乎有意保持着他们主仆的距离,陈迎香想媚倒他,一直找不到机会。事实上,陈迎香之所以来做保姆,心里有个非常明确的目的,就是要把冯太渊紧紧地抓住,而抓住冯太渊,对陈迎香来说,只有利用她的身体和媚功。除了这些,她陈迎香还有什么?一个三陪女,与其像过去那样到处乱陪,不如盯在这一个人身上。何况,这个人还是个厅长!
冯太渊过去一定经常按摩,一定在那种不太正规的场所接受过异性按摩,甚至嫖过娼也是有可能的。要不然,他酒后不会这样原形毕露。从这一点上看,冯太渊厅长跟白鱼际没有什么两样,陈迎香想,他果真是这样的人,对自己来说倒是一件好事。
因为酒精的作用,冯太渊的手所到之处,都不能到位,像酒后说话一样总是词不达义。陈迎香有意迎合,把系在裙子里的短袖衫从裙子里拉出来,以方便冯太渊的手出出入入。冯太渊仿佛受了鼓舞,索性翻过身来,把陈迎香拉倒在床上。
冯太渊不像厅长了,不像主人了。冯太渊果然和白鱼际没什么两样。陈迎香想,搞就搞吧。反正例假也在扫尾了。
冯太渊是有癖好的。一开始,冯太渊就像狗一样钻到陈迎香的两腿之间,非要闻一闻她的那个地方。陈迎香过去接过客人无数,但是有这种癖好的倒是头一回遇见。但是考虑到权当照顾老同志了,不妨一试,便依了他。陈迎香叉开双腿,感觉到冯太渊一头乱发很硬,刺得她下身一阵阵地痒。
陈迎香想笑,但还是忍住了。
冯太渊像小伙子一样,或者说想冒充小伙子,有点急躁,有点莽撞,特别冲动,很想马上进入,但却不行。于是,想起白鱼际给他的药,伸手从床头柜里摸出来,吞下几粒,等待效果来临。陈迎香不知道冯太渊吃的什么药,估计也是壮阳药之类的东西,像他这个厅级干部用的应该不会差,说不定是进口的伟哥,这种药效奇好,陈迎香做好迎战准备。但是,两人在一起又揉了一阵子,冯太渊还是没反应。冯太渊毕竟不是小伙子,又喝了那么多酒,攒了满腔的情绪和浑身的力气,却找不到那个支点。
陈迎香同情他,用手抚摸他……
冯太渊醒来之后,穿好衣服,走到客厅端正地坐下,往办公室打了两个电话,做得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陈迎香给他端来一杯茶,顺便坐在他身边,一句话没说,看着他笑。
冯太渊清了清嗓子,揉了揉脸,正色道:“我中午是不是喝醉了?”
陈迎香还是笑,然后摇摇头说:“不知道。但是,你的头发好硬!”
冯太渊干巴巴地说:“是吗,是吗。”
21、一种交易
朱三里对白鱼际非常不满。因为白鱼际没跟他商量,就拿着那盘录像带到曲池红那里骗了钱。白鱼际说曲池红给了四千,一人一半,给他两千元。其实,朱三里明白,究竟骗了多少钱,白鱼际也不会说实话的,但是肯定不止四千元。
朱三里说什么也不愿意拿白鱼际给他的两千元钱。那两千元钱摆在小酒馆肮脏的餐桌上,显得特别刺眼,仿佛是一摊粪便,朱三里不敢多看一眼。
“白叔,你这样做太不够意思了。”朱三里说:“这不是缺德吗?!”
“小朱,你可别说这话,我这是缺德?!我这是帮曲池红的忙,让她看清韦少商的真实面目!这是积德!”白鱼际把秃顶认真地抹了抹,说:“话又说回来,小朱呀,你不缺德,你小子看人家录像搞什么?你把人家的录像翻录下来,又是想搞什么?!”
朱三里一时语塞,后悔自己一时冲动,让白鱼际插手进来,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
见朱三里不说话,白鱼际就开始开导他。白鱼际说,小朱,我知道,你在韦少商手下干,你怕他知道,对你不利。但是,以我推断,韦少商不可能知道的,因为曲池红不会跟他说这带子是谁给她提供的。对曲池红来说,只要掌握那份材料就行了,暴露提供线索的人于事无补,而且会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韦少商跟曲池红两口子分居将近两年,分居的方向就是离婚。到时候,二人离婚谈判时,曲池红手里有那盘带子,可以狠狠地咬韦少商一口。我们都知道,韦少商不缺那一点钱,曲池红也不缺那一点钱,但是,你要知道,说到底,我们还是善良的,我们拿到的只是人家看不上的一点小钱,一点小小钱!
白鱼际把小拇指指尖伸到朱三里的鼻子底下,说:“就是这一点点小钱,我们缺什么德!往小里说,我们是看不惯韦少商和宁阳溪这一对狗男女鬼混,往大里说,我们是保护妇女儿童的合法权益!”
白鱼际越说越理直气壮,越说越合乎情理,直说得嘴角积起两撮白沫,直说得自己都被自己感动了。朱三里知道白鱼际能说,跟他理论永远没有结果。于是,转身走到柜台去结账。白鱼际说,小朱,你别客气,今天我来买单。
朱三里付过账,对白鱼际说:“白叔,那钱我不要,但是请你别把这事搞太大了!”
说罢跨出门去,白鱼际拿起那两千元钱,追了两步,又停下来,冲着朱三里的背影,自言自语道:“他妈的,什么时候变得比我品德还高尚!”
朱三里不拿那两千元钱,并不是嫌钱少,也不是品德多么高尚,主要是他心里发虚,总觉得自己对不起老板韦少商。
现在,朱三里内心的忏悔应该是真实的。自从舅舅冯太渊把他安排到韦少商的韦大公司以来,总体上来说,韦少商对他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