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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问到了美浓部殴打山田的部分了。
“你说你看到了美浓部殴打山田,他打了多少下,有没有记住?”
“打了十下……大概。或许更多。还踢了同样的次数”
想着身体并不庞大的山田被殴打踢飞的情景,路彦的眼角立刻又浮现出泪影。
“对山田施暴的美浓部,你感到他想杀山田吗?”
路彦大大地点着头。
“那是,为什么呢?”
“他笑了。信二桑的牙被打掉了出了很多血,他还在非常享受地踢他。而且还对女人说,这就叫“教训”,说信二桑是混蛋所以要教训他”
因为路彦的回答,刑警头一次坐直了身子。
“现场,除了你还有一个女人,你认识她吗?”
路彦摇了摇头。
“不认识。但听美浓部叫她阿依丽”
刑警嗯了一声,递了个眼色给年轻的刑警。那人接了眼神后立刻离开了屋子,在外面跟公寓里接到报警的制服警察交谈着。房间里的询问结束后老刑警也离开了。五分钟后,又回来坐到了椅子上。
“爸爸妈妈来了,但是我还有一点想向你确认”
刑警,一直看着路彦的眼睛。
“你,在对警察的报警电话里说,美浓部不仅对山田,他还杀过其他人,是真的吗?”
路彦坚决地点了点头。
“杀了,谁?”
说出了齐藤仁美的名字,刑警皱了皱右边的眉毛。
“为什么你会知道美浓部杀了齐藤仁美?”
路彦憋住了气。
“看到了。……美浓部,杀齐藤的时候。
刑警歪起了脑袋。
“那件事我参与了调查。齐藤桑的死亡时刻是夜里的十点到十一点之间,那个时间,一般的学生是不能自由进出学校的”
路彦将放在膝盖上双手的指尖对在了一起。
“有一个没有锁的窗户。第二天因为有考试,笔记本忘在了学校所以去取……就在那,看到了美浓部将齐藤推下了窗户”
刑警叹了口气。
“那个时候,两人打架了吗?”
“……是”
“齐藤桑,是一头栽下去的吗?”
想了一下,路彦回答,“是”
很奇怪啊。刑警说着,用锐利的眼角余光盯着路彦。
“通常,要是从窗户被推下去的话,多少会因受力而擦到建筑物,如果反抗的话更会如此。但那女孩子却不是这样,倒在了远离建筑物的地方。我说的意思,你明白吗?”
路彦低下了眼睛。……糟糕!
“齐藤仁美是以一种自由落体的状态由窗户落地的。也就是说,她是以自己的意识跳下去的。验尸的结果,首先落地的是脚而不是头。这个自杀的结论,是由验尸官和检察官共同得出的结论”
路彦抬起了低着的头。
“齐,齐藤桑被美浓部卡住了喉咙,神志不清,从窗户……”
“不要满嘴胡言乱语”
被大呵了一声,路彦吓得浑身一哆嗦。
“那孩子脖子下面根本没有皮下出血,绞杀的可能性早就被否定了”
刑警就像想咬死路彦一样,将大半个身子移过了桌子。
“做伪证是有“伪证罪”的,那可也是犯罪啊。为什么要无中生有地撒谎?跟大人做对难道就那么好玩吗?嗯?”
吐沫星子飞溅,怒吼着。看着被刑警要吓哭的路彦,老警察对着小警察的耳朵说,“田掷桑,对方是个孩子,柔和点”
“孩子也有坏孩子。撒谎不对,是连幼儿园孩子都明白的道理”
田掷碰地敲着桌子,愤怒的震动,传向了坐在对面的路彦。
“和被美浓部杀了是一回事。就是美浓部说了“去死”,齐藤才从窗户跳了下去”
屋子里沉默了。刑警惊讶地看着路彦。
“齐藤桑原本根本就不想死,但是美浓部说了“去死”,所以她跳了下去。知道死的意义叫人去死难道不是杀人吗?和握着枪击中别人有什么分别?”
