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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
“咚咚咚。”有人敲门。
“枢？”打开一看，意料中是穿着休闲服的枢。默，我恨现在的身高，稍稍抬高视线，才看到枢满脸踌躇。
“优姬不在这里。”枢半天都没开口，大有沉默到天荒地老的架式，只能由我开头。
“我知道，我是来找你的。”枢像的表情像是下了什么决心。我心里一阵无奈，似乎今晚不能好好休息了。
“进来吧！”把枢让进来，这样站着说话很累。
“你以前见到我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枢刚坐下，就提出一个奇怪的问题。原来没有怀疑我啊！那现在是干什么，谈心吗？
“高傲，强大，冷漠，除了优姬他们，全都不在乎。”这话说得毫不迟疑，当初看动画的感觉就是这样。
“是吗？”枢喃喃着，“最近老是看到奇怪的片断，鲜血，奇怪的阵法，异色双眸的男人，还有冰冷的监狱。”
这是枢刚刚被李士唤醒的时候吧，没有打断枢的回忆，我盘算着，是不是看到李士的尸体就可以让枢想起来。
“我好像睡了很久，然后被人强制唤醒。”枢按住头，身上开始散发着忧郁的气息，这个样子的他渐渐和我记忆中的枢重合，“我觉得我忘了一个很重要的人，那个人很讨厌……”
“你可以回去看看。”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帮他。他现在的力量不够强，万一出事了也无法保全优姬。“在我们堆雪人的旁边，有一棵枯萎的小树，往前十步，我在那里埋了东西。”
“玖兰……李士？”这次似乎有印象，枢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随即开始推理：“我和这个叫李士的男人打斗，然后重伤失忆。我们之所以被围攻，就是有人想带走他的尸体，也就是说他并没死，他也是纯血种？奇怪，为什么我没有杀死他？我应该可以杀死他的……”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好，我稍稍提点，他们就立刻想通，都不用我费脑筋解释。
“对不起，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确不知道，比如优姬她怎么会一个人在雪地，本该英雄救美的枢为什么会重伤，现在还要加失忆。
窗外月色正浓，室内孤男寡女，如此暧昧的情况下，我打了个呵欠。最近越来越嗜睡了，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想想以前7，8天不睡觉都很有精神，不禁感叹，身体变得真虚弱。
“抱歉。”枢歉意地笑着，“打扰你休息了，我先回去看看。”离开，关门，脚步声渐渐远去。
倒在床上，闭上眼，“湮灭？”还是没反应，与湮灭的联系好像消失了。不，不对，那种感觉更像是被什么东西阻挡着。
出神地望着左手上那条繁复的手链，自从被封印灵力后，我就再也不能进入意识空间，与湮灭的联系全是单方面。其实我更担心另一件事，这样下去，湮灭迟早会在意识空间中看到那个东西。
叹息着，算了，湮灭本来就是我的一部分，知道了也没关系。放宽心，不一会儿就意识模糊了。
38
38、吸血鬼骑士——混乱（上） 。。。
杀气！
反射性地偏头，什么东西插在枕头上，与之相触的肌肤一片冰凉。
直觉地顺着那个东西往上，掐住关节折断。同时双脚抬起，缠在那个人身上，利用惯性狠狠地往地上压，那个人连惨叫都没有就昏迷了。
这时候，我才慢慢睁开眼，还是感觉好累。
“小雪！”门被大力打开，撞到墙上发出悲鸣。灰阎狼狈地抱着优姬跑进来，空闲的手上拿着一把沾满鲜血的长刀。
随意地抚过长发，踏过床上被我打昏的那个人，我接过灰阎手上的优姬：“怎么回事，枢在哪里？”
“不知道，可能出事了。”灰阎掩护着我们，从后门逃走，趁机解释：“是元老院的人，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盯上了，刚刚联系了猎人协会，会有人来接我们。”
不再言语，我抱着昏睡的优姬跟在灰阎身后，感叹着，无知的人就是幸福啊！
