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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富贵,堪比革命情谊!你和钟情……才认识几天啊!”
黎邵晨斜睨了他一眼:“两个人在一起合不合适,不是光靠时间打磨出来的。”他抬起头,望着不远处高楼上亮着的那盏灯,沉声说:“钟情跟那个陆河倒是在一起好几年,可到底她也没看清那小子的为人。”
白肆凑近端详黎邵晨的表情:“哥,那什么陆、陆河,你见过?”
“见过两面。”一次是外出谈生意时,见到石路成带着陆河一起;第二次就是在星澜的那次庆功宴上,见到他从始至终都和石星站在一起,眼睛却似有若无地瞟向不知名的方向。
“什么样一个人?”
“有头脑,也有能力,但有点不择手段,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白肆晃着脑袋点评:“这么说来,是不太适合钟情,跟石路成倒是一路人。”
黎邵晨无声地弯唇一笑:“嗯。”
白肆看他笑得有点发毛:“我什么地方说错了吗?”
黎邵晨摇摇头:“我只是觉得,他处心积虑赢得石路成的信任,可不仅仅是为了当上门女婿那么简单。”他顿了顿,后半句话到底没说出来:传言石星单方面和陆河取消婚礼,内里怕也没这么简单。
Chapter 15 也许可以
或许人就是这样,
越是触手可及的,
往往也不懂得珍惜。
第二天一早,钟情刚刚洗漱完毕,就接到黎邵晨的电话,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有精神:“早,起床了吗?”
冬日清晨,六点来钟的光景,天色正黑浓,钟情自认因为前一天的事,一夜难以安眠,所以才这么早就醒来,却没想到还有人起得跟她一样早,而且光听声音就知道对方心情正好。
连带的钟情也跟着有了两分好心情。她在床边坐下来,拉开窗帘望着外面无边深邃的天空:“早安。你起得好早。”
黎邵晨站在楼下,望着某人掀开的那一角窗帘,以及由内透露出来的暖橘色灯光:“你不也是?”
钟情一愣,就听黎邵晨在那边语带笑意接着道:“听声音就知道你起来有一阵了。都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怎么样,要不要在哥的带领下,出来溜达一圈吃点好吃的?”
钟情噗嗤一下就笑了:“你知道哪儿有好吃的吗?”紧接着,又反应过来:“你已经出来了?”
黎邵晨仰头望着头顶那扇小小的窗,只觉得心头被那团暖色一点点浸染,面上的笑容一点点绽出来都不自觉:“才出来,嗯……走到你家楼下,大概还得一分钟吧。”
回想起昨天晚上把他和白肆两个人丢在外面,钟情心里生出一份内疚,连忙说:“那你慢点儿走,我这就下去。”
“嗯。不急。”静静的清晨,黎邵晨的声线听起来仿佛也多了一份静谧的温柔:“待会儿见。”
钟情挂断电话,刚走出房门,就见钟母端着一杯热水走过来:“别急,喝点热水再下去。”
钟情一见钟母一副了然的模样,就知道自己刚刚和黎邵晨打电话的内容都被母亲听去了,一时间有点儿不好意思,小声说:“妈,我们公司老总这就过来了,昨天因为家里的事,我也没怎么顾得上……”
“妈都知道。”钟母也配合地压低声音,笑着说,“咱们小区附近那个馄饨铺子这会儿肯定开了。你们早点儿去,省得排队。白天在外面,好好招待人家,晚上你把你们老总和他的那位朋友都请咱们家来,妈下厨给他们露一手!”
钟情接过水喝了两口,套上大衣和围巾,走到门口猫腰穿鞋,一边小声答应:“我知道了。妈,晚上你不用太早准备,等我回来帮忙。你身体还没好全呢,需要好好休息。”
钟母见她一脸急色,忍不住笑道:“你着什么急,人家就在楼下等着呢。”
钟情刚把两只鞋子都穿上,听到这话立刻站直身体:“啊?”