路彦大声地怒吼着。
“信二桑也是美浓部杀死的,踢他,打他,他把他杀死了。信二桑说了,好怕,好疼。要让美浓部遭到同样的报应,判他死刑啊,那种家伙,快点杀了他啊”
“大混蛋!”一声怒吼从头顶落下,路彦右边的脸被扇了一巴掌。“田渕,别打孩子”老警察连忙制止。年轻的刑警苍白着脸,“我已经够忍这小子的了”大声地怒吼。
“被打了就要打回来,被杀了就要杀回来。这样干的,不就是地地道道的黑社会吗?要是天下都那样,还要警察和法院干什么?就凭你一个人的想法就想要了别人的性命,你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吧”
站起来说话的刑警,将屋内的兴奋变成了沉默。说完,咣地一声,又坐回到对面的椅子。他所说的,路彦并非不能理解,可就是无法接受。
“你小子,跟信二关系是真不错。但内家伙也是个跟美浓部没有什么大差别的黑社会小混混”
刑警又将大半个身子移过了桌面,教育路彦似地开始唠叨。
“谁年轻的时候都会有反叛期。没理由地向往一些坏的东西。就和出麻疹是一样的。你大概很羡慕那些人,但你说的这些人都是垃圾,他们就是一群只会用金钱和暴力解决问题的笨蛋”
不是因为山田是黑社会自己才和他好,才和他成为朋友的。这种令人误会的关系,恨得路彦咬紧了嘴唇。
“到学校是去学习的,秃小子。要学的东西像山一样多”
现在啊……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了烟。“田渕桑,这里禁烟……”“就一根。”藐视着别人点上了。
“现在的孩子啊,各个都太娇气了。不愁吃不愁穿的。恋爱啊受气的这种小事就寻死觅活”
屋里开始有浓浓的烟味。
“……齐藤桑,她并不想死”
“什么?”
路彦朝上翻着眼睛,藐视着刑警。
“不想死,却死了。只要有像你这样的大人在,不知还要死多少孩子”
田渕尴尬的表情开始皱起眉头。“叔叔,你有孩子吗?”被路彦问到的刑警不知所以的表情,“有啊”回答道。
“几岁?”
“高二和中三”
“那,我转学去叔叔孩子的学校。然后,直到逼到他自己想死为止地欺负他”
男人睁大了眼睛。
“即使自己的孩子死了,叔叔也能说同样的话吧。现在的孩子太娇气,不愁吃不愁穿,在学校受气就寻死觅活”
刑警的右拳颤抖着举了起来,路彦闭上了眼睛。但没有落下的拳头。睁开眼睛,年轻刑警抬起的手腕向自己飞过来。
“田渕桑,只,只不过是小孩子说的话罢了,不要感情用事……”
坐在椅子上的刑警,挠着自己的脑袋后退着椅子说,“把这小子带他父母那儿去”。说完,率先离开了屋子。
只剩下两人,路彦开口问,“信二桑的葬礼,在哪儿举行?”
刑警闭嘴不答。
“请告诉我。作为朋友,我应该去送他的”
暧昧的表情苦笑着,但仍然没有开口回答自己。走出屋子前,路彦又问了一遍,那人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从警察那儿回来,面对面地跟父亲谈了次话。被问到为什么会认识黑社会的山田时,自己如何被长尾他们欺负,山田又是如何救自己帮助自己的,路彦没有撒谎全部照实说了。
谈话结束后,路彦转移了话题,说了句,“我想去参加信二桑的葬礼”。父亲严厉地一声,“不行”
“为什么不能去参加他的葬礼”
追紧了问。回答是,爸爸不能承认山田是你的朋友。
“山田大概确实也有好的一面,但是他对你的影响,绝不是能说出口炫耀的东西。为了能和他在一起玩,你竟然欺骗自己的父母。还夜不归宿……你妈妈为你担心得都倒下了你明白不明白”
路彦的妈妈听说了路彦夜不归宿,还和黑社会的人在一起的消息后受了太大的打击,回来后就早早地睡了。事实的面前,路彦无话可说。
“爸爸到现在为止一直尊重你个人的意志。但是结果呢,却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为什么不让你去参加葬礼,你自己好好想想”
路彦低下了头,再也没有抬起脸。爸爸说的话路彦全都明白,可是想去送信二的决心任何人都不能改变。
第二天,父亲对路彦说,在家待着。路彦没听还是跑出来了。妈妈没收了所有的零钱身无分文,路彦走着,到了美浓部的公寓。
美浓部的房前扯着“禁止入内”的条子,没能进去。一点也没有举办葬礼的样子。大概是在山田的家里举行也说不定,可是路彦不知道山田的家在哪里。
逃出了家不久后就被妈妈发现了,母亲已经成半疯状态。昨天和今天,以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