出来得匆忙，只穿一件单薄睡衣的我，又经历了刚到这个世界的那种血液都快结冰的感觉。
突然，前面领路的灰阎停下了，四周密密麻麻的都是吸血鬼。一不注意，我们就被包围了。
“小雪，你带着优姬从这个方向一直跑，千万不要停下来。”灰阎解下唯一的披风系在我身上，那带着体温的披风让我好受一点。
点头，趁着灰阎强大的武力开路，我头也不回地向着那个方向冲去。元老院疯了吗？居然这么大手笔，还是说了什么大事，让他们想要背水一战。
天已经大亮，整个镇却没有一个人，昨天人来人往的热闹景象仿佛是幻觉。街上的积雪没人打扫，现在融化了，到处都是水坑，一不小心就溅了一身水。头上跃过一片阴影，有人追上来了。
护着优姬扑倒，身体紧贴着坚硬的墙壁，躲过身后的攻击，没有退路了。跑了一大段路，呼吸有点乱。呼出的气体变成白雾，消散在空气中，什么也没留下。
挡住我的有三个吸血鬼，不是Level E，而是属于贵族的Level B。
“请跟我们走，有人要见你们。”其中一个对着我开口，虽然用了“请”字，但完全是命令是口吻。
通常这个语气都会让人产生逆反心理，我也不例外。更何况，枢下落不明，我又不认识其他吸血鬼，被他们带走肯定没好事。
右手上浮现着淡淡的黑色光芒，趁着没人注意到，先下手为强。
一脚踢向离我最近的膝盖，让他跪倒在我面前，一手穿过他的心脏。黑色的光芒迅速扩散，不到一秒，心脏就被完全腐蚀，那个吸血鬼化为灰烬消失在我面前。
趁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我带着优姬就开始跑，右手上沾染的血液随着那个吸血鬼的死亡也消失不见。我刚刚使用的那种带有黑色光芒的力量，是昨晚发现的。与念力形成的‘黑暗奏鸣曲’那种黑色火焰一样，拥有腐蚀的效果，不同之外在于，念力在作用在身体外部，这个力量却是从身体内产生。
也许，我身体莫明开始虚弱，与湮灭失去联系，都是这个力量的原因。而且，虽然很慢，但我清晰地感觉到，它在增强。
这个力量很熟悉，但我在这个世界并没有感应到有封印的存在，那么就极有可能是其他世界的封印被强制破坏了。
没跑出几步，我就被一只变异的爪子穿透右肩，狠狠地撞在墙上。
“咳咳！”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吐血了。左手紧紧地抱着昏睡的优姬，右手抓住穿透肩膀的爪子，剧痛让我的意识有点模糊，直觉地将身体内那股力量全部发泄出来。
黑色的光芒带着强烈的腐蚀顺着那只爪子蔓延而上，那只吸血鬼只能惨叫着，却只能看着自己一点点消失。气血翻涌，血止不住地从嘴角溢出，我抱着优姬缩成一团，力量好像暴动了，好痛苦！
身体没有再受到攻击，意识消失之前，隐约听到枪声。猎人协会的救兵总算到了，松口气的同时，陷入昏迷。
身体很沉，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上面，难道是传说中的鬼压床？
体内那暴动的力量已经停息，剧痛更是消失得无影无踪。缓缓睁开眼，一间普通的小屋，视线下移，很好，原来我身上压了三个小不点。
粟子色长发的女孩是优姬，另外两颗银色短发的小鬼头没见过，不过很眼熟。小心地不惊动他们，我缓缓地坐起来，只是乏力的身体有点不听使唤。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都让我觉得更累。
也许是不小心碰到什么，总之，我刚刚坐好，其中一个银发的男孩子，揉着双眼，睡眼惺忪地望过来。正太，还是个弱受！这是我们对视半秒后，我得出的结论。
呆了半晌，他终于反应过来，“零，优姬，这个姐姐醒过来了。”
“雪姐姐！”优姬双眼红红的，也不知是不是哭过，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扑过来。
“咚！”这是我撞到墙的声音，倒抽一口气，左手死死地捂着被绷带固定的右肩。刚刚那一撞，正巧撞到我受伤的地方，似乎骨头又断了。
“啊，雪姐姐，对不起，555，我不是有意的，555……”闯了祸的优姬压在我身上，一个劲的哭。我实在没力气推开她，也没精力哄她。
“一缕，你把优姬拉开，我去外面叫人。”另一个银发强攻型的男孩开口，迅速合理地分配好工作，在这混乱的时候，十分具有安定性。
“那麻烦你了，零！”一缕拉开我身上哭得昏天黑地的优姬，轻言安慰：“我们到一边等着，不要妨碍爸