钟母见自己女儿一脸懵懂,便抚了抚钟情脸畔的发丝:“傻丫头,刚刚你打电话那会儿,妈去厨房……看见你的那位黎先生,就站在楼下,一边眼巴巴望着你房间的窗子,一边打电话呢。”
钟情莫名脸热:“妈,你瞎说什么呢。我们俩不是那种关系……”什么你的我的,这种话从自己母亲嘴里说出来,总觉得暧昧得厉害。
钟母笑了笑,也不多说:“行,行。不是那种关系,你也把人家招待好了,毕竟是公司的领导,又远道而来,怎么说都是贵客。”
“我晓得啦。”钟情一着急,连家乡话都溜了出来,朝钟母摆了摆手,拉开门就跑了出去。
这个时间段,楼梯间里静悄悄的,一路走下去,也没遇见人,只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踢踏踢踏,每一下仿佛都敲击在自己的心间。回想起临出门前母亲道出的那一幕,又想到在去医院的路上,黎邵晨在车子里对自己的安慰和鼓励,钟情突然就觉得心里面热乎乎的。这种感觉跟在下着雨的公园里第一次见到陆河时有点儿像,但又不完全一样……
初见陆河便心动,她还记得那时自己跟他讲话,心脏都怦怦地跳着,整个人如同一只随时能蹦起来的小兔,胆怯着,雀跃着,也欣喜着。而对黎邵晨……对于这个人的感情,就复杂得多了,她厌恶过他,也抵触过他,但经历了这段时间的高低起伏,她对黎邵晨有感激、有欣赏,也有一种……很朦胧的好感。而这种好感,被她暂定义为“温暖”。
怀揣着这份温暖,钟情一路走到楼门口,就见黎邵晨真的站在楼前的一片空地上,穿着黑色大衣,一只手随意地插着口袋,眼含笑意看着她,又看了看腕上的手表:“五分钟还不到,速度很快嘛!”
钟情也微微笑起来,没有戳破他的谎言:“是啊,知道你走路快。”
黎邵晨摸了摸鼻子,随后又笑:“我只认识从酒店到你家的路,接下来去哪儿,可全听你的了。”
钟情也笑,两个人一齐走出几步,钟情突然“噫”了一声,问:“白肆呢?”
黎邵晨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神情:“他睡得跟猪一样……大不了,待会儿吃完了给他捎一份回去。”
“那快走吧。”钟情加快了步伐,“我们这边,有好几家早餐铺子,你想吃什么?”
黎邵晨的回答简单又合理:“肯定什么有特色吃什么,重点是好吃。”
不多时,两个人便到了一家早餐铺,走进去才发现,里面已经坐了好几桌人。钟情驾轻就熟地点了几样,然后就安心地从一旁的竹筒里拿出两双筷子,递了一双过去:“这家早餐铺子开了好多年,我还在上小学的时候就有了。”
“是吗?”铺子里的灯光很亮,越发衬得钟情面色如玉,眼底却有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细一看,眼皮还有些浮肿。黎邵晨知道她前一晚肯定哭了许久,或许整夜难眠,越是这样想着,越觉得心头有些躁动,便移开视线,看向放在一边的餐单:“你刚刚点的是什么?”
“是蟹壳黄。”钟情没有留意到他神色的不自然,微笑着解释道:“有甜咸两种,一共八种口味。这家蟹壳黄做得最地道,许多外地的会开半小时车专门来我们这边买。”
说话间,两个人点的东西陆续端上来,黎邵晨神色认真地看了看盘子里金黄色的酥饼:“其实就是……小烧饼?”
钟情一下子笑出来,拿起筷子夹了一枚到他面前的碟子里:“不太一样。蟹壳黄都是有馅儿的,不知道你喜欢吃哪种,我就每样都来了两块。”
黎邵晨夹起一块来咬了一口,皱了皱眉:“甜的……”
钟情望了一眼,笑着道:“是玫瑰馅儿的。你要是不喜欢吃,就放在一边,这个馅儿一般女孩子都爱吃。”
黎邵晨见她说话间眼睛亮晶晶的,不禁笑着反问了句:“你也喜欢?”
钟情指了指自己面前的豆腐花:“我最喜欢吃这个,配着葱油蟹壳黄。”
黎邵晨的面前也放了一碗,细一看,豆腐细白,卤棕黄,其间点缀着细细的肉丝、翠绿的芫荽、色泽鲜嫩的金针菜……黎邵晨看得食指大动,望了眼桌上的瓶瓶罐罐,自己又加了一勺辣椒进去,送了一勺进口中。
钟情见他吃了一勺,紧跟着又是一勺,就知道对了他的口味。也不多说,低下头静静吃着自己那份。
豆腐花其实跟平城闻名的豆腐脑一样,但可能是南北方的水质不同,这边的豆腐明显更细嫩一些,尝在口中嫩滑咸香,很快就一碗见了底。黎邵晨吃东西的速度很快,吃相却不难看,一碗豆腐花见底,他笑着说了句:“我还以为南方豆腐花都是甜的,没想到你们这也吃咸的。”
钟情见他明显还想再要,便说:“就先吃一碗吧,我还给你点了一份鸡汤馄饨。”
话音刚落,热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